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夫(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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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夫(全本)- 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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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她这不明白这丝不确定是来自于她对自己的不确定,还是来自于秋池。
    想到这点,她便不由有些苦笑。
    上辈子是没有恋爱就进入婚姻,而这辈子又是重蹈覆辙。
    难怪教授老说,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其实想来不是历史老是重复,而是人性有太多的共同点。
    欲望、自私、功利,这些都是无论什么制度下,大多数人都有的共性。
    同样的目的自然会导致类似的事件和相近的结果。
    自己也一样。
    上辈子为了讨父母的欢心而不顾外公的反对,顺从了父母安排的婚姻。
    而这辈子,自己同样不是因为婚姻本身而进入婚姻。
    瞪了纳兰笙一眼,收回目光,却见秋池正垂眸看着自己,顿时面上一红,不自在的垂下眸子,余光却扫到那好看下颌上唇角弯起了笑意。
    遂无语。
    可那环着自己的手臂却似乎紧了紧,明思只觉面上更烫了。
    该怎么办?
    在心底叹了口气,有些迷茫。

    第两百一十八章 我想娶她

    (三更)
    经历了方才这一系列的事,再看到秋池拿了药油为明思上药按摩,纳兰笙已经很淡定了。
    只不过偶尔会冲明思挑眉眨眼,眼神充满了戏谑。
    明思心中无奈之余也并无太多扭捏。
    毕竟是已婚人士过来的,不仅看过猪走路,猪长什么样子也是清楚的。
    不过的抱一抱,按按脚,也算不得什么。
    比起她同路十三那晚,这不过是小儿科罢了。
    遂镇定自若,对纳兰笙的调笑也能安之若素了。
    见怪不怪,其怪自败。
    纳兰笙见明思泰然自若的不为所动,几番眼神调侃之后,也悻悻无语了。
    心里只无奈摇首,心想,六妹妹若不是心里有了抉择,便是完全没有感觉……
    这厢一想,看着秋池的背影便带出两分同情。
    这家伙如今在自己面前都不这般坦然无顾忌,想是心里已经有所决定了。
    可看六妹妹这摸样……
    纳兰笙暗暗叹息——秋池这家伙,这条路只怕不是那么好走的。
    秋池替明思将黑玉膏涂好,拉过锦被替明思盖住腿,一边取了棉帕擦手,一边起身朝内间望了一眼,蓝彩见他动作便道,“还在熏香——将军五少爷你们也该用膳了,这里我们服侍便好。”
    秋池颔了颔首,“等下再送些清淡的膳食过来。”
    明思闻言,不觉微微蹙眉。
    此刻的确是难以下咽。
    可秋池也是一片好意,也不好驳口,只扯了抹笑,未再多言。
    还是纳兰笙开口道,“不若用些嫩嫩的姜片用香油香醋拌了,姜片能驱寒也能避腥,再用些滋补的粥下这嫩姜片。六妹妹你看这般可好?”
    他是同明思同食过多次的,也知道明思的饮食习惯,最爱吃些姜葱蒜之类的佐料。
    这一番折腾,明思也生出些倦意,靠在垫子上点了点头,“好,”又望了眼更漏,转向两人笑了笑,“酉时了,你们也该饿了,去忙吧。我这里有她们看着呢。”
    虽是强打了精神,但说话间还是显出几分无力。
    秋池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眸光中有些歉然,明思微微一怔,随即明白,朝他笑了笑,眼神示意无妨。
    纳兰笙见二人情状,笑了笑,伸手拍了拍秋池,“走吧,我还等着你的好酒呢。”
    两人转身离去。
    回到闻雅院,秋池漱洗过换了一身衣物,同纳兰笙坐到桌前。
    纳兰笙瞅了一眼他眉宇间的沉闷,垂了垂眸,抬手取过酒壶替秋池到了一杯,又自己倒了一杯,挑眉戏谑,“怎么了?有心事?”
    秋池抬眸瞟了他一眼,这小子分明是明知故问。
    纳兰笙笑了笑,举杯,秋池看他一眼,举杯同他遥对了下,两人没有言语,一饮而尽。
    喝了一杯后,两人用了些饭菜,秋池胃口却不佳,吃了不到两碗,便停了箸。
    纳兰笙也就两碗的饭量,见秋池停箸,也就放下了象牙箸,“你真想明白了?”
    纳兰笙望着秋池心里有些不解。
    自他同秋池说过之后,也不过三日,他很清楚上回他同秋池说那话之时,秋池应是有些惊讶踌躇的。
    秋池停下箸,取过酒壶替两人倒了一杯,“我确是想娶她。”
    未想到秋池这般直言不讳,纳兰笙一怔,迟疑片刻,“你可想明白了?你真喜欢六妹妹?”
    秋池淡淡一笑,“你几时见我胡言乱语过,若是未想明白,我如何会同你说这话?”
    纳兰笙看了他半响,轻轻颔首,“你不嫌弃六妹妹的容貌?我上回同你说的——”
    “你是知道的,我对女色自来是不上心,”秋池淡淡道,“再则,我也不觉得六小姐不好看。”
    纳兰笙稍稍讶然,秋池扫他一眼,自顾自地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原先你说她不同,我还有些不明白,如今却是有些明白了。”
    纳兰笙愣了愣,“明白什么?”
    “你还记得我们上回在街上碰到那发棉袄和粮食的人?”秋池挑了挑眉。
    虽是问话,但从上回纳兰笙的反应来看,他笃定他是不知的。
    也因此,在昨日他盘问过如玉后,心里才稍稍舒坦些。
    纳兰笙点头,不明所以,秋池怎突然说起这个了。
    秋池垂眸淡笑,“那些人是六小姐的人。”
    “啊?”纳兰笙讶异,“你是说那些救济叫花子的是我六妹妹?”
    无疑,纳兰笙此刻的反应让秋池又舒坦了几分,好歹她不是只瞒他一人。
    抬了抬眉,颔首,语声却有些无奈,“那几人是我府中丫鬟——就是今**见到的那个如玉的家人。前些日子,她家中屋顶倒塌,幼弟和侄子病了,被六小姐知晓,便接了他们一家来府中居住。我回来的前日,六小姐把他们送到了庄子上。那些粮食和衣物都是六小姐备好,让他们分发给那些乞丐。”顿了顿,“六小姐还嘱咐如玉不得外传。”
    外传?
    纳兰笙微微讶异之后,忍不住失笑。
    秋池介意的想必就是这个“外”字吧——这般看来,看来还真是上心了。
    这件事明思虽未告知他,他却并不介意。
    这许久,他也摸清了明思的行事。
    明思做事只凭心意却不会贪功,又最怕麻烦,若非必要,断不会将自己做过的事告知他人。
    偏生又沉得住气,连十岁时救了太子,在被太子误会的情形下都能稳若泰山,相比之下,这救济乞丐又算得了什么!
    “你心里不舒坦?”纳兰笙笑道。
    秋池抬眸扫了他一眼,未说话。
    纳兰笙懒懒地朝后一靠,伸手端起酒杯,“六妹妹从来就这性子,我是她亲哥哥都不生气,你又有何好计较的。那如玉虽是你府中的下人,但他家人可未卖身给你府上,也勿须事事同你禀报吧?”
    明知秋池心里郁闷什么,纳兰笙却故意曲解。
    秋池一噎,随即明白纳兰笙是故意调侃,瞟了纳兰笙一眼,想说什么,却又想起这几日明思那有礼而又疏离的种种,心里不免又憋闷。
    若是早几日还有些不明白的话,经过了前夜,他确是全然明白了。
    那夜猜想她可能有意外时的心慌意乱,得知她被劫后的心急如焚,在山洞见到她那一刻的心安神定,将她抱在怀中的心生怜惜……
    他喜欢这个女子,除了她,他再不想娶别的女子。
    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那样一个小人儿,还不及他的下颌高,却牵动他所有的思绪。
    会为她忧心,见不到会挂心,见到了却是舒心。
    想到她时,心里总是莫名的安心和欢喜。
    在他明白这一点时,早前那些心神不定顿时化作了满心坚定。
    可是她却是躲。
    柔柔恳切的拒绝,彬彬有礼的避让,明明显显的疏离。
    可他却愈加喜欢。
    原先听那些曲词儿唱的“有女如素,思之梦寐”,他总是不以为然——好男儿当以事业为重,建功立业为己任,如何能将心思放在这些儿女私情上头?
    可如今他明白了。
    不是你想不想,愿意不愿意的事,而是你的心它不听指挥,只要一想那个女子,它便生出了滋味不同的心荡神驰,喜乐忧愁。
    而每多见她一回,这种感受便会更添一些,每多靠近她一分,便想再多近一分。
    终于明了纳兰笙和管家说那“极好”的含义了。
    她果真是个不同的。
    不贪名、不贪利、不贪功、不贪权势——连着这北将军府和他,她也不贪。
    纳兰笙看着他面色变化,眸光几转,却默然不语,心里也有些不忍。
    秋池的性子他最了解,向来是有事都藏在心头,不肯外道。
    如今这般的表情,这十来年,他还是头次在秋池面上看见。
    看了秋池一眼,纳兰笙笑了笑,“你若真有心,我自然是盼你们好的,我也想六妹妹能留下,我也有个说话儿的人。”
    秋池望了他一眼,微微蹙眉,“可六小姐她……”
    “你急什么?”纳兰笙一笑,“你当这是行军打仗?女人心,海底针,听过没?”
    秋池一愣。
    纳兰笙挑眉嗤笑,“你啊——这对女子可不能拿你爷爷教的那套对部下的套路。女人心要真是海底针的话,我这六妹妹只怕便是那埋得最深的那个。”
    这句话秋池自是深有体会,看着纳兰笙不由地顿首。
    “可同样有句话,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纳兰笙笑道,“不瞒你说,我同六妹妹在一个府中长大,我还是费了好大的功夫,她才肯理我的。你同她不过才这数月的相识,又有甚好急的?”
    秋池垂了垂眸,“她同我说,四月后便会离去。”
    纳兰笙嘿嘿一笑,朝他挤了挤眼睛,“四个月不还早么?再说了,你们是有婚书的,你若不签和离书,六妹妹也走不了啊。”
    秋池噎了噎,默了片刻,“成亲那日,六小姐同我签了份契约书——一年内,双方皆可提出和离……”
    纳兰笙一滞,呆了呆,无语失笑,“这个六妹妹……”
    秋池心中无奈,却也忍不住有些笑意。
    他向来熟读兵书,深谙谋而后定的道理,没想到这个女子竟然将这条用到了他身上。
    原先拿着那份契约书是安心,而如今却成了膈应。

    第两百一十九章 两厢情意

    (一更)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明思如今才真正明白这个道理。
    这些年来,虽装病装得不少,外间都知她体弱,可真正说是病还几乎未有。
    而如今这一病,却很折腾了她些日子。
    脚上的伤在秋池每日三回的准点莅临下,过了三日便消了肿。
    明思已经自觉无事了,可秋池还是坚持多上了两天的药,这才作罢。
    但身上的病却有些麻烦,虽是早早退了热,但总是有些畏寒和精神易倦。
    明思从不知这副身体会如此的麻烦。
    她并不知晓的是,当初送到四老爷四夫人手中的明思几乎是奄奄一息的,全靠四夫人从元国寻来的秘药才救回一条小命。
    而后,若不是那两颗“归女丸”,她后来是身子绝不会那般健康。
    而四夫人也并非大夫,自然也不知明思身体有如此隐忧。
    眼下明思缠绵病榻之余只暗下决心,等此番病好之后,定要好生锻炼身体。
    好在自那夜大雪后,天就慢慢放了些晴,虽还是寒冷,但雪却下得少了。
    秋池依旧是每日都来静湪院探望明思,自太子大婚后,他也无甚紧要的差事,但上朝也还是要的。
    只是不知不觉的成了一个习惯,每日上朝之前,下朝回来都定会到静湪院来看一遭,方才安心。
    那日纳兰笙让他莫心急,他也听了进去,故而每回来,也是坐一坐,喝盏茶,闲聊几句。
    可看到明思每每疲倦的模样,心里便是怜惜心疼。
    大夫让明思用虫草驱寒调养,偏生明思却喝不下,秋池心中也有些着急。
    这日同太子议事完毕,秋池向太子告假三日。
    司马陵看了他一眼,笑道,“有何缘由,说来听听?”
    秋池道,“臣想去白头岭一趟。”
    白头岭在松澜河边,离大京快马约一日路程,乃是一座绵延极深的高山,山上莽林百里,人迹罕至。
    司马陵“哦”了一声,“怎突然想到去白头岭?”
    秋池笑了笑,“臣想去猎几头雪狐。”
    司马陵微微一怔,笑道,“左右这几日也无你帮手处,便准了你吧。”
    待秋池离去后,司马陵站了半晌,唤了玉兰来,蹙眉道,“王老御医那药还需几日?”
    玉兰道,“还差一味药引,奴婢已经发了令下去,眼下已经在路上,约还有三日便能到。”
    司马陵皱了皱眉,“发令下去,让他们人马双换,尽量快些。”
    玉兰颔首,司马陵垂眸片刻,又坐回案前,“退下吧,召丁先生、程先生进来。”
    玉兰朝书案上望了一眼,迟疑片刻,“殿下这几日都未曾歇息几个时辰……”
    司马陵淡淡扫她一眼,玉兰顿住口,行礼退下。
    转身方走到门口,外间传来王栓的声音,“奴才参见太子妃。”
    玉兰脚步一停,转身朝太子望去,只见太子眉头蹙起,眸中满满都是厌恶。
    又听外间传来明汐的声音,温柔甜美,“本宫熬了参汤,殿下可在里面?”
    王栓毕恭毕敬道,“殿下正忙公务,就让奴才替太子妃送进去吧。”
    声息稍稍一停,明汐的声音有些压抑的隐怒,“本宫熬的汤岂是你一个奴才能随意碰的——还不快进去向殿下禀报!”
    “你去处置了!”司马陵冷冷道。
    玉兰颔了颔首,走了出去。
    王栓见玉兰出来,面上顿露出松气的神情。
    殿下可是重重交待了,任何人不进许可都不得入内。
    他虽不如玉兰,但跟了太子这么久,多少也会看些眼色,揣摩些。
    这太子妃不得殿下的心,这大婚五日,殿下连太子妃的寝殿也未踏入过一步。
    太子以往都未这般交待过,只大婚后才这般交待,他心里自然领会。
    可这差事也难办了些。
    这几日太子妃每日都要来这么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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