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华美的叶片落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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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华美的叶片落尽-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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泣。人后,伤和身体都彻底崩溃。泪水汇集成了涛浪,淹没了心房,死了心脏。

  秘密不再是秘密。痛,变得如此透明。

  谁能奢望?谁敢奢望?老天在给你幸福的同时,也给了你同样重的悲恸。所以,爱有多深,痛就有多彻,当然幸福也曾是那么沉。自以为的幸福,那是自欺欺人,可是,人总爱那么自欺欺人。

  如果自欺欺人能改变伤悲的程度,那么自欺欺人又何尝不是颗救心的药丸?虽然是梦幻,虽然是昙花一现,梦醒后的心酸是乎也是心甘情愿。

  痛并幸福着,似乎就是这么一种说不出的味道。心碎神伤,心灵憔悴交织,那么痛,痛得忘记了如何流泪...

  只是不明白缘尽的日子怎么会来得那么快,那么急速。来得没了声响。或许秘密揭底的那一刻,就已经湮灭。只是为何还如此苦苦地挣扎。。。。在深深的泥潭中挣扎。挣扎得那么累,那么吃力。

  泥浆漫过心脏,渐渐地,失去了呼吸。。。。

日子黑白重叠成灰
天,一天比一天阴沉,无辜地还起了风。单薄的身子也似乎被吹得东倒西歪。凉凉的寒风,风干了身体里所有流淌的水。只有干瘪的皮毛,被风冷冷地吹散在半空。在半空中跌跌撞撞,时而又起起落落。

  整个天际黑压压一片。

  办公室里,如燃烬的烟灰那般死寂。每个人的面部,像冰冷的尸,惨白,无生气。只有翕动的双唇还有一丝淡淡的血色。四肢像木屐,机械地在空间中挪动。麻木、呆呐、笨缓。。。。。在寂寥的空气中,被固执地扭得吱吱作响,响得那般疼,也那般酸痛。

  快要窒息,甚至呼吸也快被这紧封的氧气掐灭。。。。。只是想逃离。逃离那面目狰狞的人群,逃离那没有血色的笑脸,逃离那歇斯底里的悲呛...

  风吹得越来越沉。长发本像定格后的画面那般整齐。可是独自登上台阶,却被风口的风骚弄得面目全非。长长的发丝,一根一根,一缕一缕,被绞在风里,吐着久沉的怨,撕着劣日的悲,挠动着深深的哀。。。

  天台上的花坛,整齐地坐落成排。

  花坛里寂寥的开着些花,零星地散布着。

  花,很娇小。在宽阔的花坛里,像夜空的繁星,星星点点,静静地点缀着花坛。只是太孤独。花,似乎也失去了美丽的娇颜。

  在强风凛冽的日子,花几乎被折断筋骨。只是她还是那么执拗地挺立着。即使被这阴冷的风吹得一阵偏西,一阵又偏东。花瓣似乎也快被撕成碎片,随风逐流,孤伶无助地在半空打着旋。。

  俯下身子,静静将她凝视。

  这是些什么花?粉里隐隐透着些白,喇叭式地开放着。这就是传说中的喇叭花吗。这确实像喇叭花,只是却独独少了喇叭花那蔓延无尽的长藤。花座下,是一株埋在土堆里的草。她不是喇叭花,可在这一刻,我却叫不上她的名字。

  叫不上名字。有多少个时刻,莫名其妙地叫不出名字。曾经,彼此也曾是那么熟识;曾经,彼此也曾无羁绊地嘻戏打闹;曾经,彼此也曾无忧无虑地谈论海阔天空;曾经,彼此也曾一起幼稚地梦幻,做着长大后都不曾实现的梦。某天,彼此偶遇,揣着多少欣喜与激动,汇集着多少欢颜泪语淌于时间的溪流。。可是,为什么在那一刻,空气开始僵直。。莫名地,我却突然叫不出你的名字。要知道,曾经的我们,是多么的熟识;曾经的我们,是多么的亲密无间和相似。。。

  花坛里,杂草丛生。

  因为是在天台,没有人会想到天台上会有花坛;没有人会想到天台上的花坛里会开出些零星的花。。。所以,花坛被遗忘。于是,花坛里枯草衰竭,开始在风中碎骨窒息。狼籍一片的花坛在风里摸上了灰暗的色彩。

  没有谁会疼惜这孤零的花坛,没有谁会注意天台这一隅的萧条与冷清。坛里的花,坛里的草,坛里的尘,相依为命,在这风起的日子,在这黑压的日子,彼此紧紧偎依。。。。

  望着他们。冰冷的身子开始发冷。双手也不禁在身上不自由摸索,寻着衣兜,为各部位争着取暖的地方。忘记加衣,忘记今天会如此寒冷,居然还起风。一身夏装惹得整个身子开始发怨。没有哆嗦,没有颤抖。整个身心透心的凉。冷得没了知觉,也冷得失去了冷的意义。

  走到天台的尽头,遇见了最后一个花坛。花坛里娇艳地开着一朵月季。唯一一朵开得璀璨的花。花朵血红。红得发亮,也红得发黑。在这阴冷的日子,恰似一道火红的阳。令人突然感觉到一丝暖意。可是,暖暖的烘焙,也只是偶尔能适用。

  冰凉的身子,可以使篝火让其温暖。一颗冷心在胸腔,谁又能让她缓和。。

  一只小狗,孤零地被绳索套在一隅。我们的目光彼此将彼此锁定。

  我不知道我要向这只小狗表达什么样的情绪。就这样,随着时间的凝滞而彼此无语。它没有自卫般的叫唤,只是像我一样,傻傻地将彼此凝视。目光是呆滞的,谁也读不懂谁。

  孤独的人,悲戚的小狗,在风中,无思绪的凝视。

  人与小狗,就像被硕大摄象机对照着,将人与小狗冷冷对焦,逐渐模糊,逐渐放大、放大、放大。

  呆立在风中。风,仍无情地挠动着发丝,一边又狠狠地抽打着无血色的脸。小狗的脖子被绳索紧套着。欲向前,却又被无奈地牵绊、限制。

  坛里的花,坛里的草,坛边的人,坛边的狗,在此刻,被一双无形的手,恶作剧地按下快捷键,被迅速地定格成一张黑白照片,散落在风里,发出歇斯底里的悲吟。。。

  日子,被风尘一点点地,一点点地摸上黑色的印记,又一点点地,一点点地摸上白色的记忆。黑与白,在日子中不停地交替重复,最后重叠出暗淡的灰。。

   。 想看书来

去无留
一直将自己封闭。不愿意做任何事情。不愿意说话,不愿意出门,不愿意走动,不愿意接通电话,不愿意见任何一个人。我的世界完全在自己的内心,仅仅两只眼睛所能看见的。我的世界也仅仅是卧室到客厅,从客厅到洗手间这么大。很有限的空间。可是却是自得其乐的生存。

  我的青春完全在自己的虚度中荒废。我知道这是一种名副其实的虚度。可是,内心的疼痛是真实的。

  掩饰自己的情感,遮蔽自己的内心。麻痹自己的思绪。所以完全坚信,并且信服心里的痛已经完全消失。自己也不再思念。不再将某某记得。

  原来这是自欺欺人。

  天空,阴晴不定。时而会下雨,时而会放晴。可是放晴的日子终究还是少的。每天天色的变换完全映入在眼帘。透过落地窗,我可以看见高楼,看见人在天桥上行走。撑着雨伞或则太阳伞。来来去去,不同的人,看不清楚表情。可以看见疾驰而过的车辆。公车、私车、出租车。。。不同的色彩渲染了灰色的天际。

  热闹的窗外,寂寞的屋里人。

  打开窗,有凉爽的风吹进屋子。很凉爽,透着心的舒服。很久没有感觉到这么沁人心脾的好天气。一直以来习惯着重庆这炎热的天气。秋季的风如煤气点燃后般轰热。一直习惯,从来也不曾奢望会有这样的风,会如此清凉。吹在身上,会有冰凉冷叟的感觉。想披件外衣。可是,却迟迟不愿意。多好的天气,不能因为自己意志消沉而将其诋毁。

  头很疼,因为刚才自己哭过。是伤心?还是感动?自己也不知道。一条短信,弄得自己大粒大粒的泪珠如雨陨落。很畅快。接连不断。痛痛快快任其畅流。

  原来彼此都还是记得。都不曾忘记。曾经是真实的。微笑、拥抱、牵手、、种种情感的流露都是真实的。只是彼此都失去了勇气。失去了言语的能力,失去了原谅的勇气。失去了彼此挽留的勇气,失去了面对与接受的勇气。年华似水。有涓涓细流的美好,也曾有哗哗啦啦冲动流逝的遗憾。

  男人是因为什么而长大?

  男人长大完全因为女人

  那女人因为什么而长大?

  女人长大是因为爱上了一名男子

  女人的长大完全和爱情有关。而男人的长大完全因为女人。与爱毫无关联。可以爱,也可以与爱无关。完全来自责任。

  他说:还走吗?

  我说:还要走。

  他说:………去哪里?

  。。。。

  我的电话,停机。

散心记(一)
想远离,想出走。想过没有责任和义务的生活。可以独自背着背包,行走到没有人认识的地方。谁也不认识谁,所以,谁也不用对谁负责。

  可以微笑,没有眼泪。

  一个人呆在屋子里,总会想很多的事。这些伤心的事完全在自己独自的对话中上演。

  我说:“我要离开”。

  于是,心里另一个自己便说:“离开吧,离开这令你伤心的地方,离开这令你伤心的人。不管怎样,他不值得你来留恋。”

  我说:“我暂时还不能离开,你瞧,我还没有生存的能力。一直以来,我的生存在失败中断断续续。”

  心里另一个自己便说:“如果你不离开,你会更痛苦。你将永远失去生存的能力。你是需要远出磨练的。”

  我说:“可是,出去之后,我能做什么?难道真的要过一去不复返的生活吗?真的要抛开这一切离开吗?抛

  开母亲,离开妹妹,然后永久远离?”

  心里的她说:“离开吧,这样你才能做真正的自己。你自己不就是想离开吗?为什么不这样做。你不是远离,只是暂时离开。暂时出去做真正的自己,或者应该说重新做自己。”

  我。。。没有继续言语。只是继续迷茫。或许真的应该离开。然后,销声匿迹。

  思念,因为一时觉得寂寞。孤独中,便觉得世界灰暗。

  我说:“我等你等得很辛苦。我想离开。”

  他说:“。。。。想去什么地方?”

  我说:“不知道。心里很伤心,没有缘由。可是我对你很挂念,我舍不得离开。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说:“到我这边来吧,我陪陪你。”

  我说:“我怕惹你烦恼。”

  他说:“来吧,我也想休息一天。”

  于是,我便穿戴好衣服,出门,去了火车票订购中心。

  已经立秋,天气凉爽,有阵阵秋风,飒飒从身边穿过,扰乱了发丝,却令心情愉悦。很快便来到订火车票的地方。走到柜台前,礼貌的询问:“请问,火车票有没有到黔江的?”

  售票员是位女孩子,年龄比我年长些。或许是由于工作时间太长,令她疲惫。或者,她一直是惯性般冷漠的工作着。面部肌肉僵硬地凝视着电脑:“你要什么时候的票。”

  我规矩地说:“请问明天有什么时间的票?”

  她冷冷地说:“明天的票就只有下午六点的,或者是晚上十一点的。你要什么时候的票。”

  六点和十一点,这么晚的票都可以不用过去了,因为他说,他快要回重庆,或许,真的不应该过去吧。我对售票员说:让我考虑一下吧。于是拿出手机,给他拨打电话,这么晚的票或许应该征求他的意见。老天有些将人捉弄,在关键的时刻,却不能联系上这关键的人。与其将他询问,还不如询问自己。既然自己决定去,那么问他该不该买票是件多余的事。于是,转身回到柜台,对她说:“请你帮我拿一张明天下午六点的火车票。”她熟念的点击电脑屏幕,冷冷的接过我手中的钱,换回一张到黔江的火车票。

  我转身离开,手机却传来他发过来的短讯:今天晚上有票。你就买今天晚上的火车票吧。我有些懊恼,为什么在我找你的时候电话却打不通呢,现在已经买了明天的票,难道可以换票吗?

  有时候觉得冲动的惩罚不在肉体有多么折磨,而是心里的折磨令人难以煎熬。不得已,我又返回到售票柜台,有些歉意的询问是否有今天的票。

  她仍是冷冷的表情:“你要什么地方的票?”

  我客气地说:“还是黔江。”

  她又开始熟练地点击电脑:今天晚上的票就只有11点的票。";

  :“那麻烦你给我一张。”

  还没等她疑问我为什么又来买今天同样的票,我客气地问着她:“刚才的票能退吗?”她没有对我言语,只是惯性的指着窗台上贴的温馨提示语:恕本店不办理退票业务。我也不愿意问她问什么不能办理,如此对顾客漫不经心的人,又怎么能会有好的耐心继续对我解释呢:“麻烦问一下,能在什么地方退票?”

  :“火车站。”她面无表情的把这三个字丢给我,然后转身离开,去了内屋。我想她会觉得我这样问题多的人,应该很麻烦吧。 

  一直不愿意与人交流,一旦交流,却是如此艰难,并令彼此难堪。对于她的冷漠我不会去责怪。

  人与人之间,不能太过于热情,也不能太过于冷漠。太热情地交流,会令对###得你情感过剩,有些神经质,令人觉得不能理解。太冷漠地对谈,同样会令对###得你有些神经质。至少在友善的交谈前,所需要得到的回应不应该是冷漠的。处于热情与冷漠之间,才能令彼此长久交流。就像君子之交,淡如水。可是,自己却是如此不能掌握适度原则的人。总是在开心的时刻,给人冷漠,令人难以捉摸。在冷漠面前,却恰似热情。如此不懂得交流的人,远远落后于社会。被社会遗落,最后遗忘。成了新世纪古朴的人。

  就像一个老古董,长久的陈列在橱窗内,供人欣赏,研究。原以为自己仍然处于自己的时代,彻底了解自己的环境和身边的人,可是,当看见新奇先进的事,却误认为是怪物。同样,自己也被误认为是怪物。

  怪物与怪物之间,当然避免不了彼此的厌恶与烦恼。索性径直离开,谁也不招惹谁。 电子书 分享网站

散心记(二)
挤上了去火车北站的公交车。幸好,有空的座位。径直走到空位前坐下,身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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