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圣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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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圣物语-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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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就娘一个人在吧,还有一个弟弟在县城上高中呢,离放假还有几天。”

    “比我们放假还玩啊?离过年不到半月了。”

    “是啊,虽然只是高二,就抓就是这么紧。其实根本不需要,想当初我在高二时,还为不知怎么熬过那么长长牢狱一般的高三发愁呢。”

    “老婆这么聪明,还怕高考那几张试卷吗?”

    “倒不是说担心学习,是担心那段没有一点自由的日子没法熬过。你想啊,大清早一起来开始,到晚上睡觉,你的行为举止都是已经安排好的。而且天天如此达一年之久,多么的无聊啊?”

    “嗯。还不都是这么过来的。不过我们好点,城市里学生毕竟多些选择。”

    “我们是过来了,可是还有更多的小孩正在经历着这种炼狱那。”

    “包括你的弟弟。他情况怎么样?”

    “他成绩不错,一直都是年级前几名,不出意外的话,考上我们的学校这个级别的大学应该不成问题。只是有时候我真希望他不要学习那么苦才好。”

    “坏哥哥,自己不好好学,还想带坏弟弟。”

    “呵呵,也可以这么说吧。我整个高一高二都简直是在胡混中过来的。我早就得出结论,高中的课程,高三一年完全能搞定!”

    “那是你自己的体会,对别人可就不一定了。”

    “我总觉得我并不是一个什么特别聪明的人呐。好多人都比我聪明。”

    “也许只有那些觉得自己笨的人才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

    “说的是。”

    三里地,半个小时的路程,说说笑笑间,很快便走完了。

    刚到村角,便有熟识的叔伯兄弟远远看见了我,热情地笑着打招呼:“大永回来了啊?”

    “大永?哈哈,哥哥的小名?”虽然是方言,其他话婵娟厅的似懂非懂,只是我的小名,还是被她猜出来了,毕竟我学名就是个“永”字。

    “嗯。”我对她点了点头,同时笑着应承乡邻们,发现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婵娟身上。

    谨慎的悄悄问:“这是你女朋友吧?”、调皮的干脆就大喊:“不错啊大永,还带个媳妇儿回来了。”

    婵娟虽然听不大大懂,情形还是看得很明白的,不免羞红了脸庞,低着头拉住我就走。

    “好漂亮的女娃儿!”身后,年纪稍长的叔叔赞叹着。

    “简直美若天仙那。”与我同龄的肚里又有几点墨水的则如此说。

    “走那么快干什么,急着回家磕头那!”另有人出言不逊。

    我也懒得应承他们,紧紧跟上婵娟,到了该拐弯时,上前一步带路。

    “别那么快嘛,小心跌到!”我低声道,这倒不是多担心的,乡下村间土路本就凸凹不平,婵娟的长筒小靴又是微微高跟儿的,好几次她都险些跌倒,走了这么多路,想来脚也该走疼了。早知应该雇辆小车直接到家门口的。

    “还说民风淳朴,我看那,就是一群好色之徒。”婵娟不理会我,一边快快地走,一边笑着娇嗔。

    “呵呵,这也怪不了他们,久在这乡下偏僻地方呆久了,忽然见到‘美若天仙’的你,自然免不了想多看几眼。”

    “呸,连你也取笑我!你非是什么时候给我灌了**汤,才会答应跟你一起回来。”

    “呵呵,你就当妹妹跟哥哥一起回自己家,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可是别人不这么看!”

    “管他别人怎么看呢,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这便到了家门口,早被邻家抱着婴孩的年轻媳妇儿看见,提前就到我家报信:“俺三奶,大永回来了,还给你带回来一个儿媳妇儿呢!”她辈分比我低一辈儿,所以喊母亲作“三奶”,她声音尖细响亮,连远在十米开外的我们都听得清清楚楚。

    “我算是明白了,她的意思是我是你老婆?”婵娟抿嘴而笑,似怒非怒,站在门口,不愿进来。

    “没事儿,我会解释清楚的。”我拉了她便向院里拉,她只好不情愿的跟着。

    “真的吗?在哪呢?”是母亲欢喜的声音。

    “就在外面,马上就到。她媳妇好看得很那。”那媳妇儿依然大声的回道。

    “娘,我回来了。”进了院子,我笑着说,婵娟却仍然躲在走廊过道里,不愿出来。

    母亲细细的打量了我一番,喃喃的道:“又瘦了好些,在学校吃不饱是不是啊?”一时只顾着关心自己的儿子呢,半晌才想起问道:“不是带媳妇回来了吗?在哪呢?给我看看。”

    “别乱说啦。”我忙示意她打住,“她都已经羞得不敢见人了,还说。”

    “哦?是的哦,该说是女朋友才对。”母亲忙改口学电视中的称呼方法,只是“女朋友”这三个字说得分外拗口。

    “也不是女朋友,这是我认得妹妹。就当是你的亲女儿看待好了。”听我如此说,婵娟这才闪了出来,摘了帽子,对母亲点头喊道:“伯母好!”开心地笑着。

    “叫错了啦。”旁边那媳妇儿插嘴道。

    母亲笑吟吟的,也不知答应一声,因为搁这乡下地方,是从没人喊她过“伯母”这种称呼的,所以没反应过来是叫她。

    “那该怎么叫啊?”婵娟见母亲不应,也疑惑了。

    “如果非要这么叫的话,应该喊大娘,我爸排行老三,所以应该叫三大娘。”

    “什么三大娘,应该叫妈妈呀。”那媳妇儿又说。

    “呵呵,好难开口哦!”婵娟试了试,还是没喊出来。

    “别难为人家娃儿,慢慢来吧。”母亲忙止住,岔开话题:“你们刚下了车,还没吃饭呢吧?正好也该是做晌午饭的时间了。”

    “俺三奶今天该杀个鸡了。”那媳妇儿随着母亲去了厨房,我领着婵娟进了屋里。
前传 剑与花 1-4章
    题记:

    春天里,嫩草便枯了,四周是否正是生机勃勃呢?

    1997年九月——10月

    第一章转学

    一个晴朗的日子,初春的太阳已经暖暖的抚摩着大地,平原上静悄悄的,似乎睡着了。

    虽然已经解冻,但草芽还未钻出土面,树枝还未抽出新叶,农村的每个院落里,都还没有显露出春天那勃勃的生机。

    若走出村子,就会一下子变成另一个活生生的世界:村与村之间已是一片绿色的海洋。麦苗已经摆脱严冬寒冷的束缚,正值快速生长的时节。密密的排列着,完全覆没了大地,清风掠来,便会掀起一层又一层的碧浪,发出“沙沙”的声响,像里面隐着无数条长龙在蜿蜒穿行,神秘而充满诗情。在这绿色的海洋之间,村庄就像一各由一个密布的岛屿罗列,承受着波浪一次次的冲击。它们大都已经甩去了前些年土坷垃墙麦秸草顶的外貌,换成红砖青瓦房;还在慢慢变化着,也许再过几年或几十年,它们又会换成新的容貌:栋栋高楼,座座花园,绿树环绕,花团簇拥……

    “而这种变化,多少将会有我的功劳在里面。”我这么想着,这是自然而然的想法,是一种舍我其谁的心态,虽然同时我并没有感觉到多少豪迈。

    正月十六,这是学校开学的日子。村民们愉快地度过了好吃好喝得的新年和佳节,而今正忙着赶集上会。泥土大路上,络绎不绝的行人或步行或自行车或拉着驾车,后者准备到几上做些买卖。

    我怀着兴奋而又担忧的心情和几个同龄人一起,向一所我陌生的学校走去。从家里到这所学校有三里多路,比我原来所在的学校远了三倍。和我同行的,将是我未来的同班同学,他们每天六次走这条路都有了比我早一年的历史,因此我总觉得他们走得很快,常不知不觉中落下来一大截,他们中的一个就会笑着扭过头来催我。回头最多的是我的姐姐。她比我大一岁,个儿还没我高,而打起架来就更不是我的对手了,尽管如此,她还是常常像个大人似的训我。

    她是去年才和好朋友梅婷一道去大秦小学上四年级的。梅婷个子比我姐高一些,这大概是因为她总是把长长的头发高高的扎成小辫的缘故。她看上去不像姐姐那么文静,拳头不像姐姐那么软绵绵的,相反,是相当的硬实。隐约记得她曾跟村里最能打的孩子之一红伟交过手,二人打得像电影里一样,来来回回几个回合。同行的还有一个男孩子,高高的个头,说话有些蛮,虽是个地地道道的本地人,却是在新疆长大,去年才回家来。他叫东伟,比他哥哥红伟个子还高,但是肯定打不过他哥;东伟白皙的脸上常挂着笑眯眯的神情,给人一种亲切感,显得俊俏而潇洒。

    我们几个人边走边说笑,前面不远处还有一群男孩子,是红伟、小亚他们,几个喜欢捣乱和打斗的家伙,和我们走不到一起的。

    “东伟,你对秦坤那么好干嘛?”姐姐神秘的笑着问东伟,却不停得向我使眼色。

    东伟低了头,双手背在身后,捂着空空的书包,抿嘴一笑:“他学习成绩好嘛,我跟他多交往好搞好学习嘛。再说,交朋友也犯法吗?”

    “吆吁,对人家姐姐有‘那个’意思,还装呢!”梅婷一语中的,而后忍不住前仰后合的笑起来。东伟一见自己的秘密被如此道破,追上去就要打人,梅婷眼疾身快,趁势跑开了。姐姐也在后面跟着跑去。

    东伟并不去追她,只是转回来笑着对我解释:“别听他们两个胡说……”

    我装作根本不信他解释的样子,只是笑着,去追姐姐他们,想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秦坤的姐姐是怎么回事?”追上她们,我正要问,姐姐却反过来问我:“你猜猜秦光是男的女的?”

    “当然是男的。”

    “错!女的,就是秦坤的姐姐,东伟的女朋友!”梅婷笑道,一边用眼睛瞄着东伟,看他快追了上来,故意把后面几个字的嗓音加大,好让他能听到。

    “别听他们瞎说!”东伟追上来,只对我说:“只有一点,秦坤成绩好得很,恐怕你也不如他呢。”

    “对啊,班里第一名,你去了一定要超过他,也给我们争争光嘛。”梅婷说。

    “我相信你!”东伟对我成绩的迷信超过了我本身的自信,而我心里还隐隐担心着能不能被这所新学校接受还不一定:大秦小学平白无故接受一个转学来的新生,只是因为几个学生说这个新生成绩不错?当然,我对这所小学也有别的一些不好的看法,比如要求其学生为其在两间教室里种蘑菇,美其明曰社会实践,实际上不过是想弄点外快。后来不小心搞砸了,于是每个学生落了点长相萎缩的小蘑菇头。沾姐姐的光,我还吃过几口那样的蘑菇汤。

    一路微风轻拂,说着,笑着,大约走了半个小时,终于到了目的地。

    大秦小学是一个小院子,坐落在一个小操场西面,在向西毗邻集市上唯一的柏油马路,南面是一望无际的麦田。北面隔着一条土路是长春中学,也是方圆十里地内唯一的一所初中,中学大门正对着操场,红色的“长春中学”四字印刻在石灰斑驳的大门横梁上。操场是中学和小学共用的,如今实实在在成了草场,去岁的枯草残迹填满了人迹罕至的角落,靠近小学院落的一侧南北方向,是两个遥想张望的篮球架,还能说明这儿是一个操场。篮球架下的土地比较光滑了一些,露着踩踏严实的黄黑土地。球架应该已经很有一段历史了,木板裂了纹,透了明,边角残留的变色的油漆标明着它曾经油光满面的辉煌,铁架已经生满了锈,灰不溜秋的,铁圈位置已经远离了水平面,如张开的大口,倾诉着曾经发生在身上的一次次精彩抢夺。

    小学大门向南,门顶横梁上一溜斜摆着七块小铁片,上面写着红字:“太和县大秦小学”,铁片已经锈迹斑斑,红字光辉也已不再,门两旁的石柱上雕刻着一幅对联:春满校园垂柳含翠,光耀神州春蕾吐红。虽然我没有在院子里看到过一棵垂柳,但是这个对联还是令我喜欢的,虽然看不太懂。

    学校是一个由南北两栋房子和东西两侧的围墙组成的小院,院中几排柏松,尚有一点绿意,一口水井,水泥砌的高高口子,四周分布着花坛和菜畦,倒显得颇为新颖别致,至少对我来说是如此。因为我原本所上的那所小学,既没什么球栏对联,也无花坛菜畦,只不过满地野草和几排常见的树木。

    这便是新学校给我的第一印象,说不上特别好,也无所谓不好,因为我没因此想过以后不能在这里上学有多么遗憾,倒是一下子面对这么多陌生人多少显得有些紧张,同时也为不被这所学校接受作些心理准备,因而想着:“还不如不被录取呢,我可不想每天步行18里来上这个学,要面对这么一大拨生人不说,不过就是多了一个破落的篮球架。”虽然自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篮球是什么样子,也只是从东伟口中得知,那两个高高的架子是干什么用的。

    参观了一遍新学校后,离上课还有短时间,东伟和姐姐他们在几个房间里跑来跑去的拿信书,收拾新教室,我独自一个人无所事事,信步遛到了操场上,在一个篮球架下,有一群孩子在玩闹。他们应都是低年级的熟人同学,在一起交流着寒假见闻,我自然也跟他们合不了群,只顾对着来时的路叹息,为还要走回这么远的路回去发愁。

    这时一个小孩脱离了他们的群体,嬉皮笑脸的对我道:“你是新来的吧?你叫啥?”

    我一下子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诧异着“这里的认真热情啊”,同时想着不应该随随便便把名字告诉别人,否则会显得傻里傻气,本想随口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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