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皇帝恋上俏厨娘:满朝凤华之保护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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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皇帝恋上俏厨娘:满朝凤华之保护皇上-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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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了?”凌书南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郦天霄,后日便是郦圭头七,凌书南即便再“不问世事”,也知道郦天霄打算在那一日血祭孙合媞,黄昏怎么可能撒手不管?“他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他惊诧的模样让郦天霄只觉得没趣,她的紧张,她的在意,从来就没有在他身上停留过。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维持着脸上的表情不变,只是懒洋洋地拿出一个盒子交给她,“这是他给你的。”

凌书南一怔,赶紧接过,打开一看,盒子里头却是一支发钗。她不解地抬起头,瞧郦天霄的神情自然是已经瞧过了。只听他道:“他说是他自己亲手所制。”他说完便觉得烦躁,他的下限还真的是越来越低了,如今连帮二人传递信物这样的话也愿意做,眼见凌书南捧着个发簪做沉思的模样,他就恨不能将这发燥生生掐断。不,是把他自己的脖子掐断!

“真是一颗榆木脑袋,这还看不明白吗?那发钗上一片凤翎,一柄红色拂尘,正是要你效仿红拂女夜奔李靖,好与他双宿双栖!真是天大的笑话,就凭你,也配比作凤?趁早出宫去,朕这里可不是杨素的司空府!”

凌书南心中苦笑,是啊,就凭她,当然不配比作凤。能比作凤的,除了后妃便只有公主了。黄昏送上的这枚发簪不是要她效仿红拂夜奔,而是要她想办法救出孙合媞,让她趁夜逃走才是真的!

好一个运筹帷幄的黄昏,而他,还真是看得起她!也真是太看轻了她!

凌书南将那柄珠钗放回盒子里,转而问郦天霄,“你打算怎么处置贺夫人和潘公子?”

郦天霄没想到凌书南语锋一转,会扯到那两人身上,虽然意外,却还是回答道:“潘庭虽然一无是处,却是个不错的质子。自然要好吃好喝的款待着。”

“言下之意,贺夫人是非杀不可了?”

郦天霄忽然站起身,捏着凌书南的下巴道:“不杀她,难道要告诉天下人,是朕傻了皇叔?而且还是为了你?”他的话让凌书南心一抖,原本想说的求情的话都被硬生生吞了回去。贺夫人是最好不过的替罪羔羊。更何况潘皇后也对她恨之入骨,至少把她推到风头浪尖上,潘皇后也乐见其成。

凌书南顿了顿,装做漫不经心的样子试探地问道:“黄昏对这件事是什么看法?”

“他?他一向悲天悯人,自然是劝我放过她。”郦天霄不要以为意道:“在这件事上,我可不能由着他大发慈悲。他见劝不动我,自然也就作罢了。”

原来他劝不动郦天霄,便“作罢”了,转而就将这棘手的仙人掌交给了自己。也是,他当然要“作罢”,如今可不是暴露身份的最佳时机呢。

“你为什么对贺夫人的事这么上心?”郦天霄的话让凌书南一凛,她连忙低下头,轻声说道:“只是觉得贺夫人与潘公子之间可能也是真爱,更何况他们对我都不算坏,所以,忍不住为他们惋惜。”

她拾掇起复杂的心情,深吸了一口气,声音越发轻细,“你能不能不杀她们?”连自己都没什么底气。突然,她扑通一声跪下,“我求你放过他们……只要你肯放过他们,我……”

郦天霄没想到凌书南居然会下跪,他气急反笑,“看不出来,你还真是多情啊。他们,是哪个他们?贺夫人、潘庭?还是孙玉钦?随便一只阿猫阿狗,你都能为他们惋惜!为他们求情!”他眼中满是狰狞,别的也就罢了,可贺夫人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女人,明知道关系到他的大业,凌书南竟然祈求他放了她。越想越是绝望,他一把揪住凌书南的头发,“你凭什么求情?你又有什么资格一再对朕提要求?朕放过他们,谁来放过朕?”

凌书南何尝不知道贺夫人与潘庭对郦天霄的重要性,可是,无论如何,她也想试一试,她于是鼓起勇气说道:“你问我,天下大定的时候,我希望黄昏要走哪一样东西?我的答案是……”

“够了!朕没空听你和黄昏的事!”郦天霄排斥地拿起榻上的那锦盒,“啪”地一声便摔在地上,锦盒摔成两瓣,而锦盒里的发钗也调出来,摔成了两截。

或许是他们争执的声音太大,里边的孙玉钦重又走出来,瞧见郦天霄恶狠狠地扯着凌书南的头皮,不由有些发憷,“皇上,凌姑娘,有话好好……”

可他显然出来的不是时候,“闭嘴!”郦天霄不等孙玉钦说完,就喝骂道,“给朕滚回去,否则朕先杀了你!”

“不要啊!”凌书南下意识地揪住了郦天霄的衣裳,哪知道她这担心的神情越发刺痛到了郦天霄,他猛地就将凌书南狠狠往地上一推。而他胸口的丧服连带着也被她撕掉了一大块。孙玉钦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情景,不敢再劝,连忙退开。

“想让我放了他们?门都没有!”郦天霄发狠道:“你别做梦了,一个我都不会放!潘庭是,贺夫人是,孙玉钦也是!”

郦天霄看着地上的凌书南,实在忍不住自己的脾气了,“凌书南,做人不要太贪心!你提这么多要求,无非就是仗着我喜欢你!是,朕是喜欢你,是傻,可你也不要欺人太甚!”

凌书南的心突突直跳,是啊,她凭什么向他求情,无非是仗着她知道郦天霄喜欢自己。而黄昏之所以让自己想法子救孙合媞,无非也是仗着这一点吧。只不过,黄昏未免太高估了自己在郦天霄心中的位置。即便郦天霄心里对自己有几分喜欢,却也不会因此就放了贺夫人。在这里待了数日,她很清楚贺夫人与潘庭对郦天霄意味着什么。皇位是他隐忍十来年,筹谋十来年的必争之物,难道要让他为了这几分喜欢就放弃所有?

郦天霄的拒绝让凌书南失望的同时却也松了口气,孙合媞她是一定要救的,只不过她需要靠自己。凌书南于是不再说话,只从地上爬起来,对郦天霄道:“皇上把衣裳脱了吧。”

郦天霄正火冒三丈,猛地听到凌书南这句话还一时反应不过来,却见她轻轻地扬了扬手里的白布条,“我帮你补补吧?”

郦天霄这才意识到自己胸口的丧服都被扯了一大块,连带着里头的龙袍上的金线也被扯出了线头,他正想骂宫中尚衣局赌石怎样的粗制滥造,竟然连龙袍都这么水,可低眼瞧见凌书南认真地摸了摸他胸口的团龙花纹,听得她说,“应该不难补”,不知怎么就被这话给蛊惑了。不由自主地就将丧服与龙袍都一齐脱了下来,交到她手里。

私心里,他竟生出一种错觉,若能只穿着一件中衣闲卧在榻上,看着她坐在一旁帮自己补衣,倒也是这世上最美妙的一桩事。可不过片刻恍惚,他便意识到这看似唾手可得的幸福其实比起江山而言更男获得。他这辈子是没这个指望了。

于是在君由绛有重要军情禀报时,他心里再多不舍却也站起身往外走去。

凌书南举了举手里的龙袍,“这个花纹稍微有点复杂,可能今天弄不好……”

郦天霄低眉看了她一眼,“无妨,你慢慢弄。”他心里头忽然有种踏实的感觉,明知道不过是南柯一梦,但她补得时间越长,这梦便做得更久一些。于是就这样穿着中衣随君由绛大步离开了。

他一离开,凌书南便以最快的速度将丧服和龙袍补好。孙玉钦走出来看她,不禁问道:“你没事吧?”相处的这几日,凌书南对自己时而关切,却又有些刻意地疏远,但同在一个屋檐,孙玉钦自然也该关怀几分。

凌书南听他来问,于是仰头问他,“公子,我送你出宫好不好?”

孙玉钦一怔,虽然他失忆,却没傻。他和凌书南根本就是被软禁在郦圭的楚江殿中。再加上方才郦天霄那一句要杀了自己的话,虽然只是“狠话”,但那眼眸里头的杀意却假不了。他不禁苦笑道:“你如何送我出去?”

凌书南将丧服与那间龙袍递给孙玉钦,“公子看看合不合身。”孙玉钦还没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凌书南已经从房间里头小心翼翼地捧出一张面具,孙玉钦上前一看,当即面色如土,“你……你让我扮皇上?!”

她其实并不指望郦天霄会放了孙合媞,而她也早就想着要把孙合媞救出来。于是,这几日凌书南也没有闲着。只因郦天霄已经下令,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前往东宫探视孙合媞他们,她于是想来想去,假扮郦天霄,是最有效最直接,也最可能一击即中的法子。见孙玉钦强烈反对,凌书南不禁说道:“公子,方才你也瞧见了,皇上未必会放过公子。”

“可是……”孙玉钦仍旧不大情愿。

凌书南突然跪倒下去,“公子,凌书南求您帮我这个忙,我答应了一个人,必须得完成一桩事,所以无论如何都得试上一试。公子,请你相信我,我也是为了公子好!”她眼里头满是恳求,双眸中的涟漪不知怎么,仿佛触动到孙玉钦心底最深处那已然尘封的记忆,他的心弦好像被轻轻地拨动了一下,于是,他眉头一扬,笑道:“好,我相信你,答应你!”

凌书南顿露喜色,瞧见孙玉钦转身去换衣服,她也准备稍稍整理一下自己。只是一低头,便瞧见地上那摔断的珠钗,只觉得那抹红拂尘格外刺眼。她捡起来就想要把那支钗给扔了,可当瞥见旁边同样摔成两瓣的盒子时,心里头终究还是生出一丝不舍。那锦盒上一只乌篷船泛于烟波浩渺间,仿佛是驶向仙境之中。

凌书南将那两截钗放回锦盒,重又合上。或许不是仙境,只是海市蜃楼罢了。她苦笑着,将那锦盒放回桌上,再不看它。

————————————

入夜后,守在西配殿门口的卫兵换岗。凌书南知道时机来了,回望了一眼孙玉钦,这便打开了门。刚刚迈出步子,卫兵就将她挡了回去,“皇上有令,还请……”

话还未说完,就瞥见凌书南身后出现了一个人影,他抬起头,只瞧见“郦天霄”阴沉着一张脸站在那里。那护卫当即吓了一跳,慌忙跪倒下去,心里头直犯嘀咕,刚才交班的时候,怎么就没听说皇上在里头?险些犯了错。

当下不敢再说任何话,乖乖地让开道,任由“郦天霄”和凌书南一前一后地走了出去。

凌书南心中忐忑,可从楚江殿一路出来,却果然如她所料一般,完全畅通无阻。趁着夜色,两人更是十分顺利地进了东宫。凌书南进了东宫便命护卫把孙合媞带过来。那些护卫都是郦天霄的亲兵,然则孙玉钦和郦天霄身材相近,在夜色下,凌书南所制的面具已经令人真假难辨,只要他不开口说话,那些人又哪里想得到竟有人胆敢冒充新皇?

孙合媞被带来时,还有些疑虑,待凌书南吩咐所有人退下,一身丧服的“郦天霄”却长舒一口气时,孙合媞才明白过来,唇角已经带了一丝笑意,“当真没有错看你,还真有些本事。”

凌书南总觉得她的话里头含着刺,她冷淡地将一块金印交到孙合媞手里,对她说道:“我们会陪你一起出东宫,至于该怎么离开皇宫,想必你比我清楚吧。”

她有转头对孙玉钦说道:“公子,我已命人在东宫外边备了车轿,你也出宫去吧。”他盯着一张郦天霄的面孔,想出宫自然是容易得多。只是孙合媞对孙玉钦不安好心,孙玉钦自然不能与她一起。孙玉钦有些惊诧地看着凌书南,“你不走吗?和我一起走吧!”他虽然对曾宫里的事一知半解,可也看得出孙合媞被看官得是多么严,凌书南放走他和孙合媞又是何等重罪。

然而,凌书南却摇了摇头,“不了。我不能就这样走了。”她见孙玉钦为自己露出担忧的神情,勉力一笑道:“公子出宫后,只盼你能山高水远,再不要卷入这纷争。而我们,——最好是永不相见。”

“永不相见?”孙玉钦怔在那里,看她眼眸里的决绝,似乎想起了什么,却又什么也想不起来。

孙合媞把玩着那面用面粉做的金牌,看了一眼孙玉钦身上的龙袍,不禁冷笑道:“既然有真的金牌,为何要给我个假的?”

凌书南道:“我只是答应了他要救你出去,这面金牌虽是假的,但详细凭借夫人的本事,已经足够用了。”

孙合媞冷哼了一声,却是径直坐下,说道:“我不走。”

“你不走?你为什么不走?”凌书南心里着急,她可是冒着大风险进来救她的,若非看在黄昏的份上,她为何要来淌这浑水?“你是为了大喜大悲丸的解药?”

“你解药难不倒我。”孙合媞打断她,转而换了祈求的眼神,“倘若可以,请你带潘庭走吧。”

凌书南下意识地就否定道:“不行!我只答应救你,没答应救他!”

“为什么?我用我的命换他的还不行吗?对你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眼见凌书南斩钉截铁,一副没有商量的态度,孙合媞惊愕道。

凌书南只皱着眉,“不为什么,我说不行就不行。”

孙合媞见状,忽然就跪倒下去,“就算我求你了好不好?求你带他出宫!”她这突如其来地举动让凌书南有些措手不及,慌忙去扶住她,道:“你不要这样。更何况,潘庭在这里,未必会有事。”

孙合媞听凌书南这语气似乎依旧强硬,面色渐冷,“你为什么不肯带他走?是因为郦天霄吗?你知道他对郦天霄有利用价值,所以帮着郦天霄软禁?你到底在帮着谁?”

“够了!”凌书南望着咄咄逼人的孙合媞,只觉得绝望,“我帮得还不够多吗?就算我把心掏出来,交给他,也不够,是不是?到底要我怎样啊,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我已经是这样了,难道非要把我变成一个十恶不赦的恶魔你们才满足吗?”

孙合媞没想到凌书南气性那么大,于是改口道:“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只是我也和黄昏一样,明明不想把心中记挂的那个人牵扯进来,却又不得不利用他,一步步的把他也拉往深渊。只因我们就活在地狱里,再怎么想把你们隔离在外,也身不由己……可是,他终究是无辜的,我死有余辜,他却还蒙在鼓里,这对他不公平……”

凌书南捂着耳朵,不想听孙合媞的话,但最终还是抵不过孙合媞那殷殷的目光。她颓然地点了点头,“你们都走吧!”这便走出去传令。反正放走一个也是放,何不放了一双,至少也成就一堆鸳鸯?

她一直将三人送出东宫,看着潘庭与贺夫人相互扶持着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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