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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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旅- 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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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也没想到会拖这么久。”景熙道,“原本我们都以为赢定了,谁知道后来他们换了一个人上来,形势就急转直下了,他们连赢了我们八筹,若不是蕴端使出了他的杀手锏——流星锁月,这一场我们恐怕就要输了。”

“流星锁月?名字可真好听!”我朝蕴端竖了竖大拇指,道,“十八郎,真有你的,可惜我没看见,等什么时候你一定要踢给我瞧瞧啊。”

“行,没问题。”蕴端一口答应,又提醒道,“咱们别在这儿叨叨了吧,外面闹出了人命,一会儿巡捕营的人来封了街,咱们出不去可就麻烦了。咱们还是赶紧换了衣服离开这儿吧。”

在场的所有人都表示同意,这哥仨在侍从们的配合下,手脚麻利地换了衣服,就带着我下了茶楼,从后门出去,往西“逃窜”,到了鲜鱼口附近时,吴尔占的肚子“咕噜噜”地大叫了一声,惹得众人一阵大笑,吴尔占不满地道:“笑什么,笑什么?奋战了一下午,我肚子早就饿扁了,我就不信你们不饿!”他话音未落,蕴端的肚子就像要印证吴尔占的话似的,也“咕噜”叫了一声,蕴端尴尬地笑了一笑道:“嗯,我也饿了。不如这样,反正离夜禁还有段时间,不如我们就到升平庄去吃个饭,庆祝一下今天的胜利再回去吧。”

“好啊,好啊!”吴尔占第一个赞成,吞了几口口水后,对我道,“禧儿,‘白斩鸡’是那儿的一绝,你一定得尝尝。”

“换一家吧。那地方我已经吃腻了!”我一开口便否决了这个提议。不可否认,升平庄饭菜的味道确实不错,但是,大概也是这个原因,达官显贵去那儿吃饭是越来越多,这种人多了,难免会有各色麻烦,比如,上回跟玛尔珲一块儿去吃“白斩鸡”时,就碰到了一桩“怪事儿”,而这桩“怪事儿”就是导致玛尔珲如今被送到盛京去避祸的导火线——我已经回想起来,当时那个长着“一字眉”的老者,就是后来扳倒了张汧的,却又死于非命的陈紫芝!刚刚在药王庙碰到的事儿就够倒霉的了,可不要再碰到什么麻烦。

“啊?你吃腻了?”吴尔占奇道,“你一年都出不来几次,怎么会吃腻了呢?”

“你管得太宽了吧,”我瞥了一眼吴尔占,“我就是吃腻了,怎么着吧?”

“我……”吴尔占被我呛得说不出话来,大概是赢了比赛,心情好,居然没有跟硬碰硬地抬杠,只无奈地摇摇头,叹了句,“唉,我真是对班第万般同情啊……”

“好啦,你们就别抬杠啦。”景熙环顾了一下四周,回头道,“‘升平庄’对门儿最近也开了一家饭庄,听说味道还不错,不如去那儿试试?”

“可以啊。”我应道,“只要不去‘升平庄’,哪儿都行。”

“成,那咱们走吧。”景熙朝我们一挥手,一马当先在前头领路,我,蕴端,吴尔占和侍卫,护卫们则在后头跟着,刚穿过大栅栏,忽听得后面传来一堆凌乱的脚步声。好奇之下,我们驻足回头,就见一堆手执长矛的兵丁“呼啦啦”地跑步过来,将我们围在了中间,随后,一位身着犀牛补服的武官打量了一下我们,断然下令道:“带走!”

吴尔占瞪圆了“铜铃眼”大喝一声:“你们敢?!”

“还挺横!”那武官轻蔑地扯了一下嘴角,朝兵丁们挥了挥,提高了音量,趾高气昂道,“统统带走!”

兵丁们手执长矛就要聚拢过来,侍卫和护卫们也纷纷做出了警戒的姿态,现场气氛立时剑拔弩张。

☆、249蹴鞠之约(三)

还是景熙沉得住气;他拍了拍吴尔占的肩膀示意他别激动,然后面带笑容地朝那武官一抱拳道:“这位军爷,我跟我的兄弟可都是良民,不知犯了什么法,您这样兴师动众地要把我们带走?”

那武官斜着眼打量了一下景熙;粗声问道;“你们几个是不是什么十七郎、十八郎、十九郎啊?”

“呵呵”;景熙仍挂着笑脸;道;“在下是十七郎;十八郎和十九郎是我的两位弟弟。”

“那就对了!”武官昂着头宣告,“本官怀疑你们几个与‘熙春楼’门前的命案有关……”

“放屁!”没等武官说完;吴尔占就忍不住捋高了袖子,指着那武官的鼻子高声叫骂,“你丫敢血口喷人,信不信爷我抽死你!”

“大胆狂徒,居然敢公然辱骂朝廷命官?!”那武官高声青筋暴起,高声断喝,显然被吴尔占激怒了。

吴尔占一脸鄙夷道:“骂你?我还……”

“小弟,不得无礼。”景熙喝止了吴尔占,又回头对那位武官笑道,“这位军爷,是不是哪儿搞错了,今儿我跟我的两个弟弟只是在药王庙蹴鞠,到熙春楼之前,命案已经发生了,跟我们一点儿关系也没有,您凭什么怀疑我们?”

“凭什么?”那武官“哼”了一声,道,“就凭你们纠集一群光棍流氓在药王庙蹴鞠聚赌,使得南城风气近来大坏!”

“军爷,您这话说的不对吧!”景熙反驳道,“和我们在一起蹴鞠的可都是守法的良民,蹴鞠场的赌局与我们丝毫无涉,我们半个子儿都没拿过,您若是要抓赌的话,不该来抓我们,该去问问南城巡城御史的小舅子才对!”

听到这儿,我才明白,怪不得药王庙设赌局的庄家那么气定神闲,原来有官方背景!说不定那“官方”也要从中分一杯羹呐!

围观的人群一阵嗡嗡私语,那武官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尴尬至极,愣了片刻才勉强找了个理由,道:“聚赌的事儿,本官当然……当然要追查,不用你们几个指手画脚!郑重地警告你们,今儿你们若乖乖地跟本官去衙门配合调查便罢,若是负隅顽抗,当街拒捕,休怪本官执法无情!”

“执法无情?”吴尔占嫌恶地“呸”了一声道,“你有种就试试看……”

“小弟!”一直未曾说话,在一旁默默观察的蕴端忽然开口喝住了吴尔占,又轻声提醒道,“别冲动!”随后回头对那武官朗声道,“军爷,作为守法的良民,我们可以跟您回去配合调查,不过……”他指了指站在他身后的我,道,“这位小兄弟是进京赶考的举子,刚刚是向我们问路的来着,您让您手下的大兵们给人家让开条道儿,赶紧让他回客栈吧,过几天就会试了,您可别吓着了人家,耽误了人家前程!”

举人?我愣了一愣,但立即反应过来,不禁对蕴端暗生佩服:别看这小子不声不响的,脑袋瓜子可是比他两个兄弟都要聪明!眼前的这个武官如此强硬,大有不把我们带走誓不罢休之势!倘若我们亮明了身份,他自是不敢再放肆,可亮明身份的后果却相当严重,我们几个回去后受责罚事小,对安王府声誉的损害实在太大。现在,蕴端谎称我是赶考的举子,若那武官信了他的话放了我,回头我就可以设法去衙门把他们保出来,衙门这种地方不就是要钱嘛,如此一来,这事儿就可以悄悄地解决,不会惊动安王府,康师傅也不会知道,我们大家也就都平安了。

我的推测没错,就在那武官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我的当口,蕴端压低了声音对我道:“脱身后去找班第,让他务必设法在一更三点前把我们保出来。”

一更三点是城门关闭夜禁开始的时间,若我们一行不能在那之前回安王府,今天我们的所作所为仍然会暴露。我不动声色地简短回了一句:“知道,放心。”

“你是哪个省的举子?”看来那武官不是个头脑简单的家伙,他对蕴端的说辞有怀疑。

我略一思忖,决定模仿江浙的口音打消他的疑虑,便朝那武官略一抱拳,结结巴巴道:“回……回大……大棱(人),晚……晚生似(是)……似仄(浙)江的举子。”说完,还装模作样抹了抹额头,假装擦汗,一副没见过大场面,紧张得语无伦次的样子。

“哦?浙江的?”那武官又追问了一句。

“似……似的。”我颤着声儿答道。

“叫什么名字?”这武官的疑心病可真重,还没完没了了。

“吴……吴友。”原本想用“晨曦”,但转念一想,康师傅现在也知道我在外都用“晨曦”这个名字,还是胡诌一个比较保险。

“无有?”那武官冷笑了一声,“是子虚乌有的‘乌有’吧?”

没想到这个武官还挺有知识的,居然能猜到我这个假名的出处!幸亏咱经常受康师傅的“惊吓”,这小小武官的冷言冷语,我还真没放在眼里。

“大棱(人),您这是瑟(什)么意思?”我装出一副强压住怒气,又无可奈何的样子,皱眉望着那武官,直着舌头信口道,“晚生姓吴,口天吴,单名一个友,字仁善,仄(浙)江台州(邹)棱寺(人士)!家父给晚生取这个名字是希望我能‘与人为善’,不似(是)什么子虚乌有!”

那武官紧盯着我的眼睛半晌,才又挂上笑脸道:“吴举人见谅,本官也是职责在身,不得不多问几句。”

“晚生明白,明白。”我嘴上打着哈哈,心中暗喜。看来这武官已信了我的话。他对我这么客气,明显是在给自个儿留后路。虽然我现在只是个“举人” ,但万一金榜题名,至少也跟他一样是个“官儿”了,如果我会“来事儿”,混得好,可能还会往上爬,京城也就这么大,现在对我客气点儿,以后若是再碰面也好说话不是?

“吴举人,你可以走了。”那武官说着话,朝兵丁们做了一个手势,人群中立刻现出一个缺口来。

“多谢大棱(人)!”我朝那武官作了一揖,又回头掠了一眼兄弟仨和那些侍卫,护卫们,便从容地穿过那个缺口,离开了这是非地。过了两个街口,回头再瞧,黑压压的人群已然看不见了,这时,一辆马车赶了过来,停在了身旁,我抬头一瞧,那车把式原来是巴朗。

像往常一样,康师傅留了六个侍卫护着我,三个在明,三个在暗。塞图,赫奕,赫达那三个刚才如临大敌般同王府的护卫一起与兵丁们对峙,一点都不像书童,我这个“举人老爷”没法把他们带出来,只好让他们跟着去衙门了。

我上了车吩咐了一声,车子就载着我飞快地朝原来的端靖长公主府——现在的班侍郎府邸奔驰而去。可惜,不巧得很,到了府中一问,班第居然还没回来!据管家说,这几天部务异常烦忙,昨儿晚上班第甚至都没回府!我是没那个胆子杀到兵部或者理藩院去,那儿离紫禁城太近,万一被人认出来报了康师傅,我就没戏唱了!略想了想,我草草写了几个字,让管家带着去找班第,结果,我好不容易耐着性子等回来的却是一句“少爷被皇上召进宫去了,还没回来。”

抬手朝管家沮丧地挥了挥,让他先下去,心里,哇凉哇凉的,恨意,多了那么几分——丫的,这噶尔丹和喀尔喀蒙古真是吃饱了撑的,好端端的打什么仗?别人家的东西就那么好,挣来抢去的,真TMD人心不足!害班第现在这么忙,这下我可找谁去保安王府的三个小王子?

“靠!”我忿忿地咒了一句,狠狠地踹了一脚旁边的一把圆凳,“砰”地一声,凳子应声而倒,往前滚了几滚,快到门边才停了下来。恰在这时,刚被我打发走的管家又进来了,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凳子,将它扶起放好,躬身道: “启禀大公主,门外有位姓张的大人求见。”

这管家是端靖长公主留下来的老人,在长公主府待了有几十年了,平日做事挺利落的,今天却怎么犯糊涂了?班第家的家事儿干嘛跟我报告,我这还没过门呐!

我横了一眼管家,不耐烦地道:“你们少爷不是不在家?打发他走不得了吗?”

“回大公主”管家恭敬道,“奴才方才已说过少爷不在家,可那张大人说不是来找少爷,是来找您的!”

“找我的?!”不是吧?谁能耐那么大?居然找我找到班第家来了?

“这是名帖。”管家说着把一张东西奉到了过来,我接过来一看,那上面赫然写着“张孟球”三个字。行啊,一阵子没见,张孟球倒是神通广大了许多,我如此秘密地出行,康师傅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

“大公主,”管家望了我一眼又道,“非是奴才自作主张,擅收名帖,而是奴才见大公主您满面愁容,似有什么心事又不肯说,少爷他一时半会儿又回不来,恰好这位张大人说他可解大公主当下的燃眉之急,奴才这才……”

“可解我的燃眉之急?”我打断了管家的话,追问,“他真是这么说的?”

“啊,是啊,”管家道,“那张大人就是这么说的。”

这个张孟球当了几年翰林,难不成当成“超人”了?他知道我当前所遭遇的是什么样的难题?……不过,现在班第不在,先跟管家支些钱出来,让张孟球出面去保人倒也算是一个办法。想到此,我便让管家去把张孟球领进来。

打发走了管家,关上了门,省去了见礼,省去了寒暄,我开门见山地问张孟球:“张兄,你刚才对管家说可解我的燃眉之急,是什么意思?”

张孟球笑答:“大公主,您到这儿找班大人,难道不是为了去衙门保三位小王爷?”

“你怎么知道?”我有点儿惊讶,想不到张孟球居然知道得这么清楚。

“实不相瞒,您和几位小王爷被围在大栅栏之时,我与几位朋友恰好就在一旁。”

“哦,原来如此。”我还当他真变成“超人”了,原来当时他也是围观群众之一。

“大公主,我觉得您来这里找班大人并不是上上之策。”

“嗯?”我一愣,“何出此言?”

“你可知今日巡捕营的人为何会找上你们吗?”

“为什么?”其实我心里也有疑惑,我们明明跑得挺快的,巡捕营的人怎会知道我们的动向?

张孟球老神在在地道:“据我所知,应该是索额图的两位公子派人做的手脚,目的也许就是想让您和几位小王爷吃点苦头。”

“又是格尔芬和阿尔吉善!”我愤然!这两个人渣真是阴魂不散,仗着他老子和太子的势力,凡是让他们不顺心的都想踩一脚,现在居然都胆敢踩到郡王的头上来了,真是不知死活!

“大公主您别急着生气,”张孟球道,“想必您也知道,近来朝中索中堂的圣眷正隆,谁见了都要礼让三分,若无必要,还是不要与索家结怨的好,所以,您让班大人出面作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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