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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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无双-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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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郑氏转头又对明瑾曦下了逐客令,“郡主乃贵人,我们也不敢留你了,请回罢!”

谁没有一点不便与人说的事?明瑾曦一嚷嚷出来,大家的脸面都保不住了。

可是明瑾曦正说到兴头上,当然不肯就此作罢,“二伯母来得正好,听说二伯母也很委屈得很,成天抱怨我父亲与母亲有御赐的府第不去住,偏要来与你们挤。实际上二伯母一直想着当家有许多油水可捞,我母亲走了,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当家,可惜二伯母却没有想到,我父亲若不住在候府,难道我父亲的食扈,赏赐,还有该长子继承的财产还会交到你手里?你不要忘记,我母亲是下嫁,不是我父亲入赘。”

小郑氏脸色变了变,“我可没这样想,这当不当家的也不是谁想当就能当的,郡主还是请回吧,祖母需要静养!”

“祖母应该也喜欢听这些的,二伯母不用担心,咱们的二伯父倒是个清廉的好官,明知沈括贪墨案中的沈括是沈相的得意门生,居然也跑去与那些言官一起要求皇上严惩,若不是我母亲见机得早让人去将二伯爷的奏折换了出来,恐怕现在二伯爷一家子已经与那些跳得最欢快的言官们一样被流放或者下大狱了吧,我父亲与母亲倒不怕被连累,最多丢点银子,被皇上骂一顿,我想祖母与三伯父一家多少都得受连累,你们不感谢我母亲倒罢了,反说我母亲贪生怕死,妇人之见,这下好了,以后二伯父就是造反也与我父亲母亲无关了,你们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去罢!”

039决裂(三)(求收藏,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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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郑氏也被说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你不要在那里危言耸听,给自己脸上贴金,那王清也上了奏折,人家怎么没事,反倒升了官?”

“哈,你们这些……,”明瑾曦忍下“人头猪脑”四个字,“人家王清在奏折上写的是什么你们知道?人家写的是你们这些上窜下跳之人的名字及所说的话,一个字都没漏下,说你们结常攻击朝堂重臣沈相,要不然你以为朝廷凭什么给他们定的罪?嘻,你若不相信,还可以亲自去问问我们有二伯父到底是怎么回事,看他有没有胆量说出真相!轮到二伯母你了,要说手段你比三伯母高明多了,三伯母不过是贪点小便宜,二伯母却是什么钱都敢拿!”

“你住口,不要以为你是郡主,便可以目无尊长,口无遮拦地胡言乱语!”小郑氏是真慌了手脚,“你再不走,可别怪我赶人了!”

“你放心,说完了我自会走,以后请我来,我还未必肯来,二伯母是老太太的亲侄女,替老太太管一些私房倒也无可厚非,只是二伯母,你的胃口也太大了些,老太太每日里吃的五两银子一粒的养气丸,你换成长得一样,味道差不多的荞麦丸倒也罢了,竟然趁每个月的清库之机,将老太太的那些什么五彩琉璃瓶,玉佛手之类统统换成了赝品,现在也不知老太太的东西还剩下几样是真的!”

小郑氏竟然头一仰,翻着白眼吓晕了过去,屋里更是哭嚎声,碎瓷声响成一片,孟氏瞪着小郑氏,双眼血红,“好啊,我一直说你这黑了心的娼妇怎么大方,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呢?老太婆,老三还是不是你儿子了?”回身便进屋去找老太太闹去了。

明瑾曦心满意足地看着现场的人仰马翻,这么多年来,总算替母亲出了一口气。

明月蓝犹如看鬼怪地般看着明瑾曦,见到她挪步,吓得瑟瑟发抖,情不自禁地后退到墙角,一动不敢动。明瑾曦有点心软,毕竟还只是一位十五岁的小姑娘,乍然听到这些完全颠覆平时认知的事情,一时间接受不了也很正常。

“你不必害怕,这些事随处可见,只是没人说给你们听罢了,还有别再做那那些吃力不讨好,将来还会成为别人拿捏你的把柄之事,再怎么说你也是候府嫡女,站出去不比谁差了去,郑七再好,再得长辈喜爱也只是个庶子,你看上他绝对是他高攀了你!”

明月蓝眼中的惊恐渐渐散去,代之的是迷惑,看着离去的明瑾曦主仆的背影,突然感觉这个平日里讨厌到极点的郡主堂姐与从前不一样了。

回到钟鸣院,明瑾曦老老实实地将大闹福寿院的经过对母亲说了,话音刚落,曲麽麽便跪到长公主面前;“公主恕罪,奴婢想着上个月才亲自给老夫人送去三支老参,定不会这么快便用完了,又想着公主好不容易才清静几天,不想公主又烦心,便想着等公主心情好些了再与公主说,没想到老太太真的是差老参,还害得郡主受委屈!”

明瑾曦心里想着,这点算什么委屈?你要真回了母亲我才恼你呢!但是想归想,这个时候她才不敢坏了规矩为曲麽麽说话。再者凭曲麽麽某武林名宿关门弟子的身手,就是跪上个半天都是小菜一碟。

长公主叹口气说道:“起来吧,你都是我身边的老人了,我还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只是以后这样的事还是要与我说一声的好,免得有些事若真追究起来,我什么都不知道!”曲麽麽若不是长公主身边的人,留园的人还真有理由揪住这事不放,到时曲麽麽多少都有点小麻烦。

曲麽麽面色一松,口中称谢,磕头之后便站起身来,又听长公主说道:“你去帐房支三百两银子亲自给老夫人送去,就说我忘了这事,让他们自己买去,哼,省得他们再来回折腾换银子了。”

“奴婢遵命!”

曲麽麽迅速离去,明瑾曦却有些气闷,“母亲怎么又给她们银子?”

“傻曦儿,你将那些事闹出来,恐怕老夫人这回不病也得病了,不如早早将银子送了去,免得又给人留话柄。”长公主又苦笑一下,“这样也好,干脆大家撕破脸,免得明明心里不痛快还要硬往一块凑,留园的事以后你不要再过问了,等他们闹够了,你父亲也该回来了。”

次日,明瑾曦提前换上出门的衣服去了钟鸣院,“母亲,女儿今天没什么事,也带我去见证严法师好吧,我保证不乱跑,你与法师谈事情,我就在外面等着。”明瑾曦一副可怜相。

那证严法师,有个古怪的规矩,不见未婚女子,所以明瑾曦久仰这位法师的大名却从来没见过,倒是长公主因年轻时便与证严相识,结下了深厚的佛缘。

因长公主出行有仪仗和一大群随扈,明瑾曦便只带了青姑姑与梅花两个。

到了大悲寺,长公主与明瑾曦被知客僧引到一个檀香缭绕的院落,然后那僧人示意明瑾曦止步。长公主便对女儿说道:“这院子里有几样罕见的茶花,你去看看有没有喜欢的,母亲与法师说完立佛堂之事,便出来寻你!”

“母亲放心去吧,我就坐在那边凉亭里等!”

明瑾曦主仆来到那个四周有木椅子的凉亭,一边摇着团扇,一边挑大悲寺后山上采来的野李子吃。梅花与青姑姑两个在对面一人一个角落里坐了,青姑姑板着一张脸,梅花却不时羞笑着拿她那双桃花眼去瞄她,惹得青姑姑白眼乱翻,越坐越远。

“你们两个也来尝尝这李子,可比街面上卖的好吃多了!”明瑾曦饶有兴趣地看着二人,青姑姑更是大窘。

“你眼睛长哪里去了?再看小心你那双招子!”青姑姑冲梅花怒喝,梅花赶紧听话地垂下头,娇怯怯地连说“不敢了!”,可是不到半刻钟,那双眼睛又落到青姑姑身上去了。

青姑姑坐立难安,想出手收拾又担心打不过人家更难堪,便站起来说道:“郡主,我去那边走走,一会儿便回来!”

那是想躲开梅花,明瑾曦忙点头答应,“别走太远了!”

青姑姑一离开,明瑾曦便冲梅花笑道:“怎么柳楼主,看上我家青姑姑了?”

梅花连忙摇头,上前深施一礼,肃然道:“请郡主见谅,柳某是故意如此,只想单独与郡主说几句话!”

“说吧,什么事?”明瑾曦十分诧异。

“我想向郡主求一点兰心姑娘在修竹居用在金花童子身上的好东西,只需一个人的份量,求郡主成全,将来必犬马回报!”

明瑾曦松了口气,想着这柳濡梅原是避祸到她家的,若是提出一些超出她能力范围之事让她相助,到时答应不答应都尴尬。好东西虽珍贵,却也不是必不可少的救命之物,用来卖柳濡梅一个人情,那是再划算不过的了。

“这是多大的事?回去我便……”

梅花突然警觉,“郡主当心,有人往我们这边来了!”

明瑾曦一惊回头,果然花木掩映之间,隐约有三个人正向凉亭行来,明瑾曦不禁佩服地看梅花了一眼,梅花已迅速回到凉亭门口,恢复成恭敬的的侍女状态,真不愧为血月楼的第一杀手。

二男一僧,三个人一边说话一边朝凉亭而来。

明瑾曦那双狭长的凤眼闪烁不定,还真是冤家路窄,到哪里都碰得到这两个人——夏震,汪奇泽!

一个是费尽心机将祸水引到她身上的陈年对头,另一个则是身份特殊,居心叵测的披着羊皮的狼。

明瑾曦稍微思量,决定先给他们来个云淡风轻,也让他们摸不清头脑。

“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郡主,”夏震年长,自然由他先出言,“我们也是来求见法师的,不巧法师正在待客,便想着来凉亭歇歇脚,现在看来法师的客人当是长公主了。”

“正是家母,这凉亭大得很,几位不必客气,随便坐!”明瑾曦大大方方地说道,大周礼教虽严,却与这些真正的贵胄们无关,所以几人丝毫也觉得三男两女同处凉亭有什么不妥。

汪奇泽似乎一切以夏震马首是瞻,仍然挂着带着几分嘲讽的笑容,不说话,冷冷地看着明瑾曦,颇有几分不羁。明瑾曦自从得知这人几次放过她,并非念着旧情,而是一种高明的嫁娲后,便觉得他那张银色面具是如此的不顺眼,恶意的想着那面罩后面必然十分不堪,才拿了这个来遮丑。再加上在醉仙楼的不欢而散,如今明瑾曦连多看他一眼都觉得别扭。

“这位是证严法师的大弟子芒山大师,精通佛学,且慈悲为怀,广济百姓,最是让我等钦佩。”夏震说道,热情得让人费解。

明瑾曦对芒山大师也有耳闻,此人常年行走在贵人或富人之间,以化缘接济贫苦而闻名。

040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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芒山大师长得眉目清秀,二十多岁年纪,双手合什道:“夏施主谬赞,芒山久仰清河郡主善名,听闻郡主收留了三百多名孤老贫弱,不胜感佩。芒山亦会一些岐黄之术,郡主若有差遣尽管开口!”

这芒山立刻得到明瑾曦的好感,长得顺眼,行事说话还爽气,当是位性情中人。

“太好了,芒山法师的医术闻名京都,善济院的老人孩童有福了!”明瑾曦的喜悦毫不加掩饰,“三位若不嫌弃请坐下喝杯茶!”

接下来明瑾曦如同捡到了宝贝,请教了芒山防病,治病方面的问题,将夏震与汪奇泽两个晾在一边,不过看那二人似乎也并没有不满,静静地听着,偶尔插一两句嘴。

一名小僧人过来请芒山去见主持,明瑾曦忙起身说道:“我母亲应该与主持说完话了,我与大师一起过去吧!”

“汪大掌柜,我们也一同过去如何?”夏震说道,汪奇泽站起来最先往外走,明瑾曦在心里冷笑,若是从前看到汪奇泽闷酷的样子,可能明瑾曦因为心中有愧会心中不安,现在只觉得汪奇泽幼稚乖张,外加腹黑。亏得她当初冲动之下主动答应帮他做三件,现在想想真是后怕。

明瑾曦有幸在禅房外面见到正与长公主站在高高的台阶上说话的鼎鼎大名的证严法师。

“芒山,长公主与清河郡主想请你去清河建一座小报国寺及善堂,将来主持佛堂与善堂的日常事务,你可愿意?”证严法师慈眉善目,须发皆白。

芒山大喜,忙对长公主与明瑾曦施礼道:“弘扬佛法,普济众生,乃弟子毕生之愿,谢师父,谢长公主与郡主成全!”

长公主也点头笑道:“说谢的应该是我们,将来不管是建佛堂还是善堂都繁杂得很,辛苦大师了,正好小女也在此,你们可先商议一下从何处着手,至于建庙文书方面,还请法师多费心了。”

证严法师宣了一声佛,连说不敢,此时夏震与汪奇泽才有机会上前与证严法师和长公主见礼。

长公主见了夏震,只说了感谢上回送的茶叶之类的客气话,那夏震的神情竟然是恭敬异常,按辈份他可是与长公主同辈。

见了汪奇泽,长公主却只是红着眼睛点了点头,什么都没说。神色平静的汪奇泽收敛了他那让人看着不爽的诡异笑容,执的是晚辈之礼。

明瑾曦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汪奇泽没有想像中的情绪激动,母亲的疏离也很合乎她的身份,再是故人之子,台面上的身份也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不好过于亲热。

长公主与明瑾曦向证严法师告辞,芒山代师父相送,夏震与汪奇泽则被证严请进了禅房。

长公主带了人去大殿上香,留下明瑾曦与芒山两个人兴奋的商讨佛堂的选址及筹备。

回府途中,长公主靠在马车的软垫上闭目养神,明瑾曦拿一只美人锤在母亲的腿上一边轻敲,一边兴奋地说着与芒山商讨的结果。

“曦儿,若有一天你突然见不到母亲,千万不要慌张,一定记住这个世上除了母亲自己不想活了,否则没人要得了你父亲与母亲的命!”长公主突然说道。

明瑾曦的瞳孔骤然收缩,“母亲,出了什么事?女儿为何会见不到母亲?是不是证严法师与你说了什么?”

“法师又不是算命的江湖术士,他与我说这些做什么?母亲只是想新着如今京都越来越不平静,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提前提醒曦儿罢了,你不必多想,该做什么还做什么,尤其是你自己的大事!”

明瑾曦突然泄气,“今天这两个人女儿都不喜欢!”

“母亲并没有让你一定要在他们两个之间选择!”

“可是段如风也不行,除非他能留在京都!”

话题又回到原点,长公主沉默,段世子如果永远留在了京都,他还是原来的段世子么?他还保护得了明瑾曦么?

明瑾曦的心情跌落谷底,突然又想到一事,“母亲,今天那两个人恰好去大悲寺,也是母亲安排的?”

“这倒不是,”长公主突然张开眼睛,一道煞气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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