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圣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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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圣物语- 第8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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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太和碰到秦争辉是最近的和偶然的事。那晚我怀着孤傲的心情往家里走,半路不知是出于狂傲冷漠还是胆小怕事,总不愿看迎头走来的人的脸。秦争辉是我没有注意地走过来的人当中的一个。他叫了我一声,问我见秦争光吗,我说没有。但曾见他回来了。他就跟我一起往回走了。

    我了解到,他考过了建档线,但没有达到太中的录取分数线,我深深为他惋惜时。

    第二次相见时我还是那样,只是看到了秦争光,就把目光移开了。这混蛋的小土眼睛又晃在了我面前,他那卑鄙加愚蠢和虚伪的小人嘴脸令我作呕。但是秦争辉叫住了我,我们谈了许多,并且我把他请到了家里。

    我建议他上高中,但是已经错过了时间,即使拿出高价,也不要了,我建议他直接找校长好好谈谈。这天,他所在的初三复习班已经例假,他留在学校就是为了争取获得上高一的机会。

    但是我不能帮助他什么了。“我一直以为校长是个正直的人”,我幼稚的说,“如果我是你,如果要交高价,还要送礼,那么我坚决不会上这个学的。”

    我不得不佩服秦争辉持之以恒的精神了,而这恰恰是我所缺少的东西。他接连问了几个小车夫:“校长在哪儿住?”他们都不知道,最后,有一个人向他提议:到校门口去问。

    就这样,我们来到了校门口,又问了几个人,有人说在县委大院里。我们就想去那里了。

    在门口儿,碰到了贾夫磊和卢化福。谈了会儿话,终于让他们知道了些事儿,他们阻止了送礼行为。

    五

    卢化福高一进班时成绩比我少一分,离班时比我高一大截,原因就是我学习的不踏实。

    贾夫磊则一直是个笑面虎,如今吃了个大肚子,常笑咪咪的,令人捉摸不透的样子。

    “送礼?秦争辉,送礼你就叫你大人来才行。你又不知道怎么送的。”卢化福诚恳认真地说。

    秦争辉则给我们讲述他所知道的一件送礼的事:“我说的是实事。你们知道刘备吧,他杀了人,犯了死罪,就要被判死刑,他爸凑了二十万元,给大概是检察长一类的官送了去。检察长和他老婆在家,他爸将检察长叫了出去,他妈把钱给了他老婆。后来,刘备就免去了死罪。所以,我要找校长家里把钱送给他老婆。”

    卢化福和贾夫磊微笑着听完,仿佛司空见惯,没什么特殊的反应。

    “你上校长家里管啥用呢!”贾夫磊嘲笑的说到。卢化福接着笑了,秦争辉似乎并没有因此而动摇。

    这时我提出了一个担心,一个近乎可笑的担心:“假如校长不是那种人,去送了礼。反而阴错阳差,岂不更糟吗?”

    “哈!校长不管那!”夫磊笑道。

    “校长不管那。”卢化福也笑着重复。

    我打消了自己的念头。因为现实的中国社会把贪污受贿当成了正常现象,从老年人到青年人,甚至从上层人士到下层人士。

    我们走回了校园。因为贾夫磊提议:“你站在这儿有什么用呢?”虽然他是不经意的笑着说的,但是却起了魔力,催促我们向回走。

    我为自己的不能自主和无能为力而感到羞耻悲哀,同时更感到愤怒。

    但更多的理智控制着我,我紧赶几步走上前去赶上秦争辉,当回头看时,那卢、贾二位已经无影无踪了。

    我幻想着自己可以勇闯校长室凭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说服校长接受秦争辉,但是自己长头发的形象和自己的口才使自己没有丝毫信心,更怕不能成功的话还牵连的秦争辉永无出头之日就更糟了。

    后来,卢化福出来了。他答应跟秦争辉一起去找某一个人物。

    我沉浸在自造的失败情绪内了。

    六

    房子找到了,李靖还了我五十元,并给了我一把钥匙,这是三把钥匙分给八个人中的我那一把。我接到钥匙就走了。

    我把肩膀把书和衣服抗进了那间房子。我用了四个小时记下了这片纪事。我需要马上睡觉了。

    七

    我一个人站在了校长室门口,校长就像古代帝王接待臣子一样坐在后座上。许多人一批又一批的进去出来,说了一大堆对我来讲纯属废话的话。

    校长出来送一个小老头了,他带着旧草帽,黑红的脸笑起来显得精明和狡猾,六七十岁的他好像干了一件什么开心事显得十分高兴,最后与校长握了手就离去了。

    校长进了他的办公室,很快就有上去了客套的一批。我站在门外。想着自己应该怎么做。

    然而门外同样等待的两个中年妇女跟我说起话来了。

    “你找着人吗?”那妇女大概三四十岁,显的忠厚而狡黠。

    “没有。”

    “你考了多少分?”这是另外一位男士问的,显然他们把我当成秦争辉了。

    “638分。”我也试图从他们口中探出些什么来。

    “那是没上上可真亏了。”

    “是呀。”我干脆就这么应上了。

    “你原先不是报的太中吗?怎么没录取上?”

    “来晚了。”我答道,但是马上不得不挑明了:“不是我,是我的同学,我是高二的了。”

    他们叹息了一阵。我们又谈了一阵。所知道的,他们找了三人,掏了5400元才上成,而他们的儿子考了六百零几分,刚刚过线而已。

    我为秦争辉捏了一把汗。幸亏他没有送礼,其实,他就是拿五千四也能上上啊。根本不需要他所说的六千元。

    后记:经过不知如何的暗箱运作,秦争辉最终在太中高一读了书。不过此后我跟他也就很少有联系了。

    9月4日 ;星期五

    手臂无力,因为饿得慌。

    这两天颇尝了尝饿肚子的滋味,虽然不至于在死亡线上挣扎,但也已经像坐大牢,或是在茫无人烟的旷野上空荡荡的无所依托。我身上没有足够的钱……我自己也想体味一下饥饿的滋味,既然世界上有好几亿人在挨饿。

    夜路

    脚底下是雪。下了有今天了吧,化了不少。上面一层是坚硬的冰水,下面却是酥软的棉絮一般。白茫茫一片,脚踏下去,嗝吱的响,陷下去很深。除了白的雪,四周一片黑暗,空中尤其黑如墨汁,点点银星显示出寒光,微微的北风却分外冷人。心里冒着寒气,四周无树无屋无人,野兽都隐现着,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儿声响。只有自己的脚步声在响。车子轱辘不知道还有没有转动,还是仅仅在滑着向前走。

    肚子胀胀的,长久不吃东西倒也不感到饿,嗓子头儿**辣的,是渴的吗?是干燥的。全身如一团火,热烘烘的。累的吗?全身都出汗了吧?两条腿再也不想动了。干脆躺在雪地上休息一会儿,头枕在雪里,凉爽过后就是冰凉的舒服了。可嗓子还是干燥的,火烧得一般,用手砸开一块坚冰,掏出一把雪来,吞进了嘴里。一把,又一把……

    终于又起来走了。不知道夜里几点了,大概人们都已经睡下了。爱雪,对雪,有一种特殊的情感,是始于此时吗?

    其实是春节期间回家时发生的事,为此还脚疼了一个春节,因为冰冻。上坟,走亲戚都没有去,最后打了针才好了。

    其时这几天身上钱已花光,借了王志友二十,至少要度过接下来的这一周。因为寝室不能生火做饭,而外面吃饭至少每顿两元,显然不可能度过。还好最后解决了吃的问题(跟王志友一道背着宿舍管理员偷着生火,王志友是四班的理科生,李靖是七班的,这个宿舍除了我和王志友之外都是七班的。一年级共十个班,一至三班是文科生,其余理科生,我是三班的)。
正文 桃花缘尽卷 第012章
    人生总在漂泊中。俗话说,树挪死,人挪活。但是对于那些本不想漂泊的人来说,也许像树那样一辈子呆在一个地方也是值得羡慕的事情。

    从十七岁离开家开始求学,离开家,开始漂泊四方,再也没有个落脚的地方,无论走到何方,都是身在异乡为异客。

    不管是求学,还是打工,好男儿志在四方,自古以来都是如此。尽管在大部分古代岁月,出门在外,就等于把自己当成一块肉卖掉。

    在水浒传的世界里,每个人都是行货,都是别人案板上的一块肉。只是到几十年前,人吃人在我们这个世界上还是很常见的事。可见出门在外的危险。

    可为了生存,或为了志气,或为了兴趣,我们不得不出门奔波,流浪远方。

    当今之世,固然没有直接把人做成包子卖钱的行业了,但为了生存,很多人不得不做着自己不愿意的事情,靠出卖自己的血汗换钱,何尝不是另一种变相卖肉?所谓吃人的盛筵,终究并没有扭转。

    求学,花费大量时间和金钱,镀金,求知,训练技能,不过是能卖个好价钱,活得舒坦点,或名利双收,或光宗耀祖,更有其他吗?

    役役一生,为人做嫁。大多数人活着都不过如此而已吧。就像蚁群里的工蚁们,没日没夜的奔波,上紧了发条的钟一般,只为了基因的延续。

    至于那花香,那爱情,如同醉人的酒精,不过是让人自我陶醉的物件,自我欺骗的把戏,一场游戏,别无其他。

    初中升高中那会儿,我的心情是极度低落的,看透了世事一般的颓唐。不知道活着为了什么。除了受难,还有其他吗?

    那伟大理想,光明前途,早就被批驳的一无是处了。一将功成万骨枯。一人称帝,亿万人遭殃,这样的宏图大业,不要也罢。

    可醉梦于儿女情长,又实非我愿。

    曾经令我魂牵梦系的姑娘,已经消失无踪了。只留下我一个活着的躯壳一般的存在,生不如死。

    悲观厌世是青少年时代我的典型症状,什么都不愿意做,什么都做不成,如果不是学习上还有那么点起色。头脑聪明程度位列少数人行列,我可能真的早挂掉了。

    事实上,从小到大的小伙伴们,挂掉的、神经病的都不少。

    故乡,那个人满为患的地方。生存竞争过于激烈了,所有人都竭尽所能,不择手段,人人都磨练的奸诈似鬼,活得艰难。

    中原地带及其周边地区,自古以来文明太久,沉淀下太多勾心斗角的鬼点子。察言观色,背后下刀子,诸如此类,盛行日久,百炼成魔,这里容不下单纯善良之辈。

    要想成为上帝。你得先修练魔鬼的技能,只有这样,你才能最终在与魔鬼的争斗中技高一筹。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活着就必须迎接各种挑战。直到死去。

    高一时的军训记忆虽然只有一周,但令我记忆犹新之处甚多。

    比如刚开始,教管和教师还没把队伍组织好,只有零散的几个队伍各自活动,我自发带队,带着自己那一对小兵列队步行,直到半节课后被闲下来的班主任接管,另任小组长。

    也许就是从那时起,我戒掉了当领导、当官、指挥人的瘾,并总站在权力的对立面,做一个非暴力不合作者,冷眼旁观,看别人演戏。

    权力欲也是一种**,正如拿破仑所说,权力欲是一种最好的春药,可以让无数红颜为你倾倒雌伏,予夺予取。

    某一派心理学理论认为,这世界上的万事都跟性有关,只有性本身例外,而性的主要目的,就在于权力。

    既然是一种**,就跟财富一样,也是物欲,沉溺其中,便只能沦为奴隶。

    真正的奴隶,是意识不到自己已经成了奴隶。当所有人都汲汲营营于权力和金钱,一辈子大好年华为之陪葬,那么这些人就成为了这些绞肉机的佐料,人不存在了,只有奴隶存在。

    诺大一个世界,能有几人是真正自由的?

    我不知道冰儿为什么会看上我。

    不管是从哪个方面来说,那时的我都是个一无是处的小混混。

    嘴巴不能说,学习成绩很差,被老师骂得狗血淋头,臭名全班皆知。

    城里一大帮公子哥儿都对她趋之若鹜,巴结逢迎,而她偏偏就对我钟情。

    爱情真是个谜,无人能解释的清。

    冰儿美得扎眼,令人无法不对她倾心。

    对lily刻骨相思了一年半后,我移情别恋了。

    因为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什么都留不住,就那么蹉跎了。

    实在不应该。

    既然活着,就该活出个人样儿来。

    虽然学习成绩排名已经落后到全班第五十三,但我却从来没把学习当成什么难事儿。

    只要我愿意提高,名次上去不在话下,问题的关键,是这种平日学习的无用。

    如果本来就是错的,你做的越好,反倒错的越厉害。

    我只是不想做无用功。

    冰儿也不是个学习积极分子,不喜读书的她,天天心不在焉地来上课,消磨时光,花费金钱,臭美闲聊。

    女人但凡有几分姿色,就总喜欢炫耀自己漂亮的羽毛,更何况本来就美若天仙的冰儿。

    因为长得好,便将一切美好的词汇都向她身上套,梦中情人都是这样炼成的。

    齐眉刘海分拨眉侧眼角,后面有一个黑蝴蝶发卡别在脑后,仅可盈握,如长不了的兔子尾巴,我盼着这头发慢慢长长了。这样的冰儿美丽清纯,我见犹怜。

    她坐在第一排中间,讲台后。而我则被势利眼班主任发配边疆,沉沦堕落到了倒数第二排南侧,远隔万里。

    那班主任只会对两种人笑脸相迎,一种是成绩拔尖的,一种是家住城里的,最好是什么干部的公子千金。

    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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