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骋沙场也要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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驰骋沙场也要爱-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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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唐英已经陷入了对娘亲的追思当中,忍不住瘫坐在墙根下,痛哭流涕,泣不成声。

她望着他的哀伤,想着他内心那积郁多年的悲痛,再想想自己刚才的任性冲动,不由得也满脸愧色,不知如何是好。

黄副将瞥见吕曼儿的内疚,便也向她完整地道出了唐英的故事:“那是在他五岁的时候,有一天,他和他的娘亲出游,不幸被山贼劫去了,在那雷雨交加的时候,山贼不仅劫走了他娘亲身上的珠宝手饰,还要强逼着她被他们凌辱,但是,他娘亲宁死不从,一头撞向了石壁……”

吕曼儿虽然刚听了唐英的简述,此时第二次听来,心里仍然再次被震惊。原来,早前黄副将说他娘亲在他五岁的时候,就已经不幸早逝消息,就是遇上这样绝无人道的悲剧呀!她真的万料不到,唐英的身边曾经发生这样可悲的事情!

“从此,每逢雷雨夜,他就会这样想起他那贞烈的娘亲,想起那些山贼狰狞的面孔。那些山贼最后被唐振将军杀了个鸡犬不留,他还让英儿亲手手刃了仇人!我听到这件事后,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要求再入唐府中,当英儿的乳娘,并且保护他。”

黄副将见她眼神仍然呆滞,以为她仍然鄙视唐英,便又继续说下去。

第73章 好色瞎子歌

“你不要误会他,他就是因为这样,从此喜欢上贞烈如他娘亲的女子。当初,我们也有规劝他,诱导他,想让他走出娘亲的阴影;但是,他却一点也改不过来,其实,他根本就是不想去改。他喜欢在这样的雷雨天气中,怀念他那贞烈的娘亲,娘亲是他唐家的骄傲,也是他的骄傲。”

吕曼儿听到“喜欢贞烈如他娘亲的女子”时,浑身不由一震。她这才相信,唐英之前三番两次对她所诉说的,全是真的,而且,都来自他贞烈的娘亲。

望向还在掩额咽呜的唐英,叹息着这雷雨的天气。除了让他想起那惨绝人寰的一幕,更是唯一让他怀念娘亲的时刻,身为小孩子,小小年纪便失去娘亲的感受,她也有深刻的体会。

想到这里,她心里还哪里会有鄙视,一早已经被柔情怜意充塞得满满,眼里重新升起了丝丝同情。

黄副将解释完毕,见吕曼儿的眼神已经缓和了许多,充满了柔情,也便叹了一口气,悄然地退去,退回了庙里。

踏进庙内,瞥见瞎子歌还在案前冥思苦想,不由冷哼一声,迳自进入了内堂。

瞎子歌还在案前狂想:吕曼儿和唐英到底到了什么地步?是什么关系了?为什么他出现这么异常的状态,她竟然不知晓?她又为什么这么紧张,这么生气呢?

这种生气多么像上次她为他的调营站出来那样呀。她已经也把唐英列为她的知己好友了吗?

那可是只是一味防守的家伙,阴柔得像个女子的家伙呀!

想着想着,他好似没有听见那一声冷哼,也没有发现黄副将进入了内堂。

不一会儿,有近卫走过他的面前禀报,“千总大人,黄副将内堂有请。”

他歪了歪脖子,托着脸颊问:“有说是什么事吗?”

近卫说:“她没有说,只是说有很急需的事需要将军帮忙。”

“好吧。”瞎子歌站了起来,“我这就去。”

说罢,瞎子歌依然手不离枪地转入了内堂,见堂门大开,里面的黄副将正背着他,身穿着一件薄薄的罗衫,他不由怔了一怔,迈步走了进去,上前低头抱拳揖问:“黄将军,传我进来有何急事?”

“啊——”黄副将似乎被吓了一跳,一转身后惊呼起来,身上的罗衫悄然地掉落地上。

瞎子歌也被她的惊叫吓了一跳,抬头望去,却看见黄副将的全身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不着一丝一缕,峰挺腹凹,赤条条地呈现在他的面前!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瞠目结舌地回不过神来。

“大胆千总大人,竟然擅闯入内堂偷窥本将!”黄副将不由得厉喝一声,不等他有机会定眼细看,顿时一掌刮过去,却被瞎子歌手疾眼快,一把捉住。

“还妄图施暴?”黄副将继续暴喝一声,吓得瞎子歌不知该放手还是不该。

此时,从外面刚进来的唐英和吕曼儿听见内堂有黄副将的暴喝,不由得惊慌地也跑了进来,唐英瞥见黄副将全身裸着,连忙转过身去避忌。

“林歌!你这是在干嘛?”吕曼儿见林歌对着赤条条的黄副将,还抓住她的手腕,似要向旁边的椅子推去,一时也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却无名火起地喝止过去。

“我……”林歌见是吕曼儿,慌忙松开黄副将,退避三丈之远,转过身去,慢慢理清自己的头绪。

黄副将顿时羞愧万分地趴到椅把上,伤心地抽泣起来。吕曼儿见了,连忙上前替她捡起了罗衫衣裙,替她遮住了最为羞耻的部分。

“林千总,你这是想对乳娘干什么?”唐英当然知道那样的情况是怎样的情况,心中也怒火中烧,狠狠地问瞎子歌。

“……”林歌被黄副将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心儿还在怦怦乱跳,那心情久久也没有平伏下来,一时也答不上任何的问题。

“他见我进内堂换衣服,就跟着进来偷看,”黄副将却哽咽着向吕曼儿盘出所有事实,“我喝止他,他还要扑上来……”

言犹未尽,已经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闻者无不同情难过。

瞎子歌听了,眉头不由一皱。黄副将这是恶人先告状,完全把事实给歪曲了。

“瞎子歌!你怎么能够干出这么伤风败德的事?”果然,吕曼儿听了,也气呼呼地跑到他的面前当面质问他。

这偷看女子换衣裳,有损女子的清白,她和瞎子歌最是清楚。但他这次还是再一次胆大妄为,她真的不知应该怎样面对他。

“我没有!”瞎子歌深吸了一口气,解释地说:“是近卫禀报我,说黄副将在内堂有请,我才进来的。”

吕曼儿听了一怔,这件事中敢情还有内情。不由得望向黄副将,用眼神询问是否有其事。

黄副将嘤哭着细说:“我是有叫近卫传他进来,可是,想不到,他不等我换好衣裳,就迫不及待地闯进来,结果,结果……”

结果,她就晚节不保,女人一辈子的贞洁一下子毁在他的手上了。

吕曼儿不由痛心地摇了摇头,看来这个瞎子歌,真的乘人不便,趁虚而入。“林歌,你老实说,这是不是真的?”

瞎子歌心想:当时,堂门大开,他能够不进吗?进内再打揖禀报,也是常理;岂料她那件罗衫会这么容易就滑落的?

吕曼儿则认为黄副将所言非虚,那完全是任何一个有心人可以做的事,而且,那一幕她是亲眼所见,瞎子歌不仅偷窥了黄副将,还意图对她有不轨的行为!

她越想越心痛,瞎子歌什么时候变成了这般的好色之徒了,上次他偷窥了她,说是只是碰巧开眼,她还没有跟他算那笔帐,不料转眼间,他很快又偷窥别人了?

“不是真的。”他在否认着没有那样猴急的想法,可是,与黄副将肉/帛相见的情景被他们看见了,他想,这否认恐怕也难以说得服吕曼儿。

“你,你……”吕曼儿听了瞎子歌还不承认她所亲眼看见的事实,不由气得脚步一个踉跄,险些跌倒,还是后面的唐英一把她扶住了。

瞎子歌的否认,也就是把这里所有的人都当成了白痴,当成了瞎子,所看见的全是虚幻,所说的全是诬蔑!

吕曼儿还想着,如果他肯乖乖承认的话,她还可以想办法替他开脱,不料,他还是让她失望了。

她望着瞎子歌那仍然不知悔改的眼神,银牙紧咬地说:“我最痛恨说谎的人了!”

瞎子歌心中一震,却仍然坚持地说:“我没有说谎!”

吕曼儿听了,心里徒呼着哀哉。这个人咋的,做错了还不承认,她应该要怎样帮他,才能够帮他远离这是非?

然而,自作孽不可活,既然他死也不肯承认,那么,谁还会帮得了他,救得了他?想到这里,吕曼儿万念俱灰地捶胸顿足:“你,你令我太失望了!”

瞎子歌听了,眼神一黯,忽然感到心中无原由地一痛,眼眶顿时红了起来。

“林歌,我想不到你竟然是这么一个好色之徒!”唐英一边搀扶着吕曼儿,一边怒不可遏地盯着瞎子歌,他也不是傻瓜,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看见一些肉体,他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听吕曼儿对他的质问,他更加肯定瞎子歌完全就是在狡辩。

如今,他竟然还把吕曼儿气昏了,心中更是恨之入骨,“林歌!我要撤了你的职,把你马上斩首!来人!”

唐英越说越是愤恨,这次真的怒火中烧,马上把外面的侍卫宣了进来。“把林歌的推出去砍了!”

众侍卫冲了进来,听说要斩林千总,都不由一下子愣住了。一时看看将军,一时又看看千总大人,不知两人发生了什么事,迟迟没有行动。

吕曼儿一听要砍头,不由一下子从痛心疾首之中惊愕了。是呀,这有辱女子清白的事儿,是可以凌迟处死的,但是,那岂不是把瞎子歌弄死了?

瞎子歌死了?她就不能回桃英镇?那不是继罗龙之后,又失去了她的一个知心朋友?虽然他偷窥了,好色了,该死了,那并不真正让他永远地消失呀!一时间,她脑海在急转着想了许多。

她痛恨瞎子歌那种下流的行为,却还没有把他恨到死不足惜的地步。

所以,她顿时大惊失色,连忙挣开唐英的怀抱,转身上前张开手拦住那些侍卫:痛苦地一喝:“不能砍!”

唐英怔怔地望着她,看着她那焦急关切的眼眸,感到她是在维护着自己那美好的记忆,维护着她自己的感情,便也爽快地改口:“好,不砍,那就撤职查办!”

吕曼儿听了,扭头给了唐英一个莞尔的微笑。只要不砍头,他要怎么样的惩罚也无所谓了。不料,这刚刚松了一口气,眼前却恍然一黑,即时昏倒了过去。

瞎子歌一个手疾眼快,一把接住了她,口中连声地疾呼:“曼儿,你,你怎么了?”

“滚开!”唐英牛吼般地从喉咙发出疯狂的声音,一把冲过来,从他的手中夺过了吕曼儿,“你这好色之人,最好离吕姑娘远一点,别再玷污她了!”

说到痛恨之处,他又暴喝一声:“来人,把他的顶戴铠甲给我摘了,给我押下去,撤职查办!”

第74章 淋着吕曼儿

那些侍卫刚才听了吕曼儿和他的一番对话,也知道瞎子歌以下犯上了,此时,听唐英再次下令,也只好一拥而上,抓住怔在那里的瞎子歌的双臂,就要把瞎子歌按倒在地。

“不可以撤职!”这时,黄副将在他们争论的时候,已经穿好了罗衫及衣裙,重新披上了铠甲,梨花带雨地走了过来,

唐英很是不解,“为什么?”

黄副将冷瞥了瞎子歌一眼,却心平气和地对唐英说:“眼看明天就要开战在即了,临阵换将是兵家大忌,咱就暂且留他一条活命,让他上战场戴罪立功。”

“这……”唐英当然知道这是兵家大忌,但是,眼看瞎子歌犯了事,不即时给他惩罚,他怎么解恨,怎么替乳娘洗冤?

黄副将见他犹豫不决,知道他在替自己忿忿不平,心中一暖,老怀也欣慰了许多。却冷冷地说:“不用这了,我便宜都让他占了,姑且再让他占一点时间,容后再发落他吧。”

唐英很是奇怪乳娘怎么好像在替瞎子歌求情了?但想到,既然是求情,那就死罪可免,活罪难饶,“那好,来人!给我先重打二十!”

“不可以打!”不料,黄副将杏眼一瞪,又是马上出言阻止。

“为什么?”唐英又不由一愣,这乳娘怎么了?关押不让关押,打也不能打?那岂不是要白白便宜瞎子歌了?

黄副将轻叹了一声,无奈地说:“眼看明天就要开战,你把他打伤了,他还可以去打仗吗?那和撤职查办,关押后审有什么分别?”

唐英听乳娘也说的有道理,瞎子歌死罪活罪都可免,但是,明天一战,免不免不在于他了,嘿嘿。

“那好。”他脸上仍然阴寒着,无奈地吩咐下去,“你们都给我退下。林歌,你今晚就去营帐里睡,不许再在这庙里逗留!”

那些侍卫轻吁了一口气。好在有黄副将,不然,要是得罪了千总大人,日后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呢?

唐英叫他们退下,他们就一溜烟似的走得精光,恨不得插翅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只有瞎子歌,仍然怔在原地。

他不在乎讨个什么公道的说法,他只在乎应该怎么向吕曼儿解释,应该怎样从唐英的手上抢回吕曼儿。

唐英说完,回望怀里的吕曼儿,唇青脸黑地紧闭着口,不由得惊慌地叫喊她:“吕姑娘,吕姑娘,你怎么了?你醒醒,醒醒呀?”

黄副将见吕曼儿浑身仍然湿衫未曾换上,也不无担忧地说:“她会不会是淋/病了?”

唐英听了,心里不由微呀了一声,不由得责怪起自己的疏忽大意:“这都怪我,心急着要把她拉回来。”

黄副将走过去,一边接过吕曼儿,一边催促唐英说:“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这样吧,我先扶她进里间,换上套干爽的衣裳,你直接去找军医来替她看看好了。”

“好,我这就去。”唐英点了点头,再也不敢怠慢,连忙转身跑出了大堂。

黄副将也要扶着吕曼儿拐进了另外一个里间去。

刚才还热闹非凡的内堂,一下子人就全部走得精光,剩下瞎子歌怔怔地呆在原地,怔怔地望着吕曼儿被黄副将扶进里间的背影。他本想趁机上前从黄副将的手上抢回吕曼儿,但转而一想,既然他们已经开始救治她,那也只好先由他们去治疗,日后再向她解释。

转头一叹。今晚发生了许多事,先是吕曼儿到来,唐英怕雷,吕曼儿惊走,轮到他被黄副将传召进内堂,看到她香艳的一面,被人误会偷窥和意图不轨……,一幕接一幕的,他还没有反应黄副将的赤体,也没有及时察觉吕曼儿的湿身,她晕倒了,想照顾她,却被唐英一下子抢过去,也怔怔地不知该抢还是不该抢。

接下来,便由着他们一轮的自作主张,杀与不杀,撤职与不撤职,责杖与不责杖……,他微微一笑。结果,都是他不介意的闹剧一场。

然而,被吕曼儿误会辱骂,才是最令他动情伤心。什么丢官,什么斩首,他都可以不在意,但是吕曼儿的痛骂,却是比这些惩罚还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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