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个山贼做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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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个山贼做皇妃-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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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说到这里我就突然想起莲庄石洞里的女人,我一拍桌子我说珠儿,你可曾听你师傅说过一个女人,长得奇美,左眼下方有痣……

珠儿一听我说,忙从怀里拿出一只纸,说哥,你看是不是她,这是师傅包袱里发现的。

我一看,可不是杂的,这美人的缩小版图纸原来归影儿也有一份,可到底还是不知道她的身份呀!

妆妆也凑过来看,然后照着旁边的一行字念,爱妻金银发,惊心子执笔于秋。

爱妻?金银发?我脑子一时间蒙了,师傅竟然有过老婆?

珠儿听了也有点蒙,她说我师傅以前告诉过我,惊心子此生不曾成亲呀!

沐有示将那画接过来,他说这是金银发没有错,小生很小时候曾见过她本人,说到这里抬起头莞尔一笑,家父也在江湖上混迹过,也认识不少人。还听说早在二十年前,江湖各路英雄皆为一件紫金袄而争得你死我活,金银发前辈就是最大的牺牲者。

沐有示的话让我多少让我对他有了些敬业,像我们这样跑江湖的最崇拜的就是年轻有为的才俊,而眼下光听他这席话就知道那京城的丝绸商只是幌子了。

我们三个人屏了息,只听沐有示一人讲,传说中这件紫金袄是金银发的父亲从上古神迹中得来的,这袄外表普通,可里边蕴藏着上古神奇的力量,平日穿着刀枪不入,而有些时候甚至可以令死去的人回生……

死去的回生?这一句话我就想到了扶瑶!奶奶的,朱权为什么要水葬,我们家扶瑶现在到底漂到哪去了!想到这里,我提起剑就往外冲。

沐有示站起来拦住我,说四九兄你哪里去呀?

我说我刚刚过世一个朋友,我先把她挖出来!

沐有示无奈一笑,说四九兄啊,这件紫金袄只是传说而已,到现在没有人真正见过它,就算是金银发死了,惊心子和归影儿等六个前辈都不一定有睹真容的。

啊?那你在这说个屁呀!我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大口吞一杯茶,缓缓气然后问他,那六个人现在谁还活着,我打听去!

已经都去了。惊心子和归影儿前辈是最后受害的两位。其它四位早在一年前就前后毙命了!

那这件袄呢?现在何处啊?

沐有示摇摇头,只是听说金银发死前交给了她的女儿。

难道金银发的徒弟就是扶瑶?不然那石洞怎么会有她的画像?我看着珠儿,扶瑶可曾提过她母亲呢?

珠儿摇头。

沐有示接过话,扶瑶可是白莲教前首席祝扶瑶?

紫金袄2(3)

我点头。

那金银发的女儿肯定不会是她,因为她女儿的名字这半年在江湖上十分的响亮。沐有示说到这里略微停顿,江湖人称:紫衣。

紫金袄3(1)

这样一来,所有的迷题就都有答案了。

因为师傅等六人,当日为了紫金袄害死了金银发,于是紫衣女子二十年后冲出江湖为娘亲报仇血恨。

可是也不对呀。我觉得那紫衣女子至多不过二十几岁,那金银发就算把紫金袄传给她,难道是一出生就给她了?

珠儿也点头,一起看向沐有示。

沐有示也很困惑,据说金银发十六岁就为惊心子生了女儿,金家出事的时候,紫衣也有四五岁的吧。

沐有示话音刚落,就见门口一个人影飞快闪过,扔了一只镖直射我背后的柱子上!珠儿提剑便要追,被我拦下。

这镖上有字条,而非是要我命,我将字条交给珠儿,她展开来念:要寻紫金袄。

我说你到是念是,珠儿把纸展开来,说没了。

四个人一起皱起眉,我开始骂娘,你说这些人到底什么意思,想让知道你就写痛快了,这算个啥东西?莫说老子不认字,就是认字也猜不透呀!

珠儿一负气把字条一揉扔出窗外,又被沐有示捡了回来,他说大家现在都跟我客栈,我自有办法让字显形。

其实说这么机密的事,是应该好好关了门熄了灯一群人轻声讨论,像我们这样啃着猪蹄喝着小酒坐在青关镇最火的酒家里谈的,估计江湖上再没第二伙人。

珠儿和沐有示住的是全青阳镇最贵的客栈,因为太贵了,从前厅到后院没一个客人影子,我们坐在屋子里大敞着门,都倍觉安心。

沐有示把刚才从酒家要来的黄瓜切成片,一片片粘在那片纸上,然后又用烛火烤干,他这一系列动作让我觉得信他真是一个错,这明明就是个神经病。

可奇迹就在一柱香后出现了,那些黄瓜片一一揭开后,在原先的那行字下面,又多了一行字。

这样一来,纸条的全文就成了,要寻紫金袄,宫城七柳圆月向下。

我一听,又崩溃了,这跟刚才只告诉一句有啥区别?还是个无底谜嘛,我拍拍珠儿,我说扔了扔了!

珠儿看看我,又看看沐有示,他正一心一意地研究这纸条,这认真劲让我猛地起了疑心,我说沐兄,你干嘛这么上心啊?难道你也死了爱人?正等复活?

一句话把沐有示的思路打断了,他轻叹一口气,说四九兄你太疑心了,我初来江湖只是觉得有趣,恰遇上你们,觉得可以一起闯些名堂。

听他这么一说,也的确没错呀,看模样都不像个坏人,加之钱包鼓鼓衣锦华丽,怎么都不像是要骗紫金袄卖黑价的人。

我放下心来,你刚研究到什么了?

沐有示把那纸交给我,说看来这件紫金袄,是在宫里没有错了。宫中有一座七柳湖,每逢满时涨一次潮,或者这就是东西的所藏地。

听他这么一说,还真像那么回事,我说行,那就进宫吧!

珠儿和妆妆一起点头。

结果沐有示就笑起来,进宫哪里那么容易呀?

哈哈哈,沐兄这你就不懂了,我有王牌,皇帝老子亲点的朱权媳妇在我手上啊!你说你可有兴趣啊?咱们一起进宫去。

沐有示脸一僵,然后感叹,你们还真是有背景。小生手里还有事,你们三人先去京城,稍后我们再碰面。

也好也好。那天色已晚,我们先去睡了,明早再议。我抱拳退出房间去,可死活就拉不出珠儿来,她一双眼水汪汪,沐公子,你当真要跟我们分开了?

这沐公子也好像蛮不舍,他双手搭珠儿肩上,说我家在京城,过些日子就会回去,你们也可以先别行动,等我去了再重长计议。

珠儿头低下去,一副十足小女人模样,然后从身上摸啊摸,摸出一只小荷包递给他,沐公子,这是我前几天赶着绣出来的,你带身上,当个纪念吧……

他们俩亲亲我我的,我可就真看不下去了,妆妆在一边也直打哈欠,她说四九今天收获真不少,起码不用逼着你进宫了,为了你师傅为了扶瑶你也得跟我一起走了吧!

紫金袄3(2)

小人!哼!我甩过头不理她,径直进房间关门睡觉。

那天夜里,是我第一次梦到扶瑶。梦到她含着泪站在我对面,说四九,不要去……

猛地醒来,天已微亮。

我知道,上京前的最后一件事,就是再去看看扶瑶。

曾经一起走过的地方,她的魂魄总会回来的吧。

清早,我把妆妆和珠儿安顿好,就一个人骑着马重新回去雷龙山。

山上是展风带着兄弟们哼哼哈哈早操的声音,斧头帮看上去一片大好,绿幽幽的庄稼,扑面的菜花香。

我拉着马,从初遇扶瑶那个晚上的山路开始慢慢走起。

每一步,扶瑶便好像真的活起来一样,她与我吵架,与我动武,她的小匕首抵在我脖子上问我是不是想独吞这里的宝藏。

我还记得那晚漫天的火光,在风里发出兹兹地声音,扶瑶她一字一句地告诉我,这个宝藏他们白莲教势在必得。而那个时候我心里也有恍恍地感觉,这个女人,我也一样势在必得。

沿着山路向下脚,马蹄声当当,我的心里也仿佛一点点被割开,扶瑶她从这里挖倒了我斧头帮的前厅,在这里对我欠身,轻叫过一声欧帮主。然后是我们一起进入地宫,是扶瑶吃了痴情西瓜,是扶瑶第一次叫我四九哥哥……

我已经不能再想下去,走着走着就觉得呼吸很艰难,鼻子酸得没法控制,连牵着马的力气都失去。

我经受过太多的生离死别,我已经渐渐学会怎样从一次次地伤痛中走出来,对于扶瑶,我也努力过不去想,不去回忆,我甚至在很多个深夜里把被角咬得粉碎,可是这一次的伤,我却要花这么久这么久来忘记。

整个脑子都的扶瑶的笑,扶瑶的怒,扶瑶的所有好坏都死死地存在那里,好比一座千年不动的化石,它慢慢地在里边风干,蚀化,就算最后我看不到她的脸,我触她的手,可她永远在那里,只在那里,不消失……

山角下,我咬破手指在石壁上画下扶瑶的样子,被太阳灼得火热的石壁总是不等我的血画上去,就很快地渗掉了。

我便一次一次地重新画,一次次地将她的样子在脑海里重新回忆,我想把自己折磨掉连心痛的感觉都麻木掉,我想从此以后每每提起扶瑶,我起码可以微笑。(文*人-书-屋-W-R-S-H-U)

画的最后,我像师傅那样,在旁边标下:欧四九爱妻,祝扶瑶。

我识得字,我会写字,且所有看过的东西过目不忘。

我隐藏了这么多年,只是因为小时候偷看过一本失传的苗家盅术,为了保住自己的眼睛,才跟那些人谎称我目不识丁。

而这一生,也只会为扶瑶破例这一次。

再也不会有人,值得我用手去写下她的名字。

再也不会。

入宫(1)

为爱冒险,珠儿狠心出嫁成妃

痴疯卖傻,四九皇宫卖起豆芽

京城。

从高大的红墙下走入市集的第一秒钟妆妆疯了。第二秒钟珠儿也疯了。

她们俩像无药可治的弱智儿童的一样从马上一跃而下,然后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跑得连鞋子都丢了。

我一个人牵着三匹马,以最沉稳而低调的姿态一步一步地向前走,我的脚心奇痒手心猛搔,如果不是她们动作那么快的把所有马都扔给我,而这些马如果不是极品红棕值不少银子,那么现在奔跑在前面的弱智儿童,他就是我了。

我也沸腾啊,我也是小地方的人第一次见大市面啊,边说那满街的字画兵器,珠光宝钗,就是一个路边卖糖葫芦的都能让我驻足好半天,而也是那次之后,我养成了见了糖葫芦就走不动路的毛病。

珠儿与妆妆已经没有了踪影,我牵着三匹马在街上横行,每到一处都民愤滔天。等到一条街逛完后,在无数人鄙视的目光下,我选择了静止在街角一个凉茶店里。

可就在我刚刚端起杯的时候,街的那一边大红门里,突然闪过一个人影,白襟白裙提把短剑,那背景与扶瑶有九成相似。没有任何迟疑的,我扔了杯子弃了马直接从众人头上飞过去了!

那白衣姑娘一出现后,四周立刻围满了人,他们悄悄地指着骄子议论着,而那女子几乎是在我脚落下的同时,在下人服侍下钻进骄子,我站在石狮的后面,侧窗中看到她的脸,心里哗一下就空荡荡的了。

不是扶瑶。虽然侧脸与背景像极,但这姑娘的面孔中多了一份稚嫩与华贵。起骄时,街边所有的百姓下跪,众声一辞:送初阳公主。

原来她便是初阳,朱权小时候一直挂在心里的小妹妹。朱权说兄弟姐妹中,最传奇的便是初阳。

听说那时老皇帝正在打江山,结果听神僧说后山尼庵中第二日一早出生的女婴可佑他得胜。结果老皇帝是不相信呀,就想着尼庵能生出女儿来?于是当夜就跑到后山坐了一宿,没想到天刚一亮,那后院就猛地跟着了火似的,红光冲天霞光万丈,老皇帝撒腿就往院子里跑,结果就真的听到了女婴呱呱落地的哭声,后来一打听才知道是有女施主夜半迷呼,在尼庵里产女,可不幸那女子难产死掉了。老皇帝抱着着小女婴,看着她眉目有神,仿若小仙女,就决定收她为义女,并定下誓约,十五岁接其入宫……

那么这个时候轿子里的初阳公主,已经得万千宠爱了吧,那张与扶瑶一样惊艳的脸,让我一个早上沉侵在回忆里,失魂落魄的。

返回凉茶店,妆妆捧着大壶咕咕直灌,见我回来一抹嘴巴,说四九,你不知道这京城有多好玩,我就不明白为什么爹爹做这么大官,就不举家搬来这里!

我懒得理她,坐下来继续忧伤。等妆妆她喝足了,上来拍拍我肩,咱们这就认亲去吧,四九把马牵出来!

马?我猛地一回头,我刚拴在柱子上的三匹马呢?左右猛一阵看,拽来小二我说我的三匹马呢?

小二吓得直后闪,他说大爷,这条街是步行街,不准过马的,刚才您出去的时候,管街道的衙役给强行拉走了!

啊?我的红棕马呀!我抱头一阵痛哭,哭罢后拉起妆妆的手,我说咱们步行吧,马已经没了。

我拉了一下,可妆妆没有动,我又拉一下,她依然没动,我回头我说臭娘们你不是这么抠门吧!可妆妆的目光已经呆滞了,她上来狠命地掐住我脖子,说混蛋还步行个屁呀。皇帝写的文书在马行囊里,我们拿什么进宫认亲?!

被她这么一掐,我气都上不来了,要不说这世上谁都能惹,可千万别惹胖子!我嘶着嗓子冲她吼,那信上什么内容啊?咱们再写一份吧!

妆妆松了手,说四九你会写?

我点头。

妆妆像看到救星一样,忙从小二那里找到纸笔,她说我写,一眨眼的功夫一个认命书就在皱巴又充满凉茶味的手纸上完成了,妆妆喜得脸上小胖肉都挤到一起,她说四九,大印,这角上还需要有一个大印呀!

这好办呀!找来一个地瓜,我坐当地开始刻,虽然也没见过皇帝大印是什么样,但基本上应该能想得到吧!

刻完后,我沾了一底子的酱豆腐汁,一哈气就无比帅气地印在了手纸正下方。

南瓜印轻轻拨起来,小二和老板及无数过路人都趴过来看,结果所有都看了一眼,就轰地摔地上了。

整条街市传来妆妆鬼嚎一样的哭声……

那手纸角下的印方,就只有四个字:我是皇帝。

最后的办法,是我们报了官。

我们只字不敢提皇帝两字,只说是丢了一纸家信和三匹大马。

官府老爷听着我们的陈述困得真打哈欠,他说为什么你们俩个人会骑三匹马呢?

一句话,把我问痴呆了!我一回头看着眼睛肿成南瓜的妆妆,我说珠儿呢?珠儿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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