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我人缘没那么好吧?”
“是我人缘好。”
“此话怎讲?对了,宝贝,明天有事吗?”
“上课。”
“除了上课呢?”
“没事了。”
“哦,没事就好。”
“你有事?”
“没有。”
“那你为什么问?”
“呵呵,过敏反应。”
其实这次本来我是想主动要求见她的,只是最终话到嘴边还是没提出来。
自从得知西门飞雪这个号没有自杀成功后,我就感觉仿佛重生了一般。也许是先前受yucca和朵朵的那些情真意切的言语的影响,我地心胸少有的开阔起来。
而且自开学以来。现实中上课的经历,也使我恢复了一些特殊地自信。
这些“特殊的自信”,自从我开始沉迷电脑网络以来。就逐渐消失殆尽了。因为这自信必须由现实生活冲汲取养料。而养料来源,则是女孩子们异样地目光。
这种感觉已经很生疏了。只有在大一地时候有些印象。我也不知自己究竟从何处得来的这种影响力,即便是完全陌生且非常美丽地女孩,对我初次见面就会毫不提防,并且以能靠近我为乐。起初我是不自信的,以为是我的自作多情。但是几次跟大一新生上课后的经历,使我确信了这不是我个人地空穴来风。因为那些初入大学的懵懂新生们,对我的反应与对别的男生也全然不同。开初还只是目光和神情。我因不自信而不以为意,后来就干脆一个个若无其事的靠近到我身边来做的前后左右,使我一堂课都沉浸在暖洋洋地女儿香气中。阴盛阳衰的环境,对于一个男生来讲,无异于如鱼得水,所以我的课即便老师不点名。也会老老实实的赶去上。我不知何故自己如此招蜂引蝶,想起大一时晚自习也有这种困惑,一直未解其缘由。上了几次课后,她们会主动询问一些这课考试难不难、这老师难不难对付之类的问题,而我就只好随意的回答一些宿舍卧谈会上听来的一些信息。我只是奇怪,为什么她们要选择问我?故意跟我亲近?
不过至少这些奇遇使我恢复了一些自信,尤其是在面对异性方面。所以才主动地想跟雪妃见面。而且着许久以来一直都是她一次次的要求我见她而不得,我也确实有些过分了,简直比白居易笔下千呼万唤始出来的琵琶女还难伺候。
因此我旁敲侧击地打算创造机会诱使雪妃见面。
“你的邓论周几上?”邓论。《邓小平理论》的简称,是公共课,所有系的学生都必须这学期上的。我问她这个问题,也不是心血来潮。因为我发现我那“特殊的自信”不管是在大一新生中有效,在大三的同一年级的女生中间,一样发挥作用。虽然不是那么明显,但是我能明显感觉得到。
“明儿;218。”
“我在333,你跟我一起上吧。”
“错了;我改到5楼。了”
“所以去上我的吧。”
“不嘛。”
“为什么不啊?那里很多女生。呵呵”
“那还叫我去。”
“嘿嘿,就叫你去吃醋阿。”
“不去不去。”
“去吧,不然不是更不放心?哈哈。美女很多的。”
“我不关心好了%……”
就这样。我主动要求地见面,也被她直接拒绝了。
这次是我要求见面被雪妃拒绝。虽然我不老实地使用了激将法,但毕竟她最终没有同意。这使我一直以来寻找各种借口拒绝见她从而渐生愧疚的心稍微心安理得了一些。
不过也许是因为同样地原因,毕竟是她没有答应我的会面要求。虽然我额外加了一些诸如“来上我邓论课”、“美女很多,让你来吃醋”之类的无端条件,拒绝的理由十分充分,可是毕竟还是她拒绝了,所以她倒反而觉得不好意思起来,所以对我也主动了几分。
次日早上,中午时分。
bbs本来静悄悄的,谁也不理谁,这种状态的微妙胜过了20世纪苏美两大强权之间的冷战。
终于11点半左右,雪妃主动发话:“不吃饭?”食堂的饭菜到中午十二点就卖完了,她大概是一直在留意我泡在bbs一直没出去,所以才有此问。
“就去。”
“别饿坏了。”她说,虽然我明知道是调笑式的“关切”,还是有几分感动。
“习惯了。”这倒是实话。本来食堂饭菜就不合口味,自从知道四级没过的消息后,心境就如被冰封。情绪坠入谷底,食量一直锐减。勉强够苟延残喘罢了。
“减肥?”呵呵,这句台词怎么跟奕晴说的一样啊。记得那还是大一时,也是一次“绝食”,不过那次是因为误以为奕晴在跟阿泰拍拖而消沉。
这种回忆令我不快,所以就没有回答她。而是旧事重提,并且这次更加直接:“晚上没课吧,一起自习吧。”
“我要上法语到5:40。”看来又被拒绝了。我把她这句话看成了她晚上要在主楼540上法语课。而实际上她的真实意思是她要下午要上法语课到五点四十。这么一个理解误差,使我错过了最后一次跟她会面之前地约会。不过也正好是这种一次次的错过,才会留到后来颇富戏剧性和趣味性的见面方式。可知一切都是冥冥中注定地吧,时机不到,即便你如何强求,也是一场空。而一旦时机到了。你挡也挡不住。
既然认为对方又拒绝了,我只好失望的:“哦,好。”并立即说:“吃饭去了,
“怎么讲?”她反而不明白了:“不一起自习了?”
“什么怎么讲?你不是上课嘛。”
“你不说晚上嘛。”
她已经把话挑明至此,然而已经认定被拒绝而又迟钝地我,还是没回过意来,了解她的本意。于是继续道:“就是晚上阿,你晚上没课吗?”
结果不知何故,她迟迟没有回复这话。
“回话好慢。你想饿死我啊。走了。”两分钟后,我只好如此说了句,便去吃饭了。
到了食堂,碰到了小孩正在吃饭,于是过去跟他做了一个桌子边。
“你现在还在校内战网上玩暗黑吗?带我一个人物过关吧。”吃饭间,小孩提议说。
“不行啊,我的暗黑删了。”
“那就在装上呗。现在小红也在玩了。”
“你也想在校内战网玩?”
“嗯,西交的战网需要上外网,我也没什么好装备,打得没什么意思。”
“改玩暗黑了?不打星际了?”
“没办法。高手孤独啊。老是赢也没办法。”他倒没夸张。现在校内星际战网上,它的确是战绩最牛的一个。
“那我回去试试。看看能不能下载到暗黑。”
“小红哪有暗黑的盘,借来装上不就好了?”
“不行,电脑光驱坏了。”
“下载恐怕不好找吧,暗黑那么大,谁愿意开ftp留着下载啊。”
“嗬嗬,我能找到人。”
“谁?你老婆?”
“是啊。”
“呵呵,不愧是情圣。能让一个连面都没见过你地女生对你这样,我算是服了你了。”
“这有什么啊?”
虽然觉得小孩是在夸大其词、少见多怪,不过我还是觉得他这么说有一种颇为怪异的感觉。
联想起自从那次用激将法说朵朵“丑”之后这些事件的聊天过程,总觉得事情不是这么简单。
因为说她丑而得罪她后的那天,朵朵一直都锁着,不理我,也不理shwgood
第二日上午,再次见到她,我才得以跟她打招呼:“老婆好,呵呵。”
“傻乐什么。”这就好,至少没有打定主意不理我。“你出来啊。”继续要求见面,本来还想说说昨天在宿舍门口看见一个大美女的事,最终考虑到还是不要再刺激她了,才没有提。
“什么???”
“我好见你啊。”
“呵呵。”
“哼。”
“不出来?”
“丑老婆一个有什么好见得。”
“再丑也是我老婆啊,没办法。”
“干嘛要这么委屈呢,干脆别要了吧。”
“舍不得啊。”
“丑老婆有什么舍不得的。”
“丑老婆温柔贤惠,聪明宜人啊。”
“除了聪明一点我不反驳,其他都不沾。嘿嘿。”
“也知道自己不温柔?”
“温柔是可以学地。”
“不要,嘿嘿”。
“我要。”
“!不管你!”
“老婆喜欢看小说吗?去lov版看看我贴的。”因为能免费外网,我转了一篇网文到学校bbs上。那篇文字所写的内容很多切合我地境遇。颇有共鸣,所以贴出来给不能上外网的同校学生共享。也算是做件好事吧。书名叫《陪你去看流星雨》。
“en我在听歌,一首老歌,相见太晚,听过么。”
“没有,去看文章吧。”
“呵呵。”
朵朵不言语了,也不知有没有在看我转的文章。
这时一个陌生人给我发信息。一个叫yuqian地,询问我转的那篇文章地事:“你地那篇关于流星雨的文章在什么地方转载的。”
“搜狐。我还没看完,打算转完的。”
“哦?写的是什么学校的事情?”
“不太清楚。”
“呵呵,是华东冶金学院。”
“你知道?”
“我一个姨夫在里面管招生地,好象在安徽马鞍山。”
“你也是安徽的?”
“呵呵,我是上海的,但在安徽长大。”
我把yuqian加为了好友。只是想不到。不过随意的转载了一篇网文,却给我带来一个对我地人生至关重要地朋友。看来人活着,总该做些什么。只要你去做了,就一定是有意义地。至于意义究竟在哪里,则需要慢慢地才能揭晓了。
几个小时后,朵朵发话过来:“在不在???”
“在啊,呵呵。”
“选课系统的新网址是多少啊?知道么。”“o”
“怎么?不谢我?”不是我发神经学人家西方人,家人之间也要客客气气的,实在是对昨日得罪她惹她生气的事耿耿于怀。现在趁这个机会,给自己找回一点筹码罢了。
“呀;好嘛;谢谢你”
“不行,我说了才谢的,不算数了。”
“那你要怎么办?”
“哎,真是个没脑袋的老婆,不要你怎么办,忙吧。”
“ft;你还打击我;过分。”
“呵呵,没有打击你吧,你觉得是就是了。”
“随便你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看了我贴的文章吗?”
“看了。”
“感觉怎么样?”
“从哪转的?”
“网上啊。”
“挺好看地。”
“还要后文吗?是个悲剧。”
“啊;不好的结局?”
“我还没看完,不过现在看到的不好。”其实倒不是结局不好。是写得不好。前面部分可以看出有真实生活的影子。而后半部分就开始云里雾里不知所云了,一看就知是虚构。
“哎。”
“等等啊。”
“en慢吞吞。”
“估计又是个亲密接触。”《第一次的亲密接触》。当年风靡大江南北的痞子蔡和轻舞飞扬,著名的悲剧小说。
“这么惨;不过这样的结局才能让人印象深刻。”
“如果都是事实呢?而不仅仅是小说。”
“真实?sigh看完就会觉得其实自己已经很幸福了。”
“是吗?怎么会这么想?”
“呵呵;我是说看了悲剧小说以后。”
“想不到老婆也喜欢看小说。”
“刚才听着歌看;心里好别扭。”
“怎么了?”
“就是很想哭。”
“为什么?自我感伤吗?”
“会想到一些事情。”
“什么事?老婆的终身大事?”
“he;告诉你一个小秘密;我以前差点就定婚了。”
“哦?继续说。”
“要是我学习不好的话;哎说不定已经带孩子去了。”
“呵呵,不是你自己愿意地?”
“不是啊;我们那边苗族地女孩子都嫁人很早地。”
“嘿嘿,跟我们那里一样一样地。”
“想想就恐怖;sigh我已经很幸运了。”
“呵呵,我要在家现在,应该已经结婚了吧。哈哈。说不定孩子都多大了。”
“不会吧;怎么一样;hh;你爸妈没给你找一个?嘻嘻”
“我上次回去他们还跟我商量这事那。哈哈。”上次春节回家,母亲是张罗着硬要把yucca变成儿媳妇的。
“啊!不是吧;我爸妈现在都不提这个了。”
“我们那里传种接代观念很重,他们羡慕别人抱孙子了。”
“hoh;那你怎么办;包办婚姻啊;都是悲剧。”
“我又不是女孩子。自己做主了。”
“哈哈哈哈;原来你也有这个烦恼。”
“所以我干脆不回家了,免得烦。哈哈。”
“o!!!!!原来这次不回去是这个原因啊。”
“呵呵。”
“我妈以前还经常提醒我只能找苗族;现在连这个也不说了。”
“是吗?呵呵,我回去地话就听老妈说人家都使儿媳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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