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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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道老婆-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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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他的肩膀,生性好冒险的我,无需在大海中游累后,再挣扎着返回固定的港湾休养生息。他可以像永远都不会沉的小艇,一直陪伴我在凶险的地带横行,然后在累的时候提供一个令人安心的休息平台。
  再铁血的人,心底总有一丝柔情,希望累的时候有一个依归,也正是这个理由,才缔造出了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卿浓浓,爱融融。
  我褪下道上多年的冰冷强硬的躯壳,踏出洪姨所说的那一步,埋入他厚实的胸膛。眼皮稍微翻上,他冷魅的俊容上泛着满足的笑容。
  我没有去分析,他满足的笑容是否掺杂着终于驯服野马,凌驾于他人之身上的快感,而是自信地认为,他在林中的所做所为,是源于两个冰冷的人,累时的相互依靠。
  洪姨说,是她带大司徒墨扬的。那意思是,他的母亲,司马夫人并不喜欢他,对么。
  倘若,不是森林的意外一劫,我定和司徒夫人一样,恨透了强制将自己禁锢在身边,当做生产机器的司徒家族,无爱生下的孩子,总是悲哀的。。。。。。
  生命的边缘,往往能击出最漂亮的火花,正如飙车的轮子超越极速时,与地擦出的光亮是最璀璨的!
  疏于防范的我,忘记了,轮胎激出火花后的结局是翻车,爆炸。。。。。。。。
  。。。。。。。
  ————————
  第二天,司徒墨扬回公司了;他已经太久没有管事了,白道上也好,黑道上的也好,永远不能全部放权给其他人,倘若手下的权利过重,难免有一天把主子抽起。一如,我曾经架空老鼠般。
  但,很奇怪,打理这么多生意的他,每天都会准时六点回家吃饭,若不看报纸上大篇幅的司徒集团CEO的报道,还真以为他是个朝九晚五的男人。
  洪姨惊喜之余,饭后,总爱将我们硬逼着肩并肩在电视机前看肥皂剧,有或者把我们赶去看电影院,自己则坐在后面用一副子慈母孝的欣慰目光看着我们。
  对于洪姨这种举动,我们总是心不在焉地瞄上一会,然后装模作样地打呵欠说要洗澡了啊,或者想睡觉了啊,溜达回房。不过,有时候,在洪姨的淫威下,这套也行不通。
  这时候,我多半会非常不耐烦地责问他,你回来吃饭做什么。害我一晚上不能上网看新出版的REQ十二发手枪。
  他奇怪道:“你可以出去吃么。”
  我摊开手板说,成,你把克扣的工资还我,老娘餐餐出去吃!
  他嘴角激起讽刺:想用这种借口逃债,做梦!2000万你一个子也别想少。
  我说:不是1888万六千两百块么
  他说:你刚说禁词了。
  我说:那也用不着多扣100多万!
  他说:留着下次犯扣。
  我比划个中指:你牛逼!
  他淡淡说:再扣75万。
  我怒了:咋地,老娘那100多万还有一次配额呢!!
  他笑了笑:现在没了。
  “你!!!”我气绝地指着他。这时候,洪姨就会赶紧儿跑过来打哈哈,今天的电视剧是不怎么好看啊,啊,都回房去吧,你看手枪,你看文件,哈哈哈。。。。。哈哈哈。。。。。
  就这样,日子过得飞快,加上在森林的一个月,转眼间,我离开海垣已经将近两个月了。
  这时,夏芸打电话来了——
  她问:“少夫人,这个月保镖的工资什么时候到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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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44 敞开的心扉
  我愣了愣,尴尬掩饰道:“过几天,过几天。”
  夏芸小心提醒道:“少夫人,七天限期呀,1600万对少主像喝口水一样容易。”
  我不屑说:“老娘有需要求他么。”
  夏芸赔笑,阳奉阴违说:“那是。。。。那是。。。。。”
  我哼了一声,放下电话,将埋在角落的黑道历史翻出来。原来,离开和小弟们夜夜通宵CS,砸场的日子已经这么久了。现在的我每天都11点睡觉,早晨9点懒懒洋洋起床后,在花园“残害〃几朵花再午饭,下午,上网玩会魔兽或者浏览下新出的枪支。。。。。。
  仔细一回味,可不是变成宅女了么?摸摸腰身,还真膘了。有那么一瞬间,想收山了,把人遣散了,现在的生活也算自在,充实,但,这股感觉很快又消失了,隐隐地,或是不舍,或是觉得有些事还不对劲,又或兼有之。
  总结一句话——
  我一拍桌子,吼了出来:“不就是1600万么!!于小晴你一定找得回来!”
  “好!!有气势!”一声喝彩在身后响起,不知道什么时候,洪姨已经从后面哧溜了进来。其实她没看到,我的心,已经在漏气了。
  要一个月能挣1600万,我还用得着混了五年还在海垣当大姐大,带百来个鸡碎点的人么。
  我说:“洪姨,你又偷听了。”
  洪姨嘿嘿笑道:“我来给你出主意啊,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明天是墨扬的生日,要是。。。。。”
  我没声好气打断:“什么诸葛亮,还不是教我向司徒墨扬低声下气,求他从指缝漏点出来。”某些时候,我还是更喜欢靠自己,港湾是累的时候用来休息的,不是给人闲歇着发酵的。
  洪姨正了正色,严肃地说:“也不一定说得求字这么听,墨扬从来没好好过过一个生日。每年我想和他庆祝,他都推说忙,今年,洪姨很希望,你能很陪他过一个难忘的生日。”
  我奇怪道:“为什么。”
  洪姨向来慈善的脸上淡掠过几丝冰冷,随后推推眼镜,掩饰,笑说:“小晴,有没发现今天洪姨有什么不一样。”
  我顺过话题:“嗯,带眼镜了。”
  她说:“嘿嘿,知道为什么吗,我的第二十三号男友明天生日,他喜欢斯文的女孩,带平光镜看起来斯文些。。。。。。。墨扬一定很想看你穿裙子的模样,最好再下厨煮上几道。。。。。。。哎,小晴干嘛推洪姨出门?”
  我隔着门说:“我还没答应!”
  洪姨倒是笃定,隔着门,又喊了两声,记得投其所好啊。。。。。。
  。。。。。。。。。。。。。。。。。。
  ______________
  当年倒底是什么事呢。
  躺在床上,心不在焉。
  “怎么了。”司徒墨扬不安份游移的手一顿,磁魅的声音在耳边轻启。
  我望着他:“司徒墨扬,为什么不让洪姨给你过生日?”
  他冰蓝的瞳孔蓦然一缩,一抹戾色掠底滑过,古铜色的大手一重,沉默,重新在我身上摸索。
  我有点吃痛,狠狠地按住他的手,重复问:“为什么。”
  他的戾气,在掐劲下,似乎慢慢流走。
  他淡淡说:“姑姑不是已经告诉你了么。”
  我说:“没有,也许,她是想你亲口告诉我。”
  司徒墨扬停顿一秒,淡漠道:“没必要。”
  我皱了皱眉,直视他深邃从来都探不到底部的双眸,认真地说:“假如,我也想你亲口告诉我呢。”
  我希望,每晚一丝不挂,夜夜赤X裸相对的,不单单是两具冰凉已久,欲望缠身的身体。
  他沉默地看着我,眼神敛起,那双沉稳而不失锐利的俊眸中带着考究的保护色。眼底,淡蓝冰封的冷漠色彩,几经变换,忽地,闪过一丝释放的暗芒,快得令人以为是幻觉。
  他淡淡说:“五岁生日那年,司徒夫人趁家里没人,在大雨磅礴中,赶了我出来,她说,我不是她爱的结晶,她恨不得我死,是我带给了她家族的灾难。。。。。。。那天,我敲了很久的门,从头到尾都湿透了,却没有一个人应我,因为,所有的下人,都被她提前一天以想单独给我庆祝生日的借口放了三天的假。后来我在大街上游荡了三天,除了一个女孩见我可怜,将手中的面包让给我后,就再也什么都没吃过了。”
  我错愣了,不可思议地,借着幽亮的月光,看着他没有一丝表情的脸,强霸如他也有这样的经历么,他淡定的叙述,是经历了多少挣扎后的沉淀。相较于哭天抢地嚎哭,或火山爆发式的怒吼,他此刻的漠然,更来得震撼人心!
  几年前,马路边醒来后,没有去处,没有食物,没有目的地在寒风中游荡的滋味,到现在,我都记得一清二楚,最令人最恐惧的,不是饿,也不是渴,而是独自一人漫无目的走在最繁华的大街上,周围不断穿梭而过的人群,没有一个和你有关,仿佛,和你不在一个时空,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以后的路该怎么走,除了脚下,那一瞬间溅起的灰尘,再无东西证明自己是真实地存在着——
  世界很大,却偏偏选择遗弃了你。
  一个五岁的孩子,被母亲推出家门,横风大雨,饿了,三天。想必,比之当年的我,更来得彷徨吧。
  我轻声问:“后来呢。司徒老爷呢。”
  司徒墨扬嘴角隐约划出几许迷人的弧度,有些清冽,又有些柔淡,他说;“第四天,一个穿着红色长裙的女人,将我接回家,她就是姑姑。她说,她希望,我不要变成这个家族第二个没人要的孩子,更不想,司徒家的后代继续为了传承,而冷漠地传承下。”话到这顿了顿,嘴角的柔淡化为冷笑,接着说:“至于,司徒老头,司徒家族的掌印人,自然是在某个地方,很尽责地和医师研究,司徒家族还要传多少代,才能恢复到与悬园一战之前的水准。”
  淡音在空荡的房间飘零,清冷的氧分子透过高级的丝绒毯,被捂得温暖,才落到我们的肌肤上。
  我突然笑了出来:原来,这个房子,容纳了三个同样被世界遗弃的人,洪姨,司徒墨扬,还有我。
  司徒墨扬的长手圈上我的腰,淡淡说:“假如,我们有孩子,他不会成为第四个,对么。”沉音中没有一丝波澜,只在最后添加两个不确定的字。
  我摸着他胸前的伤痕,笑了笑:“当然,他不但会知道自己的生日,还会有爸爸妈妈陪他一起过,帮他买蛋糕,帮他插蜡烛,等到他十八岁,我们就会一家人牵着手,带他去酒吧,看着他喝下第一罐啤酒,一起见证,他的成人。。。。。。”
  司徒墨扬的头低低地靠过来,堵住我的唇,激烈而温柔地缠绵着,他压抑的哑音,杂质在慢慢剔去,淡音,宛如遗失的语言在月光的弹奏下,发出好听的声音,令人迷醉,他说:“于小晴,记得你今天说过的话,不管任何。。。。。。”
  我欲沉欲困,轻喃:老娘从不说放空的话。
  这次,他没有扫兴地横插一句,不许说禁词,而是,深嵌入我体内,仿佛,要将我们的血液彻底地揉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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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我头一次帮他打领带,虽然越打越糟,他却极其有耐性地一动不动地坐着,仿佛在享受那82年的拉菲般,嘴角吊着淡淡的,令人迷醉的微笑。
  我决定采用洪姨的建议,到外面,买一条裙子,再去市场亲自,买些菜。洪姨本是想陪我的,可是我拒绝了,我希望,可以,一个人,给他一个难忘的生日。
  或许,某种程度上说,这也属于一种强烈的占有欲吧。就好像,一起期盼有布娃娃的孩子,久久不能如愿,当她决定把这个愿望埋在内心深处,不再提起时,上天,突然,眷顾地,送给了她一个漂亮的布娃娃。
  天空,从来未如此湛蓝过,我问了女佣,哪里买菜挑群最方便后,兜着洪姨放下的一万块,出门了——
  我选了一条粉红长裙,很便宜,两百八十七块,事关,那些昂贵的衣裙不是制给我这样身材的人穿的,况且,那些昂贵的名牌裙,在家中的衣柜已经很多。我不想再塞假胸,圈假发,化浓妆,在他面前。彼此已经素颜了很久了,不是吗。
  挑完裙子和一双平跟单鞋,打的到女佣所说的菜场,跟着一个面相不错的家庭主妇买菜。
  她说:“买两斤里脊肉。要左边第二块新鲜的。”
  我赶紧在一旁跟着说:“买两斤里脊肉。要左边第二块新鲜的。”
  她奇怪地看过来,我则咧嘴朝她笑笑。到最后,干脆,她买什么,我就跟着和老板加句;和她一样。
  当办妥一切,天色,已经是下午4,5点了。
  女人站在菜市场门口静静地等着什么,我本想打的回去,却又禁不住好奇:“小姐,你等什么呢。”
  她笑了笑,说,等老公下班开车来呢,家比较远。
  我蓦地被她脸上幸福的笑容吸引了,起了几分羡慕。掏出电话,一播,用自以为最温柔的声音说:“我在芸明菜市场,你下班来接我不?”虽是问句,但语气中,要听到肯定回答的不容置疑已经重重透出。
  “好吧。”司徒墨扬沉音一应,但却不难听出,他的心情也是愉快的。
  我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4点10分,离下班还将近一个半小时,等他赶过来怕是要等两个小时了。闲了,揉了揉身上的钱,才突然想起海垣保镖们的1600万还没着落。
  不知道能不能打个欠条给司徒墨扬让他先货后钱呢,捞偏的门路无非是三样,收报护费,太小儿科了,贩卖军火,80个人力显然太少了,只剩最后一条,卖丸子。
  拧着两手的菜,我有种连丸子都不想卖的冲动了。
  胡思乱想间,又很神经质地想到一个问题,以司徒墨扬的身价应该是不在乎我每个月的那点工资的,他一再克扣,该不是算准了有朝一日我定会因付不起保镖的工钱去求他吧。
  只是,现在的结局,似乎都偏离了我们的初衷。
  就在这时,一辆豪华的轿车停在身前,车上的人摇下玻璃,看着我两手的菜,勾着讽刺道:“于小晴是吗,找个地方聊聊。”
  我看着眼前奇怪组合的两人,狂烈的不安感轰然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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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45 落幕的骗局
  我看着眼前奇怪组合的两人,狂烈的不安感轰然袭来!
  恨透了司徒家族的司徒夫人,和司徒墨扬的情人,小曼。
  小曼打开车门,接过我手中的菜,低头做出恭顺的模样:“少夫人。小曼帮你提吧。”两颊深嵌的酒窝看起来异样的甜。
  我坐上车,司徒夫人偏头,摸着一片片鲜嫩的芥菜,勾着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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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岛咖啡厅。
  小曼接过侍者的托盘,端来一杯清水和咖啡。
  司徒夫人伴着咖啡,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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