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美虐神虐心合辑80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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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虐神虐心合辑80片-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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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亦仁淡淡地道:“八王的势力已经在他被困慈宁殿的时候被我们一举瓦解,黑甲兵也已经顺利地接过各营的兵权。亦裕在宫内最大的势力也清除了,你觉得他还有什么可为?庄氏就不同了,他们在西北亦商亦兵,再加上外围科尔庆的势力,才是我们的心腹大患。“”王爷的意思?“

    “庄家有一位独子名叫庄之梦,庄之蝶是他最疼惜的也是唯一的妹妹,唯一的亲人,我已经接到线报,庄之梦已经几天不见人影了,我猜他一定是亲自南下来接他的妹妹!”沈海远笑道:“所以我们这次的目标是庄之梦!”

    亦仁将笔往笔筒里一掷,笑道:“没错!”他说着展开面前的白纸,沈海远见面赫然画得是颇有几份懒洋洋气的陆展亭,他嘴里摇着一根狗尾巴草,眼睛不知往向什么地方,随性又随意。

    沈海远见了那幅画,有一些踌躇地道:“若是陆展亭护送庄之蝶,我们岂不是投鼠忌器?”

    亦仁微笑道:“所以我将寿辰的晚膳提前了半个时辰,缩短了陆展亭可护送庄之蝶逃亡的时间。庄之蝶只有在午膳后春满园听戏的时候才可以出逃,这段时间又不能全用上,即便充分利用也不过才一个半的时辰。展亭要一来一回,绝对不能将庄之蝶护送穿过太平山。所以庄家的人一定不会让庄之蝶独自穿越太平山谷,必定提前来接。”他看了那幅肖像,笑道:“我的紫云驹是匹天下神骑,没准我灭了庄之梦,还能赶回来吃一碗慧敏皇太妃的寿面!”



长篇虐身虐心 虐身虐心:梦回残槿(泪流满面)上

    梦回残槿BY蔓离

    1

    宝蓝色的轿车驶进鲜少人经过的荒凉街道,开了车窗顺手关上的引擎,待在车子里头,望著那片死寂的空间落下飘飘白雪。

    及肩有著一头乌发的艳丽男人从衬衫口袋里拿出一个圣诞老人的装饰品,冷然的灰眸出现了一丝暖意,原来仅仅一个不到五十元的东西,就能让他感到珍惜。

    或许是因为那个人亲手交到他手上才显得珍贵…。

    视线转向了老街的巷弄里,当初也是在这个地方拣回他的吧…,可惜那个人的眼里始终只有别人,不论他用了什麽阴狠的手段伤他,依旧连恨也不施舍给他,一个人被孤独地排除在外边。

    『槿儿,永别了。』亲吻了那个前几个小时还捏在槿儿手里的东西,韩垣将它收回自己的口袋里,不再见他,那个人到死为止都会深爱著另一个男人。

    下了车,拢紧身上的黑色大衣,每年一到冬天他还是觉得冷,今年的老街比往年显得温暖,杨叶派人送了物资过来,若说他为了这些可怜人设想,还不如说他只为了讨槿儿欢心。

    随意挑了条巷子走进去,没有原因,今天突然很想晃晃他之前所谓肮脏恶心的地方,似乎没有其他地方能让他有这种熟悉安心的地方,这里就像是槿儿的心底一样,虽然寂静却让你感到安全。

    『这个留著明天吃…』

    韩垣听见一个微弱的声音从转角传来,凝眸看往那个角落,一双十分细瘦的小腿搁在地上,还摆了个白包子在上头,陆续不断的声音回荡在幽静的巷弄中,那双腿上又放上另一个包子,包子放完了开始放上有些脏污的钱币,数了一会便停了,或许这就是他全部的财产。

    好像那个人…。

    杨叶曾经拿了一堆钱币给过槿儿,让艾儿教他数理,槿儿认真专注的水眸看自己手上的钱币淡淡地笑著,还跟当时十分厌恶他的自己说,从来没见过这麽多的钱。

    一枚钱币滚下小腿,那人阿的一声,伸手像是要努力拣回那枚钱币,韩垣这下又看见他的手了,拼命地伸展著,只差一些就能拾起,韩垣蹙起柳眉,只要起身直接拣也不必花上这麽大的力气吧?还是因为那腿上的肉包子让他绑手绑脚的?

    微浅的笑意在韩垣始终抿紧冷漠的嘴角扬起,天冷冻得僵硬的双脚开始走向那个小小的乞儿,帮他拣个钱币吧…,这算是他韩垣这辈子唯一作过的好事。

    走到那个隐密的转角,弯下腰拣了那个人的钱币,在那人惊讶的反应过後将钱币递到他眼前,『你的东西。』

    没有似槿儿的柔弱,有些脏乱的小脸却嵌著比谁都还明亮澄黑的眼睛,菱角般的嘴像是常笑著般微微上扬,是与自己完全不同的人。

    『谢谢。』简单清脆的声音衬著那温和的脸,韩垣暖了脸上的线条,见他没有意思起身便蹲了下来,与他平高。

    『怎麽不穿上?』瞥了一眼搁在乞儿身边的厚重衣物,杨叶果然细心,寒冬中没有什麽比得上食物跟暖衣了。

    那孩子脸上浮出腼腆的笑容,其中还掺杂了一些韩垣不懂的黯然,指了指那双十分纤细的腿,『我也很想换上…,但是好像不太方便…嘿…』话落,开始沉默地收起腿上那些钱币跟包子。

    韩垣黯下了一双灰冷色的美眸,仔细的打量那双看不出残缺的腿,应该是後来才残的,不然小腿早就已经萎缩。

    『今天因为有好心人来发送物品,所以平常照顾我的人忘了来…,等会就能换上的…』这个好看的男人好奇怪,只不过是说了句他腿残了,怎麽看起来他好像比自己还介意的样子?看他身上的穿著,跟前阵子从这里带人走的那两个男人很像,有钱人大概都是这种穿法吧?

    『你叫什麽名字?』

    韩垣抬起头注视著年龄看起来不比槿儿大多少的孩子,发现他小巧的嘴边有个梨窝,是笑起来特别好看的那种。

    那孩子愣愣地看著他,抚上胸口,脖子上好像挂著什麽,过了一会才对他说道。

    『板儿,大家都叫我板儿。』

    降下的霜雪轻轻落在板儿的头发上,韩垣将它吹去,对他伸出始终怕寒而窝在大衣口袋里白皙的手,『跟我回去吧…。』

    板儿并没有露出任何惊讶的神色,那刻著小梨窝的嘴角又扬起笑,『你想好什麽理由带我回去吗?』

    『没有,只是想到就作罢了…。』

    『是同情吗?』

    韩垣沉默了一会,板儿与槿儿的脸似乎有一瞬间是重叠著的,『或许是…。』

    板儿伸出比韩垣小上许多的手掌,毫不畏惧地牵著韩垣冰冷的双手,这个人也是害怕寒冷的人吧…。

    『你带我走吧…。』

    2

    当韩垣在圣诞夜抱了一个几乎只能用污头垢面来形容的男孩回到韩家,里外忙著的佣人全都停下了脚步,愣在原地看著在韩垣怀里十分怡然自得甚至还睡得极香的人。

    『继续手边的工作,几个人过来帮他洗个热澡,动作要小心点。』

    韩垣将人交到一个男佣手上,才知道人是残的,垂下的小腿虽然看起来只是过瘦,却丧失了它应有的功能,韩垣将他带回来不可能只是因为单纯的同情心吧?至少大伙为韩家工作的几年,知道那个有著艳丽外貌的男人,跟同情这两个字,是完全扯不上边的。

    男孩在替他脱下肮脏的衣物时突然醒了,两个男佣窘困地停下手不知该说什麽,理该尴尬的人却淡淡一笑,『我叫板儿,你们今天可以帮忙我洗个澡吗?我已经好久没碰热水了。』

    板儿自己脱下最里头的那件上衣,一块木造的板子穿过粗红线挂在脖子上,看他小心翼翼地拿了下来,递给其中一个男佣,『抱歉,这木头不能再淋湿了,帮我放到高一点的台上好吗?』

    那人接过那块木板,上头的痕迹早就已经模糊,有刻了什麽也看不清

    楚了。

    好不容易洗净了身体跟那头打结严重的黑发,两名男佣看了满地的脏水,心里也十分满意,乾净的板儿有种讨人喜欢的感觉,只觉得他这个人似乎是很善良不愿任何人担心,不然哪会有人被拣回来的当天就可以跟人说笑谈天的,自始自终都是不让人去注意腿上的残疾吧。

    照著韩垣的吩咐把人送到房间里,这个时候的韩垣通常在书房办公,自从槿儿被杨叶从家里带走之後,韩垣就更积极地专注於公事,他们三人之间究竟发生过什麽,也没有人知晓。

    看著板儿开心地半躺在床上,拿过男佣还给他的木板鍊子重新戴上,突然希望板儿不要成为第二个槿儿,听说槿儿再活也没多久…。

    两名男佣有一句没一句地跟著板儿搭话,直到韩垣进房他们才退下,韩垣心底讶异地看著轻松可以跟佣仆谈天的板儿,难道他对所有的境遇都是如此随遇而安的吗?看见他手里揽个袋子,问道,『这是什麽?』才刚来到这里,这麽快就拥有自己的财产了?

    『我的衣服跟五个钱币,包子他们说脏了,坚持要丢。』拍了拍不算

    厚的袋子,原来现在还有一种叫烘衣机的东西,能把洗得湿透的衣服短时间弄乾,有钱人的世界到处都充满奇迹。

    『留著这些作什麽?』韩垣淡淡地问著。

    板儿充满朝气的脸顿时有些复杂,『先告诉你,我很好打发的,等你想把我送回去,只要把丢掉的包子,一个补两枚钱币给我就好了。』

    韩垣在床边坐下,板儿脖子上好像还系著什麽,他从来没见过这麽一个人,全身满是令他好奇的疑团,『我不会这样做。』

    『我就知道你不肯,你看起来就是那种不吃亏的人,你只要把我送回去就好,包子的事就算了。』

    板儿神色轻松地对他说笑,韩垣再度拧起了细眉,灰眸带著一丝坚决,『我不会把你送回去。』

    『嗯,我知道。』板儿笑著,但看得出他眼里,对任何人已经没有信任,就跟自己一样,那是一种消极维护最後尊严的方法。

    夜里,许久未梦见的景色如当年又呈现在灰瞳之中,手上的鲜血像是永远擦不净似的,染遍我的全身,如同是个罪人一般,烙上了鲜红的罪印。

    『孩子…,我好痛苦…,杀了妈妈…』女人拥有与他如出一辙的绝艳美貌,全身发著抖,如她所说,很痛苦。

    冰冷的刀刃划上了女人纤细白皙的手腕,一股铁锈味道的腥液喷上了脸,他身边周围都被这样红艳的景象给占据,怎麽也挥不去。

    韩垣沁著冷汗,睁开了双眸,确定自己所在已没有一丝血红,才安心地垂下眼睫。

    『发恶梦了?你好像很害怕,挣扎得好用力。』

    板儿把手放在布满冷汗的额上,韩垣睁著漂亮清澈的灰眸看著他,身边原来还有人…。

    『我说了什麽?』

    板儿没有丝毫犹豫,彷佛我说的话如谈论天气般正常,『你说对不起母亲,杀了她。』

    沉静睿智的黑眸突然凝视著我,似乎要望进我内心那处漆黑又血腥的

    阴晦,『每个人都有令他痛苦不得不去承受的事,不是吗?』

    活了二十几的年头,头一次,在我的人生中感到救赎,这个人不是我执意追求的槿儿,却是相处一天不到的板儿。

    3

    母亲是个普通人家的儿女,在她求学阶段遇上了一个家境富裕的名门之後,经过那个男人的百般追求,拥有一颗少女心的母亲羞涩地答应他的求婚,嫁进了如海深的豪门,母亲是辍了学与韩家的男人结婚,原本还怕韩家人不能接受她,後来才知道,自己不过是人家的一个妾,不可能上台面,那个男人欺骗了她,韩家人也从来不把她当一回事。

    她仍旧不离开那个寡心的男人,因为还爱著,所以她不惜与别的女人分享所爱的男人,接著自己的出生,有段时间男人的确是看著母亲的,可惜这样的情况在他遇上另一个女人後就无情的消失,男人想再娶,母亲抱著自己要他再看看自己的儿子一眼,天真地以为男人会为了孩子继续留在她身边,男人一怒之下解除婚约,将毫无谋生能力的母亲赶出韩家,从此不过问生死。

    母亲这辈子爱男人的心始终没死,她总是和我说著,有天,男人会带著一束红玫瑰在她面前,就像当初相识般甜蜜,我静静地听著,可笑我在十岁那年,就已经了解,我跟母亲是男人不要的东西,我毕竟不像母亲,因为爱情而盲目。

    孤儿寡母总是需要生活,没有学历的母亲在隔壁作特种行业女人介绍之下,成了酒店的红牌,每天喝得醉醺醺回来,虽然我年纪尚小,却已经知道该如何醒酒,照顾头疼欲裂的母亲,我相信属於我们的幸福,终有一天会到来。

    母亲渐渐变得不再每天把韩家那个男人挂在嘴边,我能明显感觉她正在遗忘某些令她难受的过往,某天晚上我跪在黑色的窗槛前,对著月亮起誓,韩垣总有一天要赚大钱,不让母亲再赚那种辛苦钱。

    冬天总是令我十分寒冷,走到哪都窝著一床被子,时间该是母亲回来的时候,我在门前等著,母亲给人抬著回来,跟来的人说母亲染上了毒,能买毒的钱已经花尽,贩毒的人也不肯通融,只能先把人送回家,一个男人要走之前,对我说,发毒的时候会比死还难受,要我多担待一些。

    我愣愣地看著躺在床上的母亲,脸上苍白一丝血色也不见,她虚弱地看著天花板,嘴里竟吐出那个狠心男人的名字,韩夜。

    从来都没有摆脱过那个男人的阴影,之前只不过是用药物短暂的快乐去忘却痛苦,我苦涩地看著母亲开始全身抽蓄几乎要发狂的样子,摔下床铺,把一切能够碰触的东西全砸烂了在地上,我静静地看著她痛苦挣扎,一双脚定在原地,有如千斤重。

    『垣…,帮帮妈…妈…,杀了…我就不会再这样…难受…阿阿…』那疼得面容扭曲,极力挣扎的女人在瞬间变成了我不认识的人,在我面前张牙舞爪著。

    『你死了我怎麽办?』我冷冷地问著,母亲只愿看著父亲,却鲜少注视我一眼,我存在的价值不过是为了缅怀那个男人罢了…。

    『韩夜…救救我…你带我回去吧…好难过阿…给我一点白粉就好…一点就好…』

    女人已经听不见自己说的话,走到桌上拿起平常削水果的刀子,亮晃晃的刀面反映出自己仅仅十三岁的少年面孔,只要死了便什麽都感觉不到了,既然那个男人永不可能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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