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医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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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医有毒- 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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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草原使臣个个手舞足蹈,甚至放下酒盏,跳起来的。

叶归越的脸已经黑如锅底了,他很想把知晚拽下来问,“什么叫给你一只雄鹰,一个威武的汉子,还愿融化在他宽阔的胸膛还要跟他去流浪?”

等了半天,知晚才唱完,还很得瑟的问,“我唱的怎么样,有草原的味道没有?”

草原使臣已经甘拜下风了,连连行礼,“若非知道郡王妃乃大越人,我们都怀疑您是我草原儿女了。”

知晚已经醉了,笑道,“我去过草原,在草地上打滚的感觉很不错,马奶酒也香甜,我还会唱好多草原上的歌,你们要不要,唔唔唔……。”

叶归越死死的捂着她的嘴,他知道她要说什么,他简直无法想象她怀着他的孩子在草原上打滚的样子。

叶归越对知晚很了解,嫁给他之前就那一年离开过京都,也只有可能那一年有可能去草原,那时候知晚的肚子里可是怀着尘儿思儿呢!

茯苓伺候在一旁,眼睛睁的圆圆的,郡王妃什么时候去过草原,她怎么都不知道,难道是做梦的时候去的?还有郡王妃什么时候会唱草原上的歌了?那样好听的歌,她不可能不记得啊!

只是这样露骨的歌。不是赤果果的表白,要汉子么,光是听听脸上就烧疼了。亏得郡王妃唱的出来,看吧,郡王爷脸都青了,眼睛还在冒火。

呃,郡王妃竟然咬郡王爷的手,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叶归越倒抽气,有种想把她砍晕的想法。结果那些使臣不满了,“郡王爷。郡王妃生性豪迈,不输我们草原儿女,我们愿意和郡王妃合作,也爱听她唱草原上的曲子。实话说吧,听郡王妃唱歌,我们很汗颜,这样的曲子,我们从来没有听过……。”

知晚喝醉了,她想唱歌,叶归越根本拦不住,只能由着她,不过有要求。“就只唱一首。”

“两首。”

“一首,”叶归越不退步。

“三首。”

“……好吧,就两首。”

知晚咯咯的笑着。低头找话筒,最后没找到,拿了酒盏,喝完,就对着酒杯高歌:

我立马千山外,听风唱着天籁

岁月已经更改。心胸依然自在

我放歌万里外,明月与我同在

远方为我等待。心澎湃

我寻梦梦就在,未来为我盛开

天空开始泛白,脚步如此轻快

我想爱爱就来,不要寂寞尘埃

心里花开不败,才精彩

风从草原来,吹动我心怀

吹来我的爱,这花香的海

我从草原来,温暖你心怀

不变我的情,那天蓝的爱

……

唱完,掌声很激烈,知晚心情大好,根本不用人说,一曲《自由飞翔》飘出来。

“一路的芳香还有婆娑轻波

……

一路的芳香让我不停捉摸

是谁在唱歌温暖了寂寞

白云悠悠,蓝天依旧,泪水在漂泊

在那一片苍茫中一个人生活

……

在你的心上自由的飞翔

灿烂的星光永恒地徜徉

一路的方向照耀我心上

辽远的边疆随我去远方

唱完,知晚就直接晕倒在了叶归越的怀里,耳边的欢呼声,全然不知。

是夜,徐公公坐了轿子回宫,直奔御书房,进门就道,“大喜啊皇上,大喜……。”

文远帝正在批阅奏折,眉头皱着,一脸的不高兴,宣个旨竟然这么晚回来,“哪来的大喜?”

徐公公快步上前道,“原来这回来咱们大越的使臣,其中一个是草原王子,他答应借三万骑兵给咱们!”

文远帝一怔,急切的问,“此话当真?”

徐公公点头如捣蒜,“这样的大事,奴才哪敢信口开河,这会儿草原王子和郡王爷还在王府畅饮呢。”

文远帝嘴角带笑,“朕就知道越儿有这等本事,说说看,来趁火打劫的草原王庭怎么愿意借兵给我们。”

徐公公走到一旁,笑的满脸褶子,“老奴今儿才算是了解了郡王妃,草原人豪迈,郡王妃比他们更豪迈,草原人爱高歌,郡王妃比他们更爱高歌,这不一下子就把草原使臣给震住了,酒足饭饱之后就和郡王爷签署了协议,购买牛马羊,还愿意主动借兵给咱们,草原多骑兵,不过草原王子有个要求,将来草原动乱时,让咱们借五万兵马与他们救急。”

文远帝笑的欢畅,“有了草原三万骑兵相助,这场战必胜!快说说,都答应草原使臣什么了?”

徐公公忙道,“原本郡王妃只是想和草原王庭购买牛羊,后来又买马,原本答应给草原王庭三万斤盐和五百匹绸缎,后来喝酒高兴,盐加到了五万斤,郡王妃跟他们保证,只要草原不和大越开战,她保证草原人人吃的上盐,牛羊会卖的出去,高兴的草原使臣当场起舞高歌,郡王妃倒是没有跳舞,不过她唱的草原歌,连草原使臣都没有听过,连连惊叹呢,郡王妃还和他们约定,会和郡王爷去草原玩……。”

文远帝听得挑眉,“就这样?”

徐公公重重的点头,“就是这样,郡王妃给草原的东西可比咱们早前商议的少的多,没有给黄金,也没有给白银,而是给了他们最需要的东西,给了草原源源不断的财富。这一趟倒不像是打劫来了,倒更像是雪中送炭,皇上。您说是不是?”

文远帝听得通体舒坦,他方才还担心,没想到这样就解决了,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不过又想起来一件事,“在水一方的钱不都被王爷拿了,哪来的钱和草原合作?”

徐公公笑道,“只是签署了协议。先让草原把食盐拉五千斤回去,把牛羊送一批来。再付银子,凭着在水一方,这一来一回,钱就够了。用郡王妃话就是,钱不用担心,就算没银子,不还有盐吗?”

草原王子当即大笑,估计这才坚定了和在水一方合作的心。

文远帝挑眉,“草原上人不少,大越人又多,盐的产量自供都不够,能确保草原人人吃的上盐吗?”

徐公公笑着给文远帝奉茶。道,“也不知道郡王妃用的什么法子,只要有人买。就有盐卖,不然也不能凑的起银子修路不是?”

文远帝接过茶盏,轻轻拨弄了下,声音带了些惆怅,“原本朝廷国库空虚,连打战都维持不过来。没想到她能力挽狂澜,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学来的。愣是把一个贫瘠之地变成了一个香饽饽,文武百官就盯着忻州了。”

徐公公连连点头,“是呢,咱们大越哪是真穷,实在是有好东西都不知道用,白白搁在那里浪费,就像那煤炭,别人用就有中毒的危险,避之唯恐不及,郡王妃就能用来挣钱,草原上的牛羊多的不知道怎么办好,郡王妃就想到买回来,又是牛奶浴,又是牛奶糖,还有那羊毛,草原恨不得拿来当柴火烧,郡王妃却花钱买回来,要是没好处,郡王妃也不会费那个心思啊,还有修路,平时咱们都觉得凑合走就行了,偏郡王妃觉得路顺坦,节省时间,皇上,您还记得无缘大师说越郡王不适合做皇上的话么?”

文远帝轻点了下头,“朕记得,无缘大师说有人比他更合适做皇帝,确实,尘儿比他更合适一些,越儿若是做了皇上,势必会有三宫六院,郡王妃待他肯定不像现在这样,不遗余力的帮他,她是在帮自己的儿子啊。”

徐公公笑道,“是呢,有郡王爷和郡王妃帮小王爷守着,咱们大越朝的江山定固若金汤,皇上也可以高枕无忧,等认回了大皇子,等小王爷长大还久呢。”

郡王爷那性子着实不像是真想做皇上的,郡王妃的对权势没有对挣钱那样热枕,没有人来争皇位,盼望皇上早点死,早点让位,皇上定能长命百岁。

对皇上来说,怕皇子争储位,也怕太子年纪大,心大啊,最怕的就是皇上活到七老八十,太子五六十岁,会不咒皇上早死才怪呢。

只是朝堂上天天提立储,真是一群榆木脑袋,明知道皇上不想立太子,偏偏提,越是这样,皇上越是烦,然后倒霉的脏活累活辛苦活都丢给他们做。

再说知晚,半夜醉酒渴醒了,要爬下去找茶喝,正爬到一半,某男醒了,一双灿若星辰的眼睛在月色掩映下泛着光芒,知晚一时看呆了,等回过神来,人已经从压人的姿势变成被压,娇唇被堵,没有了往日一半的温柔,她能感觉到他的怒气。

唇瓣吃痛,知晚努力推着他的胸膛,“我口渴,我又没有招惹你,干嘛对我生气?”

他气的一宿没睡,她竟然还问他为什么生气,叶归越气的脑袋疼了,磨牙问,“你喜欢草原上的汉子?!”

这个问题来的有些莫名其妙,原谅她脑袋嗡的一声空了,“什么草原上的汉子?”

问完,才恍然大悟,“你是说我唱的歌啊,那是歌,我就是唱了下而已,不过草原男子豪迈,我还是挺喜欢的。”

本来叶归越的脸色好了三分,她又添了把柴火,怒意更甚之前了,“你再说一遍,你喜欢谁!”

“我最喜欢的当然是你了,这还用问,”知晚心情大好,这厮大半夜不睡,竟然是因为吃醋,这酸味是够大的。

叶归越听了,眸底的怒意一下子就消失了,起身去给她倒茶,知晚喝一杯不够,又给她倒了一杯,难为他一个郡王爷大半夜不睡觉,伺候她喝茶。

知晚碰着茶盏喝着。随口问道,“草原使臣都走了吗,后面晕酒。不记得了。”

叶归越把草原答应借兵三万的事跟知晚说了,知晚听得大笑,“早知道我就唱四首歌了,到时候借咱们四万骑兵,胜算更大,哎呀,我这人一喝酒。就格外的好说话,我没随便许诺什么吧?”

“送了两万斤白盐。”叶归越没好气道,要不是打了酒嗝,她估计还会送东西。

听到是白盐,她就放心了。又问了两句别的,听到说牛马羊的生意都敲定了,还有草原王子也在,知晚那个后悔啊,早知道就不喝那么多酒了,茯苓那个笨丫鬟,叫她把酒水稀释一下,也不知道她加了多少水,好像根本没变。

知晚还欲再问。可是叶归越却不想多说,慢慢长夜,总要做点喜欢的事才不辜负良辰。

一夜之间。大越和草原的关系忽然变的这么好,叫满朝文武咋舌,不过草原答应借兵三万,谁去和草原接洽,这成了一个问题。

三皇子和四皇子都积极争取,他们有了战功。才更有机会被立为太子,可是草原使臣却更倾向叶归越和知晚。希望他们去草原,不过叶归越有府兵要训练,他确实要出征,但不是现在。

最后定远侯站了出来,主动请缨,文远帝觉得不错,草原使臣一听他是越郡王妃的父亲,好感蹭蹭的往上涨,完全是爱屋及乌了。

草原使臣迫不及待的要把好消息送回去,把那些多的牛羊换成银子,然后养小牛羊,离开之前提出一个要求,“皇上,郡王妃对我们草原来说是那灿烂的太阳,她给我们草原带去的恩惠,我草原儿女会永远铭记于心,能否让贵国的画师给我们画一幅郡王妃的画像,让草原儿女可以瞻仰郡王妃的容貌?”

老实话,文远帝的心里有些泛酸啊,朕才是皇上啊,你们该瞻仰的是朕,怎么是朕的儿媳妇了?

不过朕从来就很大度,一挥手,“准奏。”

草原使臣回了行馆,换上衣服去在水一方好好的泡澡,朝堂之上,却在说草原乃是蛮族,竟然瞻仰个女子,不把他们皇帝放在眼里,太不识抬举了,没有皇上的准许,郡王妃能和他们合作么,说的异常激动,文远帝斜视了那几个大臣一眼,“你们要是掏腰包把他们不要的羊毛买了,他们也会瞻仰你们。”

那几个大臣哏的脸都红了,呐呐的退回去,再不吭一声。

而临墨轩,画师已经到了,正在挑选位置,好把他们越郡王妃的美丽容貌留下来,以供草原儿女瞻仰膜拜。

挑来选去,不是这里不好,就是那里不好,把知晚大好的心情都折腾没了,一屁股坐在秋千上。

两位画师也知道惹怒了她,赶紧说,“郡王妃这样最美,优雅有之,淡然有之,平常即是美。”

茯苓几个丫鬟站在一旁,越看越是羡慕,凑到画师身边道,“平常郡王妃身边都不离开丫鬟,我要不要站过去?”

画师被呛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恨恨的撇了茯苓一眼,提笔作画,白芍嗔笑了茯苓一眼,茯苓俏皮的吐了下舌头。

能做画师的,画技都非同凡响,又快又神似,仿佛把知晚画活了,画的时候,两位画师也惊叹了,美人如斯,该收在内院,弹琴抚曲,衔花弄草才对,她却抛开世俗成见,做起了买卖,还一举轰动京都。

满身铜臭味,不会为世族大家喜欢,可偏偏她视金钱如粪土,比谁都高雅,真的很难想象,为了百两黄金敢砸晕越郡王是她,拿一百六十万两充作军饷的也是她,矛盾的两个性格,在她身上竟然完美的合二为一了。

等画师止笔,知晚总算是大松了一口气,扭着酸涩的脖子,过去看了眼,很不吝啬的夸了好几句,画师有些飘飘然,不过还是很谦虚,“拙劣技艺,不及郡王妃十之一二的神采。”

作为谢礼,知晚让丫鬟给他们一人送了份礼物。

等他们走后,侯青妙带着侯青菱来求医,知晚歇了会儿,才帮侯青菱治头发稀疏之症。

花了半个时辰才弄好,侯青妙逗着尘儿思儿玩,思儿咯咯的笑着,朝她吐泡泡玩,乐的侯青妙也笑了起来。

忽然就想嫁人了,也想有两个这样可爱的孩子。

侯青妙回头看着知晚,羡慕的道,“关凌的婚期定下了,这个月十八号。”

知晚轻轻一笑,“还有半个月,转眼就过去了,关凌没闹着要退亲了?”

侯青妙笑着走过去道,“哪闹退亲了,我昨儿从你这里走后,特地绕去看她,她高兴的眼里都带着笑呢,连郡王送了她一只大碗,听丫鬟说,吃饭的时候她都忍不住笑。”

侯青妙去的时候,关凌正在吃粥,她也觉得关凌对这门亲事的不满随着那只碗都消失了,她好像极喜欢那碗,在她看来,有些爱不释手了。

侯青妙说着,捂嘴笑道,“听说她还约了连郡王去蒹葭阁挑对戒呢。”

知晚秀眉一挑,那丫头还真的喜欢上连郡王了呢,既然是朋友,得给她准备添妆,不知道送什么好。

侯青妙想起珠儿的托付,望着知晚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京都流行娶亲撒糖果的习惯,珠儿说她去在水一方预定,结果有六家下了订单,而且分量不小,可能买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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