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姬梅琳(帝国四美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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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姬梅琳(帝国四美之四)-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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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的她只记得这么多,其他的,全数忘了。
  ☆ ☆ ☆
  都立第一高等法院,七零一号法庭,第一五七三二号案
  件
  第一场法庭辩论
  “——由于以上因素,检方认为被告周梅生涉嫌重大嫌疑。检方指控周梅生于银河历四二六年五月十六日凌晨五点枪杀贺府管家刘礼华,犯下一级谋杀罪,另外,以棍棒击打贺天蓝背部,犯下二级伤害罪。〃检察官安东尼流畅地念完捏在手上的一张文件,拾起眼,灰色纳眸光税利地逼向他的对手。
  “对于检方的指控,被告律师有什么意见?”
  艾略特静静地自辩护席上起身,从容不迫地回应,〃庭上,我的当事人无辜。”
  此言一出,观众席立刻一片哗然。男人都用带着怒意的眼神瞪向艾略特,女人则满足失望。
  他们一直到现在才真正相信,那个风流倜傥,受尽众人仰慕的侯爵竟真的要为那个女凶手辩护。
  艾略持不在意他们的敌意,他早知过舆论必不会支持他;他在意的是陪审团,如果那十二个人一开始便是带着偏见来聆听这个案件,那他胜诉的机会可是微乎其微。
  他转眼眸,悄悄观察陪审团的表情。
  至少有一半直接露出了厌恶之色,另一半则将不满的情绪掩在眼神里。
  艾略特心一沉。这会是一场硬仗;但没办法,这些成员已算是立场不至于太偏颇的人。对陪审团的人选,他虽然没有决定权,却有同意权,而这些人在他眼中已经够好了,他无法再奢求。
  法官敲了敲木棰,要众人保持安静。
  艾略特则趁此机会高声说道:“庭上,我要求保释我的当事人。”
  观众席又是一片哗然。
  法官再度用力敲棰,〃检查官对此有什么意见?”
  至少有一点足以安慰的是,负责审理这个案件的女司法官文莉·莲是出了名的公正无私,绝不会有任何预设立场。艾略特相信是乔云动用了影响力请她负责这个案子。
  “庭上,被告犯下的谋杀罪不容轻饶,要是保释她,恐怕会对其他社会大众造成危险。”
  “庭上,我的当事人只是个普通女人,并非穷凶恶极之徒,我保证她不会伤害无辜的人。”
  艾莉点点头,〃那么我宣布周梅生可以以一千万帝国币保释,她的一切行动将由被告律师负责。〃她一敲庭棰,结束第一场辩论,〃今天就此休庭。”
  一千万帝国币,这可以说是天价的保释全,但艾略特拿的出来,而他确定艾莉正是明白这一点才开出这个价码的。
  不管怎么样,梅儿总算管时获得自由了。

  第五章

  周梅生仰头凝望眼前这幢精巧的两层楼花园别墅。
  这就是他的家吗?白色石洗的外观,以及一座小小的修剪得十分整齐的花园,没有她想像中的贵气华丽,多了几分闲适自在的气息。
  “你住在这里?”
  “不,我通常住在城里的公寓。〃艾哈特微微一笑,〃有时候周末会过来这里,这里安静些,也不会有人打扰。”
  “这是你度假的地方?〃周梅生轻扬嘴角,〃我还以为侯爵都会住在城堡里。”
  艾略特望向她,惊异地发现这是自己第一次见到周梅生的微笑,而她微笑时,唇边弯起的完美弧度,以及颊边微凹的小涡,竟让他的心一阵绞紧。
  她的微笑没变,还是从前梅儿牵引人心的甜美。
  她的微笑没变,只是这样一个小小的发现,就让艾略特的心情整个飞扬起来。
  “温莎家确实拥有几座城堡,事实上我的父母就住在其中一座,位于邻近奥斯丁行星的一颗小行星上。”
  “那么远?那你们岂不是很难得见面?”
  “这对我倒不是一个坏消忌呢。〃艾略特为她提起行李,领她进屋。〃与其每次见面都听他们唠叨身为温莎家独子的责任,还不如偶尔用卫星影像电话问候来得自在。”
  “温莎家独子的责任?〃她忍不住好奇,〃那是什么?”
  艾略特翻翻白眼,〃还不就是快点娶个漂亮的老婆进门,生几个孩子好传宗接代那回事。”
  周梅生噗嗤一笑,〃那很难吗?”她瞥向他,眸中第一次闪着调度的光芒。
  “什么?
  “娶妻生子啊。你不可能做不到吧?凭你这般相貌与家世,应该有不少情人吧?”
  “情人嘛,自然曾经有过许多,但是想共度一生的只有一个。”
  “是吗?”周梅生奇怪自己心为何一阵莫名的刺痛,〃既然如此,为何不干脆娶她进门,也好了确你父母的心愿。”
  “因为我前几天才刚刚和她相遇,还来不及介绍给我父母。”
  “咦?〃她扬起眼帘,在与他富含深意的眸光相遇后忽然明白了,娇美的脸颊亦迅速染上红晕。她别转眼眸,借着打量屋内装演,掩饰自己发烫的脸颊。
  “这阵子你就暂时住在我这里吧。只有几个朋友知道我这里的住处,那些记者们大概一时也找不上这儿来……另外,〃他指了指落地窗外,〃路易也派了几个调查局的警官在这附近站岗,名义上是监视嫌犯,不过往好处想,他们也有阻挡那些记者们的功效吧。”
  周梅生没答腔,瞥了窗外一眼,神情若有所思。
  “这是你的房间。〃艾略特将她带上二楼位于走廊最尽头的卧房,〃这里只有我们尔会来度假,所以没有请佣人,只有机器人负责打扫而且。如果你不习惯的话……”
  “不,这样就好,我想我并不是个连穿件衣服都要人帮忙的千金小组。”
  “我想也是。〃他微笑。就算从前有满宫侍女大可供使唤,梅儿也是几乎什么事都自己来。她一向就不是个骄纵的千金小组。
  周梅生微微…笑,望向窗外,临窗不远处有几株枝叶光秃的树木,更远处有几则正结着挑红的果实。
  “那是梅。〃她怔怔望着临窗那几株枝于苍劲的材木,〃你也爱梅?”
  “严格说来,我个人对梅并没有多大感觉。”
  “那么为什么选择种梅?”
  “因为我知道某人爱梅。〃艾略若著有深意。
  周梅生回眸望他。他说的某人难道是她?不可能吧。
  “只可惜靖城现在不是冬天,过了十月花开的时候,整座院落不被点缀得缤纷多采,香气也会在空气中暗暗浮动。〃他微笑着,〃梅花这东西也怪,越是冰天雪地开得越好,春暖时反而谢了。”
  “我就爱它这到我行我素的脾气。〃她喃喃地说。
  “你记得自己爱梅?”
  她恍然一惊,愣了好久,〃是啊,我记得。”
  “至少你不是所有事全忘了。”他的语气透露着欣慰,停了数秒,〃需要我协助你整理行李吗?”
  “不用了。”她迅速应道,接着抬头望他,〃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艾略特明白她的意思,点点头,〃你休息吧,我先下楼。”
  语毕。他转身离开,顺手替她关上房门。
  她一件件整理着。这些东西都是艾略特昨天前去她从前居住的军官宿舍替她收拾的,她合起一技金属梅花,怔望两秒,刚才她差点因为爱梅而泄底了。
  她缓缓旋开花茎的部分,一个小小的立体影像随着她的动作悄然翩立于花蕊。
  那是她,穿着银黑相间的军服,右手平举行着军礼,眼哞坚定地注视着前方。除了这张立体相片,收在这箱行李的还有她全部的衣服,都是裤袋,没有一件飘逸动人的裙子,没有任何女性化衣饰。
  “为什么你竟连支唇膏也没有?〃在来这的路上,艾略特这样问她。
  她不晓得,她一向厌恶那些能展现女性柔媚的化妆品。从小到大,她甚至不记得自己曾在任何场合穿过裙子。
  是的,她记得自己的童年,记得她痴爱梅,记得她之所以前来奥斯丁行星的目的,甚至记得那她为什么潜入贺府,但最关键的部分忘了。她忘了潜入之后发现了什么事,忘了自己为什么会中枪昏迷,甚至不记得自己见过任何小女孩。那的一切保掩在重重黑雾之后,她完全无法认清。
  所有的一切她都记得,唯独忘了那的一切。有任何人会相信这种事吗?他会相信这种事吗?
  她想不起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真的开枪杀了人吗?或许。但伤害一个只有五岁的小女孩?她真的会做出这般毫无人性的事吗?她不相信。但她无法证明她的清白。
  可是他信任她,毫无条件、全心全意地信任。
  他怎能如此笃定,就连她自己也无法全然相信自己。
  她知道自己该离开这个男人远远地,她的第六感不晓得警告她多少次,但他却是她在莫名的黑雾中,醒来第一个听到的声音,第一个见到的人。当时,他毫无隐瞒的如释重负震撼了她。这个男人关心她,真的关心!他愿意帮助她。但她能够告诉他所有的真相吗?
  假装失去所有的记忆是她所能想到唯一可以暂时脱离这困境的办法,从小在组织所受的训练,也让她轻易地通过脑电波检查。但她无助地发觉,一旦开始假装,现实与谎言往往无法明确地分别了。
  现在的她常常有一种强烈的感觉,除了那晚的记忆,她似乎还遗落了一大段其他的记忆。在她脑海里历历描绘的真是她二十五年来的生活点滴吗?她究竟是谁,真是她所以为的那个周梅生吗?或者这一切都是在他脑瘀血后,她自己所创造出来的回忆。
  她记得的她是真正的她吗?或者他遗忘的才是真的她?
  脑子开始毫无预备的剧烈抽痛起来。
  她紧紧抱着头,克制着想要高声呻吟的冲动。
  ☆ ☆ ☆
  艾略特感到一阵心痛。
  到我身边来,诚介,到我身边来。
  是梅儿,她在呼唤他,轻柔的呼喊却载满了沉痛与哀伤。
  他立刻奔上二楼,等不及敲门便直冲进周梅生的房间。
  他担心地望着她蜷缩在床上的纤弱身影,〃梅儿,你怎么了?”
  周梅生偏过头,勉强扯了扯瞩角,笑得既迷茫又微弱,〃头有点痛。”
  艾略特靠近她,坚定地拥住她的肩膀,语气忍不住流露出焦心的责怪,〃我不是说过了吗?别勉强自己去想起什么,该想起来的总有一天会想起来的。”
  “我已经好多。〃她放下抱住头的双手,语声像新出世的猫眯一般细微。
  “真的吗?”艾略特转过她的头,审视地因汗而微湿的脸庞,也看着他,灰篮美眸氤氲着迷茫。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待察觉时,发烫的双唇已印上她的。但她柔润的唇瓣如此甜美,让他一旦品尝就会不得放开。
  终于,他离开她的唇。
  而周梅生只是怔怔望着他恍若午后洒落一地金色阳光的灿烂眼眸,那样的阳光仿佛对她施了咒语般,让她动弹不得。
  “怎么了?”
  “不,没事。〃她回过神来,觉自己还依偎在这男人怀中,急忙推他,身体亦不自觉地向床的另一边动。
  那是她的初吻,她竟将她的初吻给了一个她一直认为该躲他躲得远远的男人!为什么在她的理智着告自己与他保持距离的同时,她恍若不由自主般一步步更加靠近他了呢?
  “你不喜欢?”
  “不喜欢?”
  “刚刚那个吻。〃他解释。
  她几乎跳下床,〃我宁可不要讨论那个。”
  “为什么?它令你失望?”
  失望?它让她心魂俱醉,让她完全失去了理性,让她恍若中了邪般动弹不得,只能痴痴由他摆布。
  她——她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夜她偷窥的一幕。
  她咬住唇,默然不语。
  他轻声叹息,转了话题,〃肚子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她却毫无回应,好半晌,才出声问道:“哎略特,你真的相信我没有杀人吗?”
  “我相信。”
  “可是我一点也记不得了,如果我真的杀了人呢?”
  “你不会的。”
  “如果我真的杀了人,或者,〃她倔强地继续追问:“如果真是我伤了你那个朋友的女儿怎么办?”
  “信我,你不会的。〃文略特依旧是这么一句。
  “如果真的是呢?”她绝望地说,〃就算是假设性的问题好了,请你回答我。”
  “我会为你辩护到底,一定还你清白。”
  他真的对她的清白具有如此的信心?
  “可是艾略特,难道你不怀疑,为什么我半夜要到军务尚书府去吗?我会在那种时候出现在那里,一定别有用心。或许那个管家就是为了阻止我——”
  “我当然明白你会到贺家一定别有目的,我也猜得到那大概不会是令人愉悦的目的。”
  他抿紧后,表情严肃,〃但是梅儿,无论你是抱着什么目的去那里,你绝不会是为了达成目的不择任何手段的人,尤其是杀人。”
  “你有那么了解我?〃她迟疑地问。
  “比任何人都了解你。”
  她忽然仰头凝望他。她是不是真忘了什么重要的过往了?如果这个男人真有他声称的那么了解她,她就不该只有见过他几次面的印象而已。
  她真的是最近才第一次与他相遇的吗?
  ☆ ☆ ☆
  靖城近郊贺府
  “天蓝,我的小宝贝,她还好吧?”纪熏然一进门,便慌然直奔,完全不见平定身为奥斯丁行星联盟第一位女将军的镇静威严。
  此刻的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一个为担心爱女安危,已有好几天茶饭不思的母亲。
  “没事的。〃今井夕颜在她差点绊倒在女儿房前时及时稳住她,〃她刚刚睡着了。”
  纪熏然奔至女儿床前,她睡颜祥和,细嫩的脸颊透着玫瑰红,纪熏然将脸颊紧贴住她,轻垂眼帘,仿佛在感觉她的存在,〃她的伤——”
  只伤了倒背,没伤到脊椎,现在已经复原得差不多了。”
  她猛然瞪大双眸,〃你是说她有可能伤到脊椎?”
  “我说她现在已经设事了,冷静点!”
  “你教我怎么冷静?〃纪熏然虽仍旧激动,音量已放低了许多,〃我的家半夜被不明人物闯入,我的女儿差点半身不遂,甚至死于非命!那些在周边执勤的宪兵是怎么一回事?还有保安系统呢?我们用的可是国家级的一流系统呢。竟然这样随随便便就遭人侵入!”
  “当晚执勤的宪兵已经接受处分了,他们都觉羞辱。〃夕颜语气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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