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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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旅-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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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含了泪水,且忍不住掉了下来。

福全一见,皱起眉头,微微不悦地道:“你看你,这是干什么呢?禧儿来一次不容易,你可别扫兴。”

西鲁特氏忙拿起帕子擦了擦泪,脸上带着歉意道:“大公主,您别见怪,臣妾……”她说到这里又红了眼,抹起泪来,说不下去了。

福全在一旁看到西鲁特氏的样子,眉头越皱越紧,口气也不免开始重了起来,道:“你怎么又哭了?我说的话你听不进去是不是?”

看着样子,好像他们家应该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了。我开口制止福全道:“二伯,您别责怪二伯母了,人不开心本来就是要哭的嘛,您让二伯母哭一哭,心里会痛快些的。”

福全听了我的话,没有再数落他老婆,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坐在一旁,不发一言。

福全这个样子我倒是从来没见过,在宫里见到的二伯福全,通常都是乐呵呵的,还经常跟我开开玩笑。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我陪坐在西鲁特氏身旁,握着她的手,安慰她,她小声地哭了一阵子,心情才像才有所好转。擦干了泪,对我说:“大公主,今天臣妾失礼了。”

我微笑道:“没有的事。人本来就是有喜怒哀乐的,遇到不高兴的事就是要发泄发泄,否则会憋出病来的。”

西鲁特氏拍拍我的手背,娴静地笑道:“怪不得皇上视大公主为掌上明珠,就连王爷们一提起大公主也都是交口称赞,今日一见果真不假啊。”

听了这个话,我感觉脸上腾地像发烧了一样,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恭维听得不少了,按理说我对这种话已经很有免疫力了。可是看着西鲁特氏的眼睛,听着她的口气,我能感觉到她的这番称赞是发自内心的,对于真诚的东西,我还是无法免疫。

我摸了摸脸,笑道:“二伯母,您谬赞了。禧儿哪有您说得那么好。您不知道,在宫里,皇阿玛隔三差五地就训我一顿,哪儿来的掌上明珠啊?是吧,二伯?”我说着对福全眨眨眼,暗暗指了指他老婆,福全愣了一秒,随即明白过来,走上前来,在我额头弹了一个爆栗子,道:“你还说呢,还不是你自己太皮!”

我揉了揉额头,抛给福全一个“卫生球”,对西鲁特氏控诉道:“二伯母,二伯他又欺负我,您可得帮我报仇啊!”

此时西鲁特氏的情绪显然已经完全拧了过来,抓着帕子,掩嘴轻笑道:“哎哟,我可没那个本事!”

这时候福全假装愠怒道:“哎呀,小丫头,还告状,平时二伯都白疼你啦!”

我躲到西鲁特氏坐的椅子后面,对福全做了一个鬼脸,道:“谁让你以大欺小!”

“哟嗬,小丫头片子,我还治不了你了,你别跑!”说着福全佯装要过来抓我,于是我跟福全在客厅里上演了一场“老鹰抓小鸡”的游戏,那其中的“母鸡”,自然由西鲁特氏充当咯。

一场游戏下来,以三个人最后都坐在椅子上喘气告终。西鲁特氏右手抚着胸口,喘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说:“王爷,您陪大公主坐会儿,我呀去吩咐厨房准备晚膳。”说完,笑盈盈地离去了。

看着西鲁特氏的背影在跨院门口消失,福全才回头略带感激地跟我说:“你二伯母可有一阵子没像今儿这么高兴了,这得多谢你呀,禧儿。”

我摆摆手,道:“二伯,瞧您说的,有什么可谢的,都是自家人。”说罢,我犹豫了再三,还是问出了心里的疑问:“可是,二伯,二伯母为什么这么伤心呢?到底出什么事了?”没办法,我的好奇心实在是太强烈了,憋得难受。

福全听罢,眼神一黯,顿了片刻,才道:“正月的时候,三格格走了,你二伯母想起她就哭,这半年来都这样,唉,你二伯我也实在没办法了。”

我一听,心下了然,怪不得西鲁特氏一开始的时候看见我会哭,原来是想起了她自己的女儿。母亲对女儿的思念,心里的沉痛,恐怕就连福全这个父亲也是无法真正体会到的。我心中充满了同情,方才的一番嬉闹,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吧。

眼见这屋里的空气又有些沉闷,我便岔开了话题,对福全道:“二伯,你这裕亲王府可比恭亲王府漂亮,气派,你带我到府里到处逛逛吧,熟悉熟悉,省得我一个人走的时候迷路。”

福全闻言欣然答应,便领着我到王府各处游荡了一番。我么,自然开始用心记忆王府的地形特征,特别是出入口,角门什么的,以备不时之需。

一晃,在裕亲王府呆了有两天了,没别的事儿,福全去紫禁城那边上岗的时候,俺就跟亲爱滴二伯母们唠唠嗑,逛逛王府花园,当然,小穗和赛图那俩去哪儿准跟着,福全要是回来,我更积极地跟他聊天,还总是试图把话题往安亲王岳乐那边引,但是,福全总是有本事顾左右而言他,我算是知道了,从他身上也套不出什么话来。我跟他表达过想出去的意思,可他非常秉持康师傅的意旨,坚决不同意。至此,我也不提要出王府的事了,求人不如求己。

王府的规矩自然不如在宫里的大,晚上小穗也不用在地上打地铺陪我,而是睡在外间的床上,塞图则被安排住在院子里的厢房里,我终于有了自己的独立空间。

天刚泛起了一丝亮光,此时的王府还是安静得很,因为康师傅不在,福全不用赶着早朝,府里自然不需要那么早就忙碌开来,我决定牺牲下睡眠,采取行动。此时不动,再晚就动不了了。

这次特地把上次永绶给我的那套衣服带了出来,麻利地换上了,用枕头在床上造一个我还在睡觉的假象,再仔细地听了听外间的动静,小穗那边悄无声息,八成睡得正香。我放心了,蹑手蹑脚地走到窗边,掀开了窗子,一脚踩上昨晚搬到窗边的椅子,翻了出去——跟着吴海也没白练,感觉动作轻快多了。平房就是好,这窗子也不高,下了地,我直接奔着王府后院一个专供杂役人员进出的角门而去。真是天助我也,应该是谁刚刚进来过,门是虚掩着的,我不费吹灰之力,轻轻松松出了裕王府,回头看了一眼王府的高墙,还吹了一记口哨,心里别提多得意了。

往前走走就逐渐看到人来人往了,平民百姓为了生计早就忙碌开来了。我不知道安亲王府在哪,于是决定叫辆车子直接去。就在我上车吩咐车夫准备走的当口,忽听得车外有人呼道:“慢!”

这谁呀?一掀车帘子就看见塞图拦在车前。这人平时不说话,所以我听着他的声音觉着耳生,刚刚竟没听出来。他一看见我,就走到我面前,一拱手,躬身道:“主子,您这是要去哪儿?快下来吧。”

我皱眉,盯了塞图几秒,心中的疑惑不小:连贴身的小穗都不知道我出来了,这小子住在跨院的厢房里,怎么会知道的这么快?

就在一瞬间,我的脑子里忽然像闪过了电光一样,忽然明白了:这小子还有同伙!也就是说,康师傅其实不止派了他一个,肯定还有其他人,只不过他在明,别的人在暗罢了。从前听到“暗卫”这两个字觉得有点像天方夜谭,这回真让我亲身经历了。真不知道是该赞叹还是哀叹:康师傅安排得真是周到啊。

反正出都出来了,他们回头跟康师傅一汇报,骂是挨定了。既然横竖都躲不过,不如做得彻底一点。想到这里我决定摆摆主子的架子,跟塞图说道:“我要出去办点事,这件事对我来说很重要,你尽管回去跟老爷子报告吧。我是不会下来的,你要么一起去,要么现在就把我打晕拖回去,两条路,你看着办吧。”

听了我的话,塞图犹豫了一会儿,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道:“既然如此,奴才就跟主子一起去。”

我料到塞图就会这么说,打晕我他决计不敢选,毕竟康师傅可是让他来保护我的。我高兴地招呼道:“那你也上车吧!”

塞图忙摆手道:“不不,奴才就在旁边跟着。”

看他这样,我也不坚持了,吩咐了车夫开拔,直奔安亲王府。后来才知道,原来裕亲王福和安亲王府离得很近的,根本就不需要坐车,溜达溜达就到,那赶车的硬是给我从外头兜了一圈。

王府的样子从外面看都差不多,看到一对石狮子我就知道到地方了。此时,王府的朱红色大门还紧闭着,我下了车,付了车钱,便上前去敲门。

过了一会儿,正门旁的右边门开了一个门缝,里头探出半个脑袋,用小眯缝眼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问道:“找谁?”

我从没来过安亲王府,这儿的人自然不认识我,这样的询问也是情有可原。我有礼貌地道:“找你们王爷,请你快去通报一声。”

那人又把我上下看了一遍,不耐烦地道:“我们王爷不在。”说着就要把门关上。

在我身后的塞图眼疾手快地一手撑住府门,另一只手上的刀就架到了那人的脖子上,喝到:“大胆奴才,你竟敢……”

“塞图!”我制止了塞图,既然是秘密出来的,自然没有必要露了行藏。那个门房的脸色一瞬间煞白,面带惊恐地看着我,自然门也不敢关了。

我微笑道:“我这个兄弟脾气比较急,您别见怪。只要你老老实实答话,我们不会为难你。”

那个门房哆哆嗦嗦地道:“爷……爷您问吧,小的不敢有所欺瞒。”

“你们家王爷真的不在?”这我可真有点不信了,又不用御门听政,安亲王一大早会跑哪里去呢?所以我很怀疑是门房给了假信息,该不是因为我没给他好处费吧?

“真……真不在,小的可没骗您。”门房说的信誓旦旦的,的确不像骗人的样子。

“哦?你们王爷去哪儿了?”我追问道。

“天不亮就……就给公主上坟去了,今儿是公主的生……生辰。”那门房一边说着,一边不住地拿眼瞟着胸前的刀。

“公主?哪个公主?”

“柔,柔嘉公主啊!”听门房的口气,好像我不知道这件事是很白痴似的。

柔嘉公主?!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听过?我的脑子开始迅速地搜索,忽然想到前阵子跟康师傅闹绝食,孝庄他们来看我的时候,苏麻喇姑曾提到过一次,只是当时一带而过,我也没深想。可我依稀记得孝庄说那是我的一个姑姑啊?公主都是皇帝的女儿,怎么这安亲王倒这么积极地跑去祭奠呢?

这时那个门房开口道:“爷……爷……我可都告诉您了,您快让这位兄弟把家伙挪开吧。”

我光顾着想心事,倒是忘了塞图的刀还架在人家脖子上呢,道:“再问一个问题,便放了你。”

那门房点头如捣蒜道:“您说,您说。”

“你们王爷什么时候回来?”

“每年这个时候王爷都要等天黑了才能回来。”

我跟塞图一使眼色,塞图把刀收了回来。那门房深深舒了口气,急忙就把门关上了。

我跟塞图说:“走吧,咱们天黑了再来。”说着就往外走。

塞图跟在后面,问道:“主子,您这又要去哪儿?”

我站着左右看了一会儿,道:“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出来得急,没吃早点,有点饿了。”

我自然也不知道这附近哪有好一点的地方,漫无目的地溜达了一阵子,出了崇文门,在路边找了一家卖豆浆的小店看着还算干净就进去了,那店面很小,里头总共才有四张桌子,吃的人也不多,我找了一个位子坐了下来。小店的老板热情地过来招呼这,我便要了两份早点。等我要完了,一回头却发现那塞图却还杵在一旁,就让他快坐下,他却期期艾艾地不肯坐。我知道他肯定是死守着规矩不肯放,便横了他一眼,故意激他道:“怎么,这地方寒酸,丢了你的身份是吧?”

“不,不是。”塞图果然急着否认。

“不是你为什么还不坐下?”

“这……这……”塞图一时语塞。我一使劲儿硬拉,他才坐了下来,看上去还有点窘迫,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

见状,我轻轻摇头道:“现在咱们在外面呢,细论起来,我还得叫你一声师兄,你就别扭扭捏捏,死抱着那一套规矩不放行不?”

塞图莫名其妙脸上一红,低着头,一抱拳道:“主子教训得是。”

看到他这副恭恭敬敬的样子,我都快晕死了。邻桌俩食客看到我俩的样子都投来讶异的目光。我知道再多说只会更麻烦,便低声道:“行了行了,谁教训你了。快吃你的吧。”

就在我们吃得差不多,想让老板来结账的时候,忽听得一阵咣当声,回头一瞧,包子连着蒸笼都被扔在了地上。有两个人正指着铺子的老板大骂:“还敢跟爷要钱,爷吃你几个包子是看得起你!”

我看着情形觉得真是似曾相识啊,记忆中在那个时空里也有人经常看做小买卖的人不顺眼,只不过那些人穿着制服,而这些人穿着长袍坎肩,戴着西瓜帽罢了,这可真是一脉相承,遥相呼应啊!

作者有话要说:

☆、仗义举子

塞图倒是很有正义感,看到那俩人的嚣张样,一手紧握着刀柄就要起身上前行侠仗义去了。我伸手按住他,示意他再等等,还没搞清楚人家的底细,到底有多少人就贸然上前,实在是不妥当的。

这家小吃店其实是个夫妻档,老板和老板娘都是小年轻,约莫三十上下的年纪。那老板一看到这个情形也是气极,随手拿起一把切肉的刀就要冲上去跟那俩人拼命,老板娘一把拉住老板,叫道:“柱子他爹,可不能啊。他们是贝子府的人,就是来找茬的!”

贝子府?这让我想起前阵子碰到的那个星尼,怎么贝子都这德性呢?

只听其中一个找茬的人冷笑了几声道:“算你有眼力!既然认出来了就实话告诉你,今儿我们来只是小小地教训教训你,若是你们还不把状子撤下来,哼哼!到时候有你们好看的!”

那老板气忽忽地道:“你们,你们仗着是皇亲就侵吞我们家的田地!还有没有王法了!我就不相信天子脚下没有说理的地方!”

那人眯缝着三角眼恶狠狠地道:“哟嗬,小子,嘴还挺硬!爷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来呀,给我砸!”他一挥手,忽然就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四五个如狼似虎家丁模样的人,就要冲进铺子砸东西。

这些家丁要不出来,我还不知道他们说的贝子到底是谁,这回他们一出来,我看着其中有两个还挺眼熟,可不就是上回星尼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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