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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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旅- 第2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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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头再来一遍,他还是会坚持当初的选择,他绝不能眼看着我被别人拉去趟这趟浑水!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铁石心肠了?

“呵呵,主子,奴才觉着……”秦忠腆着笑脸刚想张口,我怒瞪了他一眼,他立马讪讪地住了口,低头道了句“嗻”,退出了院子。

“主子,”小穗略略弯腰,将毯子往我胸口拉了拉,“您跟大额驸怄气怄了这么些天,大额驸也得到教训了,奴婢斗胆替大额驸求个情,您就别再生他的气了,让他进来吧。”小穗顿了顿,见我没吭声,又接着道,“主子,奴婢知道您虽然嘴上不说,可其实心里也惦记大额驸的……”

“谁说的?”我闭着眼睛道,“我可没惦记他。”

“没有吗?”小穗笑嘻嘻地道,“刚才您做梦的时候可喊着‘等等我,’‘等等我’,难道喊的不是大额驸?”

这一提刚才,陈潢的那张脸又浮现在脑海里,心底的恼恨又爬到了胸口,我猛地睁开眼,对小穗怒目而斥:“你能不能闭上嘴,让我耳根子清静会儿?”

“嗻!”小穗怯怯地答了一句,安静地侍立在一旁。还没安静一会儿,秦忠又进来了,双手捧了一个纸袋子道:“主子,大额驸让奴才将这个呈给您。”

小穗将袋子接了过来,打开一看,又呱噪开了:“主子,今儿是您最爱吃的糖炒栗子,瞧,还热乎乎的呢。”

糖炒栗子、烤白薯、冰糖葫芦、糖火烧、驴打滚……这些天他送进来的小吃就没有重样的,算用尽心思了。

“主子,给。”小穗剥了一颗栗子递到我面前,一股栗子的甜香直往我鼻子里钻,我接过来,咬了一口,粉粉甜甜的口感,让我想起了那天我和他“你一颗,我一颗”,互相喂着栗子,一路从乾清宫回到了这儿,心底又有一丝柔情爬升上来……

“主子,”小穗又剥了一颗递过来,“您别怪奴婢多嘴,大额驸对您的好真的没话说,奴婢在一旁看着不知道有多羡慕呢!像大额驸这样的男人世间少有!您可千万别因为怄气真把他给怄跑了呀。您别忘了,那个蒙古格格可还惦着大额驸呢……”

其其格?这丫头现在被安排住在咸福宫,跟蓉玥,端静住一起,她惦着班第不假,可班第亲口跟我说,他心里没她……

“主子,”小穗一面剥着栗子,一面继续唠叨,“奴婢知道,大额驸现在心里是只有您一个,可是,您要一直都这么把大额驸关在门外,说不定就真被那个蒙古格格勾走了,她现在住咸福宫,还跟二公主处得特别好,二公主是什么脾性您也知道,万一帮着那蒙古格格出个什么坏点子……”听到这儿,我的心莫名地“突突”一跳,抬眼望了一眼小穗,小穗以为我又恼她了,慌忙跪地自责,“奴婢该死,奴婢不该多嘴。”

“你这是干嘛,我又没怪你,快起来,”我伸手将小穗搀起,犹豫了片刻道,“你去,让班第进来吧。”

“嗻!”小穗欢天喜地应了一声,穿过二门,往前院去了,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她才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我奇道,“怎么去了那么久?”再往她身后一瞧,居然没有班第的身影,便又问,“怎么只有你?班第呢?”

“主……主子,”小穗迅速喘了两口气道,“不……不好了……”

“不好了?”我一下子被这三个字揪住了心,“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大……大额驸……他……”小穗平抑了一下呼吸,总算把话说完整了,“大额驸被太子爷拉进毓庆宫了。”

“怎么回事?”我有点儿懵了:班第不是在门口候着吗?怎么会被胤礽给拉走?

“回主子,”小穗火急火燎地道,“奴婢到了门口,大额驸却已经走啦,奴婢就赶紧追了出去,好不容易在毓庆宫门口追上了大额驸,太子却出来把大额驸拉走啦。”

“你就什么话也没说?”我皱眉望着小穗。

“说啦,奴婢说主子要见大额驸,可太子爷却说他有事儿要请教大额驸,回头再让他回来见您,奴婢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既然这样,过会儿你家大额驸就会回来了。”我松了一口气,躺在躺椅上数落小穗,“你呀,咋咋呼呼的,害我白紧张一场!”

“唉呀,我的好主子!”小穗急切道,“奴婢可绝对不是咋咋呼呼,二公主还有那个劳什子蒙古格格也在毓庆宫!”

“什么?其其格和蓉玥也在?”我才轻松起来的心绪又沉了下去。这两个诡计多端且一直对班第存有觊觎之心的丫头凑在一起,再加上一个太子,还真说不定会搞出什么花样来!

“主子,”小穗将我拉起来,麻利地帮我披上了斗篷,道, “您还是赶快去一趟,把大额驸带回来吧,奴婢总觉着心里不安。”

“好吧,咱们走。” 我一点头,带着小穗急急赶往毓庆宫。

“主子,”小穗边走边在我耳边嘀咕,“依奴婢看,那太子跟二公主肯定想撮合蒙古格格和大额驸呢,奴婢知道您心肠好,可在这件事儿上您可千万不能软啊!那蒙古……”

已经心烦意乱的我被这丫头这么一嘀咕,心里立刻纠了一团乱麻,有一点点后悔,有一点点担心,还有一点但愤怒……我忍无可忍,顿住脚步,没好生气地斥了一句:“闭嘴!”

小穗似乎被吓了一跳,惊恐地望了我片刻后,低下了头,唯唯诺诺地跟在我身后再也没吭声。走了几步,我放眼望去:前面就是乾清宫的大门,毓庆宫的宫门就在不远处,几个侍卫和太监正把守着宫门。望着那宫门,我有点犹豫:虽然在陈潢那件事上,班第这小子的态度强硬的很,让我非常生气,但这些天他一直变着法儿地给我送好吃的,这事儿就算扯平了吧。不过,班第现在进去没多久我就这么巴巴地赶过来,会不会显得我太过紧张他了,在别人看来会怎么想?这样也太没面子了吧!不行,不能就这么进去,得另想个办法!

恰在这时,从内左门出来一人,我定睛一瞧,原来是目前康师傅面前第二得宠的太监魏珠,心内一动,便换上笑脸唤了一声:“魏公公。”

那魏珠回头一瞧,立马满脸堆笑,一溜小跑到得我面前施礼道:“奴才叩见大公主。”

“快起来吧,”我朝他抬了抬手,笑问道,“魏公公,您这是去哪儿呢?”

“回大公主,”魏珠躬身道,“皇上要传几个翰林来问话,奴才这是去传旨。”

我“哦”了一声,将魏珠拉到一旁小声道:“魏公公,我有件小事儿请您帮个忙。”

魏珠殷勤地道:“请大公主吩咐,只要是奴才能做的定万死不辞。”

“放心,不用你万死!”我“呵呵”一笑,望了一眼毓庆宫的大门,小声吩咐道,“您能不能先去趟毓庆宫,就说‘皇上传大额驸有急事商议’,帮我把班第给叫出来?”

“这……”魏珠一愣,随即堆笑道,“大公主,要找大额驸只要传您的口谕就成啦。”

“我的口谕有用的话,还让你用皇上的名义传旨?”我依然带着笑望着魏珠。

“这个……”魏珠紧张地抹了一把额头,“可这个……”

“放心,”我拍了拍魏珠的肩膀,“你先去传旨,我这就去乾清宫找皇上要旨意,不会让你人头落地的。”

魏珠貌似松了一口气,躬身道:“嗻,奴才这就去!”

看魏珠转身往毓庆宫去了,我也赶紧掉头进了乾清门去找康师傅。我相信,只要跟他说清原委,康师傅是不会怪我“矫旨”的。

想了可两全其美的方法,我心情大好,进了宫门,忽然玩儿心大起,决定逗逗康师傅,便跟梁九功他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悄悄地从弘德殿潜入西暖阁,轻手轻脚地掀开帘子,只见康师傅果然端坐在龙椅上全神贯注地看着手中的东西,于是便蹑手蹑脚地到了椅子背后,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但还没来得及装腔作势地让他“猜猜我是谁”,就听康师傅含笑道:“行啦,禧儿,别闹了。”

游戏还没开始就宣告失败,这也太让人扫兴了。我放开了双手,不无沮丧地道:“您怎么知道是我,难道您后脑勺上也长眼睛不成?”

“呵呵,这宫里上上下下,除了你,还有谁敢从后门溜进来作弄我的?”康师傅将手中的东西往案上一扣,望了我两眼道,笑道,“说吧,今儿来找我有什么事儿啊?”

“瞧您说的,”我挽住了康师傅的手臂,腻声儿道,“没事儿就不能来看看您吗?”

“看看我?当然行,我求之不得啊。不过……”康师傅呵呵笑着调侃道,“你不是最烦我唠叨你吗?怎么,今儿不烦了?”

“谁说的!您那些唠叨都是为了我好,我怎么会烦呢?”我一个劲儿地否认。

“不烦就好,不烦就好啊!”康师傅拍着我的手背一阵爽朗的大笑,看来今天他老人家的心情很不错,我也附和着“嘿嘿”地笑了一阵,刚随他笑完,又见他望了我两眼后,带着几分严肃道,“禧儿,皇阿玛不知你跟班第究竟为什么闹别扭,不过,凡事总有个度,不可太过分,你这一连四五天都把人家拒之门外,万一人真跑了,皇阿玛可没办法再帮你找一个班第回来啊。”

亲爹就是亲爹!康师傅日理万机,居然还有空关注我和班第闹别扭的事儿!正好,我趁着这个机会说下“矫旨”的事儿,便道:“皇阿玛,您说的我明白,其实现在我已经不怎么生气了,可是……可是……让我就这么开口跟他说,我总觉得很没面子,要不,您给帮帮忙呗?”

“行!”康师傅宠溺地拍了拍我的脸庞,笑呵呵道,“我这就传班第进宫。”说着,就要叫梁九功进来。

“不用了,”我急忙阻止,回头讪笑着对康师傅道,“皇阿玛,班第被胤礽、蓉玥还有其其格,给请到毓庆宫去了,刚刚我在路上碰到魏珠,就先让他以您的名义把班第召到这儿来,呵呵呵……我知道,擅做主张是我不对,可我也是一时心急,您不会怪我吧?”

康师傅闻言,脸色骤变,拍了一下书案,横眉怒斥道:“谁给你的胆子,竟敢矫旨?!”

晕!这变脸变得够快的!当然是您给的胆子了,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犯得着生这么大的气

☆、宝藏何在

腹诽归腹诽;为了避免与康师傅的雷霆之怒正面相撞,我只好委屈一下膝盖,作惊恐状慌忙跪地,低垂着头,迅速在眼前聚起一团雾气;带着哭腔示弱:“皇……皇阿玛;是……是……禧儿错……错了;您打也好;骂也好;可千万别生气;老祖宗扔下禧儿走了,若是您再气坏了身子;禧儿……禧儿……可怎么……怎么办呐?呜……”

兴许是我的示弱策略起了效果,康师傅居然没有继续“打雷”,却换成了一声轻叹,我偷偷瞟了一眼,又见他凝起了严肃的神色责问道:“你可知‘矫旨’何罪?”

“知……知道……,”我忙垂下眼帘,擦了擦眼角,吸了吸鼻子,战战兢兢道,“死……死罪。”

“知道你还明知故犯?”康师傅的口气明显地软了下来,还将帕子递了过来。

“我……”我接过帕子,擦了擦眼泪,带着浓重的鼻音道,“我着急嘛,班第进了毓庆宫,更要命的是其其格也在,我不好意思马上进去把班第拉出来,恰好看见魏公公,就心想,先让魏公公去把班第叫出来,我马上来向您求旨意,这样就不算‘矫旨’了。”

“自作聪明,”康师傅戳了一下我的额头,沉声斥责,“先去传旨,再求旨意,这不是‘矫旨’是什么?”

“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不敢了,”我抱住康师傅的胳膊,楚楚可怜地望着他的眼睛,带点儿撒娇的口吻道,“皇阿玛,您就饶了禧儿这一回吧?若是禧儿死……”

“不许胡说!”康师傅一声猛喝打断了我的撒娇,皱眉道,“以后在朕面前不许再提那个字,听到没有?”

“啊”我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老人说的“那个字”指的是哪个,但在两道极度不悦的目光瞪视下,我立马使劲儿地回忆了下刚才说的话,这才明白原来他老人家是忌讳我说“死”,当即忙不迭地点头。嘿嘿,就知道他老人家是吓唬我的,他怎么舍得治我死罪呢?

“你听好,”康师傅沉吟了片刻道,“念你是初犯,暂且饶你这回,若敢再犯,必当严惩,记住了吗?”

“记住了,记住了。”我一迭声地答应,同时暗暗总结了一个公式:“孝庄老太太的名头”加“我的眼泪”等于“平安符”哈!

“起来吧。”康师傅伸手将我搀起,帮我掸了掸裤腿上的灰尘,数落道,“你这急性子,到底什么时候能改?若你先来禀明了我,我自会派人去把班第叫回来,你就连这一时半刻都等不及了?”

“不能等啦!”话一出口,我的脸腾地就发烧了,一着急把心底的真实想法都给漏出来了,羞死人了!

“哦呵!”康师傅含笑调侃道,“现在怕班第被别人抢了,早干什么去了?”

“唉呀,皇阿玛——”我拉长了尾音撒娇,调开了目光以掩饰被戳穿的窘迫,却瞥见康师傅倒扣在案上的居然不是奏折,而是《徐霞客游记》第五卷,再一看案上摆放的其他书,除了有其他卷的《徐霞客游记外》,还有《山海经》、《水经注》、《洛阳伽蓝记》等等。我拿起一本好奇道:“皇阿玛,您怎么也不务正业,看起这种闲书来啦?”

“没大没小!”康师傅伸手给了我一个爆栗子,故作严肃道,“胆子越发地大了,敢这么说你皇阿玛!”

我“嘿嘿”了两声,翻了两页手上的书,忽然一个念头蹦了出来,便问道:“ 皇阿玛,是不是您已经把那首藏宝诗给解出来了?”

“哦?”康师傅乍听一愣,随即笑问,“你这丫头怎么知道的?”

我晃了晃手中的书,得意洋洋道:“这些都是描述山川地理的书,您舍奏折而看这些,唯一能想到的理由就是您已经解出了藏宝诗,看这些书就是为了找具体的藏宝地点。我说的对不对?”

“你呀你呀,”康师傅半含欣赏数落道,“你这聪明劲儿用在正事儿上该多好啊!”

“嘿嘿嘿,”我带着讨好的笑容拍马道,“我解了那么长时间都没解出来,这才几天,您就知道谜底了,您才是史上最聪明的皇帝啊!”

“马屁拍得再响也没用,”康师傅挑了挑眉,直截了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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