《天国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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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国游戏-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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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动中阿茉如脱了线的木偶被他占有,过了好一阵,她呆滞的目光才有了一丝松动,渐渐被情‘欲侵占,她眨了眨干涩的眼睛,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我不是……小爱啊。”

她吸了吸鼻子,下‘身涌来的剧烈‘欢愉令她羞耻,压抑不足呻‘吟,灵魂与肉体仿佛分离开来,她用那只手抹了抹自己的眼睛,“我不是小爱啊……不是啊……”

声音也是细细小小的,委屈极了,只有她才听得见。

男人充耳不闻,耸动间将她双腿架在双肩花‘心大开,拖着她白嫩嫩的臀‘儿进出,摩挲中渐渐溢出水声,阿茉呜咽不止咬唇不愿出声,死死闭着眼睛,双颊晕红布满泪痕。

她无力地用手盖住了自己的眼,大颗泪珠滚落脸颊,再也没断过。男人的喘息与满足的喟叹是最大的嘲讽。

“我真的不是啊……”

******

阿茉再醒来时窗外阳光已经很灿烂了,蝉鸣远远近近。

还是疼。

眼睛肿得疼,双腿间也是肿得疼,身子像散架一般疼,床上只有阿茉一个人,阿茉又躺了一会儿,明明是在夏日,她莫名觉得冷,一阵一阵寒凉。

身子感觉到是干净,已经被人擦洗过,阿茉勉强支起身子,一转头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钝妖,单衣长裤,面庞埋在阴影中,如第一次她来到这里被铐住时的神色。

见她醒了,他转身去厨房,又折回来,手里握着半杯热牛奶递到她面前。

阿茉犹豫了一会儿才接过,双手捧住慢慢地饮啜,他又倒了杯温热白开水来,坐在床边等着她慢慢将牛奶喝完,又把牛皮纸包着的包裹放在床头柜上,打开是她最喜欢吃的培根千层饼和蔬菜奶酪糕,都是摩罗克小镇早上卖的早餐,现在还是热乎着冒着热气。

他什么时候小山去买的,她失去意识的最后……他还在占有她,在她一次一次高‘潮精疲力竭之后。

阿茉没有再想,低着头,金色的凌乱长发遮住了疲倦憔悴的脸。

她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也不想知道。

她默默拿起培根千层饼,机械地咬下咀嚼,然后咽下去,一口一口,忍住腹中的翻滚,强咽下去。

钝妖坐在床边也只是默默凝视她,直到她吃完一整份饼后,将装有白开水的玻璃杯递过去轻轻道,“还要再睡会儿么。”

听不出情绪,依旧是往常那般波澜平淡。

这是早上的第一句话,阿茉没有回答,披上衣裳身子挪到床的另一边下床,脚一沾地就软了,她瘫在地板上,腿好像不是自己的。

钝妖刚站起来,阿茉已经扶着床站起来,雪白的身子上布满泛红吻痕。

情‘欲滋生被唤醒,钝妖侧过眼,压下冲动。

阿茉打开衣柜随便找了件裙子套上,坐在床边系好胸前的带子,然后转头,嘴角一点淤痕,眼神干净得令人心惊。

她直直注视他,神色平静,“已经够了,你不用再自欺欺人。”

她静静开口,身体里的那个果然碎掉了就好多了,自欺欺人的是她自己,她明白的。

“小爱死了不会再回来了,无论你如何对我好,如何去做什么,她都不会回来了,你不用……把对她的愧疚与感情加在我身上来满足内心的空虚,明明自称王牌,却愚蠢至此,你只是想满足自己罢了。”

真的够了,已经够了,已经不需要了。

愚蠢的是她,她只有十七岁,还没有成熟伟大到为他人付出无怨无悔,也没有宽容到完全被当做替代品也不在乎的地步。

她原以为她可以不在乎,可实际上不是的,她和其他年轻女孩一样自私,就算自己没付出什么,希望对方如自己爱他那般爱自己,独一无二。

可这明明是不可能的。

她已经很努力了,被他占有时哪怕一声也好,叫她一声阿茉,她也满足了。

可他声声都是小爱。

钝妖坐在沙发上,依旧侧着脸没有看她。

“你想要的已经得到了不是吗?”阿茉努力站得直直的,一手撑着柜子别让自己软下去。

“安妮塔队长她们……是你杀的吧?”

男人还是沉默。

阿茉握紧拳,“不知道小爱对你做了什么你死心塌地爱她,你那么爱她怎么不跟她一块儿死掉?她死了你是没保护好她不是吗,她死了……你欲‘火无处可泄了,正好来了个转世,你不就是想要我的身体吗,如今你的目的达到了,你满足了开心了对不对——”

啪。

阿茉眼见钝妖手中玻璃杯被捏碎的同时,仿佛一阵清风,一片玻璃渣飞过她的脸颊,还有一片飞过她的发梢。

钝妖抬眸,手掌鲜血淋漓正在愈合,地上全是玻璃渣,水淌了一地无声蔓延,他面无表情盯住她,目光一瞬冷寂如刀。

轻轻的,一缕金发软软落到地面上,她摸摸自己的脸,手指上一抹鲜红。

如果偏差一点,玻璃碎片划过的,就该是她的脖子了吧。

从一开始起就是她一厢情愿。

阿茉低下头不停地咽着喉咙,她深深吸着鼻子走出屋子关上了门,外面阳光极盛,她一时间被耀花了眼,抹了抹眼泪跑出森林。

******

阿茉出了森林在大道路口蹲下来哭了好一阵,灼烈日光晒得她一阵阵发晕,像蒸桑拿一样浸出了细汗。阿茉什么都没管,只是埋在臂膀间哭,眼泪滴滴答答的,哭累了才抽噎着站起来,像走失母亲的无助孩童,一边擦眼睛一边摇摇晃晃往小镇走去。

女孩子面皮薄,她进了小镇就强装作镇定的样子,只有两只眼睛肿成粉红核桃,她低头穿梭于人流间,毫无目的走着,脑里空空不知道在想什么,金色的长发一缕一缕贴在湿漉漉的面颊上。

等走到小镇边缘时就被人盯上了。

不知道是不是这座小镇的居民,三个游手好闲的青年穿得不算华贵也不算贫困,散漫笑着将她一围,逼到了胡同里。

“唷,这位小姑娘,怎么哭成这样啊来来来,哥哥请你吃东西?”

“怎么啦小姑娘?吵架啦,长得这么漂亮谁会欺负你呀,说吧,哥哥替你出气。”

语气也是轻佻的。

其中一个高个子青年咧嘴笑着将手伸向阿茉,阿茉木木抬起了脸,露出了脸颊一边的血痕,青年一怔摆出惊讶心疼的表情来,靠得更新了,“哎呦,这么漂亮的脸蛋谁下这么狠的手,用刀刮的吧,来哥哥给你上点药吧……”

青年还没说完,阿茉抬手握住了青年伸来的手,象征大陆最高教育水平的神职魔法的一条条金色锁链现形,缠住了对方黝黑的臂膀。

阿茉手一摆,一个过肩摔,男人背砸在地上发出闷痛的哼声。

她看着他扭曲的表情,又抬头看向站着的两个青年,发出声来,“你们男生……都喜欢玩弄女孩子呢,不管是不是喜欢……”她低喃着,面前两个青年已经反应过来十分愤怒地向她一拳打过来,军院早已训练出本能,阿茉将他们全部撂倒。

三个大男人躺在她脚边低吟扭动,阿茉站在原地发了会儿呆,又蹲下来抱住自己呜呜呜哭了,肩膀一抽一抽的,像一只受了委屈挨了打的小动物。

青年混混A疼得呲牙咧嘴,一见当事人不跑掉还窝在原地哭忍不住凶巴巴开口,“喂XXX的,是你打咱们你哭什么?”

混混B扶着腰支起身子,“我次奥,这丫头下手真狠,哎呦呦,还哭成这样,到底是谁欺负你了?”

混混C扶了扶脏兮兮的眼镜,“这一看不是那酒馆里的金牌服务生吗?瞧着金发,就跟公主似的。”

阿茉继续嘤嘤嘤哭,在地上窝成一团,旁人走过对旁边三个青年指指点点议论纷纷,青年ABC脸全黑了,最后爆发。

“拜托,被揍的是老子有木有?!”

结果就是青年ABC给阿茉买冰激凌,然后护送回了酒馆。

酒馆酒保一见小姑娘一副病怏怏的小泪脸儿脸也黑了,青年ABC一人赏一拳。

ABC满地打滚时一起工作过的女服务生洁西卡见了吓了一跳,赶紧跑过来,“安茉?”她本想问些什么,目光向下无意看见阿茉宽松长裙的衣领下密密麻麻的青紫,完全震住了,三秒后抓了大拖把就往ABC三人身上狂捅,“你们这些人渣!!”

“不是我们啊!”ABC哀嚎,灰头土脸鼻青脸肿。

最后还是勉强解释了一通,酒保又给他们一人一拳才算是放过了,洁西卡将阿茉拉到自己宿舍房里,让她洗了个澡又换上了件高领领带的藏蓝色棉布裙。

接近傍晚,天边云层被夕阳暖光勾勒出轮廓,空气更加潮热了。

酒保本来想留阿茉和员工一起吃了晚饭再走,阿茉还是低头谢过了,他见她这般神色晓得什么都不问才是最好。

一旁送她的洁西卡嘴巴张了半天还是没说出什么实际话来,个人私事也不好多提,只能摆摆手笑道,“虽然高领热了点……但也没办法啊。”

阿茉对她笑了笑,又谢了一遍。

酒保一走洁西卡拉着她小声说,“身体……还好吗?”

阿茉一怔,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

“虽然这样说不大合适,但是他……射‘在里面了吧?”就阿茉身上那痕迹,估计不止一次射在里面,洁西卡说的自己都脸红,只不过面前这个女孩比她更不经人事,她摸了摸衣兜摸出一小纸包药粉来朝酒馆酒保那里望了望,偷偷塞进阿茉手心,“你赶紧冲水喝了,免得……”

阿茉沉默一阵,收下了药粉,“洁西卡。”

“啊?”

“我……是不是太娇气了?”阿茉低下头小声说,“其实在别人眼里,我不算什么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记住,千里是亲妈哦~~【揍来撒花冒泡吧~任打任摔随君挑选坐等评=v=

☆、Chapter 24

洁西卡眉头一皱,“安茉,你瞎说什么?”

阿茉眨眨眼,摇摇头又笑了,“不,没什么,谢谢你。”

现在想来,他根本没有阐明过他们之间的关系,昨晚他喝醉了上了她也是当做小爱,况且……她是自愿,没有什么可以指责他的。

再况且,冷静下来的阿茉觉得,自己着实没有为他做过什么付出过什么,除了这张脸和身体里的这个灵魂,没什么值得他留恋的。

她觉得委屈,她觉得他应该负责,都是因为她觉得理所当然,可凭什么呢,他没有这个必要。昨晚她明明可以强硬拒绝可她没有,即便是恋人间女孩子也没有那么快和男人发生关系,说白了也是自己不自重。

阿茉抬头望着天空一阵阵疲倦,她想回家。

要不然就这样算了罢,本来就是没有结果的,她不想再见到他了。

她走到车站去站台买票,两腿间还是酸麻的,走路的姿势有些勉强。

“哦呀,去洛灵斯顿啊,正好最后一班了哦小姐。”买票的大叔一手攥着酒瓶,暮色中呵呵笑着,橘红的暗沉光芒铺上站台石阶,阿茉接过票然后去站台等车。

站台旅客不多,大包小包的行李间只有她单单一人什么也没带,巨大的红皮列车轰鸣着驶进站台,发出轰叱的鸣响,停车时汽笛涌出一股白烟来。

阿茉在站台口望着门口等到火车开车的最后一刻才上车,上车前回头望了一眼,大门口明晃晃的红光,屋檐斜斜拉下深深的黑影,没有谁来。

她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等什么。

******

列车有些年头了,车厢微微摇晃,过道狭窄,因为买的是简易座位票,阿茉坐在红绒的靠椅上望着窗外流动的景色,黄昏的血红浓浓染在大片麦田上如泼撒的朱砂画。同样红色的窗帘卷在一起挂在一边,耳边是车厢里旅客的细碎的交谈声与笑声,因为人少,坐得近得听得尤为清晰。

是一对年轻情侣,就坐在斜后方,似乎聊起了过去的事。

“当初见你的时候,可觉得你真讨厌呢。”恋爱中的女孩子声音清脆,有着这个年纪独属的活力。

“那个时候,你还不是吵吵嚷嚷的。”

“哼,那你还不是喜欢上我了?”女孩子颇为得意。

男生也笑起来,“是是是,我就是喜欢上你了。”

“不过你告白的时候我吓了一跳呢。”

“怎么不行?”男孩子似乎做了什么,衣料摩挲出声音,似将女孩搂进怀里,“学校里多少男生喜欢你啊,我还不赶紧争取,那时候看起来你那么讨厌我还不是答应了,不争取怎么行,难道等着你来喜欢我?”

“哼,想得美。”

阿茉把药粉抖进杯子里,用开水冲了,棕色的液体,味道苦涩散发一种难以形容的味道,她一边喝一边听着情侣对话,有些出神。

是,不争取怎么行。

阿茉对感情之事的确太幼稚,以前只有施密特明目张胆追过她,她觉得可以,就接受了,现在真的爱上了一个男人,却不知道怎么去爱他去表达。

争取么……

她不愿承认自己的懦弱。

自己是修女,被教团控制监视也可以么,对方是血族也可以么,对方深爱着一个死去的姑娘也可以么,被当做替代品也可以么,甚至在□的时候呼唤她的名字也可以么。

她只知道他在叫她小爱的时候,太疼了,她受不了,也许过了几年她再成熟一些时可以接受,那个时候,勇敢去追求他,终有守得拨开见明月的一天。

可现在她不敢。

阿茉捧着腾起腾腾的杯子,鼻子酸酸的。现在想这些有什么用呢,她或许再也见不到他了,她失恋了。

阿茉把药喝完,心里想着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把第一次弄丢了,太差劲了。火车哄啦哄啦响隔着响在远处,意识远去,前一夜本就精疲力尽,如今她头靠着玻璃迷迷糊糊想睡觉。

“小姑娘,这样睡会着凉的哦。”

轻佻而温柔的男音响在斜上方,阿茉下意识睁开眼抬头看去,脑袋嗡第一响。

除了车辙碰撞铁轨的声响车内无一丝人声,阿茉水蓝色的瞳孔里倒映出被飞溅血液泼洒的车厢内壁,她朝斜后方那对情侣的座位望去,只看得见一只流血的胳膊搭在椅子上。

血腥味儿逸散于车厢封闭空间中,面前的男人身材高大,手肘搁在椅子上,一把染血长刀扛在肩膀上。他歪歪靠着正对她笑,露出一排雪白牙齿,火红的头发在灯光下仿佛燃烧一般。

“明明是弱小的人类,身上血族的味道却意外地浓厚呢。”

一车尸体中红发男人笑得嘴巴又咧得大了些,两颗渐渐的獠牙露了出来,肩上的长刀反射出锋利冷峭的光泽。

******

记忆中第一次相遇是在烂漫温暖的春季,不大不小的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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