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你说你说。”景轩立即松开了手,连连点头说道。
相思转过身,继续看向远方,说道:“景轩,我是相思,可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的那个相思了。在三年前属于你的那个相思就已经死了,不复存在了。”
见他欲开口,相思阻拦的说道:“你不要问我为什么?其实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可以确定的就是属于你的相思已经不见了。所以,如果你还记得我的话就请忘了我。我知道在过去的那些日子里,你对我很好,我也很珍惜这份感情,可是既然三年前我们已经分开了,那就让它过去吧,我们都不要去执着于此了,好吗?”
这些话,她本是不愿跟他说的,可是,显然刚刚那样冰冷的跟他说话,他根本听不进去,所以,她只有换种方式,希望她可以听进她的话,虽然这些话她自己说來也好不容易。
他听着心痛,她说來又何尝不是呢。
可是,他们的事不能这样耗下去,若是如此纠缠下去苦的不仅是她,还有他……
所以,不如速战速决,她省心,他也不必再如此执着。
可是,她到底还是低谷了景轩的执着心思。
然后,相思环顾一番这酒坊,继续说:“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感情,还有许多许多我们该去完成的事,我要好好的经营这个酒坊,完成我爹的遗愿,至于景轩你,我想就是应夫人的要求娶一位心爱的女人回家,好好的孝敬夫人,经营好家族生意。”
“可是,我爱的人是你,不是别人。”景轩心痛的看着相思,说道。
“所以,除了刚刚我说的那些,你还要做的事就是忘记我,过好自己的生活。”相思抬头望着他,很真挚的说道。
景轩摇头,“为什么我娶的人不能是你?为什么你可以这么轻易的说将我推给其他女人,让我娶其他女子为妻的话?难道在你心中,我的分量就那么低吗?”
他连连质问着相思,看着她的目光更是压迫。
“你在三年前的相思心中很重要,可是,现在已经过去了。刚刚我也说了,过去的事我们就让它过去吧。”相思淡声说着。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景轩问,根本不愿相信她说的话。
相较于景轩的激动,相思却是淡定太多,“因为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包括感情。”
“你说谎!”她话一落,景轩就呵斥着说道。
然后,喘着粗气,问道:“相思,你是不是还有事瞒着我?是不是当年你离开的时候我母亲对你做了什么?所以才让你今天见了我就仿若看见蛇蝎一般,这么避之不及。”
相思摇摇头,说道:“不关夫人的事,她当年也洠в卸晕宜凳裁椿埃矝'有做什么出格的话,你不要误会你母亲。当年是我自己要离开的,难道你不记得在离开之前,其实我就已经告诉你了吗?我早就告诉过你,在我离开之后你要好好的活着,不要找我也不要想我。所以,当年我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就已经计划着要从你身边离开了,只是当是的你洠ё⒁獾轿业男乃级选!
“可能觉得与你身份太悬殊,毕竟你是皇亲国戚,而我只是一个卖酒女,也可能是我承受不起你对我的那份感情,又或许是你想我过得好,可你的认为却不是我真正想要的东西,具体是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或许是这其中一种,又或许是所有,但我还是走了。我承认,我走的那天我对你是不舍的,可我知道那只是对你的依恋,无关胡乎其他感情。索性的是我的离开是正确的,离开你之后我觉得我生活得很自由,虽然比不上在景府的富贵,但却胜在惬意。”
“你当初真的这么想的?”景轩不相信的望着她,似要从她的神情上看出几分破绽來。
可,相思表现得那么好,一点破绽也洠盟瞥觯岫ǖ氐愕阃罚档溃骸笆牵崭账档鼐渚涫羰怠!
“可是为什么你当时不告诉我?你告诉我之后我一定会改地,一定不会强迫你的!”景轩追问道。
“我说了,我曾对你说过我想开酒坊,可你还记得当时你怎么回答我的吗?”相思摇摇头说道。
景轩皱眉头看着她,她继续说道:“你说,有了你,不用我再这么辛苦。”
“我这么说是为你好,我不想你那么辛苦,不想你那么累,难道这也有错吗?”景轩皱眉执着地问道。
相思看着他,冷笑一声,说道:“看,你到现在都还是这么想的。你觉得我开酒坊我辛苦了,可是我却不觉得,现在我经营着这个酒坊,我做得很开心,每天都生活得很美满。这些都不是你所能想像得到的。一直以來,你都是站在你的角度想问睿觼頉'认认真真的问过我愿不愿意,高不高兴。就算像今天这样我告诉你了,你依旧坚持,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差别所在。所以,我当初离开你是对的。”
一番话说下來,景轩有些哑口无言,他愣愣的看着她,似乎在想,他当初的那些处处为她想的想法真的错了吗?
所以,是他的错误导致了她的离去?
是这样吗?
为什么尽管他觉得她说得有些道理,他还是觉得她的话依旧有些问睿亍
但,转而他想起在堂中,他听见她跟沈云溪说的那些话时想着沈云溪跟他说起她遇见她时的悲惨模样,他目光落在她受伤的,还裹着纱布的右上,低哑着声音问道:“可是,为什么王嫂会在那样的情况下遇见你,你浑身受伤的被丢在巷子里,这又是为什么?你那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在这一刻,景轩很是庆幸沈云溪会跟他说起遇见相思时的情景,这在他看來,这是她这些话说出來的一处破绽。
第二百八十八章 她的绝情
既然过得好,过得惬意安然,那为什么又会被人伤了右手,浑身是血的被丢在巷子里呢。
相思一怔,她洠氲缴蛟葡丫笔彼黾钡那榫案嫠吒司靶
每每想起那一次的伤痛,她的心都痛得洠Хê粑
那一次,她以为她会死。
那一次,她以为她不会再与他重逢,从此以后他们便咫尺天涯。
可是,她被救了,被沈云溪救了。
她是幸运的。但,另一方面她又为她的无能而痛恨……
只是,那一次的真实情况,她不能让景轩知道。
若是的话,早在她受伤之前她就会找上他,而不是到现在这种情况她还对他避而不见。
相思迅速的调节了心中的复杂情绪,轻瑶瑶头说道:“意外而已,并洠Х⑸裁词隆!
“当时在街上遇见了几个流氓,我反抗之下受到了他们的毒打,他们的反应是我始料未及的,虽对当时的行为感觉很是后悔,但幸好遇见了云溪,终还是逃过了那一劫。现在那件事已经过去很久了,如果你今天不问起,我差不多已经忘了。”见景轩怀疑的望着她,相思又继续说道。
她的语气很平淡,似乎这件事真的洠敲粗匾话恪
“真的是这样?”景轩依旧有些怀疑的问道。
“是,我洠П匾祷褋砥恪!毕嗨技岫ǖ乃档馈Q劬Χǘǖ耐啪靶坏阋膊坏ㄇ樱慌滤闯霭氲愣四摺
“可为什么你不來找我?”景轩接着问。
“过去的事我已经放下了。既然在三年前我选择离开,三年后我就洠в欣碛稍偃フ夷恪=裉炷阃ü葡业轿遥荒芩登珊希荒芩得髌渌隆N乙蚕M裉煳野鸦案闼登宄竽悴灰賮碚椅摇N蚁衷诠煤芎谩!毕嗨记城骋恍Γ档馈
“你真的这么不愿意看见我?难道连朋友也不想跟我做?”景轩似有些不甘心的问道。今天的局面是她从未想过的。
一时之间,他真的有些接受不了。
他在问这话的时候本还抱了一丝希望,希望相思能说点好话,可相思再一次让他失望了……
她说:“洠в斜匾恕6椅也幌M艺煞蚵蚁耄颐乔安痪貌鸥瞻萘颂茫晕也幌胍蛭渌禄蛘呷擞跋煳颐侵涞母星椤K裕乙蚕M隳芾斫馕蚁衷诘拇澈拖敕ā!
相思忍着心痛说完这番话,眼睁睁的看着景轩因她的话震惊的往后退,步伐踉跄,险些跌倒在地。
这个消息,他实在受不了。
拜堂?丈夫?
还说其他事其他人……
原來,他在她的心中,她的生活中已经真的归结到陌生这一类人了。
原來,在堂中的那些话,她真的不只是一时勇气。
原來,她那一句请自重是因为这个……
他还以为,她是不想认他,不,其实这也是她的初衷,若不相认,就少了纠缠,她也就一身轻松了。
景轩看着她,墨黑的眼里满满的是相思从來洠Ъ纳送矗谰杀硐值媚敲凑蚨ǎ瑳'有一丝的慌乱与无错。只是,那隐藏在袖中的手,那简短的指甲却是深深地刺进手掌心,疼,但她却连眉头都洠в兄逡幌隆
而在景轩看來,今天的相思彻底的粉碎了她以往在他心中的模样。
原來,她也可以如此绝情。
原來,一直以來,他都高估了自己在她心中的位置,都是他自作多情。
在这一刻,她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都无一不是在嘲笑他过去这几年的荒诞行径。
“他是什么人?对你好吗?”
可是,不管他怎么想她,怎么怨她,他都对她动不起丝毫的怒气,最后问出的不过这一句关切的话。
到底,还是想了解她嫁了一个什么样的人,对她好不好。
相思甜甜一笑,望向远方的目光里泛着幸福的光芒,好似真的想起那个让她幸福心安的人一般,说出的话亦是跟景轩说话这么久以來更轻柔的一次,她说:“他很好,虽然洠в邢院盏募沂溃矝'有功名,但他那个人很真诚,对每个人都很热情。对我,他也很用心,什么事就由着我,让我很安心,很放心。”她抬眸,看向景轩,继续说:“所以,跟他在一起我很快乐,很轻松。”
景轩目光投在她受伤的右手上,“既然他这么好,为什么还放任你在酒坊而不在这里帮你,难道他都不担心你再受伤吗?难道这就是他所谓的对你好?或者说其实根本洠в姓飧鋈舜嬖冢磺兄皇悄惚嘣斐鰜砥业模涫的愦罂刹槐厝绱耍绻阏娴恼饷刺盅嵛遥铱梢匀缒闼敢院蠖疾怀鱿衷谀忝媲啊#俊彼实糜行┘痹辏朴胁桓省
最后的那一句话竟也说得负气了些,洠芄茏∫皇钡某宥椤
相思面上的笑意刹那间隐去,她盯着景轩说道:“景轩,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清楚,刚刚我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还有什么理由编造这些出來骗你?如果你不信我的话大可去向云溪求证,我绝不拦着。只是,我希望你能尊重他,不要随意污蔑他。
他对我好是不可磨灭的事实,尽管他也不愿意我这么辛苦,可他也明白酒坊是我爹一生的心愿,爹这一生洠裁匆螅皇窍Mは嗨寄芄患绦邢氯ィ挥形艺饷匆桓雠飧鲈竿宋覜'人会去为他完成,所以尽管他心疼我,但是他却不会阻止我不去完成爹的愿望。”
她轻抚了抚受伤的右手,“景轩,有些事并非表面所看见的那么简单。今天你洠в性谡饫锟醇⒉槐硎舅麤'有帮我。刚刚的话我会当你洠в兴倒庋幕拔也幌朐俅幽憧谥刑诙巍
我知道,今天你突然见到我,又听我说起这样的事你很难接受,可这是事实,你必须得接受!所以,我希望你可以正视这件事,不要再凭着自己的想法來看这件事。但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不相信我说的话你大可去找云溪证实!”
第二百八十九章 如你所愿
“但是,今天我要跟你说的话已经说完了,如果你没什么话要说就请马上离开这里。我还要去忙其他事,忙完了我还要马上赶回家为他做饭。因为他说他最喜欢吃我做的饭,我不想因为一些闲杂事而不念为他做饭。”
这一番话下来,相思始终是冷着脸,只有在提到那个‘他’时,她的眼神才有些柔光,但再看向景轩时,眼里已是一片冷清。
景轩脚下再次踉跄,不可置信的看着相思,连连摇头。
她如今怎能如此待他?
就算她心中已没了他的位置,可他们到底曾经有情。难道她就不能顾念着以往的那点情谊对他仁慈一点吗?
可她却偏生如此待他?似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从他身边逃离,好似他是那洪水猛兽一般。
……
德源酒坊堂中,曹根站在那里,频频向内张望,但却是枉然。
沈云溪放下手中的茶杯,抬眼看向曹根说道:“曹根,不用看了,过来坐下吧。”
曹根转头看了一眼沈云溪,再回头看向内,然后方才皱了眉头走到沈云溪身前,说道:“王妃,这么久了他们还没出来,他们不会真出什么事儿了吧?”虽说他到德源酒坊没多长时间,而且他们本是孤儿,但相思对他两兄弟却是好极了,处处为他们着想,让他们在她的身上体会到了家的感觉。
是以,此刻见相思这么久没出来,他不免为她担心。
毕竟,对景轩,他是陌生的。
沈云溪转眸向内扫了一眼,说道:“没事儿,一会儿他们就出来了。”
感情一事,不是外人可以参合的。就好比之前的她与凤轻尘。
“哦……”曹根虽这样应答着,但面上的神情却分明还写着担忧之色。
沈云溪看在眼里,想着相思没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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