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尽梨花春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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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尽梨花春又了- 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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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的是,英宏已经对她心存了芥蒂,竟然在她鱿旨亲封容华后,英宏却将她这个侄女连降了两级。


蒋秀见我冷着脸不作声,不敢再说,收拾了碗悄悄的退了出去。想到这个和贵人,我心乱腾起伏,大是头疼,这个和贵人平日里防范甚紧,直拖到今天,我尚没有找到机会下手,原本想着,英宏是最不喜人无礼嚣张的,按她原本的张扬跋雇,迟早会被我抓到把柄,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她却一反常态起来。

太后的这一着也果然厉害

贡亲和了许多,这宫里渐有了回缓。

英宏不知是否真的为之所动,除了我和瑾贵妃,竟然一反常态,就是静她的牌子较多了,对那和贵人一

对太后和瑾贵妃,态度之一切看进眼里,我怎能不心焦如焚,搔忍着内心的焦灼,强颜欢笑着.

然而越是如此,我越是不能急,每次英宏过来,

宏啊英宏,难道说,你对我的情,已经到了快尽的时候了吗?君恩浅薄呵!! 

日里天短夜长,天色很快就暗了下来,用了几口,就撂下了。

小青蒋秀摆了晚啥来,我一点胃口也没有,只誉蒋秀,我问,“你说,他今晚翻了和贵人的牌子?〃 垂,娘娘。”蒋秀小心的看着我的脸色回答。



我心烦意乱,走到状台前,不待蒋秀过来,自己抬手拨下头上的束发替环,懒声道

“取水来,我洗洗就睡了。”


蒋秀迟疑道,“娘娘才用了膳的,还是坐一会子罢,这会子就睡,怕积了食呢。”

我充耳不闻,只是愣愣的对着镜子发着呆,小青见我神情箱然的样子,只当我是因着英宏的缘故,过来我身边,轻声道,“小姐,皇上… … 皇上虽然去了和小主那里,可… … 可并不是就将小姐您撇开了的,小姐您别多想。”

她哪里能知道我的心事,看着小青,我挤出一丝笑意,“我不是为这个。”

支了她们出去,我只留了蒋秀在身边伺候,洗漱完了后,因着我体虚畏寒,蒋秀就睡在了我脚那头,捧了我的脚在怀里捂着。

然而我翻来覆去的哪里能睡得着,蒋秀到底问出口,“娘娘在想什么?〃 

我被她问得一停,千脆就坐了起来,蒋秀忙过来拿小毛毯给我裹了,我看着她,幽幽道“你说,皇上为什么突然又对她们热乎起来了?〃 

蒋秀一愣,半晌才道,“奴牌不知。”

她抬头担忧的看我,“娘娘,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娘娘别急。”

“十年不晚,”我咕的冷笑,“这才几个月哪,风水就快出咱们这里转走了。”

“娘娘。”

我默默看着蒋秀,突然哀哀一笑,道,“秀儿,你怕死么?〃 

蒋秀像是一惊,转而摇头,极平静的笑道,“奴摔的妹妹一个人在地下,想来已经找着

奴牌的爹娘了,奴碑去了,正好一家团聚了,奴牌怕什么?〃 

我摸了摸她的脸,也吃吃的笑了起来,“只不知道我的睿儿在下面,有没有遇到他的皇

爷爷皇奶奶们,都说那下面极是黑暗幽冷,我若能去陪他,嗯,也是极好的。”

说到这里,我们两个像是说到了极高兴的事,全都味味的笑了起来,我更是笑出了眼泪突然,我猛的一停,声音凄厉,咬牙切齿道,“可是,我一定得带着她走。”

蒋秀也点看头,“正是,若不是全身而退,那就玉石俱焚罢

哈哈… … 。”

第二天一早,我醒来时只觉得头炸炸的疼,蒋秀早起来了,正拿了小暖炉往我的脚边上

放,见我睁开眼来,却是表情痛苦的样子,吓了一跳,伸手一摸的我额头,惊声叫道,“呀,娘娘,你头上怎么这么烫的。”

我想说话,头却晕晕得抬不起来,这边蒋秀已经命人赶紧去请御医,又唤小泰去金奎殿

那里侯着,找机会请刘喜转告皇上。

依旧是张才玉过来切了脉,道是受了风寒了,开了药方后,又嘱咐说不让出去吹风,饮食上也要清淡些。

正说着外面有人高声唱嗒,“皇上驾到。”

只听外面脚步声急响,小青忙去门边跪下,边掀开石榴大红描金撤花帘子来侯着,一晃眼间,就见英宏身着明黄色九龙戏珠团龙哀袍,头戴十二排悬珠的冕冠,急匆匆的进来.

我才挣扎着要起身见礼时,他已经来到身边,一把按住我的身子,道,“你快躺着别动; ”说着就转身向跪在一边的张才玉询问我的病情,张才玉一一答了,听到张才玉说没有什么大碍,英宏这才松了一口气,摆手命他出去。

他心疼的摸着我的脸,“怎么就受了风寒呢,这大冷夭的,你也不好生护着自己。”

他的语气里满是怨慎,听在我的耳里,心里顿时一酸,忍不住就掉下泪来,忙强忍住,

看了看他一身上朝时的衣着,日常穿的衣服来伺候皇上换了

道,“皇上是一下朝就过来了么?”转头吩咐蒋秀,“快取皇上

英宏有些恼了,咳道,“你只顾看自己的身子罢,谁要你顾这些。”

我本就委屈,听他这一句,不由就起了性子,也顾不得什么,转身就向了床里,将睑死死的埋进被子里不肯抬头,被子上绣了大朵大朵的浅色芙蓉,我的眼泪一滴一滴泅进去,湿湿腻腻,触脸冰凉。

蒋秀一惊非小,扑的跪下道,“皇上别怪娘娘,娘娘只是… … 只是… … ”她急得语无伦次,忽然想到,“娘娘只是念起了小皇子,一时伤心起来了,这才… … ,昨儿娘娘看着外面的雪还哭来着,说… … 说小皇子若在,今天只怕已经… … 会走路了… … ,”这样说的时候,蒋秀自已竟然就忍不住了,语气硬咽起来,“奴碑们怎么劝,娘娘都止不住的流泪,只怕就是因为这个,娘娘方才… … 。”

蒋秀是极聪明的,她知道只有提起睿儿,英宏才不会加罪于我,而关于睿儿 的这个托词是我昨天晚上和她说过的,情急之下,没想到她竟然就说了出来.

她的话让我的心里一时更是痛不可言,眼泪掉得更凶了,然而就在这一瞬之间,我突然想起,这倒是个好机会,我可借着英宏对睿儿的怜借之心,稳固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

然而这样的念头才一闪过,我就很是内疚不忍,睿儿,我的孩子,母妃竟然在利用死去的你,母妃如何对得起你。

蒋秀这一招果然厉害,英宏的语气顿时和软下来,他伸手来扳我的肩膀,我理智恢复,

不敢再辈,也就顺着他的手回转身来。

他一见我满脸满眼的泪,伸手来拭时,不禁触手滚烫,他又急又痛,顾不得身上的冕袍

累赘,将我拥在怀里,哑声道,“凝霜,你… … ”

蒋秀是极会看眼色的,见此忙带了人悄声的退了出去。我抬眼仔细看着英宏的神色,他对我的怜宠一如以往,满满的在眼底呈现,我心里暗暗一定,将头靠在他的胸口,只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幽幽道,“皇上… … 。”


他不说话,只将拥着我的手紧了一紧,屋子里静默起来,除了铜漏里的水不时“嗒

”的一滴,就只有瓶子里梅花的香味幽幽的四边漫延开去。

“咱们还会有孩子的,”他突然这样一句,像是要抹去我心里因为睿儿的伤痛,然而这样一声,却让我的身子猛然一颤,瞬间揭开我久久不愿去想的另外一个伤疤。我忽的抬头死的盯着他,眼神里全是惊和伤悲,大娘的话在我的脑子里嗡嗡回响。

“我不会再有孩子了,”我差点就这样脱口而出。

英宏不明白我为什么却有这样的反应,慌忙道,“凝霜,你怎么了?〃 

我哀然浅笑,出口却是,“臣妾已经人老珠黄,皇上只怕… … 只怕就要嫌弃臣妾了,臣妾自己一个人,哪里还生得下孩子来。”

这话听起来满含酸意的样子,英宏见我这样,只当我在吃醋,反而释然而笑道,“傻凝霜,你才多大,就说人老珠黄了,”他抓起我的手放在他的睑上,“联比你大了十多岁,若说你这样儿的就老了,那联岂不更是老朽得跟枯木似的了?〃 

他这样说的时候,哈哈大笑起来,我也忍不住要笑,忙强自忍了

皇上如今却怎么扬,娇娇道,

… … 怎么… … 

”我越说声音越低,像是很说不出口

犹嘟着嘴儿道,“那然而这时我的声音又一那位和贵人,果然生得美呢。”

我这句话本就是要试探他,却没想到话音才落,他的睑竟然刷的沉了下来,我心头顿时一惊,难道,他这就恼了?

我慌忙请罪道,上,所以… … 这才下地。

“臣妾该死,臣妾不该… … 不该妒忌和贵人,臣妾… … 臣妾只是心恋皇

”这样说着,语声已经带了呜咽,从他的怀里挣出来,我挣扎着就要

他这才回神,一把重又将我抱回怀里,恼道,“已经病了,还乱动,”他的语气竟然空

前的严厉,我吃不透他的心意,一时竟愣了,乖乖的窝在他的怀里,动也不敢动.

他像是在思衬着什么,半晌,他猛然叹了口气,在我耳边道,“凝霜,你… … 你可是在

气朕?〃 

他这句话大不像是一个帝王所该说的,我不禁一怔,“这… … 皇上?〃 

他取过一个软垫给我靠着,起身在屋子里连连的转着圈子,竟是心事重重的样子,我再想不到我一句话竟然引出他这个样子,只呆呆的看着他,一时竟想不起来该说些什么?

他忽然走到门边,掀开帘子对外面吩咐道,“这边不要人伺候,你们全都退到三尺以外去,嗯,三尺以内,若有一个人藏着,斩。”

只听外面齐齐的答应了声,“是,”就有脚步声渐渐远远的去了。

我这一惊非小,心知必定是有什么事?耳听得外面的人走得远了,这才轻声道,“皇上,这… … ?〃 

他像是极谨慎小心的样子,又掀开帘子看了看,这才来到我的身边,凑到我耳边道,凝霜,朕不是有意要疏忽你。”

“臣妾知道,可是皇上… … 这到底是… … ?”我既惊又疑。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有件事,朕一直不敢找人商量,”说到这儿,他看了看我,道,

“朕只能跟你说了,嗯,你只听着罢。”

他定了定神,“朕十五岁登基时,因为年纪太幼,尚不能把持住朝政,就由太后垂帘听政,直到朕十八岁时,太后才将朝政还给了朕,然而,因为当时朕依旧年轻,太后还是不放心,所以,传国的两颗玺印,她只交了一颗给联,还有一颗依然由她保管,朕后来虽然已经能够完全的处理朝政,然而因为那颗玺印只是在调拨兵部时才要乓上,而如今国家安泰,并无战役,所以朕倒也没有放在心上,一直就没想着要过来,可自从有了梅贵太妃的事后,她… … ,〃 说到这里,英宏的声音一停,脸上满布寒例之气。

他这一番话,震得我目瞪口呆,我万想不到他竟然将这样机密的事来告诉我,手脚冰凉之极,我更是惊诧,这种事情不比寻常若是泄漏了出去,那可是… … !

难怪英宏如此郑重,更难怪英宏会突然的变了态度,原来,竟有这样的原因在里头。

英宏咬牙道,“当日我只道她是爱惜朕,如今想来,她这是在为自己留着后路呢,若不是那个铁箱子的出现,朕还被蒙在鼓里。”

我愣了半晌,突然道,“皇上,若是这块玺印一直在她手里,该当如何?〃 

“那颗玺印是调派兵马的,若没有它,军权就不在朕的手里,”他的眼眸黑寒如无尽的黑夜,幽幽的望不到尽头,他又道,“当日只是因为国家无有战事,所以,每次至事例行的调派御批,朕都是送来给她盖印,朕亦是孝心一片,不愿让她觉得,朕翅睛硬了,就将她抛去了一边儿,而朕每次做的决定,她也从来都没有过异议,所以,朕也就大意了,直到上个月里,朕的一封御批被她退了回来,朕这才意识到,原来,她留着这颗印,竟然为的是今天。”

“皇上,”听他说到这里,我的脸也顿时白了,急道,“这可怎么好?〃 

他也是极烦恼的,使劲的揉一揉额角,半晌才无力道,“如今唯有先想法让她消除了戒心,再作打算了。”

我凝神了想了半天,没有戒心的交出玺印,

“可是,她既然早就有着戒备,今日又有了这样的教训,再想叫她;只怕很难了。”

他轻轻一抚我的脸,“朕静贵妃姐妹的牌子,也只是做个样子给她看罢了,故意的冷落你,也是因为怕她们要合起来对付你,凝霜,你别放进心里去?〃 



我心里深深的触动,将脸复又埋进他的怀里,“皇上,您对臣妾的情深恩重,臣妾纵然死一万次,也难以报答皇上的宏恩。”

“胡说什么,死啊活的,”他一把捂住我的嘴恼了起来,“凝霜,朕只有你了,你可万万不许离开朕。”

他的语气听似霸道无比,然而我还是从那里面听出阵阵惶恐无力来。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沉默,然而他方才说的那些事忍不住就在脑子里不停的翻来滚忽然,我心内一闪,慌忙抬头,笑道,“皇上,臣妾倒是有一个想法,皇上淮淮行不行得。〃

英宏一愣,随即道,“你说来听一听。”

凑到他的耳边,也不禁有了笑意,

我细细的说了心里的想法,听着听着,说完,我笑道,“臣妾只是妇人愚见,英宏的睑色逐渐的松散开来,眼该当如何,还得皇上自己权衡了。〃

英宏却是大喜笑道,“好一个妇人之见,联倒是没有想到这一着的,嗯,凝霜,终究还是你聪明些。”

我不禁羞涩起来,垂了头低声道,“皇上缪赞了,臣妾只是想到一句话,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臣妾在心里将它换了一下,叫以自己的心去度他人的心,太后如此做,无法就是要保自己和家族的百年富贵罢了,皇上不如依着她,也就完了。”

英宏捏一捏我的鼻子,“度得好,度得好,嗯,朕要谢你,说吧,你想要什么?〃 

我慢慢摇头,郑重道,“臣妾什么都不想要,只要皇上记住去年三月在臣妾家府里时说过的话。”

他的神情亦跟着郑重起来,抓起我的手放在胸口,正色道,“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朕不会忘记!〃 

我亦轻声跟着他道,“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臣妾… … 也不会忘记!〃 

第二日一早,英宏突然下旨,将新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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