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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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重来-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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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就是麻烦!他很是嫌弃的走进,不耐烦的拍了拍蔚蓝肩膀:“要哭等潇吃完东西再哭行吗!”

    心中纳闷,这姐平时不是挺狂的嘛?!这会又怎么回事?!他费解,末了又一副关我P事的蹲回隔壁床。

    潇潇拿眼瞪他,但被他无视掉了。

    蔚蓝缓了缓心情,渐渐平息哭泣的放开潇潇,推了推潇潇身子示意她起来吃东西,她没事。

    潇潇被柯凡这么一搞,略显有些别扭的尴尬起身。跟着就拿起边上的牛奶,先少量进食。

    潇潇离开安九以前那个家后,安九就一个人坐在房间里。直到凌晨才离开。

    中午陆小凤接了个电话,便直接开车往安九家里去。

    期间他打了通电话给池修,问安九跟潇潇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安九今晚要飞纽约?

    池修不懂!感觉这几年都没这几天这么烦这么累的扔一句:“我不清楚。”

    陆小凤到安九家时,安九正躺在床上看书。

    他躁得很!上前就夺走他书:“你突然去纽约干嘛?!”

    “纽约那边出了命案,我要过去处理。”

    “可你口气告诉我,你这一走短期间内是不可能会回来!”

    安九神色暗了暗。

    陆小凤受不了他的自闭样,一摔书,气馁坐进床尾:“柯潇潇知道嘛?你舍得就这样丢下她再消失?”

    这句话终于令安九清俊淡然的自闭脸,有了一闪而过得裂缝。

    但也就仅仅一闪而过的恢复如常,伸手拿起摔在一旁的书,书的第一页有潇潇曾留下的话。

    “九九,久久,就算不天长但愿安久久。”

    以前他不懂她为什么老喜欢叫他安九九,感觉特别扭。后来他懂了,想起久远的那天他实在受不了“安九九”这个称呼,跟她抗议。

    她先是横了他眼,跟着气鼓鼓的抽过他手中的书,然后又神神秘秘遮遮掩掩的在书上写下这一句推到他面前。

    末了一翘嘴角,单手撑着脑袋,双眸清澈而不可一世的斜睨他“安久久,这样叫你时总感觉我们会安安久久的在一起。”

    记忆就算能飞过时间的沧海,回到你面前。但那终究只是存在于过去的记忆。

    爱就算能饱受年轮的消磨,长存在你心中。但那终究以伤痕累累。

    有多少爱可以重来?在人海相遇的那刹,他以为可以。

    殊不知,她早已失了最初的勇敢!

    将紧密依偎在他世界的她,生生拉离他世界。让过去的甜蜜铭记成心里的伤痕。让过去成了无可反驳的事实,让记忆横插成爱的隔阂,让相爱演变成相望!

    潇潇我到底该怎么做?到底该怎么做你才能心甘情愿的回来?

    沐子兮昏迷了整整一个星期后,终于在圣诞节这天缓缓苏醒。

    章禹一直盯着她,一直盯着她……良久才激动不已的猛按床铃。

    铃声一响起,池修便带着一堆医护人员朝她病房跑来。

    潇潇接到章禹打来的电话时,她正在午息。听说沐子兮醒来,顿时欢喜得连睡衣都忘了换,直接一扯大衣,拿起车钥匙就出门。

    蔚蓝正带着夏天去片场,听说沐子兮醒来了。她一转方向盘,连让夏天下车的时间都没有。直接带着他赶去医院。

    但等她们欣喜若狂的赶来时,章禹却一脸暗沉的坐在走廊长椅上抽烟。

    听闻她们的脚步声,他扔了手中的烟,脚底一踩,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寡淡冰冷:“淤血压迫神经,子兮彻底瞎了。”

    潇潇脑袋一空,几乎同手同脚的僵硬的上前。

    章禹看都没看她一眼,伸手握住她伸向门把的手:“她现在谁都不见。”

    蔚蓝脚上一软,整个人“噗咚”声蹲坐在地,眼泪“唰”一下又哗哗流出。

    感觉自己恍惚又回到那个恐慌而又无助的夜晚……

    沐晨哥……沐晨哥……沐晨哥你在哪里?你说话啊?沐晨哥……深山野林之中,她就像一只无头苍蝇奔跑在其中。

    陆小凤给章禹送换洗的衣服过来,上来就见到这一幕。

    章禹两手抱头,懊恼而悔恨不止的抓着头发。潇潇身上穿着睡衣,外面仓促披了件大衣。看不清神情,只是一动不动的站在病房门口。

    蔚蓝就瘫坐在她身后,泪如雨下……一切就像一张被定格的画。

    一张被名为“悲痛与责悔”的画。

    这时蹲在地上的蔚蓝突然一动?章禹跟潇潇还没察觉到,她就浑身充满戾气的起身就跑。

    陆小凤心眼一跳,这感觉令他特熟悉的猛扣住她擦肩而过时的手臂:“你想干嘛!”

    “滚开!”蔚蓝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戳瞎倪可的双眼!

    陆小凤气不打一处来的拽紧她手,无视她张牙舞爪的挣扎,咬牙逼近她:“你以为你现在跑去戳瞎倪可的双眼,沐子兮的眼睛就能看见了吗?”

    “就因为子兮的眼睛看不见了我才要去戳瞎她!”蔚蓝失控的朝他拳打脚踢。

    陆小凤一窒!这是哪门子的破理论!

    潇潇跟章禹似察觉到这边的动静了?两人不约扭头,只见蔚蓝张口就狠狠咬住陆小凤的凤爪。

    “你他妈属狗的!”陆小凤忍不住倒抽凉气的直皱眉。

    潇潇反应有些迟钝:“懒懒。”

    蔚蓝背脊一僵!

    这声不轻不重的“懒懒”,貌似很受用的松开她死咬陆小凤凤爪的口!

    然后就像一个想弥补错事却被大人给喝止的小孩般,既不甘又委屈的收敛戾气,缓缓看向潇潇。

    章禹现在烦躁得要死。

    他只觉得脑袋都在一胀一胀,好像要爆了一样?胀痛不已的两手按住太阳穴,轻缓吐纳一句:“懒懒别闹了。”

    “我没有闹!”这句话就像戳中蔚蓝的爆点?怒目瞪向章禹,怒愤重复:“我没有闹!这一切都是我,都是因为我!如果当年我不好奇不吵着叫沐晨带我去教堂后面的山上看萤火虫,看精灵,那沐晨就不会死,子兮也不会……”

    蔚蓝神情悲痛的跪坐下去,双手颤抖不止的掩住面容,失声哽咽:“都是我……都是我……”

    也许这段时间真的承受了太多世事难料的变迁,潇潇除了麻木,再也找不到任何感触的上前走到蔚蓝身旁,蹲身抱住她颤抖不止的双肩,深吸一口:“不要哭了,千不该万不该的是我。是我不该贪心的跟安九在一起。如果我不跟他在一起,那倪可也不会拿你的事出来做文章,子兮更不会知道这事。如果那晚在红坊我不拖她走,不激怒她,或者在她拦车离开时我有及时拉住她,那……”

    “行了!她又不是真瞎!”陆小凤实在听不下去的插嘴:“只是暂时性而已!你们有必要这样抢着自责嘛?!何况这是意外!意外!如果真要这样怪,那最应该怪的是我!是我该死的跑去查蔚蓝底细,是我该死的要去接倪可,是我是我!!!”

    只可惜陆小凤吼出了前段,却没有勇气吼出后半段。

    因为……他眼深深看了下无助在地的蔚蓝,跟着一吸气,似在极力压抑着什么?又似在做什么重大决定的转向章禹,忽而笑吟吟?不明所意的看着章禹说:“你们要真想为那沐子兮做些什么的话,让八爪直接收了她做大房不就行了!”

    潇潇皱眉,刚想说什么?

    蔚蓝却抢先抬头,压根就没经过大脑思索的踉跄奔到章禹面前:“对哟!子兮喜欢你,喜欢了那么多年,你跟子兮在一起好不好。你来照顾子兮好不好,你……”

    蔚蓝近乎哀求的望着章禹。

    章禹却宛如被她狠狠扎了一刀?眸色倏然一紧,心凉如冰:“你……要我跟子兮在一起。”

    平淡无波的声音就像只是在复读她说过的话?僵硬平缓。

    然而他的眼却满满都是痛楚与悲凉:“你……要我跟子兮结婚。”
41。…第四十章 冷暖自知的年代
    蔚蓝现在满脑袋就只有沐子兮。

    为了沐子兮,哪怕现在要挖了她双眼她都在所不惜!所以她的潜意识只管给她点头的意识,所以她也只懂点头的一个劲点头。

    殊不知她每点一下头,章禹的心就被隔空钉上一根长钉。

    然后一根两根三根……直到万钉穿心他才痛到麻木的伸手捞过她脑袋,埋头凑到她耳边,心如死灰:“如果这是你要的,我给!”

    蔚蓝微不可见的一震。

    潇潇站在原地,一直静静看着她们。

    窗外投射进来的光线,柔柔亮亮的洒落在她们身上,沉静唯美的像一幅画。

    但这一幅画在她心里却叫“无奈”

    无可奈何花落去!

    圣诞节是什么?

    据说会有圣诞老人在圣诞节前夕夜乘着驯鹿拉的雪橇从天而降,爬进屋顶的烟囱,留下给孩子们想要的礼物。

    但为何留给潇潇的却是带着满是裂痕的礼物?

    是因为她不乖?还是因为她表现的不够好吗?所以圣诞老人才生气的不给她发苹果不给她糖果,还在她的礼物上狠狠抽了一鞭吗?!

    她坐在车里,经过的街道,繁华多彩。双眼看到的画面,霓虹璀璨迷人,满城如一飘荡着节日的喜庆与欢快……

    可是在潇潇心里感受到的却是这个世界得冷漠和无情。

    圣诞节是什么?

    其实在她十八岁过后,她就稀里糊涂的把“圣诞节”这三个字给弄丢了。就像她不知不觉忘了原本该属于少女的天真浪漫又丢失在何处了?

    天空的雪花明明飘得那么纯白唯美,但为何却要那么冰封冷寒的埋葬她对这世界的所有僮憬与希望?

    这世界谁哭谁笑谁伤谁痛,又有谁真的知道!?

    冷暖自知的年代,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落寞伤痛。每个人亦有每个人的快乐喜悦。

    互不干扰,互不牵扯,亦无法感同深受!

    哪怕是你至亲至爱的人,你能为她做得也只有苍白的心疼,沉重的无奈!

    很多人都说她冷漠无情,甚至理性到没人性!

    很多时候她都不曾反驳,因为曾几何时?她就是变得这般冷漠无情。

    逃避现实时的懦弱无情。

    害怕面对时的退缩无情。

    谈论原则时的冷漠无情。

    还有情感上的自私和无情!

    就像此时穿越雷达漂洋过海飞到她手机的信息。

    “MerryChristmas想你”

    她能回他的却只有心底一点一点蔓延而开的甜蜜苦涩,还有手指僵硬的冷漠。

    只是在这长久的甜涩与冷漠里,她又忽然飞快运用指尖,带着报复的快意在光亮屏幕中按出五个字——想我还是娶我!

    信息出去,不到五秒就飘来两字:“都要!”

    意料中的回答,不知其味的悸动?眨眼间承载了窗外一片迷离光圈的冰封上翘嘴角。

    倪可!你想要的是安九对吧!我满足你!

    按下车窗的那刹,她笑得如鬼魅。

    远在纽约的安九站在高楼阳台之上,放眼望去满城华灯闪烁。

    然而在他眼中看到得却只有少女坐在茂盛枝叶中,居高临下,漫不经心而又不可一世的说“要滚要留”

    上一秒还把分手说得那么决绝毅然,这一秒又朝他勾勾手指。

    别以为我们家安大大会这么单纯的觉得她突然又发现爱了,显然她这是想咬人了。

    真是个善变的坏丫头。

    他缓缓转身背靠着阳台石栏,看似很头疼的皱眉看向屋内画架上的画,其实眸中一片柔情与温柔。

    绝伦的容颜,此时比天上月光还要柔美迷人的温浅上挑,纯良无害的像天使。

    着实又邪恶鬼魅的像恶魔,就像屋内那幅画。

    虽然还只是个半成品,但那血色的花瓣,鲜绿的荆刺,在橙黄色的水晶灯下却妖娆至极的鬼魅相缠……

    凌晨时分,潇潇还没来得及跟井冈山猛虎大战,就被枕边的手机铃声给催魂起来。

    “艹!”不怕人家三更半夜给她电话,就怕人家鸡鸣时分给她催魂!

    她恼火得摸来手机,张口就开枪:“你他妈……”

    话至一半,她突然卡子弹的从床上腾坐起来?眉头紧锁,半响才从电话那头痛彻心扉的哭声中反应过来……八爪?

    她不确定的拉下手机看了眼上面的名字,见八爪二字,她不由把眉头皱得更紧了:“呃?你这是什么情况?!”

    原谅她的震惊。

    章禹瘫在红坊洗手间的间厕里,仰头靠着墙,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横在双眼上,说不出话,唯有潸然泪下的泪水混迹着记忆中少女慵懒不羁的笑声,在这间狭窄的间厕里悲痛而又压抑的失声痛哭……

    那么撕心裂肺,又那么无助悲凉。

    哭得潇潇直怅然无惜:“不要再哭了,一个大男人你好意思嘛!”

    “…………”

    “啊——!败给你了!你在哪?我去找你。”

    章禹不知道可以跟谁哭?不知道可以跟谁倾吐压抑在他内心的多年情感?更不知道对蔚蓝来说他到底算什么?

    到底算什么才会让她如此轻而易举的将他推给别人?

    他想问蔚蓝这么多年来,对他难道就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可他怕输,怕又全盘皆输在她手里。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能找的人只有潇潇,能信的人也只有潇潇。

    可是不知道怎么了?一张口却满是失控的哭声?止都止不住。

    等了半天都等不到平息,潇潇瞬间也躁了。

    看来这觉是没法睡了!她索性直接下床走到阳台,吹吹风,透透气,顺便再告诉电话那头的男人:“哭吧哭吧,刘德华都说了男人哭吧不是罪!你老就大声的哭吧,把你这十年的活该都哭出来。”

    章禹有多爱蔚蓝?潇潇不懂?因为章禹从未表露过。

    他身边不缺美女,他的生活也并不纯洁到哪里?但他的爱却满满都是蔚蓝。

    潇潇曾问他既然那么爱蔚蓝,当初为什么不从一开始就选择跟她在一起?

    记得那时他是这样回答她的,刚认识她那会她就像个假小子,天天跟我们混在一起打篮球,偶尔还跟我们一起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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