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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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那些事-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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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我匆匆忙忙地去学校的饭堂里面打饭回来后;有时候吃不上几口就有学生来要求复印,这样她就更不能吃饭了。  

  但这一切查先生根本没有顾及我会怎样,也没有安排人手帮忙,可能是总店工会那边更忙,人手调动不过来,这样就让我自己一个在那个小店里‘自生自灭’了。  

  我性格随和,到小店打字、复印的学生都会跟我聊聊天,他们全都以为我是勤工俭学,是这个学校的学生,每说到这,我会笑笑,连连摆手说不是。也难怪,本来我清清纯纯的样子看起来更像学生,她的年龄也应该在上大学的。  

  下午不忙的时候我就会跟隔壁照相馆里面的女孩阿霞聊聊天,透透气。阿霞的年龄跟我差不多大,所以我什么都会跟她说;偶然,隔壁新华书店里面的女孩阿慧也过来聊聊。

  有时候查先生会突然到小店来,察看一会儿没事就走。我记得有一次中午的时候,校园里面的一位外籍老师拿着一本英语课本来复印,她抽课本中的一些认为重要的来复印,老师用英语跟我说怎样复要复哪里,由于大家的语言不通,我仅用她有限的英语和手势可以应付过去。  

  碰巧那一次查先生刚好到小店来,他一看见外籍老师,连忙大献殷勤,搬来一张椅子,笑容可掬地说:Please !Please !我看到查先生两眼发亮的样子,连忙帮他接下去:Please Sit down !  

  学校其中有一位和蔼可亲戴着眼镜的老师也会经常拿一些资料来复印,一来二去,大家相熟了,我知道这位老师姓梁,教中文的,我对梁老师的印象还不错。有一次梁老师来复印的时候,莫明其妙地说了这样一句说话:你是否考虑过在这里安居乐业?你看这里山清水秀、鸟语花香、环境优美、空气清新,如果你在这里成家立业,也可以分到房子,那该多好呀。。。。。。  

  我听了当时有点糊涂也疑惑了,直到后来才明白他话中的暗示。我心里想:我十九岁还不到呢!他已经四十多岁了呀?怎么会可能呢?他怎么会这样想呢?后来我从阿娇口中知道,这个梁老师已经离婚,性格有点怪怪的,说出这样的话并不出奇。  

  偶然,查先生还会带着他的两个朋友到小店来。我只知道其中一个姓马,另外一个姓陆,他们长相斯文,看起来都是二十六七岁左右。查先生不在的时候,他们也会来小店坐坐,逗我说说话。

  如果生活还是那样有条不紊地过下去,我觉得就算辛苦一点也会一直做下去。但很多时候都是不尽如意的。

  我很清楚记得那一次,一个个子不高的男学生来到小店里面买了一张电话卡,第二天却跑来小店大吵大闹说想退回卡,要求退回钱。我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但她还是很有耐心地跟他解释:在店铺卖出的卡是没问题的,而且店铺规定,卖出的卡是不会退回来的。  

  但男学生继续无理取闹,说一定要退回钱。后来我就只有求救于查先生,查先生回到店铺一看见这个学生,就不动声色看了一眼卡后面的密码区,发觉卡密码条有涂改过的迹象。后用敏锐的眼睛瞟了男学生一眼,迅速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说:………有人搞事,立刻过来。  

  不到几分钟,马先生和陆先生就来到了小店门外,查先生气冲冲地走到门外顺手拿起了一条扁棍,三人来势汹汹地冲进来,查先生一边气愤地说:小子,你又在这里搞事,看我如何收拾你?  

  查先生立即把小店的玻璃门关上,高悬扁棍,三个男人就立刻抓着那个男学生拳打脚踢,其中一个用力猛抓住学生的头部撞向桌子上面的传真机,撞得传真机差点掉下来了。可怜的男学生像一个弱小的拳击手那样,手无还击之力地任其宰割。这一切,都是发生在一瞬间,我一个女孩子在里面呆若木鸡地看着整个打斗场面,惊惶失措,吓到整个人都傻呆了。  

  外面的人从透明的玻璃门里看着店里面突然发生的情况,都用惊呆的眼光看热闹。  

  我不知道那个受伤的男学生是怎样被查先生他们拖走的;她害怕极了,以致她后来躲藏在摆设在中间挂满毛公仔的后面。那是我第一次那么真真切切地面对着这样的暴力事件,还是在学校里面,想不到平常只有在电影里面看到的情节,会活生生地发生在这里。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那个男学生以前也到过总店搞事,所以这次再次让查先生看到就如此气愤,但也不应该动手打人呀!我心里想。  

  涉世未深的我一直以为,他们这一次只不过是一种气愤的发泄,但事实上这只是一个序幕。

  

三月桃花
我在苍老与新生,陈旧与快慰中存活,启明星在东方的天空照亮。我以为自己是真实的,可梦想是虚幻的。我已经摆脱悲哀,心情平静。我对自己说,明天的天空会依旧蓝澈。 

  27层楼顶。夜空炫亮,霓虹纷纷。天际的冷风无时无刻不在警醒着自己。我的希望在繁芜着。怎么会放弃抑或前行?我无法做出回答。我仍旧是一个孩子抚着受过伤的心脏。你是停在帆上的一只海鸟,涨潮的时候你又要飞向远方。我捡了一只海螺还留有你哭泣的声响。我才发觉在梦中,醒来是窗外明亮的月光照在脸上,似乎落花与嘤声都与我无关。我只不过是你或有或无的影子。当炊烟升起的时候,我才发现抛弃在岩石上的钓竿还映在夕阳下哭泣。 

  我一直想象自己是江湖中的剑侠,可以快意恩仇天地纵马,可以豪气冲天醉里笑傲。当仇家在身上留下三处剑痕,当身无分文穷困潦倒,西湖的水却依然澄清无法映出心胸的洁净。当箫声不再当长发成风,我又去何处寻二十四桥边的女儿红? 

  所谓红袖添香不过是大好男儿的一方痴想。自古红颜多薄命,自古红颜难一求。兰心蕙质,杨柳袅袅,不过是依依春梦。梦醒湖泽,繁星当照,一番索取却如空。我自横刀向峥嵘,血舞夕阳酒一樽。青山磊落,伊人轻笑,生命轻蔑明月小楼。浊酒千杯苦无知音,对天痴笑,天笑我痴! 

  我们可以失望,但我们不能盲目。 

  今年的春天来得格外的迟,也许在配合我的心情。院子里的桃花开得稀稀落落连蜜蜂都显得悠闲。干硬的地面上是一种叫做马齿的野草。仅仅有5厘米高却开出18朵花。当我在惊诧它的灿烂卓凡时,一株弱不禁风的小榆树钻出墙角。我知道它想要偷去阳光。当我的心中空无一物时,当我的耳中寂静如水时,我的眼睛已在颤动,为这五彩的生命。你不知道我那时的心,有枯黄多凋零。我以为世界已经丢弃了我。我还在为喜欢冰雪找出更多更好的理由。可是我不能抛弃自己哪怕只有一些微小的绿叶,一些微弱的光亮! 

  风从天桥上吹过来带来夹竹桃粉白的香气。一个穿着白棉衬衣旧牛仔裤的年轻女子,长发披肩略显凌乱,脸上淡淡的微笑带着不羁与野性。我仿佛看到自己走在无际的狭窄巷道中。斑驳的青色石板轻轻地诉说着青春的故事。悲哀也许是一种幸福。我想象幽深的巷子里也许会飘来神秘的狐灯。 

  我坐在一家台湾豆浆店里,有着茉莉的清香。也许只有那里的女孩才会如此纯净如此可人。我的耳边飘着阿杜沧桑的音乐。那个粗犷的男人为感情而坚守。农历初七的月亮是红色的,没有距离最近的星星。 

  床边是安妮的书和杂乱的一堆光碟。粗糙的栗木家俱还可以安放我的身体和灵魂。给自己沏一杯速溶雀巢咖啡,在清香中暂时麻木喧嚣的阴影。你还会以为自己如昔的英俊吗?也许会有爱尔兰的舞曲在###中淋漓。 

  你的脸孔我已无法触摸得到。我模糊地没有气力。幸福近在咫尺。经历翻山越岭的辛苦,也许你会快乐。我只是抑制自己,为脸上的平淡和胸中的沧桑。我仍然喜欢迪克牛仔的《孤独的夜晚》,撕心裂肺也许会给自己抚慰。喉咙中有水的声音如哽咽如传说中的动情。站在樱花林的一角,我有恍如隔世的感觉。 

  我知道起了风暴,心已如大海翻涌。 

  我尽情地舒卷肢体, 

  然后猛然跃下,孤独地 

  听凭狂风戏弄。 

  我知道自己还有几分理智。在深刻的平静下有噬心的痛苦,我不清楚它们到底是什么。如火焰燃烧,如潮水汹涌。我在呼吸沉寂之前还能否找到我的红颜?也许在毁灭之后的轮回,我依然不悔自己当初的抉择。只有苍天知道。我的快乐。我的痛苦。一切归于寂静。 

  我在海滩捡潮退后的贝壳。我不知道是童年的回光返照。一个穿猩红上衣的女孩搂着我的肩膀。她说它多像戴着金色帽子的王子。你不敢顶撞她因为她有滟潋的眼睛。 

  我曾经希望雷火将我蚀灭,可以不必理会世间的情苦与痴迷。     如果我认为听我说话的人 

  将回到人间 

  这股火焰就不会再晃动 

  但如果我听说的话是真的 

  没有人活着离开深渊 

  没有人相信他说话的真实。人们只是以为他是一个疯子。在丹麦王子与西西弗斯之间,他更愿意选择后者。他对自己说也许还会有上帝。他并不知道上帝早就死了。 

  在一个没有神祗的季节,你有什么地方可以栖居,在荒芜的波希米亚平原上,你的血液流淌。有谁会拾起血泊,点燃天尽头的光芒。 

  阿门。你的空房子。 

  在群星中孤立一如往常。 

  那漫天的飞絮将屋顶罩白, 

  还有钟声, 

  还有你脚步的颤栗。 

  在迷惘者的哭泣中, 

  不止有蒙娜丽莎的眼泪, 

  也许, 

  还有星光。

当夜夜凉如水
看着慕天合满身狼狈,我不觉又是一阵愧疚,本来想说一些抱歉之类的话的,虽然我不知道微微都跟他说了些什么,其实我敢诅咒发誓我跟习如凉的事,跟慕天合一点关系都没有的。虽到然听他如此说时感觉是那么委屈,但他说的也确实是实话。微微把我赶出去时说,这事和我无关,其实我觉得这事和他俩才没关呢。所以我觉得慕天合是无辜的。

  正当我试着在这片废墟中下脚开出一条通向慕天合的路来时,微微却突然开口,黑色的手指头指着慕天合,操着粗嗓子说,你们走吧,你,明天上午十点钟之前给我答案。说完,一摆手,慕天合和张思雅立即相互搀扶着踉踉跄跄地离开了。

  望着慕天合有些委屈的背影,我恨死了自己。我觉得,张思雅一定不会原谅我了,我把原本那么英姿飒爽的慕天合弄成了这个样子,又把战火波及到了她本人身上。

  微微也不顾我的落寞,冲我喊着,林想你TMD死人啦,你怎么把小白也拉来了?觉得姐姐我打不过他俩?想不到你这被慕天合迷了心窍的,还这么关心我哦?

  我正想解释其实不是的,是这个更年男喋喋不休地要跟来的。可是,那更年男却立即截过微微的话说,没事的,反正我也好久没有见微微你了,我家就在附近,要不要去坐坐?

  好像微微也意识到天已经很晚了,抬起头来,犹豫了一下,然后立即果断地说,不必了,你送我们回学校,我学校。

  更年男二话没说就点头答应。

  一路上,他们把我甩到了一边,更年男彻底发挥了他更年期综合症,和微微天南海北,天涯海角,天上地下地聊的风生水起。我边跟着走边担心着慕天合的情况,心里一直一直愧疚。

  送我们到微微的宿舍楼下,更年男就要离开。走时,还不忘对我抛了个媚眼,我知道他是在暗示我刚才在店里的事,可惜,一心想着慕天合的我,没有接住。

  还没有走到微微宿舍楼里头,我就站住了。我说,微微,我想回学校。

  微微转回来,用手试了试我的额头说,没发烧啊,你TM哪根筋又搭错了?

  我说,没有,微微,我真的想回去了。我想看看习如凉,我想他了。

  微微脸色又是一凛,这次却没有反驳。立即拿起手机打了起来,电话接通,微微依然吊着嗓子说,小白到哪儿了?你回来,送送林想,她要回学校。说完就挂掉了电话,我都觉得那更年男连一声喂还没有来得及说。我想,做微微的朋友可真够受罪的。

  我说,微微,我一个人走都可以,你又何必叫人送我?

  微微立即来了句,你TMD别矫情。于是,我赶紧闭嘴。其实如果在平时,我确实不会跟微微来这套的,可是今天我突然间觉得自己对不起所有人,对不起习如凉,对不起慕天合,对不起张思雅,对不起微微,甚至对不起两面之缘的陶靖白

黑暗中跳舞的青春
为了让云方便联系我,我把小灵通和QQ绑定。猛回头,发现做服务行业的人的头都比较小,细想一下,没有道理不小,看到一枚一块钱的硬币他们都想钻出个洞把脑袋放进去。服务无孔不入的同时我们口袋里的钱受多了花花世界的###不仅不能做到在声色面前守身如玉还盗了前人贾岛的无师自通,紧接着宣布晚节不保纷纷阵前倒戈。

  我告诉云以后上了QQ把信息发到我小灵通,我近段时间都用不了电脑了。爸爸认为我现在处于战争时期,不能私自和外界联系,否则就是通敌。

  云说,今天晚上我打电话给你吧。

  吃完晚饭后,我早早进了房间端坐在书桌前,爸妈各进来查房一次,这让我感觉自己像在蹲监狱,监狱查房还有规律,摸准时间就能做好准备,在狱警没来的时候你做什么都不会有人打扰。这么分析下来我的生活不是比那些犯了罪蹲进监狱的人还不如吗?如果我越狱,不像逃犯被抓回去再判个重点的刑继续蹲回监狱,而是一无所有。生活就是那么残###,唯恐你不知道它的残###所以不断地提醒你,直到你放弃反抗。

  九点多的时候,爸爸再次走进我的房间,对我说:去吃东西吧。煮了东西,你肚子该饿了。

  我在那一刻体会到了受宠若惊,可是那又怎样,正如泰戈尔所说——无名的日子的感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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