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骋沙场也要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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驰骋沙场也要爱-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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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设下寨墙防御吗?”黄副将不由地问瞎子歌,俨然把他当成了军师。

瞎子歌摇了摇头,“不要。”

在他进攻的信条里,设下寨防,只会慵懒了人心,怠惰了士气,在大敌临近的时候,反应迟钝,迟则变异;让军士们在旷野中时刻保持着野兽般的警惕,在自己的心里设下寨防,比任何实质的防御都来得强。

黄副将点了点头,也同意他的意见。在离敌军的城这么近,他们需要的就是这样一支机动性很强的队伍,敌人来攻,他们可以迎战,也可以随时撤退,又可以随时攻回来;把他们引着满山跑,诱到山道上歼灭也可以。

所以,她懂瞎子歌的意思,感到他和唐英果然不一样,便按他建议说的去做。下了道军令,着军士们四周布下明岗暗哨,不需要设寨防,然后搭起营帐休息。

他们却也一并住进了那间庙里。

庙里那个老庙祝,依然泰然自若地在那里自在地打扫。

第65章 突然成小姐

“你放心好了,不出一个月,我一定浩浩荡荡地回来接你!”

吕曼儿躺在床上,眼瞅瞅地盯着头顶上的锦帐,在帐顶上幻想着瞎子歌的音容笑貌,惦记着瞎子歌最后留给她的说话,依然一头雾水,懵然不知。

“这个瞎子歌,什么时候会说些这么玄的话了?真是要把人都急死了。”她越想越不明白,越想脑里越是一片的混乱和沉重,却又苦于无法到兵营里找到瞎子歌,向他问个明白,不由生起自己的闷气来,却沉沉地睡了过去。

午后,阳光从窗外透射进来,把她也晒的辗转了一下身子,避开了那股灼热的感觉。却有一道人影悄然地上前替她掩上了窗棂。

“谁?”她朦胧中看见了那道人影,不由警醒了起来,游目四顾。却看见两个约莫十四五岁的俏丫头,一个在她的床前伺立着,一个刚从窗户那边转过头来。

“小姐,您醒了?”两人见她醒了,不由愣了一下,连忙跑到她的床前,怯怯地冲吕曼儿轻呼着。

却把吕曼儿叫的摸不着头脑。这是在做梦吗?她顾盼四周,发现这房还是她睡的那间,可是,这里怎么忒地跑出两个俏丫头来了?她什么时候成了小姐了?

“你们是怎样进来的?”她的目光停在门闩上,发现它是紧闭的。

“就是从外面进来的。”刚才那伺立床边的那一位,伶俐地一指身后那道房门。

吕曼儿看了,不禁掩额称晕。这人要不是神仙,当然是从门外进来,难得是从地里冒出来吗?进了来,当然得关门,她发现自己问错了,“我是问,是谁开门给你的?”

“是夫人呀。”那丫头回话。

夫人?哪来的夫人,难道是我娘吗?吕曼儿心里不由一怔,她爹不是告诉她,她娘是在她出生的时候死去的吗?她还在人间吗?

她发现事情好像越来越混乱,她下地走了一圈,发现房里一如往常,并没有什么异动,她走到小圆桌前坐下来,自斟了一杯茶,发现茶气腾腾,似是刚沏不久的。

呷了口茶,发觉齿香喉爽,一道清气不由自主地升上灵台,让人神清气爽,精神也为之一振。吕曼儿清醒了后,才娓娓地向那两个丫头问问她们的来由。

原来,她们就是这县衙内的丫鬟,刚才被县令夫人遣送到这里,说是要她们俩伺候她的一切起居饮食。

“她为什么不说话了?”吕曼儿很好奇怎么一直都是那个丫鬟说话,而另外一个比较黝黑的丫鬟,却一直在盯着她。

那丫鬟伶俐地回话:“她,她是哑巴。”

什么?吕曼儿听了不由一怔。原来她还有这么悲惨的命运呀,那么,她更加不敢指使她们。

她不由忿然地站起来,说:“我不是什么小姐,我是个穷姑娘,什么起居饮食的,我自己会,不需要人照顾,你们还是回到夫人的身边,照顾她去吧。”

她话音未落,那两个丫鬟顿时膝盖一软,“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眼眶一红,哽咽地说:“小姐,夫人说,要是你不满意的,她就要打死咱们,求你让咱们伺候你吧,咱们一定不会偷懒的!”

吕曼儿本来就不习惯被人伺候,便想婉谢夫人的好意。却料不到她们的背后还有这么辛酸的下场,心里实在不忍把她们往火坑里堆。

便轻叹了一口气,上前把她们一一扶了起来,说:“那,随便你们好了,我可告诉你们,我不是小姐,我一般都是自己干活,自己用膳,我可不会指使人干活。你们不想回去的话,那就留下吧。”

“谢谢小姐!”那两个丫鬟这才破涕为笑,还向她道了个万福。看的吕曼儿浑身都要起鸡皮疙瘩了。

但是,鸡皮疙瘩还没有起,肚子里忽然就“咕噜咕噜”作响,告诉她,她是时候要用午膳了。

那丫鬟机灵,一听声音,就连忙叫那黝黑的丫鬟去厨房端她的午膳,吕曼儿正要转身想自己去,却被那丫鬟一把扯住,用梨花带雨的眼神哀求着。她才微叹一声,便由得那丫鬟去了。

“是了,你叫什么名字?”她坐了下来,闲着无聊,便想知道她们的名字,日后方便叫她们。

“我叫小梨,她叫小棠。”小梨瞥了一眼吕曼儿那粉嫩红润的俏脸,却有着男子一般坚毅的眼神,不由垂下头去回话。

在这等待的当儿,吕曼儿又和她闲话了一些家常。才知道她们都是出身于像她一样的穷苦人家,却被从小被爹娘卖进了县衙做丫鬟;而那小棠本来是个很活泼的小姑娘,却由于私会了一位小厮,而被夫人生生地要她吞炭,毒哑了她。

听的吕曼儿浑身不寒而栗,怵目惊心。大家都是苦难的孩子,她们又何必要来伺候她呢?那可恶的夫人这又是什么居心?

不一会儿,那叫小棠的丫鬟果然端来了一托佳肴美食,这比吕曼儿在兵营吃的可丰富多了。吕曼儿本想推托不要,但转而一想,这膳食可不是那两个丫鬟的,而是那可恶的夫人的,不白不白不吃呢。

就在她欣然进食的时候,唐英嘴角那一抹邪笑,忽然出现在门外。他一边走进来,一边潇洒地一挥手,那两个丫鬟便向吕曼儿道了声万福,悄然地退出了房门。

吕曼儿望着她俩的背影,不由得连含着的饭也忘了咽,忽然间,她好像明白了一些事情。

“她们是你派来的?”她刚下了咽,便冲唐英劈头就问,她觉得,如果是他做的,这是很不应该的。

唐英笑着找来了圆凳坐了下来,才轻叹着说:“我刚才看你从北门回来,一路的闷闷不乐,怕是思乡情绪又来了,便叫夫人挑两个伶俐的丫鬟过来陪陪你,不用你一个人闷得慌。”

吕曼儿一怔,她刚才一路闷闷不乐地走回来,还以为是独个儿,完全把后面的唐英给忘了;他倒好,在后面毫无怨言地跟着,还因此派来两位丫鬟来陪她,她也是因为刚才和小梨聊了几句,心情才没有那么郁闷。

现在想想,瞎子歌不在这里,找些丫鬟陪着,聊聊天,也是挺好的。想到这里,也不便过份呵斥唐英了,毕竟,他真的很细心,很温柔地出自于一片好意,她又怎么可以狗咬吕洞宾呢。

“罗龙的死,我表示很抱歉,一直强调不会让他们死去,让他们平安地回到自己的父母身边的我,在那一战中,却小看了强虏在平地上的力量,导致指挥失误,损兵折将。”唐英又不无伤感地说起往事,眼眶也湿润了,便站起来,负手背向着吕曼儿,不由她看见他的悲伤。

“不,不关你的事。你都把其他人管的好好的。是我害了他,我不应该纵容他进入敢死军的,他这个人够义气,也好胜贪功,在战场上,他哪能不恋战杀敌?”吕曼儿想起了罗龙,也想起了自己间接的作用。

唐英连忙转过身,坐下来,紧盯着吕曼儿的脸,接过话茬说:“是,是这性格害死了他,不关你的事,那天,他其实是跟错了先锋营,没有跟敢死军。”

“我知道,他是故意的,故意不和瞎子歌一队的。”罗龙在前队那气鼓鼓样子,早就落入了吕曼儿的眼底下,如今唐英提起,她也想了起来。

而他的死的始俑者到底是他的生气?还是那场争斗?还是那根黑玉箫?还是真正死于强虏的强悍围攻?

她想起了往事,有美好,有伤感,眉头里不由攒起了淡淡的忧伤,怔在那里,连剩下那半碗饭也无法下咽了。

唐英在一旁看了,心疼得连忙劝说:“你不要太自责了,一直以来,都是他个性太冲动,他这样的性子,让他呆在后勤他肯定也不同意,要是冲在前线,他又会不听军令,冒然擅进。这是很危险的,不关你的事了。”

说着,又深深地自责,“都怪我,突然跟你提起这件事,这事情已经过去,你就不要再想,不要再悲伤了,要以身子为重。”

吕曼儿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转过头瞟了他一眼,幽叹了一声,“我没事,谢谢你的关心,我出去喂喂马就没事了。”

说罢,便要离座出去。

不料,唐英却一把截住她,按着她的双肩,把她又按坐在凳上,然后温柔地说:“这县衙里也有其他马夫,我着他们一起喂就是了,这段时间,你就和她们多上街逛逛,解解闷,心情也会愉快起来,人就会开心,你还有未来,你要为自己的未来开心地活下去,这样子,罗龙就是死,也死得值了。”

吕曼儿浑身一震,陡地盯着他,一字不漏地听完他说的,恍忽间,好像感觉是罗龙在按着她的双肩,在深情娓娓地嚅动着嘴巴。她听着听着,眼眶一红,两行清泪便忍不住地夺眶而出,轻轻地滑过她的脸颊。

唐英见了,心疼得马上叫来了在外面候着的小梨和小棠,着她们扶吕曼儿重新上床休息。他自己在一旁痛恨自己无能为力,也就黯然地想转身离去。

而吕曼儿则在泪帘中看见了罗龙那淡隐的影子,心里更是悲痛欲绝,扯着他的衣襟,不忍他离去。

第66章 情剑两相长

唐英那黯淡的心被这突如其来的轻轻一扯,一下子把心中之烛拨得亮堂,燃亮了许多灰色的希冀,曾经枯落的黄叶,都在这一刻纷纷随风旋舞而起。

他激动地转过身,把吕曼儿殷勤地扶到了床沿,轻轻地把她的手收回去,颤抖着手,温柔地与她执手细语:“都怪我不好,让你又想起往事了,咱就在这里陪着你不走,好吗?”

吕曼儿错把他的忠言当成罗龙的叮嘱,恍惚间,唐英已经在床沿坐了下来,她才不由地一怔。她想不到,除了罗龙,唐英也同样希望她有个愉快的心情,开心地活下去,开心地面对自己的未来。

面对着唐英大胆地执手而语,她也心中一软,趴到他的胸膛前,再哗哩稀啦的痛哭一场。

满头秀发一下子撞到他的胸膛,唐英心里顿时像被打落的蜂窝一般,承受着这出其不意的袭击,心中的甜蜜泻满了一地。他猜想吕曼儿这样子可能是在抒发与罗龙生离死别的郁闷,便也不再劝她,由着她痛快地把那负面的情绪排泄出来,这样子,缠着她的忧伤便会离她越去越远。

吕曼儿的泪水越是沾湿他的衣衫,唐英的心里越是美滋滋的。痛苦的另一面就是开心,悲伤的背后就是幸福,吕曼儿越是愿意用泪水带着自己走出悲伤,走过痛苦,越是离那开心,幸福的日子不远。而她越是开心,他的日子也会跟着幸福起来。

半晌,吕曼儿的哭声渐停,他怔了怔。把她轻轻地从胸前推开,瞥了她一眼那泪珠凝睫,愁眼如丝的美态,犹如雨后新荷的天然之美,心里不由一阵狂跳。什么时候,这贞烈坚强的女子也有她妩媚风情的一面了?还是这么的楚楚可怜,堪比贵妃。平时她坚强得让人赏心悦目,此时的她娇柔妩媚地却又让人怦然心动,唐英的心坎不由得心猿意马地一叹,坚强与脆弱,两者本不可兼得,但吕曼儿却把它们流露得这么完美无缺,不失为他最钟情的女子呀,方方面面也无懈可击!

“好了吗?没事吧?那你歇上一歇,我不妨碍你了。”他双手离开了她的双肩,站了起来,目光还停在她那梨花带雨的神色中,不忍离去。

“嗯。”吕曼儿微抬俏颜,乌黑的眼眸慑人魂魄,灵动的眼波里透出灵慧而又妩媚的光泽。看的唐英为之一窒,暗暗惊为天人。

“好……”直到发现呼吸没有了,他这才回过神来,倒吸了一口凉气,慌乱地抽身而去。

美,不是简单的,是让人窒息的美!只是那么微微一抬头,就已经完美地糅合了坚强与脆弱,散发着真诚与爱心的魅力,夺人心志,倾城倾国。

走出了房门,来到凉亭上,唐英才喘过气来。平时他怎么没有这个发现了?是因为,他全副心思都放在兄弟们生死的份上吗?

我的妈呀!他有点气恼地想骂自己,平时他怎么会忽略了吕曼儿,怎么到现在才发现?但转而一想,却也不算晚,今天,毕竟还是让他遇上了,让他发现了。原来,吕曼儿还有着可媲美仙子的清丽脱俗,可竞艳群芳的温婉可人。

想到了现在这个院子里,就他一个人最为接近吕曼儿,也只剩下他一个人关心她了。他心里不由一宽,嘴角扬起了得意的微笑:在校场上,他竭嘶底里地要求吕曼儿不要加入敢死军,目的就是要分开她和瞎子歌,这样子,他便可以把吕曼儿留在县城内,到时候近水楼台先得月,他什么时候都可以伺机接近吕曼儿,俘获她的芳心,一亲芳泽。而瞎子歌则远在天边,只好含恨生悔了。

如今,这般的吕曼儿让他又平添了无限的爱意,他决意更加地把她爱得深切,把他内心蕴藏已久的所有爱慕全部倾注到她的身心上,让她完完全全地属于他一个人。

吕曼儿一哭之后,柔弱地望着他的转身离去,感激着他的安慰,心里也掠过一丝甜蜜;心里也想追随出去,要对他说些感谢的说话;但因为身心已经哭得疲累,只一伸手间,手指在半空中划然而过,便垂了下来,只好喟然一叹,躺回床上。只一会儿,便昏昏地睡了过去。

小梨见状,上前轻轻地替她盖上薄衾,盯着吕曼儿熟睡的样子,与眉头紧皱的小棠一起,巧笑倩兮地伺立一旁,默不作声。

待吕曼儿再次醒来的时候,外面天色已经昏沉,像是傍晚的时分。小棠很是机灵,在她半梦半醒之际,又到厨房里,给她端来了一盅参汤。小梨笑说介绍,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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