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个山贼做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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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个山贼做皇妃-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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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我听着他的话心里就觉得一阵阵地酸,这到底是为什么呢,以师傅和归影儿的身手,如果想坐拥武林都是轻松之事,我站起身来,到底对手是谁?让徒儿去!

四九,这世上的事,有太多没有答案,没错,以师傅的功夫没人可以杀得了我,但师傅身上有笔血债,必须还。师傅青色的衣衫在酒家穿堂的风里轻轻飞扬起来,他再次笑起来,影儿,他们的人就在这镇上。是我们还债的时候了……

我跟珠儿此时已经乱套了,你说这上了年纪的人怎么说话非这么绕啊,你到底欠了谁的,我去还行不行呀师傅?是钱还是命,徒弟通通给还了!

可是师傅已经听不到我的话了,他一扬衣角已经从客栈离开了,只留归影儿还在那里发着呆。

过了很久很久之后,她才慢慢起身,说珠儿,师傅交待你的事,要尽心去办。师傅最后还要一点要交待的,如果我死了,不要寻仇……

与我师傅惊心子最后的话如出一辙。

可到底是什么,让他们连死都这么甘之若饴。

忧伤的颜色2(1)

师傅和归影儿到底去了哪儿,我跟珠儿完全没有头绪。

以他们的身手,想逃开我们俩的视线,简直太容易了。

我跟珠儿坐在酒楼里发呆,直到人家要关门,我们俩才慢慢走出来。

镇上的晚上很安静,我跟珠儿走在空无一人的街上,珠儿终于忍不住,她说四九哥,要不然找扶瑶的事,我们先放一放!我怕师傅真的有事!

可不是,你担心归影儿,我也担心我师傅呀!你那是亲师傅,我这也不是干的呀!

就在我们俩正担心地连路也走不动的时候,就见头顶上空有五六个黑衣人飞了过去!他们腰间那长剑在月光下生地就晃了我的眼!

珠儿反应无比迅速,在我还没缓过神来的时候,一运真气踩着墙就跟上去了,留我一人愣在半道上,感叹,这世道的女人怎么身手都这么让人畏惧呢?

我四下摸索,看还有没有别的线索,因为晚上吃的太多,连真气都运不起来,于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垫着草垛子才好容易爬上一堵墙,刚一上去,我就看到了对面屋檐上的那个穿紫色夜行衣的身影。

就从侧面看,都知道那是个女的!那小身材凹凸有致,琳珑小巧,而那紫色夜行衣就好比纯进口比基尼,看得我鼻血横血。

一轮弯月挂在当空,我看着她,她看着下面的那个客栈。她看,我也探(文)出头去看,这一看才(人)猛然晓得,原来她与刚(书)那些空中飞人是一伙的,此(屋)时他们正在一个房间门口冲她打手势,手里的刀透着冷冷的光。

而就在我眨眼的瞬间,她冲他们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房间的门就被一脚踹开了,接着屋子里传来了刀剑触过地板的声音,屋里的烛突然亮了起来,窗的侧影上有一个女人的身影慢慢站起来,她仰天大笑,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处境一般,她对那些黑衣人说,今晚我不会反抗,也请告诉你们主公,我们六人泉下亦会向金银发请罪!

女人的声音只到此结束,窗影上数把长剑齐向他捅去,鲜红的血瞬间喷溅如瀑泉。

我身子一抖,差点从小墙上跌下来。虽说我当帮主也有几年,刀光剑影见得不少,可这样的残忍的杀人方式还真不曾见过!而这女人嘴里说的六人?与师傅今晚提到的血债可是一回事?那么金银发又是谁呢?

这些结果师傅不肯说,归影儿也沉默,难道是二十年前的丢人事?他们六人合偷了这个金银发家的猪?

我想不到结果,但是一回头的功夫,对面屋檐上的紫衣美人就不见了!

大地呀!只顾着这里看姑娘了,如果他们就是复仇小分队,以这样的身手,我师傅和归影儿还活得过明天吗?

我心一急,脚一晃,直接就从墙上跌下来了。

这时珠儿也从后街匆匆飞回来,她一把提起我,说四九哥,大事不妙呀,前面那个客栈死了一个老头,我怎么看都觉得身影像惊心子!

我哈哈哈放声一笑,我说珠儿你是猪吗?男女人都分不清,听说话都知道是个女人呀!

珠儿眼睛一瞪,脸上尽是惊慌,她说哥,你这边也死了人?我说的是五里外的同鹏客栈,刚刚几个黑衣人动手杀了一个老头!

五里外?我的脑子突然就转不动了,就是说这紫衣女人同时带了好几伙人来?五里外如果死的真是师傅,那么楼下这个血喷了一墙的,岂不就是,归影儿?

我话没说完,珠儿的身子就已经冲了出去,她飞檐走壁瞬间的功夫就冲进了那间屋子里,没等我重新爬上那墙,夜空中就传来珠儿悲痛的哭吼声。

这一声,让我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脑海里只想到惊心子三个字,再也没心思玩了,运起真气就往三里外疾奔!

同鹏客栈的走廊里围满了人,有官差已经赶来,正封锁现场,我拨开所有人冲了进去,地上的血还没有干,缓缓地向门外流,而尸体已经不在了。

我一屁股坐在门槛上,椅子上一把剑一件甲,都是师傅毕生不离手的,而如今静静地躺在那里。

忧伤的颜色2(2)

师傅他早已报了必死的心。

官差的棍子在我肩上轻轻戳,说小伙子死人了,不好玩,快离开吧!

我也想离开,可如今我的脚就一动都不能动,那些鲜血从我脚边流过,沾染了我的鞋子,我一颗心好比刀割般的痛。

十岁那年,认识师傅,他教我练功教我做人,他知我自小父母双亡,疼惜我如同己出。我记得与师傅共渡的每一天,记得他下河帮我摸鱼,记得他站在山顶上教我男子应坚强,记得他骑着水牛抱着我教怎么泡美女,我甚至还记得他每一次叫我九儿的时候,那种眼神。

可为什么,他就已经不在了。

蒙着草围的尸体从后院慢慢被搬走,我却连最后看师傅一眼的勇气都没有,泪水在眼眶憋得快要窒息,却始终没有掉出一颗。

师傅我会如你所说那般的坚强,也会如你所说的成熟,但这样的血海深仇,我不能不报!

想到这里,我全身好像灌满了力量,慢慢地站起身来,进去收拾师傅的遗物,那剑那甲从此将会跟我一生。在整理行襄的时候,突然从里边掉出一块通绿色的玉佩,仔细看,那上面竟然有小小的字。

可惜我是不识字的,于是将玉佩也一并收起来,打算拿给珠儿看。

离开同鹏客栈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我晃晃脖子,原地做十个俯卧撑,对着天嗷嗷大吼几声,从此我还是一样的喜欢看美女,一样的见了银子就走不动路,一样对兄弟们大呼小叫,可是在我心里却已经埋下了深深的仇恨。

师傅的死,扶瑶的忘情,让我这颗小小的心里,在二十岁的这一年尽是忧伤的颜色。

处理完两位师傅的后事,与珠儿继续上路。

一路上我们的话变得很少,除了正常的住店吃饭,珠儿的眼泪几乎就没有断过。好几个夜里,我能听到珠儿在房里大声地喊师傅,然后哭得像只小松鼠。

我似乎没什么变化,像我所说的美女照看,猪蹄照啃,只是背上多了一把剑,身上多了一套护心甲。

留白莲教基地还有半日路程的时候,珠儿与我提出了分手。她所说的分手不是情人两断,而是分道扬镖。

她在一个叉路口突然拉住了马,似是下大决心,才回头看向我,她说哥,我想了很多次,师傅的仇未报,我没有心情做任何事。我想自己走走,过些日子后我们说个地点,再相见。

珠儿的语气已经说明她的决心,叫平常,她一定会依依不舍地靠在我这边来,喊四九哥呀四九哥,然后在说完话后,问一句好不好呢?

可这一次,珠儿看着我,眼睛里尽是铁定的心意,她像男子一般对我抱拳,就此,别过。

与珠儿相识十几年,我从来没有看过她这样严肃的样子,我不懂得挽留,更不会逼迫她,于是那日清晨的叉路口,我也对她抱了拳。

保重。珠儿。

马蹄腾起,尘土飞扬,珠儿的身影很快就没有踪影,我却觉得我小小的心脏又一次受伤了。

骑着马,没有旁边拉牛的老伯走得快,我们俩并肩走了好一阵子,老伯终于忍不住,他说小伙子,你是故意气老头吗?有马了不起吗?

我却好像没听见,要见到扶瑶了,可我的精神状态这么差,我又怎么说服她跟我一起天涯奔走呢。

就这么走啊走啊,走啊走啊,快要响午的时候,我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牌子,莲庄。

忧伤的颜色3(1)

当我马蹄刚踏入莲庄半米的时候,门口的白无常就直接把我拦下了,他们扯着脸对我吼:暗号!

我一听就脑溢血了,心想着扶瑶是不是忘情水喝傻了,连暗号都使出来了。于是我也清清嗓子,对那小厮说,那你来说上句吧!

那小厮表情特认真,他摇摇头说暗号是我们威大哥定的,他说如果是自己人,都知道。

我就无奈,我说我是自己人啊,你不信叫威四海出来!

那小厮一听我嗓门这么大,身板这么硬,于是一吹口哨,城墙上咣咣咣站出来一排弓箭手,那小厮有几分得意,说小子,嚣张是没有用的!

扶瑶的地盘上,我实在不想打架,于是我下了马,放开嗓子就嚎,四海呀,爸爸来看你了!快出现呀!

我哇哇哇一阵乱喊,就见从庄园那边冲出来一个胡须大汉,先是遮着阳光朝这么瞅了半天,紧接着就撒着欢飞过来了!

来人正是威四海!他留了一脸络腮大胡,耳间的头发跟胡须合为一体,怎么看都像毛人,他见我,不是一般的热情呀,泪水不住地掉,他说四九,你可算来了,我们想死你了!

四九的怀抱里,我得到了许久没有过的温暖,我拍拍他的肩,我说大家可曾都好?

威四海听我一问,开始长叹息,他说四九,你要做好准备,你有仇家在这里。

呃?我脖子一缩,脑海里第一闪出的就是那日屋檐上的紫衣女子,难不成没杀爽,连我也得除根?

我正想着呢,就见四海手指往园子河边一指,他说四九,这是一场灾难,空前绝后的灾难!

我扔开马松开四海,就往园子里走,园子那边一男一女拉拉扯扯的好生败坏风气,我正想问个所以,可威四海就已经闪得远远了,他在柱子后给我使眼色,说四九,加油!

于是我拽了一片小树叶叼嘴里,掀着袍子就过去了,这走近一看,才知道被拉扯的人,正是我那兄弟朱权呀!

而拉扯的那女人,我只看了一眼,眼泪就掉出来了,苍天无眼呀,竟然是那个胖妞!

我掉头就往回走,这白莲教也没法待了,我打算直接见扶瑶一面就闯江湖去了。可刚走两步半,就听背后朱权一声喊:妆妆,你不要闹了好不好!

朱权会喊人这本身就是一大奇迹!可他嘴里喊出妆妆这两字,让我的腿瞬间就迈不动道了。火速转身,这胖妞难道就是当日朱权让我做掉的妆妆?

一个疾步我又折回去了,我直接上去拍了朱权肩,我说哥们,你的意思,你跟妆妆搞上了?

朱权一回头见是我,一脸的震惊,他左右前后看一圈,说四九,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摇摇头放弃与他对话,我拉过妆妆,我说你什么俩什么情况,你们这么拉拉扯扯的,确立关系了吗?

妆妆一看我,眉头锁一下,你谁啊?

我一个踉跄摔地上,那忘情水,你也喝了?

妆妆探着头上下将我看一圈,突然大大地哦了一声,然后说,你谁啊?

几月没见,我真的就变化那么大吗?妆妆此刻又已经不理我了,她继续上去缠着朱权,说你如果今天不跟我回宫,那我就把你的身份告诉扶瑶去!

朱权脸上一惊,说妆妆,宫里现在情况很乱,我们不能回去呀!

听到这,我就全明白了,朱权跟着扶瑶回来莲庄,却不知道啥原因跟妆妆相认了,知道她是他内定的妃子了,而如今妆妆这是在用朱权身份这一点,威胁他回宫去。

站在一边,看着朱权一脸的痛苦样,我就哈哈哈笑开来,朱兄你也有今天呀,你也有让女人缠得想哭的时候呀!哈哈哈……

我笑得控制不住,一使劲就把裤腰带绷开了,正低着头系裤带的时候,就听到小桥的那一边,女子的声音缓缓传过来,欧帮主是什么时候到的?

系裤带的动作,就猛地停出来。我听到来自胸腔内咚咚的撞击声,一颗心好像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我转头,扶瑶就站在桥的回廊处。

忧伤的颜色3(2)

依然是如同仙女下凡般的耀眼,她站在那里连太阳都没光彩了,一身白裙上绿色的宽腰带点缀,将曲张收得刚刚好。明媚的脸上只挂一丝笑容,却仿佛有着风起云涌的力量。

我手里提着腰带,举起手冲她招一招,再招一招,练习过千百次的见面语,这时一句也想不起来,一脱嘴叫出来的竟然是:祝首席,别来无恙啊。

话一出口,朱权先愣了,他侧过脸看我,扇子都停下了,然后呵呵低笑,说扶瑶的力量就这么大吗?四九你都说起成语来了。

妆妆更是笑得没谱了,她七倒八歪地上来拖住我的胳膊,说欧四九,原本化成灰我也认得你呦!可你鸟枪换炮突然这么说话,你是不是中了大头风了呦?

他们说他们的,反正我脸皮厚扛得住,看着扶瑶一步步走过来,在我面前站定,然后冲着我们三人轻点头,招呼后面的威四海,给欧帮主准备客房和干净衣服。

威四海这才忙乎乎跑过来,领了命就上来拉我胳膊,说四九,走了!不要呆了!

可我这眼睛,我这眼睛怎么就还是从扶瑶小脸上挪不开呢。四海死命拽扯我,他声音低下去,说四九,首席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她只知道你们一起挖过宝,你这么看她会生气的!

四海一句话,我醒过来,可不是,扶瑶的心里,我只是那个满口你爷爷脏话,动不动就脱鞋打人的斧头帮帮主,关于她叫我四九,关于她小手握我大手,关于她在地宫里为我流下的泪,她已经全然不记得了。

她能做的,只是对我浅浅的微笑,待我为上客。

而我能做的呢?四海?我能做啥呢?

四海把我带客房,然后推我坐床上,他说四九,你能做的,就是看着首席,远远地看着,不要惊动她,不要强迫她,不要为难她。

毛人威四海那么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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