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研究生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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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研究生时代-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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灾荒馨萃惺程玫某Π锩Αetai1(细节)我实在是有些不记得了,反正那些日子全公司都为老外媳妇的手术好像停了摆,全公司对他们的关注程度绝对高于美国大选。

    我现咱们中国人真的非常喜欢凑热闹,打听事情。大家最感兴趣的莫过于,到底老外媳妇得的什么病?介于要保护老外夫妇**的情况下,我征求老外及其老外媳妇的意见,到底说老外媳妇得了什么病住院了?本来子宫肌瘤这个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病,但凡是做过人工流产的女性,常常因为流产的过程,而患上子宫肌瘤。若是未婚,恐怕要掩饰一下,但是既然是老外媳妇已婚,而且还有一个2o岁上下的儿子。

    但是,老外夫妇在商议之后表示说谎还是有必要的,不知道上帝对说谎这事怎么看,反正他的这两个门徒,对于说谎这件事就跟吃饭睡觉一样,是生活的必须品。

    我在老外夫妇的指示并胁迫下,向全公司的职工承诺说,老外媳妇得的是阑尾炎,没错,就是阑尾炎,打死我都说是阑尾炎。但是我现这世界上真的是没有不透风的墙,没到几天,就有质量部,某不识相的小女子跟我神神秘秘地打听,“陈渔,老外媳妇得的是阑尾炎么,她不是得的是…”

    我当时一口咬定,说,“没错,就是阑尾炎。”

    可是该小女子非常不屑地跟我说,“少骗我了,我二姨是鲈鱼圈医院的护士长,她跟我说得的是…”

    我当时把她拉住说,“停,此事就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还有你二姨知,知道了么?”

    小女子向我一眨眼睛,神秘地说,“没问题,你也知道,我嘴最严了!”

    在该小女子向我保证的第二天,老外媳妇得的是子宫肌瘤这件事就已经是全公司人尽可知的秘密。并且大家对于老外媳妇为什么对于自己的病情说谎这件事,也多出了诸多的猜想。

    我对这点一点都不奇怪,因为在我们这个处于城乡结合部的外资企业,本来公司说什么工资保密制度,但是我觉大家对公司每个人的工资金额可以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唉,什么东西到了中国,全都变了味。这个搁到现在社会叫——本土化!

    终于到了老外媳妇动手术的日子,对于我来说,不知道我是前世修来的福分还是前世作孽才可以经历这么惊心动魄的场面,而且可以以旁观者的身份去经历。从eva住院开始,我一直在医院照顾eva,直到eva马上要动手术,我就从来没看到过老外露面,仿佛公司的工作一下子变得忙碌起来。我也感觉自己好像被公司隔离了,仿佛变成了私人保姆,但是无论如何我要坚持,因为一来我向公司的领导也包括老外承诺说我会照顾好eva,那么我就要完成我的使命;二来,每个月的2o号,我的工资都会准时打到我的工资卡上。

    老外媳妇,在手术之前被换上了病患的衣服,然后医院还特意推来了一张床,情景就好像电视里演急救病患一样,医生吩咐老外媳妇躺在床上,然后推到手术室去,老外媳妇有点抗拒,因为表示自己没问题,能走动,没必要推。我也在想,其实也不是什么大病,但是医生非常坚持,让eva躺在那张病床上。

    病房在二楼,手术室在四楼,这样有医生护士推着eva往四楼进,我和两个陪护的小护士在后面追着,在那个瞬间我以为我真的就再也见不到eva了呢!

    到了四楼我被允许进了手术室的第一层门,手术室里面还有好几个小间屋子,没有经过消毒的我,就不能进去了,医生指示我留在外面。我说,没问题,我当然要留在外面,虽然我不知道留在外面具体干什么。

    好在小护士陪着我留在外面,手术室门口没有像电视剧里面演得那个灯,显示手术结束或者手术开始。反正eva被推进去了,我坐在手术室门口和小护士闲聊,时间很快,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就过去了。

    突然间,手术室门开了,一个带着口罩的,我也分辨不清楚到底是医生还是护士的人,从门里面出来,大喊,“谁是老外的家属?”我冲上前去,说,“我是!我是!”仿佛小学生抢着回答老师的问题。

    这时候,那个人从门缝里面拿出一个塑胶袋,里面红乎乎的一团物体,递给我说,“这个,拿到一楼去做病理分析。”我有点没有想到,我本以为我主演的是一部浪漫轻喜剧,转瞬间变成了惊悚片,有点吓到我。下意识地接过了塑胶袋,然后掂了一掂重量,嗯,足斤足两,能有半斤,而且还带着老外媳妇的体温。

    结果还没完,然后那个人又拿出来一大长条的单子,同时递给我说,“按这个上面的单子交款,这个是手术下一步的医药单子,然后把交款的收据返回到我这里,我们也好进行下一步的手术。”

    我当时真得是被震撼到了,因为先,我虽然从小就胆大,但是我还是第一次提着人体的某个部分,当然那个不是器官,反正是从一个人的身体上拿下来的。从那一刻开始,我就誓,我以后再也不吃猪、牛、羊等大型牲畜的内脏了。因为那真得非常容易让我联想到从老外媳妇身上取下来的那一部分。

    我按照刚才那个人的吩咐,拿着那个我无法下定义的物体,从四楼的手术室,一溜小跑拿到了一楼的病理分析室。我和病理分析医生说,这个是今天动手术的老外的那个什么什么。

    病理分析的医生说,放着吧,我就放下了,我由于惊吓过度,实在是不记得放在哪了。然后我要拿着那个仿佛埃及法老身上的绷带一样的药品单子去缴费窗**钱。

    那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交钱的人特别多,我一边焦急地排队,一边心里想着两个问题,一个问题是,到底病理分析之后,医生会怎么处理那块红色的物体呢?是扔到垃圾桶,还是集体焚烧…

    另一个问题是,我在这边排队,那么楼上的手术到底是在进行呢?还是暂停呢?难不成动手术和我们放电影一样,中间可以按个暂停键,允许医生上个厕所,或者是药品商插播广告?

    我带着一串问题,终于排到了窗口,顺利地把药品缴费。然后把收据送回了手术室,我深刻地体会到,家属在手术室门口等候这件事对于病人来说意义有多么得重大。

    又过了大概不到一个小时,eva的手术顺利结束,那个时候麻药还没有完全消退,eva还不是很清醒。当天晚上我被要求,手机24小时开机,eva麻药消退之后,又是无止境地折腾,我整晚都没睡,我也非常同情当晚陪护的护士小姐。

    第二天凌晨,eva没再打电话过来,我一个人躺在公司的宿舍里,一点睡意都没有了,虽然我非常得疲惫,但是,我的心情无比得轻松,因为我知道我的戏分就快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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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被辞职】………

    我已经不是第一次感谢Jun,第一次是在这篇文章的开头,我想在结尾的时候,我还要感谢一次,如果还有一次要感谢的话,也许未来是我接受某知名媒体采访的时候,也许这一次永远都不会生,但是,人生,需要想像!

    精神心理学派的创始人弗洛伊德,曾经表示,人们往往把最沉痛最悲惨的经历埋藏在记忆的最深处,某个人在精神失常的时候,往往无法知道症结所在。弗洛伊德的伟大之处在于,他通过催眠的方法唤醒深藏在记忆深处的痛苦记忆,从而治疗精神疾病。先别急着感慨我的博学,因为我从来没阅读过弗洛伊德任何的著作,我知道这些是因为,我看过电影《沉默的羔羊》,还有一部是《禁闭岛》。

    所以,对于我来说,Jun坚持并且催促我把我的经历写下来,就好象催眠疗法之于精神病人。我无数次地抱怨说,我实在记不住了,我记不住老外对我的不好,也不记得老外夫妇对我有任何的伤害,或者说,我能记住的仿佛只剩下我自己的脆弱和我从这份工作中获得了很多。但是,某种意义上来讲,他们对我的伤害,是活生生地存在的。我意识到这一点是最近的事情。

    上周末,我去学校附近的一家电器商店,只是随便逛逛,我记得我好像在前面提过,我现在日本留学,在我所留学的地方居住着很多当然是日本人,为数最多的外国人是中国人,除了中国人之外,还有很多的巴西人和俄罗斯人。也许大家不知道,有很多的巴西人居住在日本,这是二战日本战败的时候,巴西曾经庇护过无数的日本人,所以,当日本经济恢复的时候,很多的巴西人来日本变得非常得容易。俄罗斯人多的原因是,我所居住的地方有一个很大的港口,众所周知日本的汽车制造业非常达,日本二手汽车非常得廉价,但是二手汽车是禁止出口的,所以俄罗斯人将所有的二手汽车拆成汽车零部件,进口到俄罗斯,然后再组装成二手汽车。

    回到刚才的话题,我在电器商店,只是随便逛逛,我逛到笔记本电脑区,这时候我旁边的一个人用流利的英文问我电脑的价格表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详细地给那个人解释说,上面的价格是实际的价格,下面的价格是因为店庆,所以打折之后的价格。和我搭讪的人是一个洋鬼子,个头不算高,长相还凑活,皮肤并不是典型的白人。

    我从来不因为某人和我搭讪,而感觉高兴,这是心里话,这个人找我搭讪只不过是因为我长了一张看上去年幼无知的脸,根据中国的柿子要捡软的捏的道理,所以这个洋鬼子和我搭讪。当然,之后他的反应是一脸的惊讶,觉得我为什么会讲流利的英语,之后我也例行公事地询问他是哪里人,他说他是澳大利亚人,并且详细地解释说,他是半个澳大利亚人,半个斐济人。

    我以为我们的交谈能够到此为止,之后他非常兴奋地说,我们之间沟通没有任何的困难,而且很高兴能够认识我。之后我又例行公事地询问他在日本是做什么的,他说他是做进出口贸易的!

    呵呵,好了,已经铺垫了很久了,之后他接了一个电话,然后开始用流利的俄文讲电话,我之所以能确定那个是俄文,是因为我只会一句俄文,那就是再见!我惊讶得表示,哦,原来您还会俄文啊!然后那个人表示没错,他会说斐济语、英语还有俄语,当然还有一点点日语。可是当我觉他会说俄语的时候,我觉,我开始怀疑他所说得任何一句话。

    因为,俄文给我的感觉是用来说谎的语言,我想这种心理伤害是从我的那份工作中获得的!之后,这个洋鬼子开始和我大谈,日本人的生活是多么得乏味,无聊,引用他的原话是,Theyarekindofdead(他们活得像死人一样!)!我对于他对日本人的评论不置可否,因为某种意义上是事实,因为日本人非常喜欢安静,他们害怕打搅到对方,而且常常有中国人也和我抱怨,日本人死气沉沉!然后这个洋鬼子他盛情地要和我haveadate(约会),我委婉地表示没空,然后他开始对我长达大约15分钟的说教,表示要如何活着,要hangingoutandhavingfun!(出去玩!)

    我当时真得是越来越觉得厌恶,先他能讲流利的俄文,就让我怀疑他是俄罗斯种,然后他又大谈什么出去玩的理论,让我觉得他拿我当白痴,hatthehe11youthinkhoyouare?(你Tmd以为你是谁啊!)从上述的经验让我觉,我的工作经历把我变成了彻底的种族主义者,在我眼中,俄罗斯人刻薄而且残忍,苏联人能在二战中打败德国,也就是因为他们残忍的个性也不一定!

    经过上周沉痛的事情,我用了一个周末开始回忆我为什么会辞职这件事,原来我并不是自愿辞职,而是被辞职,“被”这个字被评为2oo9年度汉字实在是有道理,因为我早在2oo7年的时候就“被”了!其实说实话,我不想干了也是很久了,从那一次磨面机事件后,我拒绝给老外夫妇当托儿开始。我就有了一个小本子,那个是由老外媳妇亲自做成的,记录着每天我要做的事情,然后我每做完了一件,就划掉一件。

    下面是我能想起的我做过的荒谬的事情中的一些,比如从停电事件之后,我要到鲈鱼圈电业局去打听电业局局长的电话,我通过各种途径,唯一能打听到的只有鲈鱼圈电业局门卫室的电话,这样我的工作记录上就被大大地记录了失职!

    之后是我被勒令购买新手机,因为我的旧手机常常没电,作为老外夫妇他们没办法忍受他们需要我的时候,我的手机是打不通的。其实这个条件在某种意义上是可以理解,因为老板要随时找到助理这是应当的!这件事我只能归结为,我是不适合做某人的助理的,因为被设定为没有任何的私人时间,老外夫妇随时都会因为任何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给我打电话,比如eva在市场上和人家讲价钱之类的!

    我毫不夸张地说,我到现在还记得我当时的手机铃声,而且我常常会莫名地查看手机,因为我隐隐约约觉得我的手机开始响了!我坚持不换手机,打算和老外夫妇杠上!这当然也是我的失职!

    还有就是老外媳妇不做晚饭,要我负责每周把食堂师傅给老外夫妇做的晚饭送到她家。这些琐事让我非常疲惫,有一次,我忘记了,等我想起来的时候,把饭送到时,老外夫妇已经吃过晚饭了,然后,我把那天的晚饭,我到现在还记得那是炸鱼,递给eva,她说,他们已经吃过晚饭了,thenyouneteatit!(那你就吃了吧)我说,Idonotanttoeatit!(我不想吃!)然后eva说,Idonotantyoutoeatit;either!(我也不想让你吃!)我们像小朋友一样,鸡生蛋蛋生鸡的打嘴仗!

    还有,老外媳妇在鲈鱼圈的一家服装店搜到一件长到膝盖的皮大衣,然后老外媳妇逼迫我把那件二手的拎起来都掉渣的皮大衣买下来,然后,她把我拉回家,把帽子,围巾都搭在我的肩上,误以为我是一棵圣诞树!

    诸如此类,不胜枚举,我们的积怨一直持续到我伺候老外媳妇住院,动完手术的一个星期为止,那个时候老外媳妇还是在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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