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爹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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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爹足矣-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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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飘飘垂下眼帘,摇头不语。

柳云方继续道:“为何不让太医瞧瞧?”

柳飘飘马上知道,粉黛出卖她了,把自己的事跟柳云方说了。

“女儿无事,只是受了点风寒。”柳飘飘随意的撇开。

“风寒?”柳云方拔高了声音,隐隐的有些发怒,“你看你这样子像是得了风寒的样子吗?都半死不活的了看你这身子,瘦成什么样了?”

柳云方拉着她的手臂,觉得手中她的手臂似乎只剩下一层骨头了,连肉都抓不到“真的没事,许是最近吃得少了。”柳飘飘摇摇头。

“吃得少?朕看是根本没吃”柳云方大声喝道。

柳飘飘站在一边不说话了,低着头,看着自己飘荡的裙摆,裙摆的颜色真好看啊,淡淡的蓝色,上面还绣着漂亮的花纹,风一吹就起来了,真好看。记得司寇寻也喜欢蓝色,他蓝色的衣服也最多。

“那司寇寻就真值得你为他这样吗?你别忘了你是有婚约的人”柳云方放开柳飘飘的手,双手背在身后踱步走动,“你看看你你都赐婚这么久了,他有来找你吗?怕是在忻州过的好好的吧你在宫里过的什么日子他知道吗?你这个样子他看得到吗?飘飘,相信爹,清音是个好的选择。”说道最后,柳云方也有点不忍了,放软声音。

柳飘飘还是不说话,只是心里腹诽着:若不是柳云方的关系,司寇寻会回忻州吗?若不是柳云方,她和司寇寻见一面还需要偷偷摸摸吗?不是司寇寻不想着她,实在是这种机会太难得了。

“飘飘,别多想了。”柳云方手搭上柳飘飘的肩膀,拍了拍,“好好准备着,清音是个好男人。”

柳飘飘当然知道赵清音是个好男人,可是这个好男人她不喜欢啊。

“谨记父皇教诲。”柳飘飘闭上双眼深呼吸一口,然后抬头便行礼道。

柳云方很满意柳飘飘的行为,笑了笑说:“那朕边安排陈太医过来给你瞧瞧,你这身子是要好生养养了。”

柳飘飘听到说请太医,马上慌了:“不用了,父皇,真的没什么大病,不需要请太医。”

“朕说需要就需要,不需多说了。”柳云方看着柳飘飘的神情,心里闪过一丝怀疑,她为什么不愿让太医看?难道有什么隐瞒?

柳飘飘这下知道了,多说无用,反而唠了口舌,被人抓住把柄,也就不强求了,矮了矮身子说:“那就听父皇的。”心里却盘算着,太医来了过后该做怎么打算。心里也希望太医不会瞧出她已经非完璧之身了。

柳云方压下心底的怀疑,点了点头。

一二九 药到病除

129

柳云方因为忙,也没时间盯着柳飘飘看太医。只派了贴身服侍的太监季全喜照看着,有什么事就赶紧去回禀。

话说那陈太医来了在进了柳飘飘的宫里后,柳飘飘就担心起来了,一时间又没有什么办法去阻止。好在公主看病与常人不同,需在屏风里候着,大夫会用一根细绳来隔空把脉。柳飘飘想,这隔空把脉应该不会那么神吧?也许诊不出自己是否还是处女之身。试试吧,若是被看出来了,再说吧。

陈太医先行了个礼,然后把事先准备的细线交给粉黛,由粉黛系住给柳飘飘的手腕系住。

柳飘飘心里打鼓,害怕的紧,背后都依稀出了身冷汗。

听到那陈太医又是“恩”又是“嘶”的声音,柳飘飘恨不得马上把他撵出去。好一会儿,陈太医才皱眉小心的问道:“臣斗胆,敢问公主这月的月事可来了?”

柳飘飘一愣就是半响,那陈太医也不急,继续把脉,然后又问道:“公主可是有些犯恶心,食不下餐?”柳飘飘还是不回答,陈太医继续道,“公主可身体发弱,有些嗜睡?”

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粉黛都替柳飘飘担心了,忍不住问道:“陈太医这是什么意思?公主到底如何了?”

季全喜细着个嗓音道:“是呀,陈太医,公主可是皇上的命根子,出了事你担待得起吗?”

“臣惶恐。”陈太医马上放下手中细线,伏着身子。

“到底如何了?”季全喜又问道。

柳飘飘届时还想着别的事儿呢,听到季全喜的问话,马上急了,抢在陈太医的面前说道:“陈太医,我这头有些疼,你来给我看看。”

被这样一打岔,原本准备说的陈太医一愣,马上把嘴里的话咽回了嘴里,回柳飘飘:“头疼许是公主今日里有些忙碌,待臣开副药熬来喝了就会好些。”

“不用了,听说医师都会按穴位,你来给我按按,我实在疼得厉害,怕是等不到那药煎好了。”柳飘飘脑袋飞快的转动着,也只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公主哪儿的话,公主吉人自有天相,等得到的等得到的。”粉黛连忙呸呸呸了几声,说着好话。

陈太医就有点犹豫了:“这……”

季全喜也是个看脸色的,现在皇上不在,就属柳飘飘这个公主最大了,定是要围着她转的,于是便道:“陈太医就去吧,瞧公主疼的。”

再来是陈太医乃是山羊胡老头儿,家里无妻无妾的,只有一手看病的本领,让他去给柳飘飘揉揉也放心。而且又不是让陈太医单独和柳飘飘呆在一起。又则,虽然讲究男女有别,可是病人和医师本来或多或少的都会有些碰触的。奈何来的不是院里的女医师,而是陈太医。

陈太医就迈着步伐走向屏风的那头,沉着冷静,泛白的双眉隐隐皱起,他刚才诊断出的是柳飘飘或许……但是不大肯定,你说一个公主天天呆在宫殿里,她这边除了宫女连太监都没得一个,怎么会出那档子丑事?或许自己诊错了吧。可是又想着了,自己从十岁开始学医,到现在也有几十个年头了,怎会出错?

这短短的几步路,让陈太医走的分外累,好像爬了百米高的山头一样。

待走近了后,看到的是柳飘飘一张苍白的近乎透明的脸,眼神恍惚,身子瘦弱,这样看过去,简直不像是个刚及笄的少女,反而像是个病弱的小姑娘。

柳飘飘看到陈太医来了,马上微微一笑,套近乎道:“陈太医无须多礼随意就好。”

陈太医也就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了,先让公主高兴再说吧。抬起双手就低在了柳飘飘的头两边的太阳穴上,按压起来。

柳飘飘宫里宫女不多,也只有粉黛一个贴身宫女,她现在是在屏风这边陪着柳飘飘,其余的都站在外面候着的,季全喜也是站在外面的。

柳飘飘就想着把粉黛打发出去:“粉黛去泡壶茶来,陈太医说了这么多,也该渴了。”

“臣无碍。”陈太医道。

粉黛也有些不愿意,看了看陈太医又看了看柳飘飘,柳飘飘笑道:“看什么?还怕他把我吃了么?去吧。”

“是。”粉黛还是去了,只是顺势把屏风移开一角,好让外面的人看得到里面的境况。

等粉黛一走,陈太医马上就眯起双眼,嘴角扬起了个似笑非笑的笑来:“公主找臣有何事啊?”

柳飘飘心底一个颤抖,马上镇定起来,低声问道:“陈太医的手法还真不错,本公主就被按了几下就不疼了。”

“是公主有天神庇佑,非臣手法好。”陈太医谦虚着。

柳飘飘着实有点受不了拐弯抹角的话,但是又不好直接去问他:“我怀孕了没?”或者问他:“你看得出我是处女不?”都是有点问不出口的话。

刚才柳飘飘也试想过了,她是约莫半月多前见的司寇寻,算起来也就十几二十来天,见他之前来过一次月事,也算得正好是在安全期,该不会中了吧?而现在,过了那么久了,该来月事了,可是还没来。柳飘飘压根没想到别的,只因为她的月事一向不准,或许提前或许延后。至于现在还没来,想着估计是延后了,而觉不会往怀孕那方面想去。

现在看陈太医这样子,估计是中奖了……也许怕给皇家丢脸面,所以有点犹豫,不知道怎么说出口来。

柳飘飘深呼吸了一口,硬着脸皮问道:“刚才陈太医觉得我这身子如何?是病得太厉害了么?”

陈太医此时也犹豫着该怎么说。谁想,柳飘飘也早有防备,准备了好些银票藏在袖袍里,这时候正好派上用场,把银票往后递过去,陈太医一怔,柳飘飘又说:“请陈太医可怜我只有一个父亲,若本父亲知道了,我这女儿该是如何?父亲又无儿,只有我一个幺女,父亲自小体弱多病,已经不起风浪了。陈太医该是明白之人。”

陈太医被这样一说,又不好拒绝了,只是那些银票,他低头瞧了一瞧,都是千两一张的大票,看去总共也有十来张,也就是一万两银子啊等了一会儿,柳飘飘没有等到陈太医说话,也没等到他收钱,心里有点绝望,但是眼底却露出一抹厉色来,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这样,那就只好使用另一只方法了。

柳飘飘很淡定在陈太医发愣的时候把银票收回袖口里,然后轻轻一笑:“陈太医认为,调戏公主是何等罪名?以看病为由,欺辱公主又是何等罪名?陈太医该不是不知道吧?”话虽轻松,但是她心底着实有点不好受,她也不愿看着陈太医好好的就出什么事,可是天不人愿,她不负人可是人要负她,只好使用极端的法子了。

陈太医没有被吓着,反而笑了笑:“公主这是在作甚?臣现在已得知公主病状,回去便会开服良药,服下便好。”

意思明了,陈太医这是在帮她了

柳飘飘欣喜之余又有点不忍了,他这是要自己打掉孩子?

陈太医怕柳飘飘听不明白继续解释道:“公主莫不是要携着位小公子嫁入赵将军府?”

对呀,现在已经是九月底了,她出嫁的时候是十二月,算起来也有差不多四个月了,肚子虽然不会显现出来,但是头三月可是危险期,加上洞房花烛时……不行她不会和赵清音洞房的强迫自己不要想这件事。一想到就觉得浑身发颤,想呕。

“公主可想好了?”陈太医的手法真的很好,按得柳飘飘很舒服,脸脑子也清醒很多了,当下就点点头道,“听闻陈太医是太医院的老医师了,技术高明,自然是听太医的。”

陈太医也不再说话了,只是嘴角的那摸笑显得意味深长。

又过了一会儿,粉黛才回来,还怕柳飘飘肚子会饿,特意去小厨房拿了些吃食。也就耽搁了点时间,却正好给了柳飘飘和陈太医谈条件的时间。

看到粉黛回来,柳飘飘也就不要他按了,便说道:“陈太医也累了,喝口茶润润喉吧。”

“是。”陈太医依言而行。

季全喜是等得有点不耐烦了,又问道:“陈太医,公主这是得了什么病啊?你倒是开口说说啊,皇上可等着呢。”

陈太医马上笑道:“无碍,公主只是有点体虚,许是天气变化太大的缘故,受了点寒,顾口味不大好,待我开服药服下就好了。”

季全喜听后才舒了口气,想到前面陈太医问柳飘飘的问题不仅多了个心眼留意起来。

季全喜做事做全套,药方开了,还要跟着他去抓药。这时又被柳飘飘叫住了,叫过粉黛来:“赏。”

粉黛觉得奇怪,以往公主可是从来不赏人的啊那可是绝对的铁公鸡,一毛不拔,怎么这回居然要打赏陈太医了,奇怪也。只是自己一个小小的宫女也不好问那么多,拿出几锭银子就给陈太医。

谁料陈太医居然抱了抱拳一派正气道:“谢公主赏,只是看病乃是臣之责任,无功不受禄,公主还是拿去赏了别人罢。”说完就走出了门。

季全喜一愣,然后跟了上去。

粉黛也愣了愣,对陈太医的态度有点不满。

一三零 胡言乱语

130

“公主你看他”粉黛不满的瘪瘪嘴。

柳飘飘笑了笑,脸色还是有些苍白,没有回粉黛,直接走到里边去了,粉黛跟上扶着她。

这边季全喜跟着陈太医出来后,就攀上话来了:“陈太医,公主这得的是什么病啊?这么虚弱,皇上可只有她这一位公主啊”拿出皇上来压他,就不信他不说实话。方才在柳飘飘那里,季全喜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他和柳飘飘说了几句话,离得远自然没有听清,但肯定不是些好的话。陈太医和柳飘飘定是隐瞒了什么。

陈太医眼睛微眯起来,带着一股杀气,随后又爽朗大笑道:“哈哈哈……季公公这是什么话,公主只是有些经期不调,导致体内虚弱,姑娘家倒还是有些怕羞的……”

季全喜一听虽然不怎么相信,但是也属实正常,女孩子都不想说把这种事情昭告天下吧?说出来丢人请陈太医过去细说也差不多一点。可是他就是有点疑虑。

“那是,皇上若晓得公主是这病,面子也是会有些犯窘的。”季全喜再一次搬出柳云方这个皇上来了。

这样一说出来,陈太医就不高兴了挥了一挥袖子道:“季公公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行医几十年会诊错不成?若是如此,太医院太医众多,季公公重新请来个看看好了。”

其实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也是有些打鼓的,表面还得佯装镇定。

季全喜这样一来也就没了疑虑,猫着腰边走边道:“不敢不敢,您可是皇上也器重的太医,断不会有诊错的可能,是老奴逾越了。”心里还是有点不屑,不过是柳云方比较看重的医师而已,在他面前拽什么?

两人各怀心思,回到太医院,而后陈太医亲自抓了药,包起来递给季全喜吩咐哪副先吃,哪副后吃,如何吃,都说了一遍。等季全喜走后,心里才彻底松和下来。随之而来的是眼底的一丝阴霾还有唇边扬起的一抹冷笑。

等季全喜把药交给了柳飘飘的宫女粉黛后就回到皇上身边复命了,把陈太医跟他说的话都转告给了柳云方,还将自己心里的疑惑说给了柳云方听。

纵使柳云方心思再细密,他也没想到那方面去,只道是季全喜多心了,女儿家月事这种事本来就羞于说出口,柳飘飘的反应也算是正常,便没往心里去了。只是季全喜心思多,心眼儿也多,就留了那么个心眼,陈太医取药的时候,一方一方都记在心里了,准备有空去太医院瞧瞧,这些药到底是治什么的。可别说,他季全喜什么不好就是脑子空,能记得事儿也多,几乎就到了过目不忘的本事了。

若不是家境贫寒,他哪里会被送进宫来做太监?做个当朝大官也非难事。

自己那点小心思给柳云方只道了,柳云方想了想也觉得该谨慎一点,不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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