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冠不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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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冠不禽兽-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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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支满满低下头,看着走廊里面人来人往,还是不想提起那两个字眼,小声说,“本来就很好笑嘛,如果不是我得我也会笑,得这种病很丢脸。”想起那时候她几天不去学校,沈南哲打电话过来问怎么了的时候,她跟他说自己得了痔疮之后他在电话里面就笑得人仰马翻的,她就恨不得从地洞里面钻进去。
  “那对我也不能说?我以后是你丈夫,你的什么事情我都不会觉得丢脸。”李时穆看她别扭的小表情,说,“凳子是不是太硬了,要不要坐在我腿上?会比较舒服一点。”
  还没有等她拒绝,李时穆已经将她的整个人轻轻托起来,慢慢放在自己的腿上,又怕自己的骨头太多咯着她,又往上拖了拖,放在他腿上肉最多的地方。
  这么一小会,他们的前面不断有孕妇,蹒跚的老人,刚刚学会走路的小孩,走过来走过去,支满满的头被搁在李时穆的头上,来来往往的人看着,像是一对感情美好的小情侣,男孩以为女孩的病皱着眉头,女孩则皱着眉头嘟着嘴巴,一副怕疼的样子。
  过了一会,就有手术车推过来,支满满泛着泪光看着那个年轻医生,“今天就要做手术吗?不是要过几天么?”她还真的没有做好准备,以前不是要过好几天才做的,这次虽是复发,但是难道不用准备准备么?
  “我刚才听你说的,你现在就可以做手术了早做早好,不然一直拖着更不好。”
  李时穆将她轻轻抱到手术台上面,摸着她的头,跟医生说,“她就是怕疼,等一下你们尽量不要让她疼就好。”
  “这你放心吧,现在的这种手术都不疼的。”
  “手术完了才疼!”支满满打断他,那种痛苦她是经历过一次的,那时候她瘦了好多,但是马上又胖回去了。
  “嘿嘿,你倒是蛮有经验。”
  手术车满满被退走,支满满眼睛含着泪,门满满被关上,李时穆被关在外面,如果一个人可以代替另一个人疼就好了,她想李时穆一定愿意为她分担一点疼的,医生把那把手术到拿起来的时候她这么想,当然只是想想。
  手术过的很快,本来就是个小手术,女医生和护士门一边做手术还在一边聊天,讲笑话,她睁大眼睛,全身处于紧张的状态,虽然她知道一点都不会疼,但是还是不能缓解她的紧张的心情。
  被推出手术室的时候,支满满看到李时穆一下全身就放松下来,在一群陌生人里面,只有李时穆是她唯一的依靠。
  李时穆看着她为委屈的脸,“乖,做完了,不会疼的。”
  被推进病房里面,支满满起身,“我想回家,我想回家。”她仰头看着李时穆,像是找不到家的小孩子。
  “她可以出院疗养吗?”李时穆头也没转问旁边的人。
  “你以前照顾过痔疮病人吗?”那个医生轻视的看了一眼他,又说,“在医生住两天,术后症状减轻一点再回去。”
  “我要回家~!”以前她做了一次这个手术,也是急着要回家,不想待在医院里面,这一次也是。
  “好,我们出院,程易成你到我家照顾她。”
  那个年轻医生用手指指着自己,“我?!去你家照顾人。”
  “程易成,不要忘了你以前大学时候说过什么。”李时穆慢慢扶着支满满起来,看着她弓着身子一定很疼,弯下腰,把她背起来,对着木讷了的人说,“程易成,我就着一个老婆,也就麻烦你这一次。”
  支满满那一块疼死了,根本听不到他们在说些什么,眼泪鼻涕什么的额,都不管了,要流就流吧,管不着了。
  程易成一路尾随跟着李时穆回家,一个医生,又是当佣人,又是当护士,又是当厨师,他从来没有发现自己可以这么伟大,把一个白衣天使的职位发挥的这么淋漓尽致。
  当事人吃着他精心调制出来的痔疮病人大餐的时候差点吐了,他也忍了。
  李时穆一边安抚支满满一边用眼神责难程易成,他真的是欲哭无泪,这姑奶奶是哪来的,还真是折腾人啊。
  终于李时穆将她哄得睡着了,两个男人站在阳台上面抽起烟来,这几天以为跟支满满住着,他好久没有吸烟了。
  “李时穆,你怎么找了这么个傻妞,不过还挺可爱的,泪光一闪,哥哥我都心疼了。”
  李时穆吐了一口烟,想起大学时候睡不着几个人一起这样聊天的时光,拐了拐他说,“你敢!”
  “不怕告诉你,我以前以为你是个gay,喜欢男人,那时候我们都猜测你跟慕天关系不一般,说实话,你不会是为了掩盖你喜欢男人的事实,所以找个傻妞吧?”
  李时穆抽着闷烟不说话,程易成看着他的样子,说,“不会是真的陷进去了吧?”
  李时穆灭了烟,对着他说,“不要抽太多,不然明天早上她会闻到。”
  “啧啧啧,看样子你是完全陷进去了,可怜了慕少以后要孤家寡人了。”程易成打趣道,随后又问,“什么时候结婚?没想到哥几个还是你最先结婚,真是想不到啊,你一出手就一招制胜了。”
  “她这样子,还要几天才可以好。”
  “小问题,三四天就差不多了,不过以后也要注意好,这种东西容易复发。”
  “那有什么禁忌?”
  程易成不可思议的看着他,随后说,“李时穆,你现在真娘们。”
  李时穆踢了他一脚,进屋前又回过头对还抽着烟的程易成说,“明天写在纸上面。”
  程易成“切”了一声,想女人啊,有时候真的可以控制一切,因为她们可以控制男人,于是等于控制了全世界。
  李时穆轻手轻脚的进去,看着她熟睡的样子,慢慢在她的旁边躺下来,想着刚刚程易成说的说,看着支满满的脸,沉思自己是什么时候非这个女人不可了,以前自己只是需要一个老婆,而她就这么突如其来的撞进他眼睛里面,现在他满满整个人整个心都快装不下,全是她。
  突然她皱了皱眉头,李时穆也心里一紧,把她慢慢拖到自己怀里固定住,免得她乱动碰到动过手术的地方,看着她脸上慢慢舒展下来。
  早上一起床,支满满发现自己满满的躺在一个怀抱里面,过了好久抬起头看到李时穆的脸,没有惊吓,没有不适应,只觉得舒心,想到昨天晚上自己不依不饶的幼稚动作,觉得他一定不那么喜欢自己了,撅着嘴巴,想要抬头亲亲他,突然李时穆睁开眼睛。
  她赶忙低下头去,刚刚自己在干什么啊,怎么就情不自禁的想要去亲他了呢?
  她纠结的小表情都一点不拉的被李时穆看到,他装作刚刚清醒的样子,低头问她,“是不是饿了?”
  支满满点点头,希望他快点去做早餐,自己少尴尬一点。
  “医生说你那里要涂药,昨天医生帮你涂了,要不要我帮你?”李时穆伸手去拿昨天的医生开出来的药,支满满感觉自己有点大脑缺氧了。
  
  




☆、擦药

  还没等李时穆把药拿过去,支满满赶紧抢过去,红着脸,“我可、可以。”李时穆云淡风轻的说出要帮她擦药让她的小心肝真的抖了一抖,如果要他帮忙擦,那她真的不要再见他了。
  
  李时穆也不为难她,起身去客房叫醒程易成,支满满还不知道医生被请到了家里,看见李时穆出去就开始认真读说明书,以前这个药她涂过,只是上一次是她妈妈帮她涂的。
  
  一大清早就被人闯进屋子,掀了被子,是谁都会想要掐死那个人的吧,现在程易成就是这种心情,他眯着眼睛看着来人,昨天李时穆强行让他留下来,照顾她的宝贝媳妇,又一大清早叫醒自己,就算是大学时候他帮过自己无数回,他也要崩溃了。
  
  “起来,满满饿了。”没有任何波动的语气。
  
  程易成眼角抽了抽,心想自己又不是煮饭婆子,他是医生,怎么就沦落到这个地步了呢?
  
  虽是不甘,还是起床给那个女人做营养早餐,李时穆坐在沙发上看早上的报纸,程易成脸也没洗,准备帮他的宝贝媳妇做好早餐就再去睡一觉。
  
  “诶,你老婆涂药了么?”
  
  李时穆放下报纸,微微笑了笑,对这个称呼很满意,“她说她自己涂。”
  
  程易成将早餐端进客厅,疑问道,“自己涂可是技术活。”一边说一边沉思,李时穆冷冷的看了他的一眼,站起来,去到房间那边。
  
  “诶,我要先去上班了,你老婆以后你就自己照顾吧,看样子应该没什么事情了,你按照我告诉你的来就好。”
  
  李时穆点了点头,程易成拿了衣服就跑,李时穆到了主卧室的房门口,本想要敲敲门,后来意识到自己与她的关系,他们是不需要敲门的关系不是么?想到这里他毫不犹豫的打开门进去。
  
  昨天支满满从手术室里面出来的时候苍白着脸,他那时候恨不得要掐死程易成,不是跟他说手术一点事情都没有的么,怎么出来还像是丢了半条命一样的,后来才知道,不管大手术小手术都是伤身的。
  
  李时穆一进门,就看到支满满撅着屁股,正费力往那里擦东西,本来人就紧张,听到门那里的响声身子马上往旁边一歪,被子一滚,把自己包了起来,脸上表情很复杂,又是惊吓,又是羞愧,有些不满的问他,“你进来为什么不敲门?!?”
  
  她警惕的态度让他有些不是很满意,走过去坐到床上,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说,“我进我老婆的房间还要敲门?”说着就要去拉她身上的被子,支满满赶紧将被子拽的更紧,心里暗自诅咒鬼才是老婆,衣冠禽兽!拽着被子一副誓死不从的态度。
  
  “让我看看。”男女间的力气本来就是悬殊,外加李时穆是在认真的拉,当然被子一下就被来下来了。
  
  被子要被拉下的一刻,支满满瘪着嘴巴,很拒绝的说,“你要看、看什么啊?”
  
  支满满的小屁股暴露出来的时候,她急得到处找睡裤,李时穆按住她到处乱动的身子,凑近那一块仔细看,支满满被他制住,回过头去看李时穆,李时穆像是那些给她做手术的医生一样,一副平常心额样子,看了看说,“都没涂上。”
  
  转头在支满满手上拿过药瓶,运指如飞,支满满整个人紧绷起来,轻轻哀嚎,“李时穆,我告诉你,你如果还不停手,我以后一定不嫁给你,一定!”
  
  支满满在高中时候第一次犯病的时候就发誓,自己以后谈恋爱的时候一定不让别人知道自己曾经得过这样的病,可是现在,自己要结婚的对象,不仅知道了,而且现在还看了,还在给自己涂药。
  
  “你放松一点,”一边说着一边在边缘地方揉弄让她好过一点,想着这样她应该更会嫁给自己吧?
  
  “李时穆,你混蛋,我不要再理你了,不要理你……”
  
  李时穆看着她耍无赖的样子一阵好笑,拍了拍她的屁股蛋,“多大的人了,还撒娇,”说着将睡裤给她套上,继续说,“你自己又涂不好,难道你想昨天那个医生给你涂,如果是,那我把他叫回来。”
  
  “李时穆,我要告诉我妈,你欺负我。”她把头蒙在被子里面,一副誓死不要理他的架势。
  
  “我怎么欺负你了,你这药不涂怎么好彻底?”他明白支满满是七分害羞,三分不满,尽量让自己的手放松,眼睛不要去看其他地方。
  
  涂好药之后李时穆忍不住看了看她挺翘的小屁股,还是将被子拉下来将她整个人都盖住,说,“如果还想睡觉就再睡一会,如果不想睡觉就起来吃早餐。”
  
  支满满不理他,李时穆拿了外套,又在坐在床上,手搭在她背上说,“我要去上班了,今天你不要去了,我帮你请假。”
  
  缓了好久没有听到声音,床动了动,然后听到门关上的声音。
  
  支满满扭过头看了看空荡荡的房间,哼了一声,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他这么忙,你还指望他留下来陪你,你以为是言情小说啊,你一直都不是女主角的,她在心里这样警告自己。
  
  过了一会,她半睡半醒的时候有人敲门,支满满弯着身子起床,因为实在是直不起腰,以为是李时穆回来了,一开门,何灵梓提着东西见到她也是一愣,“满满?”随后看了看门牌号码,又问,“你住这?”
  
  支满满被她弄得一头雾水,让她进来之后,说了半天才清楚,今天一早她刚准备进实验室,导师就打来电话说是让她买些水果去一个地址,今天不用回来了,何灵梓知道自己导师的人品绝对不敢亏本生意,她以为他是要把她卖给哪个暴发户,来的途中吓死了,现在看到支满满想起她导师与李时穆的关系,想来肯定是李时穆让她过来的。
  
  何灵梓看了看她一脸菊花疼的表情,一边削苹果,戏谑的说,“你这不会是被爆菊了吧?”
  
  支满满一脸便秘相,横了她一眼,说,“我就知道你说不出什么好话,我痔疮又犯了,上次沈南哲请我吃火锅,我禁不住诱惑点了个辣的,第二天就复发了,就……割了。”
  
  何灵梓憋着笑,说,“看不出来啊,你还有这病,以前居然没有告诉我们。”
  
  “告诉你们干什么啊?让你们笑我?”支满满以前上大学的时候经常干各种蠢事,所以总是被嘲笑的对象,这种事情,没必要她当然不会乱说。
  
  何灵梓哼了一声,说,“那你就告诉李时穆了?”她四处打量了一下,说,“不过这环境还挺好。”
  
  “嗯,是挺好。”
  
  “难怪要留下我一个在宿舍里面独守空房,原来是在这有人给暖被窝。”
  
  “没有,我们没有……”支满满想着这些天,还的确是两个人一起睡的,但是别的什么都没有干,李时穆好像总是工作很晚,那时候她已经睡了不知道多长时间了。
  
  “这事你爸妈知道吗?”何灵梓知道支满满从来不做像是现在这样越轨的事情。
  
  支满满扭捏了一会,说,“不、不知道我们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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