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倒千年老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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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倒千年老妖-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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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桃夭来呈账本给她,尽管画末也在府中,她却因为对这件事心怀芥蒂而闭门不见;只吩咐下人代为传递账本便作罢。

如此心神不宁的状态,一直持续到赵府的阿宛携着幼子来看她才逐渐纾解。

六、七岁的孩童;正是最让人头疼的时候。

趁着姜怜心和阿宛说话的那段时间,那孩子已经把姜家的内院搅了个天翻地覆;甚至惊动了在前厅里与几位商号掌事议事的画末。

仆婢们也拿小家伙没有办法;拿着哄孩子的小物件追着他满院子的打转。

纵使调皮捣蛋;可不知为何,看着他活泼好动的模样,姜怜心却由衷的喜欢。

眼见着孩子额头上都跑出了一层汗珠儿,她便自旁边的瓷盘里捻起一块点心,朝他招了招道:“快过来,到表姐这儿来吃点心。”

说来也奇怪,四、五个仆婢都逮不住的小男孩儿经她这么一诱,竟果然调转方向,而后加快脚步,一把扑进了她的怀里。

姜怜心被他冲撞得身子一歪,却还是发自内心的笑得开怀,掏出帕子仔仔细细的擦净孩子的小手,再将那盘点心递到他面前。

阿宛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不禁浮着笑意感叹起来:“这孩子倒是和你有缘,连我这娘亲都教管不住,却独独肯听你的。”

“是吗?”姜怜心尚有些诧然,边与怀中孩子玩耍边应道:“我瞧他虎头虎脑的模样,就打心底里觉得欢喜。”

“家主如此喜欢孩子,还不快些自己生一个来?”阿宛顺着她的话打趣道,说话间见她的儿子正举着一双沾满点心末子的手往姜怜心的衣袖上蹭,便忙露出一脸严母的情状,一把将那孩子牵回自己身旁,举起手就要往他屁股上招呼。

“瞧你,把家主的衣裳都弄脏了,还不给家主赔礼。”阿宛才数落了几句,巴掌还没落下那孩子就哭了起来。

姜怜心忙把她拦住,唤了仆婢来将孩子领到一边去戏耍,又劝她道:“他做错了你说他就是,何苦动手。”

看着姜怜心仍停留在孩子身上的慈爱目光,阿宛只得无奈的摇头叹息:“你这样,迟早要惯坏他。”

说罢,她又重提起方才的那句玩笑:“我可是说真的,家主与白管家成亲已有数年,虽说因为家主这些年失去踪迹……可是也该尽快要个孩子才好。”

她这话说得姜怜心却十分疑惑了,于是试探的向她询问道:“我也可以有孩子?”

“那是自然,成了亲,名正言顺。”阿宛不假思索的回答:“况且这数年间,白管家独自支撑姜家,为了寻找家主费尽了心力,对家主更是忠贞不渝,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家主为他生个孩子,延续香火也是身为女子的本分。”

说到这里,阿宛忽然露出一脸期待的表情:“家主的样貌在女子中本就是拔尖的,白管家又俊美得不似凡人,今后生出的娃娃得有多俊俏!对了,若是再得个女儿,且要留给我们家做媳妇儿。”

“和画末的孩子啊。”姜怜心无意识的低喃,禁不住就红了脸颊。

同时,另一个问题却也浮现在她的脑海中,那便是如何才会有孩子?

就着阿宛关于生娃娃的话头,她忽然想起小璃似乎也提到过这件事,再联系到昨日里桃夭那些不正经的话,姜怜心隐约觉得这孩子和圆/房之间似乎有着什么特殊的因缘。

本着一探究竟的心态,她于是将自己的疑问拿来向已经养了孩子的阿宛求解:“是不是一定要圆/房以后,才会生娃娃。”

“那是自然……”阿宛脸红的答着,面上的诧异神色似乎正在数落她为何如此不避讳的问出这些话,却又忽然顿在半截,似乎意识到一件十分严重的事情,慌忙掩嘴,压低声音道:“你们两个不会还没有……”

姜怜心笃定的点了点头。

阿宛则露出震惊的表情:“怎么可能?你们分明很恩爱,若说家主自小没有娘亲,不知道这些事也就罢了,难道说白管家他也不懂?”

“不懂什么?”姜怜心更加疑惑的眯起双眼。

“糟了糟了,看来是真的不懂。”阿宛似乎更加焦急,碎碎念的自言自语道:“那时候你来找我,后来又和白管家成了亲,我还以为万事都妥帖了,想不到竟然……”

见她说话只说半截,说得又都是些听不懂的内容,姜怜心也着急起来:“什么糟了?我几时去找过你?”

阿宛又兀自沉吟了许久,终于在姜怜心快要急死的端头儿上一挥衣袖,豪气的说道:“看来这次我得帮人帮到底了。”

说罢,她凑到姜怜心近前,尽量压低了声音道:“我曾经给过你一册书……”

两人便这般凑在一起,低声絮语的说了一下午。

姜怜心终于懵懵懂懂的知道应该怎么做才可以有一个自己的孩子,于是在阿宛离开后,她便迫不及待的开始实施。

依照阿宛的说法,这件事还是得从圆/房开始办起,虽然说画末给出的理由是顾忌她的身子,可她觉得经过这段时间的调养,已然恢复良佳,想必即便有什么劳累的也拦不倒她。

这样想着,她便首先急着去寻酒,因为阿宛说酒能助兴。

让人奇怪的是,姜家名下经营着数不清的酒行,可她翻遍了整个姜府却连一坛酒也没有能找到,听下人们说,是因为白管家不喜欢饮酒,也不喜欢别人饮酒,所以才至于如此。

“他未免也太苛刻了吧?”姜怜心一面嘟囔着,一面干着急,正思忖着去府外弄些回来,桃夭却在这时托人送来一坛东西。

姜怜心好奇的将那坛封启开,顷刻便有一股浅香馥郁的缠入呼吸之中。

她下意识的喟叹了一声,向那侍从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侍从连忙敛袖恭谨道:“桃管家知道家主在找酒,便差小的送这个来给家主,以免家主触犯了自己定下的家规,这坛叫桃花酿,虽不是美酒,却胜似美酒。”

那侍从说着,露出一脸暧昧笑容,显然是早就谙熟这桃花酿的妙处,继而又添了一句:“桃管家还说,桃花酿酿的不是酒,而是情。”

“知道了,先退下吧。”姜怜心不置可否的打发了侍从,心里却道眼下再没有更好的法子,便先承了他这份殷勤,全当他是为那日的行径赔罪便罢了。

备好这桃花酿,姜怜心又吩咐厨房里准备了几样清淡的小菜,一应的摆在内院廊前的那棵梅树下。

而今雪梅虽还未盛放,可是那冷香自成的风骨,在月下华光之中,却也自有一番情韵。

所以,当画末忙完了一天的事务,回到内院中时,看到的便是两盏灯烛下端坐嫣然,巧笑间韵致天成的姜怜心。

“夫君。”她噙着笑意看他,双眸在恍惚的烛火下,似有情思浮动。

画末仿佛不自知的顿住脚步,有些没反应过来的看着她袅娜起身,笼着罗纱衣裙,莲步轻移的迎到他面前微微一福:“请夫君入席。”

她轻抬柔荑,做出一个请的姿势,雪臂在轻薄的罗纱下若隐若现,低垂的眉眼不经意便带出几许妩媚,仿佛开满蔷薇的藤蔓,蜿蜒生长,勾住人心头的那一块肉。

画末没有说话,跟着她一步一步行至廊下,在备好了菜肴与佳酿的石机前坐下。

抬头间,她已回到对面的软榻上,执起玉壶往他杯盏中倾倒。

随着她自他身畔离开,独属于凡人的温暖和她身上淡淡的体香也都随之消散,有那么一瞬,画末竟觉失落,险些就要伸手挽留。

然而分散的思绪很快又被她弯腰倾至他面前的身影勾了回来。

“这些日子,夫君照顾我,又要顾全姜家的生意,当真辛苦,妾略备酒席,聊表谢意。”她依照阿宛的嘱托,特意在说话时放缓了语调,放软了声音,那流露出朱唇的话语便携了几分慵懒与撩人。

她说话时,又往他近前倾了几分。

柳眉凤目呈现在画末与她咫尺间的距离,红唇泛着水泽一张一阖,微垂的睫羽在灯烛的光晕里显得很是迷离,直让人怀疑她还不曾饮便已有三分醉意。

画末怔了怔,忽然觉得喉间有些干涩,下意识的移开了眼,目光却又落在了她脖颈下那一片雪白的肌肤上。

这身衣裙也是阿宛赠与她的,样式虽然新潮,却也十分大胆,不仅那罗纱清浅,襟口也开得极低,恰恰将一双柔软雪峰以最让人燥热的方式透露出端倪。

画末已觉得呼吸有些滞纳,他无意识的加快了喘息的频率,却还觉不够,伸了手便要去摸那机上的玉觞,却不想触上的是正在往玉觞里倒着桃花酿的柔荑。

姜怜心似乎也没料到他的这一动作,慌乱间羞怯的挪了挪,玉壶里的桃花酿便撒了出来。

当若有似无的馥郁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画末似乎好不容寻到化解尴尬的话题,面上虽不动声色,双颊却已浮起绯红道:“府中不得饮酒,这是家规。”

作者有话要说:写这两章的时候,忽然觉得节操都碎了,大家是不是撒点儿花帮某月祭奠祭奠。

第十八章 :难了断的尘缘(六)

姜怜心在心下将那家规腹诽了无数遍;只恨当年的自己怎的就定下这么一条苛刻的规矩,又想起仆婢说白管家不喜饮酒,便揣测自己是为了迎合身为夫君的他才会定了这规矩,便也只得释然。

“这不是酒,是桃花酿,桃管家可以证明。”说话间;她已将那只手抽了出来;又在自己的酒觞里斟满。

怎料画末却索性夺过了她的酒觞;清冷道:“他给的东西,愈发饮不得。”

“好;我不饮,我只看着你饮。”姜怜心立刻妥协,眉梢带笑的看着他:这桃花酿香醇,看着你饮,我也就欢喜了。”

这话说得千回百转,满是撒娇的意味,她却不知自己此刻的情状是何等的惑人又何等的不容推拒。

如此地步,见画末还有反对之意,她便执了酒觞起身,挪至画末身后,以柔软而又温暖的身子贴上他的背脊,再倾身将他笼入怀中,把酒觞引至他的唇边。

“夫君。”当她贴着他的耳际将这声夫君唤得销/魂蚀/骨时,画末的身子果然僵硬了几分,接着便卸下防备,半推半就的就着她的柔荑将那桃花酿饮了。

阿宛说得没错,温香软语最是迷醉人心,万夫莫敌。

在姜怜心百般的引诱与游说下,画末终是连饮了三杯方才作罢。

一时得逞的姜怜心美滋滋的回到石凳上坐好,一面往画末的碗里夹菜,一面与他闲话家常。

这一顿独属于两人的晚宴,姜怜心受用得甚是尽兴,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画末全程都低垂眼帘,默然不语。

开始的时候,他还偶尔应上两句,到后来任由她说着怎样奇绝的事情,甚至询问他的意见,他都只是一言不发的听着,好生没趣。

姜怜心多少有些失落,但想着他平日里惯常的就是这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模样,便也就释然了。

“天色不早,我们回屋吧。”她妩/媚一笑,以温软的声音唤他,怎料他仍维持着端端的坐姿,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她便有些急了,伸手到他面前晃了晃:“夫君?”

又是许久的沉默,他才若有似无的应了一声,身子却还是没移动半分。

姜怜心纳闷的挪至他身畔欲相扶,他竟忽然起身,仍像往常那般步步生莲的往寝屋里行去。

她挽着裙摆跟在他身后,明明看不出什么异常,却莫名觉得哪里不对。

回到屋子里,姜怜心便追上他的脚步,欲为他褪/下外衫。

才触上衣带她便觉面前之人有前倾的趋势,眼见着他就要直直倒了下去,她慌忙揽住他的腰身,然而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又如何承载得起男子的身躯,顷刻间两人已一同落入了床榻之间。

姜怜心被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抬眼间正触上一双近在咫尺的眼眸,才发现那宛若无波的瞳眸早已布满雾气,竟有几分迷离,她这才意识到他竟然醉了。

难怪不喜欢饮酒,原来酒品不好,姜怜心恍然大悟。

而此时,他似乎受到她温暖体温的感召,愈发朝着她靠近,微闭的纤长睫羽不时扫过她的面颊,惹得她咯咯直笑,她忙腾出手抵着他的前襟,嗔道:“快放开我,我还要给夫君更/衣呢。”

她的声音带着羞怯,似乎有效的说服了他,画末于是侧了身子,许她一个空隙自床榻上爬了起来。

姜怜心怕惊扰了正酒醉的他,放轻了脚步关好门窗,而后转头朝床榻上看了看,确定画末仍好生的躺着,才蹑手蹑脚的挪至妆台前蹲下,从最下面那个装着一罐蜜饯的抽屉里取出了一本书册。

借着微弱的月光,她又将那书册翻开,温习了一遍。

说来,她还不是很明白那些画里的意思,只是依照阿宛所言,几乎把屋子翻了个遍才找到了这本据说是阿宛五年前给她的书册。

她尚且还在琢磨,却听到床榻上传了一阵细微的响动,接着传来了那清冷却又仿佛蒙上了雾气的声音:“怜心……”

记忆里,这似乎是第一次听他唤她的名,辨不出情绪的声音唤着她的闺名,竟要比任何言语都悦耳。

姜怜心立时丢开了书册,提起裙摆,快速挪至床榻边,想要再近距离的听一次。

果然,因为没有得到应答,他掀了掀睫羽,便又唤了她的名:“怜心……”

这一次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也有些隐忍,姜怜心终于不忍,慌忙应了:“夫君,我在这儿呢。”

她边说着,边褪/去自己身上的罗纱,只余一袭亵/裙包裹住玲珑的身姿。

爬上床榻后,她又开始琢磨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对了,要先更衣。”她的目光最终落在画末的衣带上,随即柔荑便追寻着那道目光寻到了目的地,继续纠缠于方才被打断的步骤。

好在眼下画末十分配合,由着她把雪白的宽大衣袍褪/去,而后随手扔到了地上。

面对他的亵/衣时,姜怜心要直接的多,索性攥住衣襟双手一分,便露出了形制精巧的蝴蝶骨和大片如玉的肌肤。

眼前的画面对于她来说显然太过刺/激,姜怜心忍不住羞赧的别过头,双颊也不可避免的发烫,且很快蔓延至整张脸甚至脖颈。

“接下来该怎么办呢?”她眉尖微蹙,朱唇紧咬,忽然就失了方向。

混乱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姜怜心深呼吸了两遭,停歇片刻后,索性把心一横,提起裙摆跨/坐到他的身上。

果然,她才刚坐下去,画末就有了反/应,那身子动了动,纤长的睫羽颤动了许久后方才掀开,而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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