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圣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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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圣物语-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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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那么多大大小小的足球比赛,那么多热血沸腾的球迷,然而中国的足球事业却明显的阴盛阳衰着,大家都知道根本症结在那儿,但是没人说出来。佛曰:不可说,不可说。中国人似乎都是佛教徒,所以保持着沉默。也真够奇怪,有些场合大家吵吵闹闹但是废话连篇等于什么都没说;有些地方本该多批判的人们又都保持着沉默。

    中午的操场上,果然在进行着一场战况激烈的球赛。

    春天的阳光非常暖人,但是空气还是比较冷。女孩们都已脱去厚厚的冬装,有的甚至已经穿上了裙子,娇媚的身材呈现了出来,盈盈笑语不停的从女孩堆里发出来。她们站在操场边,本来是做拉拉队的,但是却很少有人喊加油,大概是爱惜自己的嗓子,或者竟是害羞吧。

    场上的选手们只穿着T恤、短裤,跑的气起喘吁吁,拼抢很激烈。

    和傻子一起去上伦理学课,因为时间尚早就站在操场边给岛主他们加油助威。

    远远的看见操场对面的女孩堆里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仍然穿着一身浅蓝,使我一下就能认出。一面深蓝的大旗在那儿迎风飘展,上面白色的“哲学系”三个大字依稀可辨。

    看着岛主他们两次把球灌进了对方的大门,感到胜券在握,也不想再看下去,于是跟傻子一道去找教室。那是一间大教室,此时里面已经有几个人,多是在伏桌而眠。

    我们刚一进门,就有人过来跟我打招呼。“兄弟,你也选上这门课了啊!”原来是昨天刚认识的老乡,刘国梁。

    “对啊,没什么课好选。”我总喜欢找一些最正常不过的原因来回答别人的问话。

    “你是哲学系的是吧,你们系美女真多啊!”傻子像个外交家一样在说东道主的好话。

    “哪里哪里,过奖过奖!”国梁兄一脸自豪状,似乎他们系美女多有他的功劳。

    “说真的,你们系的薄奕晴真的挺漂亮的。”傻子一反常态,他平时只说奕晴不美。

    “她啊?她是我压寨夫人,哈哈。”国梁兄自以为幽默。

    傻子一声淫笑,对我使眼色,我深感不快,国梁兄似乎感觉出有什么不对劲。

    “其实你老乡在暗恋她。”傻子再次出卖我。“啊啊?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开玩笑的!”我老乡脸上的笑容略显尴尬,但马上就恢复了正常,“兄弟你真有眼光,她可是我们系的玉女啊,有很多人打她主意呢,她真是个好女孩,兄弟我支持你!”他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似乎是要做什么为哥们两肋插刀的侠义之事。

    我讨厌别人讨论我喜欢的女孩,觉得那是对她的一种玷污,但是这种真正的感情不能表现在脸上,我只能随口应承着“她也不是很漂亮,只是很有气质罢了”。

    看着我不愿意讨论这个话题,傻子识相的不再多嘴,我老乡也没什么话好说了,丢下句“我出去有点事,你们忙吧”就走了。

    “你去给岛主占个座位,我不跟你们坐一起。”我说。

    我讨厌跟他们混在一起,似乎有种预感我这帮兄弟会做什么蠢事。

    一位女老师,看上去至少年过半百,花白头发,戴着眼睛,稍显消瘦,给我们上伦理学。

    “人怎么这么少?我点一下名,点到谁谁站起来一下,认识一下。”她说,于是开始点名。

    名点了一半时,门被推开,一群人鱼贯而入。是一群女生,她们在门外时还说说笑笑,进了屋就一个个掩笑屏息。

    奕晴在人群里,也是谈笑着进来,上着浅蓝色被心,白色衬衫,下着蓝色长裤,清纯而有不失妩媚。她冲冲的进来,在我右边我隔路侧后而坐。

    “你们怎么上课了才来?刚才点名没到的马上到前面来说一下。”那老师说。

    岛主也来了,他去了傻子给他占的位子;出乎我预料的是阎亮和痴仔也来了,据我所知至少痴仔没有选上这门课。他们坐在了教室的最后。

    我感到一种近乎眩晕的快乐,又感觉像感冒了似的,脸上发烧,心跳加速。我得承认,我爱上了这个女孩。戴着一副眼镜的她,看上去有些滑稽。掏出书来,摘下眼镜,并不管老师讲什么,而是自己看书。这期间我用眼角的余光不知看了她多少次:一双眼睛如水,粉面微暇,短发齐整,煞是可爱。

    我后面坐上了三个女孩,其中有一位是我老乡,三个人小声笑语,全不管前面老师在讲课。

    我又主动大胆的去看她,这是一种欣赏,但简直是卑劣的行径。

    她似乎也知道了我得不轨之心,但是我们的目光没有相遇过。

    我看出她一直在做英语,而我一直拿着一张报纸佯装看报纸。

    就这样沉默着,第一节课下课时,身后的三个女孩抢先到老师那儿登了记,然后居然收拾书包走人。

    讲台前围了一群学生,那老师只顾登记,也不知道谁走了。

    她也上前面去登记,走路一冲冲的,显出一副胸无城府的小女孩模样,这时候岛主也跑到前面去,跟她正好碰个照面。

    岛主似乎对她笑了笑,岛主这个风流的家伙。

    登完记,岛主跑过来告诉我“人是娇美如花,你可要抓住机会啊”,然后就一溜烟走了。

    那女孩仍然继续低头学习,心无旁物的样子,“一个只知道学习英语的女孩,我会喜欢上吗?”忽然间冒出这样一个念头,我讨厌英语。

    但无法摆脱那一股绵缠的情思,仍然是多看她一眼,就多爱她一分。

    这个时候,痴仔和阎亮在后面开始起哄。他们大喊着“情圣!情圣!”闹的全教室乱糟糟的,奕晴向我看,眼神里带着疑惑,或者还有一丝愠怒。我不好意思的笑笑,回头叫他们闭嘴,却不料这几个家伙哈哈大笑,气氛一时间更加尴尬。幸亏那老师说了句“别吵了,开始上课了”。

    我感觉要大难临头了。

    那几个家伙这样大肆声张显然会使她觉得是受了戏弄,不尊重是爱情的大敌。

    第二节课完后,又有人走了,走前去跟打了老师打招呼,或者是后面有别的课,不得不走吧。

    痴仔又开始在后面一声声叫“情圣”,声音越来越大,我本来不想理他,因为我知道这家伙要说什么。但是他偏不死心,继续一声声的叫,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我只得不耐烦的转过头去,我获得了这样一句临别赠言:“情圣,慢慢欣赏吧!”

    这句话会有什么影响,这个白痴想到了吗?

    女孩的感觉会怎样?原来,她仅仅一直是个被欣赏者,和玩物何异?

    “妈的,真多嘴!”我心底暗骂,但是为时已晚。

    奕晴收拾了书本,提了包,悻悻的走了,并且没有跟老师请假。

    回宿舍后,我跟痴仔闹翻了。

    “你真多嘴!”当晚回到宿舍我就抱怨他。

    “我是在帮呢,你自己又不敢表白。”痴仔一脸无辜的笑,甚至还想邀功请赏。

    “你说那种话也太不尊重人了吧?”

    “你真糊涂啊,亏你还自称情圣,”痴仔的话里充满了揶揄,“对待女生就要大胆的去追,你还想那么多,真是幼稚!”

    “我幼稚,但是我懂得尊重人!你这人就俩字:浅薄!以后我的事不要你参乎!”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边!”痴仔怒道,显然被说到了痛处。

    “算了算了,别说那么多了。”傻子打圆场道。

    “何必呢?为了个女人弄得兄弟不合。”岛主一把拉住痴仔向外走。

    “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这话你没听说过吗?”傻子留下来安慰气鼓鼓的情圣。“女人是用来爱的,不是用来尊重的,连这都不懂!”

    “不用说了,这些狗屁道理我比你懂得多多了!”

    “你看问题太理想化了,还是现实一点吧,少受点苦恼的折磨。”傻子总感觉是个世外高人。

    不快的情绪缠搅着我,极端的自卑和自负轮番泛滥,颓废显山露水,不停的有要命的心理暗示在思绪里徘徊。比如:“我很蠢”、“人家不会看上你”、“我可真够笨的”、“我想见你”、“我很想你、想你、想你……”。我觉得自己病入膏肓,在图书馆翻心理学书,想看看我是什么病。

    在新闻联播上看到一则新闻说是一个吸毒者从五楼跳下居然安然无事,我想试试自己是否也有那样的特异功能。

    失落的情怀无以扭转,就让心情无限制的坏下去。

    想想到底在生谁的气呢?自己的?痴仔的?还是谁的?

    “我知道你高贵,好吧,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太在乎?”

    我觉得应该主动打电话给她道歉,但想想又没什么错,为什么要道歉?要说有错也是有几个狐朋狗友的错罢了。
第一卷 命犯桃花 第十二章 酒逢知己
    爱情的滋味复杂,绝对值得一试二尝三醉,三次以后,就不大会在有人勇于痛饮了。逢场作戏,连儿戏都不如,这种爱情游戏只有天下最无聊的人才会去做。——三毛

    生气的想,就这样算了吧,也许这样的爱情本来就这样不堪一击,一切都只是我的一相情愿罢了。

    真想释放了,归天了,人有自杀的权利吗?

    天气似乎也专门来配合我颓唐的心情,变得阴霾着,冷风忽忽的吹,阴云熙熙攘攘。

    情绪低迷一如路边的垂柳枝。

    决绝的想不爱她,又不时的为见不到她而耿耿于怀。

    一个人走在街上,天上阴云滚滚,地上灰尘阵阵,车来车往。在超市买了一个水杯,和奕晴的一样的,然后理了发。

    自习时对着这个水杯,觉得有趣,因为看到它就好像看到了那个冰清玉洁,娇小可爱的女孩儿。

    既然想一点关系都没有,为何还这样牵肠挂肚?不是太蠢了吗?

    这是一个不完美的世界,一个无味的世界,有时候我想。

    这样想的人肯定不只我一个,不然不会每年都有那么多的人自杀了,自杀的原因千千万万,但最根本的原因只有一个:讨厌了这世界。尽管多数时候会觉得活着的快乐,尤其是在生病的时候,觉得健康是那么的重要。但是一个身体健康的人,却莫名其妙的想到了死亡,每当意识到生存的状态时,就会想到死亡。人活一世,忙忙碌碌,到底有什么意义呢?活着就是意义,死了就更没有意义了。但是还是有人选择死亡,包括那么多的博士、硕士、大学生们,北大的,科大的,林大的,以及我们身边的。死亡的魅力到底是什么?让这么多人着迷?活着的人永远都无法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某人死了,一般人并不明白死后的世界,却说可惜!可惜!”三毛如是说,所以三毛最后选择了死亡。生活在中国大陆的孩子比三毛可怜的多,他们不可能像三毛一样在幼年的时候接受治疗,从而走出阴影,大陆可悲之处就在于此,天才往往被无声的扼杀。

    想着大陆的三毛们悲惨的命运,随便走进一间大阶梯教室自习。

    室内已经有不少人,也有占座的,不料没过一会儿有个戴眼镜的乖孩子样的男生近来在黑板上写上:“讲座:中日关系——著名教授艾尧”,然后他回过头来说:“今晚这儿有个讲座,演讲人是著名的四大才子之一的艾尧教授,有兴趣的就留下来听听。”

    我坐在教室的最后,这是我的优良传统,因为自我感觉不好,教室前面总是女生的天下,不忍心到前面去吓着什么花花草草的,那实在是一种罪过。但是一旦有自愿送上门来的,我也不好躲避什么,百思不得其解我的魅力何在,为何如此招蜂引蝶呢?且说当晚又有瞎了眼的蝴蝶儿撞在我的身上,那女孩前面曾经提到过,长的眉清目秀,柔弱水灵。她之所以敢于义无反顾的坐在我的旁边,大概有燕子的功劳,二人先后走进教室,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

    “你好啊,柳大才子,想不到你也来这儿凑热闹。”燕子决不放过揶揄我的机会。

    “我为什么不能来?再说我也不是慕名而来,我不知道这儿有才子讲座。”

    “南天四大才子你不知道吗?孤陋寡闻!”

    “不知道,难道包括我吗?”

    “想的美,你只是个无名小辈,不要以为天天伪装深沉,我恭维一句大才子就以为自己上天了。”

    “我从来没说自己是才子,也不觉得自己深沉,都是你封的。”

    我跟燕子一来一往的斗嘴,中间夹着个美女跟不存在似的。那女孩看上去象是感冒了,不停的干咳着,一幅病恹恹的样子,如果是放在现在,估计要被当成**给隔离了。她拿起我带来的一本书,翻开来看了看,那是一本《三毛全集》。

    “燕子,这美女是谁啊?也不给我介绍介绍。”

    “你们不认识吗?我以为你们认识了。”

    “我只知道是日语系的才女,还把我从大学语文课上赶了出来。”

    “我什么时候赶过你,明明是你们占我们的地方。”那女孩撇了撇嘴,说完一句话又捂住嘴干咳一阵。

    “你们俩是一个宿舍的?”我试探着问。

    “算你聪明,而且还是老乡。”燕子说。

    “听说过年的时候你梦见过我,是不是真的?”

    “听谁乱说的,我寒假一个人在家无聊梦见过好多人呢,梦见你有什么好奇怪的。”燕子一幅不以为然的样子,语气刁蛮。

    “呵呵,这就好,我害怕……”

    “怕什么?神经,鬼才会看上你!”吐了吐舌头表示不屑。

    “你喜欢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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