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女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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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女无敌-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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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挂在天空的左侧,韦彦章又给喝了一坛的霍执到了一碗,陪坐在对面的云州侯已经喝醉了,拿着一根缀着红玉的箫,独自吹奏起来。

箫声款款,霍执心情很好的吃了一颗云朵樱桃,说:“侯爷好雅兴。”

“呵呵,好久不曾吹奏,生疏了。”曾亦扬抚摸着箫身,箫还在,赠箫的人早就不知尸骨何在。“大王,当日,没有找到太后的尸体吗?”

“当日,宫中大乱,人人自危,却是没有看见她的尸体。我敬她是一代名后,断然不会为难她。”霍执顺口解释道,确实没有看见她的尸体,他看见的是她的人。

“……也罢,随风而来,卷尘而去。兴许,她还不愿活着的人看到她的凤体。”

霍执差点笑出声,凤体昨夜还在他身下翻滚,他摇摇头,宽慰道:“侯爷还是多为国事操劳吧,事已至此,已无力回天。”

“大王放心,待三七过后,亦扬回重整云州府内外,还大齐一个精神百倍的云州侯,请”说完举起酒杯,两人碰杯。

给读者的话:

各位,有没有看见她的尸体啊?

三十三  云朵之城

本以为第二日就上路的,没想到清早就听到韦彦章通知说,霍少爷要去云州最大的樱桃园云朵园,米洛听见这通知,差点把漱嘴的盐粉摔到了地方,他当真以为自己是来沿途游玩的?

“行了,少爷要去,我们就跟着。屈放,你快点。”

草草的洗漱完毕,米洛匆匆的跟在侍卫们后面,摘下了出宫时戴着的红毡帽,换了侍卫们的黑礼帽。即便是封邑,都野,望驼,长和和赋城还没有到十万火急的时候,如今各地肯定依然是不安定的,在这个时候,还有闲心去云朵园看樱桃,这不是昏君所为吗?

大致也猜到了,霍执是派霍恪到各座城去巡行,千刃将军在战场是万人难挡,但,若遇上道行深的城主,以米洛的角度来看,霍恪很有阴沟里翻船的可能。

他若然翻了船,米洛还是高兴的。如此一想,她抬起头,眼前就是云朵园了。

蝴蝶翩然,农庄里住着十几户专门种樱桃的果农,队伍拉得有点长,原以为今日要走的米洛怀中揣着十几锭金子,都是顺手在府中拿得,以防万一。

走在前头的霍执回头看了一眼,米洛走在队伍的尾端,气色还不错。他扬起手,对身旁曾亦扬说:“别让人跟着了,侯爷带我进院子看看就行。”

“好。”曾亦扬挥退家丁,两人缓步向高台处走去。

行走在云朵园中,根本无法体会那种行走在云端的感觉。曾亦扬常带着妻儿来这里,他们一家三口常常站在高台上,俯瞰这片蒸腾的云泽。

作为云州城的一项重要收入,他这个做侯爷的时常回来关切一下收获情况,观云台也是后来他投入修建的。“大王请看”

站在观云台上,入眼的如同一片仙境,淡粉色的花朵,点缀期间的樱桃,翻飞的彩蝶,城中的天空常年环绕着一片低矮的云层,霍执抚掌,评价道:“怪不得她当年称云州为云朵之城……呵呵,我是说已逝的太后。”

闻及此言,曾亦扬颇为感叹,霍执当年也就是曾米洛身边的小厮而已。他常去她的院子里,与米洛修好之后,一同上学堂,较旁人都熟惯些。“大王有所不知。徽年间,我要回云州来处理老兵安置一事,和扮着男装的太后出了,不料到远郊遇到了强盗。”

霍执也想起了这件事,点头道:“她还认了强盗做干爹呢。”

“大王当时回了誓水……”誓水城的屠城惨祸近在眼前,曾亦扬避开此话,就说:“大王当时人不在。后来,强盗写信给三夫人。大王知道,三夫人视我和太后为眼中钉。根本就不打算救我们,三哥和戎王,还有连门主,带着大批人马前来……”

这话题似乎不太讨喜,霍执看向观云台下正在偷摘樱桃的米洛,耳边听曾亦扬叙述一半就停了,就说:“说下去,人已逝,不忌讳这些。”

“三哥他们追进了林子,那时我才知道,这些强盗是逃跑的军奴,呵,那领头的叫裴江。……我们走散了,当时屈夫子还在,等我们被救下的时候,太后已经中了箭。”

“嗯。”霍执点点头,这件事他还有点印象,毕竟裴江是米洛的干爹,也是现今池疆国的国师。

“那裴江一心想要带太后走,说三夫人一心要害死她。大王知道当时太后怎么说的吗?”

霍执摇摇头,看到米洛坐在那个叫于定国的肩膀上,两个人旁若无人的拽那些熟透的樱桃,他弹了一粒石子到于定国的膝盖处,米洛立即人仰马翻的跌倒。“呵呵,她当时是怎么说的?”

“她当时只说,我不能走,走了,他从誓水回来,就找不到我了……”曾亦扬那时候不知道她说的是谁?甚至在米洛当政后,也没想起来当年的小厮就是后来战场上令人闻风丧胆的修罗杀将,即面前的齐王霍、执。

给读者的话:

云州啊。真美。老了,卷轴和大家约定,就住在那里。

三夫人番外一:那个妓女的女儿

收到那封来自逃难军奴的威胁信,我感到很意外。原来他们还没有死,从信里面看,只要我肯花银子,那个贱种和吃白饭的私生子就能安然回来。天底下竟然会有这种事情?看来老天,真是希望能替我出一口恶气!那个妓女的女儿,早就该下地狱。

回信很快就送了出去,加上我的私房钱,看着有点阴沉的天空,我陷入了回忆中。

很多年来,我都记得曾晋言骑着一匹瘦弱的白马,摇摇晃晃的出现在我面前的场景。那时候,他的脸上都是汗水,两只眼睛睁得老大,活像是个被吓坏的孩子。我是钏族的女神,'。 '从来也没见过什么陌生的男子,作为钏族的女神,要是什么人冒犯了我,就要被处死。

“姑娘,我不是坏人。”这是他同我说的第一句话,文绉绉的语气,带点的口音,加上他当时惊恐的神态,让我觉得他其实,有点可爱。

“姑娘,我真的不是坏人。”他摆摆手,从马上下来,作揖,弓着身子,笑说:“姑娘,请问这里是何地?”

我是故意不说话的,女神不能随便开口,那时候,我年纪还小,正是少女最好的年华。这是非常唐突的见面,当我私下与曾晋言幽会,被我爹发现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他就是个懦弱的男人,只是当时的我,没有发觉而已,一味的认为他是这世界上最爱的人,我再也不可能遇到比他更爱我的了。然而什么是爱呢,即使是到如今,我也没弄清楚。

出嫁那天,我娘哭得晕了过去,女神是不能出嫁的,除非是嫁给王族,才能被承认,而我要嫁的夫君,只能说是一个历史悠久的书香世家而已。我爹对此嗤之以鼻,他向来喜欢武枪弄棒,一心要将钏族发扬光大。他讨厌只会舞文弄墨的书生,认为那是最没出息的男人。不被祝福的婚姻,还是在大山里有条不紊的筹备着,拜堂之前的那些日子,曾晋言时时刻刻的陪在我身边,我们在大山里四处游玩,他还特地出山,给我买了一个红盖头。

按照的规矩,嫁人之后,我要随着曾晋言回曾家,一方面对曾府很是向往,一方面,我又舍不得族人,只好向我爹保证,以后生了孩子,一定一一的带回来认祖归宗。

曾府真大,那时候曾晋言的父亲还在,家道并没有衰落,我进门受到了很大的礼遇。毕竟是书香大家,我在心里赞叹着。第一次看到大夫人和二夫人时,我还以为这两个老女人是曾晋言父亲的妻妾,尽管她们也不老,可是,与年轻美丽的我相比,她们连路边的荒草也不如。

“来,薇儿,给两位姐姐敬茶,以后,要好好相处。”曾晋言笑着指引我给她们敬茶,大夫人看不出表情,二夫人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快啊,薇儿,这两位姐姐以后会教你很多事的。”曾晋言脸上始终都是笑容,没有任何不适,他从未和我说话,他家里已经有了两位夫人。我本来应该是他的正妻,我是钏族的女神啊。

给读者的话:

衔接的很紧密,我真是对这个故事太熟悉了,妈妈……

三夫人番外二:钏族的女神

钏族的女神,嫁得都是实实在在的王族,我嫁得人,是个无权无势的文人,不仅如此,我还不是他唯一的女人。在钏族,我是女神,人人敬仰,在这个深宅中,我不过是奴才口中的三夫人,没什么特别,和又老又丑的大夫人、二夫人一样。

现在想起来,那时候真是好笑,每天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就等着曾晋言进院子来,刚进府的那些天,曾晋言每天都笑眯眯的过来,手上都带着一些小礼物。新婚的甜蜜,加上我的百依百顺,让他离不开身。可是,新鲜劲儿一过,我就迎来了四夫人,这个女人,耽误了我的整个青春。

很快我就有了身子,大夫说是男孩儿,把曾晋言乐坏了,里里外外的给我安排丫鬟伺候,他也不大来院子了,只是偶尔过来陪我说说话,给我们儿子起名叫临霄,我喜欢这个名字。记得,是在临霄快要出生的前夕,贴身的王妈总是拦着我出去。

第一次拦着,我认了,毕竟大着肚子,跌着摔着,都是不好。第二次,第三次,看到丫鬟们偶尔聚集在一处闲聊,渐渐的,我大约知道了,曾晋言要迎新人了。

已经想不起来那时候的感觉了,就像是心被人挖了去,抛进了臭水坑里。王妈待我很好,就慢慢开解我,临霄还是早产了。坐月子的时候,四夫人进门,我不能见风,也就没有见着她。

“三夫人,您瞧,小少爷笑得可开心了。”王妈抱着临霄过来,听见儿子的牙牙学语,我觉得那些疼痛都是值得的。

临霄生的十分俊俏,乍一看,还以为是个女娃,看久了,又有些英挺的味道。我时常盯着他出神,在他耳边说,儿子啊儿子,你要快点长大。

那日是晴天,我正在喂奶,临霄睡着之后,我动了动上身,正想起来,就见有人掀帘子进来,是一直都没串过门的二夫人。

“哟,临霄这孩子真是听话,喝饱了不哭不闹的。”二夫人是敌是友,至今我也没弄明白,但,这女人喜欢做表面功夫,也喜欢和我比。

“是呢,听话。”我坐好了,王妈将红枣粥放到我手上,她坐了一会儿,闲聊着,见没什么答理,就回去了,没一会儿,又有人掀开帘子,我以为还是二夫人。没成想,一抬头,就瞧见了四夫人

她那时候年纪很小,个子手脚,都娇小的令人生怜,她未必长得比我好看,不过是个窑姐,会勾引男人罢了。偏偏穿的是件白衣,不认识的,还以为是曾府里的小姐呢。

“三夫人……我来,我来……给您敬茶。”她很紧张,叫丫鬟垫了蒲团,就跪下来,给我敬了一杯茶。

我喝了一口茶,现在还记得那茶的味道,苦,苦到了心坎上。就是这么个窑姐,这么个在男人身下讨生活的妓女,夺走了曾晋言的心,也夺走了我的幸福。时至今日,我都没弄明白,自己是哪点不如她。造物弄人,大抵是这个意思了。

三夫人番外三:同年同月同日生

临霄这孩子在肚子里的时候十分安稳,连出生的时候,也没费多大劲儿。顺顺当当的落地,没怎么折腾我。只不过,刚生下来的时候有点虚,幸亏请了人做法事,霄儿才得以健健康康的成长。

我觉得奇怪了,这四夫人的肚子,这么多年都没鼓一次,还是身子早就脏了,生不了孩子。我多数都是呆在院子里,有一天,曾晋言突然进了园子,问了问临霄的课业如何,他一贯紧张临霄的学业,我在一旁听着。

没一会儿,他就叫临霄出去玩,对我说:“大夫人搬进后院的佛堂了,家里交给二夫人,我又不放心,四夫人有了身子,我走不开。”

很简单的陈述,也没有要求,别人都以为,我是使了什么手段,得了如今的位置,哼,我是钏族的女神,不稀罕这管家的活儿。

“薇儿,我今儿在这儿歇着。”曾晋言讨好的从后面抱着我,意味明显的摸索着我的肩膀,本想答应来着,却突然呕吐起来。大夫一诊,我也有了身子。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小东西,我自然是高兴的。曾晋言拉着我的手说:“好了,这下,双喜临门。”

有了临霄之后,我本不想再要孩子。可是既然是来了,我还是希望……每次想到那天曾晋言的笑脸,还有我满心的欢喜,都觉得揪心的疼。

我们感情的复苏,就是以那次为开始,我们像是回到了在深山里的那段时间,他常常过来陪我,尽管四夫人那边他也没落下,可是……

一起有的身子,我们也在同一天晚上生孩子,本来,我以为自己,可以接受,曾晋言不在身边,因为生临霄的时候,他也是不在的。但这一次,原本以为重回的感情,竟也没有用,他还是不在。

“啊~啊!”钻心的疼痛让我有了不好的预感,我开始怨恨所有人,王妈看到这种情形,只好吓我说:“若是您太怨恨,生出来孩子满脸的胎印,会很丑。……夫人,要笑啊……”我笑不出来,只能拼命的呼吸。这个孩子就要折腾死我了,“王妈,王妈,我快不行了,要是孩子丑,就扔了他!扔了……我不要这个孩子,我不要……”

说得当然都是气话,我只是在发泄而已。这就是如今调皮鬼凤莲了,想到临霄的样子,我又忍不住勾勒起来,“孩子啊,你瞧你哥哥,你若是男孩子,就要像你哥哥一样……”

孩子没有声音……我看到他被王妈裹在好看的布帛里,果然,他就是我的爱情,我的爱情死了。没想到王妈打了她一下,她就叫嚷起来。听见她的声音,我就晕了过去。

凤莲刚生下来时,和她哥哥一样,有些虚弱,后来送到了【落琴院】,让得到的尼姑给围在中间,念了很多天的福语。她回到我怀里时,面捏的小脸满是口水。

令我快意的是,那个女人生了一个满脸胎印的女婴,是个小怪物。

小怪物慢慢长大了,叫曾米洛,很奇怪的名字,没有典故,像是曾晋言随手给阿猫阿狗起的称呼,四夫人也过世了。整个曾家都在我手上,碾死一个人,比碾死一只蚂蚁都有趣。那贱种总是用一种,懵懂又无辜的眼神看着我。罗妈常常劝我,说四夫人是个可怜人,这贱种也是个可怜人,哼,既然可怜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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