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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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道老婆-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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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三角供货的长毛,本是老娘自己跑出来的渠道,没有依靠司徒墨扬,可,只要他想,他就有能力倾覆我辛苦经营的势力。要想在御天面前站起来,光靠倔强的眼神又或者是犀利的言语,是苍白无力的,只有当某一天你的实力超过他的时候,才有资格和他谈条件。而在此之前,一切牵扯到帮会利益的抉择,我只有服从!
  曾经我也想脱离司徒墨扬的钳制,偏偏这个人根本不按照以利为先的道上规矩来,只随心情,让我琢磨不透,无法在其他方面下手,只能静待自己的实力有一天超过他。但,几乎是不可能到来。不管怎么说,手里能抓住一些东西,总比空着手要完全依附他好。最起码,现在只要他不出手,老娘足以应付全国省级的老大了。换句话说,只要司徒墨扬不捣乱,毒蛇晴这个名字,在南方黑道上已经占有一席之地了。
  可惜,老娘他妈的就这么倒霉,非认识这个瘟神,让我一点也没感觉到本人,于小晴已经从个豆腐块的二级老大荣升成省级老大。
  ……
  坐在电脑前,非常不爽地打字。记忆里老娘还没有写过200字以上的东西。
  头,疼,非常疼。最终在网上某研究生总结写论文技巧中找到了应付司徒墨扬的招数。找工厂的人要来些机械组装和关于毒品前体的资料,拆开,一点一点写进去。好不容易凑够5000字,跑到司徒墨扬的私人别墅,这厮竟然说,没空搭理我,让我在大厅老实呆着。
  从晚上七点一直等到深夜2点,我从开初酷酷地直挺腰坐在沙发上,到最后咚地一下倒在沙发,睡着了。还好,别墅的仆人给老娘盖了层被子。第二天,我学精了。打算晚点去交功课,结果,司徒墨扬一个电话过来,说7点前不交,让我自己看着办。我看着钟表上的6点50分,只好抢了黑豹的机车,卯足了劲飚过去。可这厮,照样冷淡地一句,没空,大厅老实呆着。他妈的!
  为毛老娘这么倒霉,非碰个这样的人。
  于是乎,我的时间,早上被行程表安排得满满的,下午赶着那5000字功课,晚上又百无聊赖地在大厅翻着下午写的东西等待某位总统临检。而他每回都悠哉游哉地淡淡一句,没空。老娘就得在大厅里等到眼皮打架,睡倒在沙发上。
  何遥易和晶晶几次约我出去玩,我都没时间。三周,我的世界,除了司徒墨扬安排的东西再也容纳不下第二样了。
  一直不懂司徒墨扬为何要这样做。直到有一天……
  经过枪弹场时,看到一个暗卫在练射击。我竟远远地根据手枪的型号,在他开枪,子弹射出的那刹那判断出弹心的轨迹,他能中几环!原来这一段时间的潜移默化,我进步了这么多。在毒品制药厂,我尝试将眼睛蒙起来,仅凭嗅觉判断出几十种毒品的前体!
  摘下遮眼布的那一瞬间,我错愕了!
  一直以为,他有后招。
  一直以为,他所做的是想看我笑话。
  可,这就是他的后招么。是我的笑话么?
  司徒墨扬,开始好奇你的目的是什么?
  忽然间,很想知道一件事的答案,一个我一直不想去猜,却冥冥之中早已预料到,又不愿相信的答案。
  我拨通夏芸的电话。
  “夏芸。”
  “少夫人?”
  我说:“司徒家看病的医生都有什么规律?”
  夏芸楞了下:“少夫人怎么问起这事了?一般都有随从医生。每个主子都有对应的医生。不过遇上重病就不是了。”
  我问:“那随从医生是不是第一个知道?”
  夏芸:“当然。”
  我说:“洪姨的随从医生是谁?”
  夏芸有点惊喜:“叫黄正人。”
  我回味了下:“咋那么像卖凉茶的,行了。我问你这事,你要说出去,老娘就把宰了,知道么。”
  夏芸连声响应:“嗯嗯。”
  挂了,我又拨了个电话。
  “您好,这里是XXX省岭峡市公安局技术科。”
  我问:“洪一上班了么?”
  那头说:“她请假了。请问您哪位,我可以帮你留言给她……”
  我说:“哦,我是以前一个死者的家属,有件事还想问她。”
  那头说:“洪法医后天上班,我们这有档案,只要是已破案的都可以为您查询。”
  我说:“不用了。不在乎那两天。”
  ……
  第三天,我带着小刀坐在一间房子里,等一个人。
  一个中年男人——黄正仁,洪姨的随从医生。
  黄正龙开门的瞬间怔了。
  “你……你是少夫人?”看来他认得我。
  我将小刀架在他脖子上:“我只想问你一句。姑小姐生病的事,司徒墨扬知不知道,什么时候知道的。”
  黄正龙答得很干脆:“少主不知道。”
  我一脚狠狠扫到他膝下,‘噗通’一声,他跪下了。我在他脖子上划了一条很浅的血痕,我知道他不敢反抗。
  我说:〃砧板上的鱼肉老娘向来没有兴趣,最后问你一次,司徒墨扬他什么时候知道洪姨装病?”
  黄正仁很肯定:“少主他不知道。”
  我蹲下:“你不怕死么。司徒家的少夫人没什么权,杀一个家奴却很容易得很。你知道,我是什么出身的。从来不介意手上再多一条人命。三天一个绝症就好了,司徒墨扬他什么都没问?”
  黄正仁颤了下,坚定地说:“少主他没问,也不知道……”我手中的刀浅进了他的脖颈,贴在动脉,他闭上眼,声音很小,“少主的命令从来没有人能够违抗。”
  哐啷——我手中的刀落下了……
  我听到了冻结的血液在破碎的声音,一点一点,滴入心里……
  那番话,三个月了,三个月,因为司徒夫人的话,我的血液冻结了三个月。无论他做任何事,我都在忽视,即使偶尔,心会稍稍触动,我都用无所谓,不在意的态度在掩盖。
  我告诉自己,那是他的伎俩!和森林中一样的伎俩。
  可我万万没有想到,他竟可以做到明知洪姨说谎的情况下,还顺水推舟,住进天心吧。
  其实,这个答案,在黄正仁推门的瞬间,我就知道了。倘若,司徒墨扬在洪姨说病好了以后,才知道这帮医生在撒谎,那么这帮医生定是没命了。我今天就是在这等死,也不可能等到这个叫黄正仁的男人出现。
  只是,我还是想,亲耳,听到医生说那句:“少主的命令从来没有人能够违抗。”
  他在默认,默认司徒墨扬向他们下了禁令!
  这条禁令就是,不许任何人知道,他已经知晓洪姨在装病!
  他是这么骄傲,因为,我一句,不想他在天心吧清场,他便真的没有清场,被一帮聒噪的女人围着。
  五年前,我曾在大街上彷徨的流浪,没有金钱,没有食物,也没有任何人认识,更可怕的是没有任何记忆!流浪,和疯狗乞丐抢食的那一个月,我就像一个活死人,和一只动物没有区别。只知道,吃完就睡,睡完就吃。走在繁华都市的街头,我曾那么害怕,被人忽视的感觉,就像空气一样,有一天,哪怕死了,也不过如一片落叶被人毫无在意地扫走。
  所以,在辣鸡捡我回去的时候,我告诉自己,于小晴,你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存在着!无比光亮的存在着!没有任何人可以忽视你。
  所以,我嚣张,就算付出生命的代价,也要告诉别人听,我是特殊的!就算必死!也要所有人记住我!
  而我,也确实做到了。
  每一个人看到的都是一个永远不会倒的于小晴!
  只有他,知道我嚣张的缘由,知道,我需要彪悍来显示自己的存在,所以,海上,他放开双手让我自救,可是,失误了。我怪他,也恨他。
  他没有解释,默默地借助洪姨的谎言顺水推舟。
  到后来,我开始讨厌他的光芒,因为他的光彩遮住了我身影,所有人都只看到他。所以,我要当众下他的面子,破坏他的淡定!
  他知道缘由的,他知道,我在恨自己不够他强,所以他制造机会,让我锻炼。让我有一天也能闭着眼睛辨认出几十种毒品前体。
  他没有解释。一直在慢慢等我顿悟。
  这一切到底是无心之失还是有意为之。
  是密林温柔的续集么?
  他算定我有一天会回头发现他默默做的事,所以在前面布局等我?假如是这样,他就太了解我了!为什么,5年了,从来没有人了解过我,第一个出现了解我的人居然是一个有可能向我设下骗局的人!
  三个月布下的骗局,加上他是第一个了解我的人。值得,值得我再试一次。
  ……
  晚上,7点,照常来到别墅。
  七婶躬身道:“少爷说,他还没空,让少夫人在大厅里等会。”
  我随口答应一声,拿起电视机的遥控随便按起来。脑里尽是下午看到子弹飞出的情景,和黄正仁的话……
  虽然天天来司徒墨扬的别墅,可却三周没有见到他,每次他都等我睡着了,才抽去我手中写的报告。今天,我却异常的想见他。
  于是,即使很困,但我没睡。倒在沙发上,假寐。七婶帮我盖上被子。大约又过了十多二十分钟,我听到沉稳的脚步声。
  熟悉的,又有点陌生的霸道气息淡淡罩下,他坐到我身旁,半响,听到他的淡音:“麻烦的女人。”
  
  我的嘴角不易察觉地翘了翘。
  第二天,老早地赶到司徒墨扬的别墅,推门的那一刹那,在心里数一,二,三……
  咔嚓。门锁轻轻的开了——
  看着大厅换掉的沙发,我微笑起来。
  昨天,我在报告上多添了一行小字:“司徒墨扬那厮家的沙发太他妈的短了,睡得老娘一点也不舒服。”
  果然,今天换了张新的。又宽又长。
  呵呵。
  飞奔打的到烧烤一街的街口,买了两串烧烤,掏出手机。
  我说:“司徒墨扬。”
  他沉音淡淡道:“什么事。”
  我说:“我想你现在来烧烤一街。”
  他淡掠过一丝意外:“我还有事。”
  我不容置疑地说:“5分钟。我要你5分钟来到烧烤一街街口!”话完,挂上了电话。看着手机,告诉自己,于小晴,假如司徒墨扬在5分钟内赶到了,就再冒险一次。
  就算,哪怕,万一,又是一次谎言。
  或许,时常穿梭在各个城市的他根本不在海垣,5分钟不可能赶到。假如,有缘,他真的5分钟来了。
  我就再将自己交出去一次。
  一切,天定。
  ……
  4分30秒。
  一道黑影强横地掠过,车胎擦地尖锐一划,蓦地顿在我面前。
  第三卷:迷雾重重 066 一亿欠款
  他一手搭出窗沿,两指夹着雪茄,另一手随意握着方向盘,冷眉轻蹙:“什么事,说。”
  我拿着两串烧烤走过去,递给他一串:“突然想请你吃饭了。”
  他淡瞟两串黑溜溜的物体,示意我扔掉,沉音底魅:“上车。”
  我微笑说:“可是我记得,我还欠你一顿生日晚饭。”
  冰蓝的眸子暗芒一顿,两指间的雪茄随手掐灭,接过我手中的烤羊肉,薄唇轻启,咬了一口,浓眉不悦地皱起,食指一弹,就要将烤串丢掉。我身形一矮,两指接住快要掉到地上的肉串,重新递到他的面前,微笑:“我突然改变注意了,想住大房子了……”
  他闻言,长眸一眯,两抹幽暗闪过,考究地,偏仰起刀削的下巴,瞳孔带着洞穿的眸光淡入
  我的身体,性感的唇角缓缓微翘,再次接过我手中烤串,黑糊糊的焦肉在他的薄唇下,一点一点,风轻云淡般消散……
  我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位。
  他眸底笑意淡若镜花,却也真实的存在着。
  ……
  夜。
  宽大松软的豪华大床,没有多余的话,凉湿的薄唇直接印上我的菱唇,略显粗糙的大手一路
  索下,熟稔地挑逗我身上的各个敏感点,酥麻的炙热逐渐向四周漾开。深埋浅出,我轻吟一声,
  环上他的腰,想将他再往下按。他一手扶住我的腰,另一只手在我身前徘徊。缓慢而沉重的,每一下动作都似乎在两个人身上燃起一星火苗,零散的麻痒被调教得愈加拔高,汗迅速在额头和胸膛上汇聚起来,阵阵粗重的喘息在黑暗中绽放。
  一场鏖战,他环着我睡在一旁,我默默移开他的大手,起身。
  他淡然道:“去哪里。”
  我说:“洗个澡。”
  “嗯。”
  拿着衣服,关上房门,下楼倒了杯水,掏出兜里的药丸,吞了进去。转身——
  却正对上一双冷魅的双瞳。
  他拿过我手中的药瓶玩味地笑着。‘避孕药’三个大字在幽暗的月光下闪烁不定。|饭ζ 饭小∩ζω说*〾⿻论坛゛猪蹄崽手〓※∴ぷ打,转载ζω*〾⿻ㄨ 请注明 wwW.fFtXT.COm|
  我怔了一下,轻道:“给我点时间……司徒,墨扬。”
  他眉间微掠过几丝不悦,但最终沉音笑了出来:“真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
  强横的臂弯将我蓦地一抱,沉沉地踏上楼梯,扔到大床上,健壮的躯体覆下,瞬间!恍若风雨交加,天边一声轰雷激入,在我的体内填入一个永恒的印记,翻天覆地的痉挛和抽搐,兽化的炙热。深处的律动,仿佛侵入我的灵魂。
  几度倾泻,他怀抱着我。
  我浅埋在他的胸膛,有些愧疚:“会生气么。”
  他托起我的下巴:“只有一个肚子的女人本就不配做我的女人。”
  我嘴角逐渐上扬,心底浅带过几丝微甜。
  司徒墨扬,嘴角噙笑:“于小晴。”
  我说:“嗯,在。”
  他淡笑:“我承认你了,你是只豹子,不是猴子。”
  我笑说:“其实,我真的心动了。所以,想恋爱了。”
  司徒墨扬笑道:“恋爱?”
  呵呵,是啊,这个词在我们之间用,真诡异。
  我赤一裸地抱着他:“不知道你有没有喜欢我,但是,你肯费这番心思。足够我去尝试,装着一个人。”
  倘若三个月以前,司徒墨扬在我心里不过是片刻的温暖。那么此时,我有想携手这个无比了解我的男人一生的冲动。不再用谁强势,谁压倒谁去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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