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夫(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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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夫(全本)- 第3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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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思散了会儿步,门外便有丫鬟来报,道伶人管事多木求见。
    明思沉吟片刻,遂吩咐那丫鬟传多木中堂等候,她随后就去。
    不多时,明思便在中堂见了多木。
    多木是为琴师景明一事求见。上回明思曾提过,景明奏琴气力不及有些力虚,道下回再听一回再做定论。多木便是为此事而来。
    待多木殷勤恭敬地道明求见之意,明思略一思量,“那好,两刻钟后,还是在香绿苑,你去传话吧。”
    多木应下,方欲告退离去,外院的二管事又来禀报了。
    “禀报王妃,九长公主、明珠郡主来访。”
    多木愣一瞬,顿住脚步,朝明思望去。
    明思也有些意外,垂了垂眸,对多木笑道,“听琴之事就先缓一缓,晚些时候我再着人通知你。”
    多木迭声应下,这才退了出去。
    既然已经到了中堂,明思也就懒得回去,直接带着帽儿如玉到二门处等荣眉明珠二人。
    不多时,两人的小轿便到了雕花门架下。

    第五百六十一章 好大热闹(二更LJ盟灵宠缘+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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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见到明思,两人皆是面露喜色,快步过来。多日未见,少不得一番亲热。亲近过后,三人也不坐轿了,只当是散步一般,闲庭散步的慢慢朝着明思的院子走。
    明思笑看两人,“这三日巴山节可好玩?”
    荣眉笑道,“好玩什么?你没去,十七皇兄头日坐了一会儿就走了。也就往年那样,无甚稀奇的。”说着笑看明珠一眼,压低声音道,“明珠原本想替你在赛马场上出出气,可那两位也没来,真真可惜了。”
    那两位?
    温娜儿和莫清清也没去?
    明思意外了。
    明珠却笑得好不得意,把住明思的胳膊附耳道,“看你这样就是个不通消息的。你还不知道吧?平阳王府前些日子好大的热闹!”
    平阳王府?
    明思不明所以。
    “洛河郡王便是平阳王的独子。因爵位出了三代,故而眼下才封了个洛河郡王,未能承袭平阳王的爵位。”荣眉解释道,“不过这京里的府邸如今还是挂了平阳王的爵位,在封地的才改了郡王府。这么大的事儿,你真不知道?”
    解释完了,荣眉看向明思。
    原来是同莫清清有关!
    明思摇了摇首,她就初一那日回了趟纳兰府,就没出过门,哪里能知道外头出了什么事儿?这几日三个丫鬟也被她拘住了,未曾四下乱走。
    见明思果真一无所知,荣眉才一五一十的说了起来,不时明珠补充两句。半刻种后,明思才弄清了所谓热闹的始末。
    原来六月初一,莫清清同洛河郡王大婚。是夜,据说洞房里就出了热闹。第二日起来,一个丫鬟又撞破了洛河郡王割破手指在元帕上滴血,惊叫起来惊动了平阳王妃身边的嬷嬷。事情便闹出来了,平阳王妃传了新人过去,才见宝光郡主双目哭得红肿。平阳王妃自是脸色不虞,质问了宝光两句,宝光却迭声哭冤。平阳王妃生了怒,清白不清白是一回事,但是宝光竟然挑唆儿子作假欺瞒,平阳王妃却是忍不得,这一怒,就非让宝光说个清楚。
    宝光只眼泪汪汪地看着洛河郡王,洛河郡王忍不住就上前求情。
    这一下平阳王妃更是大怒,斥了宝光郡主一句“平阳王府要不起你这般的媳妇!”宝光郡主便回了一句,“这是圣上赐婚,王妃若真不愿,便请入宫退旨!”
    这一句出来,平阳王妃本端了茶在喝,一听便将茶盏摔了,然后气得哆嗦几下,就倒下了。
    大夫来一查,却是半边中风。
    这一闹出来,平阳王府差点没翻天,哪里还有兴致来参加什么巴山节。而元帝知晓此事后也体谅,只让他们好生伺候平阳王妃养疾,旁事不提。
    这番话说完,三人也到了院子。
    明思让帽儿如玉在凉亭摆了茶案,三人入座。
    明思思量片刻,问,“那后来呢?这事儿怎么了的?”
    明珠自是觉得这场热闹大快人心,笑道,“这事儿明面上并未闹大,不过京里凡有些头脸的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听说后来平阳王请了莫氏族长去,约莫也说了些好话,后来宝光还下跪认了错。两日前,洛河郡王便带这宝光启程去了封地的郡王府。”明珠笑得得意,“这宝光平时装得倒像那么回事儿,可还真没想到会这般!果真是咬人的狗不叫!你们说,她会同谁有私情?这洛河郡王还真个——连这等假也甘愿替她做,这宝光还真是本事!”
    要在元帕上造假,只能有一种可能,是人都能猜出。
    这样的消息一出来,赋予的想象空间便极大了。
    西胡迁都之后,大家的日子都平静得有些发慌,好不容易有这么个热闹,相好相熟的,谁不躲起来猜想种种。
    胡人原本民风开放,故而明珠这未出阁的女子,说起此事,也并无扭捏之态。
    何况此事中心人物是莫清清,明珠提及时,更是毫无负担,全然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明珠这一提,荣眉也有些不解。莫清清虽是心机深沉,手段狠毒,在那些个贵族公子哥儿面前也会做作。但真要说她有何行为不检,倒还真是不像。
    莫清清这样的聪明人,自持身份,看着亲和却实际最是眼高过顶。且荣眉十分清楚她心里想的只一个荣烈,按理,她应是不会给自己留下这般污迹才对。
    荣眉思量着道,“此事还真有些古怪。”
    明珠一愣,正准备朝口中扔蜜饯的手一顿,疑惑看着荣眉,“古怪?什么古怪?”
    荣眉看了明思一眼,“按理这闺房中的事儿向来是能隐秘住的。可平阳王妃一病倒,这京城便传了小道消息出来,把头日的事儿说得清清楚楚。甚至连宝光哭了大半夜的事儿也传了出来。还有,那丫鬟也太凑巧了些,怎就撞了个正着,还闹开了——这也真够巧的。”
    明珠将蜜饯丢尽口中,想了想,笑道,“这有何不能的?这宝光心肠歹毒,坏事干了不少,这兴许就叫那天网——那啥来着?”
    说了半句想不起,明珠看向明思。
    “天网恢恢。”明思轻轻一笑。
    “对了对了,就叫天网恢恢!”明珠露出笑意,朝荣眉笑着挑了挑眉,“姑姑你想那么多作甚?这女人,就是活该!”
    荣眉一听也觉无甚好多想的,笑了笑,也点头道,“我哪里是可怜她,只是这事儿连累了平阳王妃,却有些可惜了。听说半边身子都不能动了,眼下还躺着呢。”
    明珠眼珠一转,忽道,“你们说,这宝光干得坏事也不少,光咱们知道的就这些了,还不知有多少是咱们不知道的。姑姑这一说,还真有些凑巧了!你们说,这会不会是有人暗地里报仇啊?”
    这一说,荣眉也怔了,看向明思,明珠也跟着朝明思望去。
    明思噎了噎,无语道,“你们看我作甚?我虽是同她有仇,可我就算想报仇,也没那本事吧?”
    荣眉同明珠对视一眼,问,“对了,上回劫你的人可查到了?”
    “是啊,你又不让我们来看你,都急死了——”明珠接口道,“可查到什么消息没?”
    明思一顿,笑道,“只寻到一个死人,”停了停,“牛牛和我都无事了,其他的,我也没想如何。不过这人心思确实缜密,倒像是将我查了个仔细。”
    荣眉蹙眉,“你疑心是——?”
    明思垂眸,但笑不语。
    话说到这份上了,明珠也明白过来,浓眉一竖,冷哼道,“没错了!能对明思下手的除了她们两人还能有谁?能这般算计,定是宝光没错!活该,还真是便宜她了!我要是洛河郡王,一准休了她!看她日后还有甚脸面呆在大京!”
    荣眉虽有同感,但却理智得多,摇了摇首,“这门亲事是大皇兄赐下,哪里是平阳王府想休就能休的?不过这般也好,她这一离了京,平阳王府被她闹成这般,她即便是想回来,只怕也是不易。平阳王妃这一病,她即便是没被休,恐怕这日子也未必好过。”说着看了明思一眼,“若她这回真是被人算计的,想翻身可真是不易了!”
    明思唇畔淡淡而笑,拈了根牛肉条慢慢咬着,却并未接口。
    关于宝光的话题说到这儿,三人也就止了。
    明珠又不无遗憾的说起温娜儿被左柱国温多尔拘在府中,说了请了三位德高望重的宫中嬷嬷来训练各种妇仪妇德,为来日入主太子府做准备。
    因此,明珠也失去了在赛马场为明思出气的机会,她为此准备良多,却是没了用武之地,很是悻然。
    看着明珠的表情,明思和荣眉皆是好笑。
    最后还是明珠一挥手,豪气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明思你放心,我迟早给你讨回这场子!我就不信她能一辈子躲在左柱国府!”说到这里,又俯低身子悄声道,“我爹说了,这温娜儿他日进了太子府只怕也未必能讨着好!”
    明思闻言一愣,旋即明了,笑笑不言。
    荣眉却颔了颔首,表示赞同。
    明思不禁好奇,“太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荣眉想了想,“大皇兄的儿子中,太子看着是最和气的。可我觉得,他是什么都心里有数。温娜儿若是老老实实也就罢了,要真是折腾闹脾气,我可没听说太子府的女人有不听太子话的。对了,你那五姐不是也在太子府么?她可说过什么没?”
    明思摇首,“她倒是提过一些,说是自己日子不好过,其他人排挤她。可没提过太子如何?”
    荣眉一笑,看着明思意有所指,“她只怕是想拉拢你呢?”
    明思笑而不语。
    又闲话一阵。
    明思想起正事,看向明珠,“对了,你那参将朋友后来可同你说了什么没?”
    明思这一提,明珠蓦地想起自己还受人之托,拍了下脑门,“你不说我还真差点忘了!坎多那家伙昨日才来寻了我。他说了,这事他是一百个诚心,就不知你们府上的意思如何?前些日子,他本是想亲自上门再提的,可想着府中老夫人病重,也就没说。我瞧这家伙倒是真心,你们府里究竟是啥意思?”

    第五百六十二章 相对无言(一更奉上)

    明思沉吟着点了点头,认真地看向明珠,“若真是这般,我倒有个想法。这成亲是一辈子的事儿,你那朋友也是只听了些消息,并不真个了解。我虽说我家两个妹妹都好,可这好人未必就能同好人合得来。不若大家约个日子,我请了我家嫂子带我两个妹妹来,你也带你朋友来。届时寻过由头,大家相处认识下,若真是有缘,那也算成就一桩喜事。万一不合适,那也免得大家日后不好相处。如今这京里,也是众人盯着,人多口杂。成了美事倒也罢了,若日后闹出不好来,于我们府上和你朋友一家,只怕都是不好。你看这般,可行不?”
    明珠细细听完,“好,就这样。我原本也怕有些不妥,这般最好不过了。那你看什么时候合适?”
    “明日是我家祖母出殡,我会回府一趟。”明思思量片刻,蓦地抬首,“那就后日吧。”
    …
    荣眉同明珠用了午膳后便起身告辞,明思也未过多挽留,将两人送到二门,便回转。
    回院后坐了片刻便被帽儿催去歇子午觉。
    午觉起来后,明思让如玉传话多木管事,让琴师景明两刻钟后在香绿苑奏琴。
    如玉领命而出,明思在廊下站了一会儿,便带着帽儿朝外慢慢行着。
    到了香绿苑,多木和景明却是早到了。
    多木恭敬地朝明思行礼,景明站在琴案后看了明思一眼便半垂了眼帘。
    明思在亭中坐下,帽儿将纱帘放下,站到明思身后。
    多木朝景明吩咐,“这是王妃再赐下的恩典,你要——”
    “多木管事——”明思轻轻开口打断他,语声淡淡,“你在这里他只怕是有些拘泥,你出去候着吧。”说完这句,又看向景明,“不必拘着奏什么曲子,只拣你喜欢的随意奏一曲便是。”
    多木一愣,顿了顿,见明思未再看他,便退出了园门。紧接着,如玉也跟了出去,在园门处站着。
    园中随即清静下来,明思也未再言语。
    景明坐了下来,脊背笔直,头微倾,一时静默。
    微风轻拂过,亭下轻纱些许飘动,人影朦胧,似真似幻。
    景明抬首看了一眼,抬手开始抚琴,却是一曲《故夜思》。
    这本是一首追忆的曲子,可此刻的琴声中除了感伤怅然之外,却隐隐带出一丝别的气息。虽是极淡,可在明思这般在音律中侵yin多年的人听来,却是能感受明晰。
    “停下吧。”明思开口唤住,“可以了。”
    景明手一顿,停住,抬首定定朝轻纱后的明思望去。
    平淡无奇的一张黄脸上,一双眸子仍旧是最醒目的黑亮深幽。
    果然有恨啊!
    明思心里低低一叹,沉默片刻,开口道,“听说你身体不好,眼下琴力仍有不足,我看这寿诞就不用参加了。我会让人同多木管事交待,你回去歇着吧。”
    说完,明思起身走了出来,朝外行。
    景明还是坐在琴案前,却在明思走过琴案前时,忽地起身迈出一步,拦在明思身前。帽儿倏地一惊,便欲开口,明思伸手捉住帽儿的手臂,看了她一眼。
    帽儿一呆,在明思的目光下噤声。
    明思偏首朝右侧望了一眼,那老花匠依旧佝偻着身子在另一侧的园门处整理花枝。
    明思的心稍安,收回目光抬眼朝景明望去。
    景明怔怔定定地望着她,一双眼似深幽不见底,唇抿得极紧。两人对视着,景明的眸光渐渐变化复杂,眸色几亮几暗,似有无数无法辨清的情绪在其中化为暗潮明流,不停地涌动变幻。
    帽儿目光惊诧地看着两人,不知为何,她只觉心“咚咚”跳得有些厉害。
    明思的心有些难受,似酸似苦,一时间涨满。
    须臾,她垂下眸光,轻若无声的道了句,“我还活着,所以我希望大家都能好好活着。”
    言毕,明思便欲迈步绕过,身形方动,一只清瘦却手指纤长的手猛然握住了她的手腕,用力有些大,生生发紧。肌肤相触刹那,两人同时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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