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圣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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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圣物语- 第8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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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又有什么,你这么排斥,只是因为从小受到的教育所致。”

    我没有再继续跟她争辩,但却已经在这个时候,产生了一个念头:“将来我的女人必须要这样才行。”

    …………

    五月十五日阴

    处境很黯淡,周围一片沉寂。这次考试相当失败,其时离高考仅有四十多天了。我不知道蔷心里作何想法,我自己只能感受到深深的悲哀,也许是无奈,一切都是苦果自尝!

    我没有战胜自己,如果说考试失败,也是意料之中的。因为我前些日子里纯粹是在游戏。游戏中的这个成绩已经令我相当满意了。并且对下次的考试不抱什么期望。生活如一潭死水,没有一点儿生机。

    是谁?在死水里投下了冰心?使死水得以净化?

    不知为什么,总是怅然若失,心独憔悴。是因为要的特别多的报考费,还是因为担心体检会过不了关?或是别的什么?似乎什么都是。

    试考砸了。我本该不在乎,但是对前途,却不能不有一点暗淡的忧虑,对梦尤其感到担忧。

    那女孩儿显然如我一样,难以摆脱情的困扰。

    近日跟苗奕换了座位(是他要求的,说要换换氛围)。与史曼灵同桌。感觉深为不自在。因为她总是笑盈盈的,动辄跟我说点什么,我倒是真的希望她还保持往日冷面观音的模样,那样我不至于如此尴尬。

    是啊,我真得不希望为此生出什么别扭来。更何况我明知道背后至少有两个女孩而在为此吃着鬼醋!

    蔷会吃醋吗?也许不会吧,虽然我有此担忧。但是另外还有一个小女孩儿,却是肯定打翻了醋坛子了。这是最近几天才发现的,原来她一直都在喜欢着我。我发现自己感情上很沉重,一点儿也不潇洒!是的,很沉,很重!

    那个小女孩是我在高二时曾经追求过的——虚荣心驱使鬼使神差的爱情冒险,那个时候我就是一个坏蛋。真得像于连那样的坏蛋。她是情窦初开,的确也是美好可爱,但是后来的变化使我深感歉意又无可奈何。我只有一种歉意的心情对她(这个故事在此说不清楚了,那个小女孩叫穆冰冰,我那时喜欢叫她冰儿)——只是最近才意思道,原来她对我一直都如当初一样。可是,我罪恶滔天的发现,自己已经没有感觉。有时候很害怕。难道我已经不会爱了吗?

    失去了爱的能力,是一个人的最大的悲哀!

    明日会如何?仍然是我所忧虑的。期望快些知道,又害怕过早知道。或许。必然是劳燕双飞吧?不管什么样的结局,似乎都不外如此!

    难道不是吗?我能改变的了吗?这不是茫然或者责任问题,我自己的命运尚且无法掌握在自己手里,更何况爱我的人或者我爱的人?不是只能一切随缘吗?

    很无奈,也很悲哀,更主要的是自责无能。

    这担忧和牵挂常是不讲理的,我感觉,哪怕只是仅此一项,也足以使我喜欢上的人儿纸醉金迷的了,而我自己又决非庸人自扰,因为我似乎真得有点儿风流成性!同时又感觉是花心的痴情,因为的确是真正的多情,每次都是真正的动情!而她们的纯洁无私的恋情,又每每令我百感交集,无法自拔又感激不尽,仅为此项,也足以使我原谅世俗的嘲弄或者她们的不解误会甚至是不足错误了。我是如此一个男人!

    我仍然而且易于保持一个沉默男人的形象,沉默居然成了我的魅力!

    沉默也是一把双刃剑,因为有时沉默是对不起我的美丽情人的,但是我不愿改变!

    *******

    天仍是阴蒙蒙的。心里不知什么滋味儿,丢了魂儿似的。

    下午政治课上,正睡觉间,班主任走进班里,用俏皮话把睡觉者唤醒,开始收高考报名费。睡眼朦胧中,我上交了一百六十元。

    今晚来教室时看见蔷走在不远处,我没有去追上她。我真得很冷淡,弄不清因为什么,甚至怀疑自己不再喜欢女人。

    高考已经报名了,一切都在进行中,没有退路,也没有失败的路,我必须取得成功!

    五月十六日淡晴

    昨晚托张庆兄去买了蚊帐,居然是粉红色的,也不管那么多了。把它挂上,感觉还不错,至少不会被蚊虫叮咬难寐了。不过安逸容易沉沦,今早起得分外的晚,睡得很香,居然没有梦。

    已从老同学文景口中得知,蔷数学只考了60分,理由是没有好好干。竟然跟我一样的借口,令我莫名感动了一番:好一个女孩!

    除了英语超我一分外,她其它几科都不怎么样,总分仅四百六十分——可惜她不是出生在北京或者新疆西藏,如果是在那些地方。这个分数兴许还能走上一个不错的学校!——不过文景又说,她的文史政到是提高了一些。真得这样的话,数学拉下一点也到值得,——想当初跟我同桌那段时间那样子的苦攻数学才取得跟我差不多的数学成绩,不要又落下来才好。

    苦就是甜。感到幸福快乐的同时,又有几分失落无奈的感觉:即使知道伊人心思在你这儿又能怎样?现实不还是一样的残酷无情?

    现在蔷从第一排换位去了倒数第三排,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我情绪低落,神思恍惚,若有所失,若有所思。

    身边的这个女孩令我觉得不自在。虽然她应该也蛮可爱。

    *******

    生活如梦,梦中人更如梦游一样,如此的妙不可言,又如此的缺憾重重。似有硕果累累,有得耀眼夺目。但我不屑于摘;又有青春晶莹却令我神往陶醉,却又不堪摘。这就是我的处境,只有莫名惆怅泛滥如潮。多么希望伊人回来,可千思万想也难以凑效。于是彼此保持着一分心相聚神相离的煎熬。我深深体会牛郎织女的苦楚了……

    考学,实在不算难事,只要……

    不过心情倒是好了一些,至少不会再沦落到想死的地步。暖暖的太阳温柔的抚摸着昏昏欲睡的我,一股倦倦的幸福感觉袭来。趴在桌上沉沉睡去。

    然而睡醒后回头去看蔷儿,看到的竟是一个愁容满面许多心事溢于言说的可怜形象,使我的心陡然绵缠悱恻了起来。心想不要这么忧愁才好。

    *******

    我活得一点儿也不潇洒,应该说是太沉重,很苦,真的!

    相思很美,我觉得自己也为此高尚起来。可我的生命又如此可爱的可怕,如一玻璃造就的易碎房子。很脆,如果我们能够生活在天堂……

    甚至却希望今天能够永恒。

    决然离别的快感。或者才是需要的;死亡,或许才是最美丽的结局。我怎么如此无精打采于生活?传说中绚丽美妙的生活。对我怎么如此没有吸引力?

    心灵为这须眉浊物们感到深深的羞耻,想来这些水做的骨肉们却是美丽可爱的,我这一双浊目居然到今日才真切认识到,也的确迟钝的可以。

    我应该采取行动了!

    五月十七日

    晨,大雾,空气清冷。

    我处在边缘。首先是爱情的边缘,爱情之水将枯。

    其次是事业的边缘,事业之河乏源。

    处在功课的边缘,而非中央;处在人际的边缘,时时有众叛亲离的感觉。

    我亦处在疾病的边缘,似乎总有想病一场的趋势。

    总觉得自己有点儿蠢:那种在大智慧基础之上的蠢。

    一切似是而非,一切若即若离,不是边缘吗?是。

    晚上五点十分放学,她二十分走的,恋恋不舍。

    我的心柔韧如是,真真令人肝肠寸断!

    我很沉沦,十分沮丧,总想一睡之后,不再醒来。

    五月十八日晴

    今天,我没能守口如瓶,把我和冰儿的爱情故事和盘抖落了出来。听众仅有两人:李光和王维。我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十分不解,因为这两个人都是平日不怎么受我欢迎的人,我不清楚是受了怎样的刺激暗示或者威逼利诱,居然把什么都告诉了他们。这个故事我就是连自己最亲密的知己好友苗奕都没有告诉过。

    东北望蔷儿,可怜万人头。几个不识相的家伙总是遮住了我的视线,以至于我想想看她的愿望总是以无法实现告终。那儿成了情的黑洞。

    我总是纵容着自己去睡觉,去浪费时间。尽管高考一天天临近。北大的压力越来越大,以我现在的状态,大概一定不会通过北大的考试的。

    北大,你准备好了吗?

    五月十九日晴

    含情脉脉的蔷儿,似乎总有一丝淡淡的愁绪隐藏于眉目之间,虽然别人可能无法察觉,却无法逃过我的眼睛。也许就是因为此,才会喜欢上她的吗?这往日男孩儿性格的人儿,怎么变得这么女儿像,在我眼中,每一举手投足,都是女性美的最佳姿态。而且她是如此的温柔,坦然至可爱,让人怎能不见而犹怜?

    班里有许多混儿,男的女的,每每上课寻欢作乐,虽然他们悉数被安排到了角落里,仍然起着“坏一锅汤”的效果。实在令人厌烦。是哪位名人说过,只有人发出的声音才是最严重的噪音。

    蔷儿是否在躲我,又似要寻找什么,离开了原来的座位。她现在坐在教室的倒数第三排,那儿原来张庆兄做的座位。这样以来,相当于是我的一个宿舍的哥们正好跟她换了个座位。

    张庆坐在我旁边,这个身宽体胖得的家伙学习总是很刻苦,并且非常看不惯我上课老是打瞌睡的作风,曾不止一次地问我“你是怎么学的呢?看着你天天在混”。最近不知怎得非常喜欢哼唱一首名叫《同桌的你》的歌儿,并且自告奋勇要教我唱。我要求他把歌词写下来,然后认真的学。

    我跟史曼灵只同桌了两天,就赶紧跟苗奕换了回来,因为实在受不了,虽然这么做有点对不起哥们的意思,但是我没有“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伟人情怀,所以还是坚持让苗奕自己去受磨练了。说实在的,如果史曼灵同学不是那么有一点姿色和有那么一点儿小聪明的话,我倒是很乐意与她同桌。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发现自己有点留恋这个靠窗子的座位,虽然这儿时时风沙灌满,而且处在男人的铜墙铁壁中,但是毕竟这个座位可以使人回忆起那些迷人的岁月,那令人怀念的岁月。仅此一项,也就够了。(未完待续)
正文 桃花缘尽卷 第043章
    六零年饿死人的事儿比比皆是,也是老年人的记忆中最悲惨的岁月,其严重性甚至超过了蒋介石炸黄河导致的发黄水。我们这里是黄泛区,上了年纪的老人都能记得那时黄河水是如何遮蔽日地淹过来,以及随后的饥荒。

    但六零年的饥荒才是最严重的,很多家在那个时代被灭门绝户,甚至村子整个儿死绝的都有。但我们村却幸免于难,因为村里唯一的那位党员,跟上边派下来的搜检督导队以党性保证,刘楼已经搜过了,不需要再翻二遍。于是在周围其他村都被翻个底朝、所有粮食都被搜走的情况下,刘楼则保存了相对丰足的口粮,而没有饿死什么人。也就是在那一年,村里打了好多年光棍的几个大龄男人,都有了老婆。因为远远的外乡女人,为免去在家活活饿死的命运,听刘楼有吃的,就摸索着找来,为了一口原本只是给牲口吃的红薯叶野菜汤,而宁愿留下来,打都打不走。

    “想起六零年,两眼泪涟涟……”这是母亲常唱的顺口溜,混在“东方红太阳升”等红歌之中,尤其显得讽刺。那个理想主义至上的伟大领袖,为了那高高在上的伟大理想,却造就了罕见的人间炼狱,充分明大而无当的理想有多大的危害。

    父亲高中毕业那年,文革尚未结束,高考没有恢复,这使成绩一直拔尖的他毫无用武之地,下了学,为了娶亲,只好随乡邻去淮北拉包子。所谓拉包子。就是拉着一辆架子车,从远在几百里外的淮北,历经数个昼夜,拉回来一些煤、盐之类的日用品换钱,当时既无平坦的公路。又无额外的助力,只能凭一身蛮力,和难以果腹的家常伙食,其中苦难,可想而知。

    父亲有两个哥哥,都已成家。且把家产分光了。父亲因为上学,婚事拖延下来,为了成家立业,必须靠自己奋斗。这也可以是我们这个家族传下来的一个传统。

    上一辈中,爷爷是家中独苗。且是遗腹子,其成长经历可以是艰苦异常。爷爷不识字,但懂得很多道理,因为听戏和唱书,学到了很多为人处事的学问和典故,并且自己也学会了讲古记(古记,土话,即古代的故事)。时候。常常一个下午听爷爷讲古记,其中故事,不光包括“青蛇白蛇爱许仙”、“杜十娘怒沉百宝箱”等爱情故事。还有许多秀才赶考、金榜题名、为官作宰、衣锦还乡的事儿。其中印象最深的,是一个好心的读书人在赶考的途中,过河时搭救了船上的一窝蚂蚁。后来考试时,一个关键的字少写了一点。考官阅卷时,那缺失的一点上密密地顽固地趴着几只蚂蚁,考官看得眼花。没有看出错处,给了高分。使其高中。

    爷爷善于讲古记,却很少提自己的事儿。唯一的一次。是在一个大学纷飞的年关,穿着一身厚厚的黑棉袄棉裤,扎着白腰带——那时候的农村老农典型的装扮——的爷爷来到我们家,给我、弟弟以及表弟们讲他时候的故事。他13岁时,正值日本投降,百废待兴,为了养家,便出去打工挣钱。讲他当时所受的欺侮和磨难,到辛酸处,忍不住涕泪横流,痛哭不止。当时的我不过七八岁光景,也被感染的热泪盈眶。爷爷所的他自己的事我大都已经不记得,只隐约记得他当时的几句感叹:无论有多苦有多累,都不要放弃,一定要自强,好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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