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周悠闲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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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周悠闲生活-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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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暗瞪一眼,急得只会打转的女人,要是小君在,肯定立马请医师了,哪还会如此无用的不停问为何,如何,何以呢?

诶,果然……还是小君看起来顺眼些。

“有否请医师?”

“小人请了。”

酋挥手,“行了,你且退下。”

说罢,视线转向仍旧继续翻滚的宋皋,心中一叹气,实在不想救呢,这个人,独占了娻,还不知珍惜。就算他喜欢的是眼前的女子,但只要娻欢喜他一日,作为兄长却不能不救……

冷冽的黑眸扫向一旁跌坐席上不停哭泣的女子,虽然娻嫁往宋,但酋一直都有从宋而来的情报,将娻在宋宫的一举一动告知于他,原以为娻在宋国过得幸福。

却没成想此人……才乃宋皋欢喜之人,原来他喜欢的是如此楚楚堪怜的女子。而非娻那种坚强自主的女子……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酋袖下双手紧握,想起自己的此时让人痛恨的身份,最终缓缓松开,走了过去,将地上的人抱放榻上。

有些人错过一次,便错过永远,有些后悔当初为何要做那样的决定,娻并非真娻,亦非阿妹并不是什么不能启齿的事,但那时,只要一想到待自己甚为和蔼的庶母因为自己不小心弄丢了她的女儿而悲伤哭泣,便自然而然的撒了谎,果然欺骗别人会得到报应……

“汝,小心照看罢。“待医师作了疹断,针砭药石一并下了,酋这才慢慢开口吩咐。

他尚有要事需做。

说罢毫不犹豫转身离去。

而就在酋衣角拂过馆门的时候,刚刚曾见过的地方,宋皋的眼角忽地慢慢隐现一只凤形胎记,先是薄薄的粉色,接着愈来愈浓,然后鲜红欲滴配上肌肤淡淡的光泽,更是添了几分诡异气质……

如此精致的仿佛雕塑的面孔,此时……似妖非妖……

“啊啊………………………………………………………!”

伴着娥惊恐叫声,手中拿着的湿帛啪哒落地,接着仿佛受到巨大刺激一般,哆嗦着不能言语。

她不过转身去绞了帕子,回头便全程观看了这恐怖的变化,视觉上的冲击再加上心底的震慑,唯一的反应便是僵僵立在床侧,张大嘴瞪圆眼,空气忽然变得十分稀薄;己抽不上气来。

而床上,黑皋经过漫长的对身体控制权的争斗,早就筋疲力尽,此时听到,这几乎刺穿耳膜的叫嚷,立即不耐烦半睁眸子,眸中困倦虽显而易见,但却有一丝利光闪过。

“闭嘴!”

“鬼……鬼……怪!”

对方低低的慵懒的声音很魅惑很勾人,但显然娥不这样认为。

夫君不过一夜之间,变成这副魔鬼面孔,谁也不可能一时半刻就能接受,娥自然也不例外。

其实这场争斗并未结束。

黑皋自然斗不过白皋,如果说黑与白代表了两面性格,那么白是坚强的一面,黑则是懦弱的一面。

否则,黑也不至于逃避事实真相,将所有苦难不好的记忆留给白皋了。

但,不管过程如何,最后总要有人胜利。

而最终胜利的,不是坚强,也不是懦弱,而是邪恶……当两败俱伤的时候,潜藏的东西就这么一下子被挖掘了。

复生后的宋皋,己融合了所有关于白与黑的记忆………只是初次醒来有些模糊清,不过如此一番折腾,非但将坚强与懦弱揉碎融合了,还让很多不好的品质,比方说无耻,不羁,不耐……变得无比张扬……

当然,娥是第一个感受到这份流邪性子的人。

宋皋修长的左手半支撑起身子,半开的衣襟微敞,毫不在意自己此时己露出线型优美的锁骨,右手猛地将僵住的人拉进怀里,头埋进对方僵硬白皙的颈脖里,像动物般用力的嗅了嗅咬了咬,然后危险地半眯了眼,猛地将这一折就断似的小女人扔至地上。

似有些不耐喃喃,“你不是她……”

无视对方惊悚的眸子,尔后直接下床踩地,大脚毫不留情的踩过娥渐淡的裙裾……“最好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

威胁的语气危险而又不耐,像困住的恶兽般,表现的十分暴躁不安。

他要去找人,具体是谁,他忘了,但却记得有这么一件事好做,否则这脑子里总隐隐的痛,很不适!

于是整个宛丘轰动了。

纠结

面对擅自洗洗睡下一脸惬意翘腿仰躺榻上的某人,我面上笑得含蓄十分淑女,握酒爵的手更紧了,一阵痛感,长长的脚刺破手心肌肤……好不容易抓住的空档就这么眼睁睁消失了……

“陈大夫最近似乎很闲?”

这句话绝对不是威胁!前几日他出现的还十分有规律,这几日不仅规律,还莅临的更频繁了。

说到底我太心急了些,那天故意找茬,让这厮瞧出了何,近些时日动不动便一脸闲情踩着方步来逛逛这奢华依旧蕴满西周风情的牢笼。

室内灯火通明,近乎让人舒适安然的氛围本十分完美,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忽然到来而打乱,此时只怕室内己是焦烟一片。

闻言,林修然仍旧阂眼,许久才低低回了我一声,“嗯。”萤火之下,仔细看眼下似若带青,语毕,仍旧闭眼休息,浅浅呼吸在这辟静室里,极为突兀。

按计算,此时几近哺时,过不久烹夫会来,我只需将榻上席褥浸湿了水,再在石室门口燃堆闷烟散发出去,便能很快引来鬲人或烹夫,然后趁其不备制住来人,逃出去,但一切计划不包括床上躺着的那只,倘若如此下去……虽然偷偷地有瞒着他加紧训练,但从他似笑非笑的眸中,我知道,这些事情瞒不了人。

谁都不会在无监视的情形下,将危险的恶狼放与一群绵羊之中……

一时胸臆有些烦闷,端起桌上喝剩茶水,喝下一口,才觉好受。最近我的耐心,似乎比不得他的……虽然表面看来不急不躁。

只要一想我如此失踪十日有余,白皋姑且不说,黑皋定会四处寻我,又加之,心上这几日隐隐地不安,林修然说子郜疯了,我更做不到气定神闲。

这种潜意识不安更在于,娥在白皋生命中忽然出现和我在黑皋生命中暂时的消失……这种无以把握的……

一直以来都知黑皋潜意识念着着娥的,我不知当他醒来见着死而复生的娥时,是否也同白皋一样,留与我的只是一个背影,亦不知,当我千辛万苦逃出囚笼之时,是否那个曾经令人温暖的怀抱己另有所属……

刚喝下去的茶忽地带点苦涩的味道……一时有些不敢想倘若假设成了现实,我要作何?有弄死娥的心思之前提在于黑皋是恋着我的,倘若黑皋都变了心,如此做,是否还有意义……

说来奇怪,一无所有之时,从不恐惧。但倘若拥有何物之时,反而担忧不安,不知何时会失去拥有的东西。

此种心态,真不应属于我。

凝着膝上白皙的十指……作羹的手指……上面点点樱红。

学做妻子学久了,己经代入了吗?

“林修然,我从未求你何事……”将视线从手指移向榻上,榻沿的席褥包了绣得繁复的五彩云纹与凤纹,精致华丽的装饰一向是公女们喜爱的,但并不包括我。

闻言,榻上之人身虽未动,灯下睫毛却是颤了颤,我瞧得分明,心中暗喜,接着 ‘忧伤’道,“现在,求你件事……”

林修然猛地睁眼,犀利目光直射向我,等着下一句。

“子郜他……怎么样了?”直直回视,于我,并不在乎是否能得到答案,我想要的不过另一种结果。

林修然看我半晌,一脸似了然,又似痛心,总之复杂地我懒得去辩别。

忽地我的手臂被人拉住,下一秒跌入榻中柔软的被褥之中,伴着盂簋落地之音,喉咙被人快速扼住。

上方笼上一阵阴影,脸颊有温热气息拂来,耳畔,林修然低沉的中音,慢条斯理说着近乎爆发在愤怒边缘的话语,“这个地方,近乎最脆弱的……只要我这么轻轻地……”

随着他的低喃,喉上一阵呼吸困难……

“便断了……”林修然声音极轻……近乎喃喃自语……“不要这样看我……阿妍,你的这双眼,我怕我喜爱到没控制住,哪天……如果这里……”

边说着,手从喉咙一路慢慢抚向胸口……衣衽被人轻轻挑开……尔后左胸的位置,被人覆住,“这里装的还是别人……我怕我会将那双眼挖了下来……宁愿永远收着,也不想知道,这里面装得是别人……”

这种阴鸷,让我不寒而颤。

如愿地,林修然被我气走了。

待他一消失石门之后,我便快速起身,麻利收拾起床榻,暖席被择成方形,被褥散在地上,小案几被置于石门之后,一切很快收拾妥当,

用浸湿地被褥裹住身子,深吸口气,成败在此一举,倘若室内空气烧干殆尽尚未有人发觉,那便是我的死期到了。

人,总有需要赌上一赌的时候。

宫灯被我扫拂在地,桐油泼在中意的位置,很快暖席因为上方盖了层湿衣,闷闷地烧了起来,烟雾霎时弥了满室,我捂住口鼻。

与此同时,我不知道的是,子郜在宛丘造成的轰动绝对不亚于周天子狩猎巡游。

不仅宋候速速从宋赶来,我的君父也因阿兄迟迟不归和我的离奇失踪从鲁而来。

宛丘之内,无人不知,宋国公子子郜一夜之间忽尔疯魔,总之中邪了。十天之间,竟连毁十座宫苑,郭内受其轻薄的贵族少女不计其数,。电子书眼角邪魔符咒忽隐忽现。

陈大夫不畏前险,公然挑战妖魔,却在中途被鲁太子拦截,出动军队方才制住,

一时之间,闭门不出的贵族女子这才陆续出街,围着妖孽看热闹。

子郜手束黄革,被缚于大街处的嘉石之侧,垂头散发,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清醒地。

等着宋国来人商议巫祷神祝之事,适才太祝占卜,占得兆书大凶。

众人围在一侧指指点点,有筮人不停摇弄蓍梗,世现妖孽,此乃大凶之贞,不少无知之人不时朝子郜扔去鸡蛋石头。

而子郜深爱的前妻……在此幕刺激之下,终于清醒过来,忽地拨开众人,冲上前去伸手挡在夫君身前,“求求你们,不要扔了,子郜乃无意为之……”

“你这女子,护他作什,此等妖孽,罪当伏诛!”

“夫君绝非妖孽!”

“呸!汝乃其夫人,适才吾曾耳闻汝唤其鬼怪,怎地忽尔转口,可是汝亦中邪?倘若如此,汝亦当诛!”

“并非如此……”辩解显得苍白无力。

“不假,吾亦听得……”

“妖孽,妖孽!妖孽当诛!”

“不是的,不是的……”娥深悔初时之愚蠢,己不知要说何,只是机械地重复着此句。

她的相护非旦没有得来公正对待,反之换来更凶猛的讨伐。

娥无法,只好转身抱住夫君,挡住一批又一批地唾骂还有扔砸而来的鸡蛋石头,不多时,满头黑花上,粘满了黄色稠液。

事情愈演愈烈,不可开交之时,一声长喝从大街另一头传来,声音威严,

“住手!”

酋与熙领着寺卫,执戈茅而来。

听人道子郜被人围攻,酋便匆匆赶来,虽然心中责怪子郜没有护住娻,但事情如此严重的情况下,他仍旧不愿娻未回之前,子郜有何闪失。

“妖孽当诛!妖孽当诛!”人群不过稍停片刻,没有停下,反而騒动的更厉害。

“住手!”鲁太子再喝一声,跃上台去,一身戎装在阳光下威严雄浑,黑发随风飘动,“汝等倘若再不住手,便是与我鲁太子为敌!与宋为敌!”

“太子说得对!与子郜为敌,便是与我宋为敌!”珊珊来迟的宋候,出现大街尽头,没想到不过一次普通探亲,竟引来如此麻烦。

眼睛停在护着子郜的女子身上,心中一震,她……竟是没死!

快步走上前去,正欲解束着子郜的黄牛皮,却被鲁太子止住。

“宋候,不可!”

“为何?”大街上一片寂静,人群不再沸腾。

“子郜不知为何十日以来,神志似完全迷糊,见人便拉。而且,己毁十座宫苑,陈公己是怒极,只怕此时……”酋面目平静地说着近日来宋皋犯下的罪行,心中暗自松口气,因着宋皋之事,寻娻更是难上加难,此时宋候一到只怕好上许多

来时,见娥对宋皋全力护佑,不知为何他很不厚道的涌上欢喜,有些龌龊地想,娥如此深情,是个男人便不会辜负罢。或许因娥,娻与皋之间更是疏远,到最后心中不再有皋也不定,至时……但一想近日来自身病情……既便如此……他亦无机会……

“太子毋需担忧,我自有法子。”说罢一挥手,有人上前对着子郜熏香,子郜闻后,四肢慢慢瘫软,全身重量都负在娥身。

“子郜!父亲,你对子郜做了何?”

“娥请放心,不过安睡片刻。”相对于娥的慌张,宋候十分镇静,此种事情似处理过百遍一般。

转头对上酋狐疑的眸子,宋候不在意一笑,他早准备着哪一日子郜的秘密暴光,如此结果,己是建设了三年有余,如今,己生不出别的想法,只能尽全力相护。

一行人将人扶进东庭之后,关键时刻,一贯准时出现的陈大夫仍旧未现。

长发湿濡粘在身上,衣服半湿站在庭院中间,我望着卧在榻上笑得得意的男人,心上凉了凉,这算是守株待兔……

林修然慢慢地拈起一枚佳果,轻轻吃一口,丝毫没有要拦我的意思。

既不拦我,我便不客气,抬脚便向庭外走去。

出了暗室方知这厮就将暗室建在寝卧之下,透过方孔,我的一举一动,他一目了然。

眼见着就要出门了。

林修然忽尔一跃而起,手中佳果己捏成碎渣,鲜红果汁淌了一地,血一样红。

“站住!”

脚步微顿,我没有要停下的意思,继续前行……

“你不想知道子郜现在何处?”

自然……想,却不是从他口中知道答案。

“他疯了,十天之内连毁十座宫苑,轻薄女子不计其数,这样的男人,你也要?更不论,他的身边,此时跟着一个深情不悔的妻子……你就算回去了,又算什么?”

忽然停下,身后脚步渐近……

“阿妍,我知道你不愿与人共夫,以往就算是去馆子里也要找最干净的,可为何对子郜却如此宽容,不仅不计较他有过前妻,众妇盈门……如今不过听说他疯了,便宁愿伤了自己也要出去……”

湿发被人挽起,长长的指尖划过我的脸颊,停顿在唇瓣上,林修然双目沉沉,“你,是真的爱他……“

我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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