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女王妃深宫泪:倾城媚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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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女王妃深宫泪:倾城媚姬-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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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不识抬举的东西!”徐鸨母冷笑着,脸上蒙上一层尖刻狠毒的阴影,“你俩把她拉进来,不给她点颜色瞧瞧,不知道老娘的厉害。”

那俩男人一听大喜,忙将黎鸢如老鹰捉小鸡一样拎了进来,推至墙上。

黎鸢极力挣扎哭喊,两只胳膊被紧紧勒住紧抵在墙,只余下两只腿乱踢乱踹。

“摁住她的腿!”徐老鸨高叫一声。

应声而起,俩男人几乎同时一人飞出一足,猛踩住黎鸢的两只脚,跺往墙根处,紧压在地。

剧痛中黎鸢几乎再次晕厥过去。

徐老鸨皮笑肉不笑地凑近过来,用手指挑起她的下巴,

“啧啧!天生一张狐媚子脸,不跟着你徐妈妈混这行就亏大了。。。放心吧,妈妈教导人的本事多得很,还没有一个丫头从我手里脱逃。再刚烈的女人我也见过,用不了几天还不得俯首帖耳地去接客。日子久了,你就能尝到乐子了,到时候撵着你走,你还舍不得呢。”

“呸!滚!放我出去!放我出去!”黎鸢对着老鸨那张白腻的脸直啐了一口,哭喊道,“爹!娘!你们在哪?”

“好啊,小蹄子!敬酒不吃吃罚酒!”徐老鸨气急败坏地吼道,“我让你尝尝老娘的手段。你们摁住了她!”

那俩男子一边一个死死抓住黎鸢的身子,使她四肢都如钉在墙上一般。

徐老鸨涂满了脂粉的脸上露出淫邪的笑容,将手探出直覆于她胸前微微凸起的椒乳之上,缓缓捏动。

十二岁的少女刚刚开始发育不久,身体却是最为敏感的时候。

一触之下,顿时如电击般难受,挣扎不动,屈辱感从心底向每个毛孔渗透,黎鸢泪流满面,疯狂而痛苦地摇头,

“滚!滚!救命啊!爹。。。娘。。。”

那老鸨听见她的哭叫声,阴测测地笑道,“叫也没用,你的死鬼爹娘在阎王殿里排号呢。”

说着摸到她的襟口,一把撕扯下齐胸襦裙,淡碧色的绣花丝质肚兜赫然露出。

见此情景,那两个挟持住她的男人呼吸顿时紧促起来,喉结耸动,眼底射出淫 欲之光,不约而同地咽了咽唾沫,

“徐妈妈,将这不识相的丫头交给小的们吧。”

008一梦凄凉(2)

黎鸢绝望到了极致,“啊”地惨叫了出来。

“哼!看到了吧?这两位大哥可是有些等不及了。你是想乖乖地听妈妈的话,过着荣华富贵的生活,伺候些懂得怜香惜玉的人,还是继续冥顽不灵,现下就将自己娇嫩的身子败坏了,做个残花败柳的下等妓 女?”

徐老鸨见她如此反应,便当下停住了手,笑盈盈地问道。

黎鸢不敢再强行挣扎,也不再说话,垂下头去,只是流泪不已,眼眶和嘴唇已哭的肿胀通红。

生于知书识礼之家,自小父母宠爱,掌上明珠般捧着,哪里见得过这种阵势,可怜的女儿身,若要就此断送,再难挽回。

徐老鸨未料到这丫头如此轻易便制服,本来以为还要再使上几个狠招,现下心里松了一口气,温言到,“你倒是个聪明孩子。再仔细考虑下,到明日一早,我再来问你。”

说罢对着那两男子使个眼色,示意他们放手。

二人悻悻然地松开手脚,黎鸢颓然瘫软在地。

徐老鸨三人离去,将那门重新反锁上。

洛泉镇上,已是游人如织。

今宵正是中秋佳节,女子拜月,男子赏月。

合家溪边嬉戏连坐,撩起水中月,仰望天上月。花灯漂流,瓜果月饼摆放身畔,边玩边尝,欢乐无限。

有谁能想起,黎家一朝一夕之间便家毁人亡,有谁会在意,黎鸢弱女沦陷入青楼龌龊之所,自此后,身世飘零,性命堪忧。

世事便是如此。人情如纸,薄凉冷漠。

纸醉金迷与凄凉惨淡只在一墙之隔。

黎鸢伏在地上良久,腿脚被那凶蛮大汉碾的已青肿了起来,连肉带骨都痛得发颤。

头部因了白天林当家的掌劈,此刻也痛麻不已。整个身躯,如散了架一般,难受至极。

她已无力再哭泣,红肿的双眸睁得极大,却空洞无物。

门再次开启、合上。

一个细碎窸窣的脚步声愈来愈近,一个小丫鬟手中挎着食盒走了过来。

她看到黎鸢依旧瘫于墙边,默然片刻,便将那食盒打开,轻放于地,说道:“吃一些吧,身子要紧。”

黎鸢像是没听到一样仍然一动不动,那丫鬟等了一会,见她不吃,便叹了口气,起身欲走。

黎鸢此时猛地起身,不顾身上的伤势,抱住那女孩的腿,凄然问道,“求求你告诉我,我爹娘怎么样了?他们在哪里?求求你告诉我。。。”

那女孩未料到她竟有此一着,先是骇了一跳,接着惊惧地看了看门口,重蹲下,将黎鸢紧盘她腿脚的手剥开,悄声说道,“小姐,你莫悲伤,这都是命不好。你爹娘已经去世了,听说丁老爷下午已经将他二人用草席敛葬了。”

“你骗我!我爹娘不会死的!”黎鸢愤怒地叫道,绝望之色罩住整个脸庞,“求求你告诉我,他们在哪里?他们肯定没有事,对吧?”

那女孩目光黯然,略带同情地望着黎鸢,用极低的声音说道,

“他们确实死了,我没骗你。我听院里的姐妹们传,他们是撞柱自尽而亡,也有说全身血肉模糊,可能是被殴打致死。无论如何,你要想得开,好好活下去,才能不辜负他们。”

门口突然传来一声怒吼,“小蝶,你乱嚼什么舌根?活腻歪了?”

那被称为小蝶的女孩慌得身子一颤,手一抖,忙站起来,转身奔向门口离开了暗室。

只留下黎鸢,虚脱在地。

要自尽随父母而去么?

爹娘深信佛理,曾教导过她,自杀乃重罪,死后不得超生,每过旬日便重死一次,极为苦痛。

因此她深信父母必为奸人所杀,而非自尽。她也必不能自寻死路。

那要苟且偷生,勉强活下来么?

如今陷在这烟花薄凉之地,如何能逃得劫难,报那深仇大恨?

无论如何,都要留一口坚韧不绝的气,续上残命,才能再言其他。

黎鸢强撑住酸痛的身子,向那食盒里的饭菜伸过手去。

009绝代佳人(1)

时光攸忽逝,转眼便是秋去春来。对于黎鸢来说,却是度日如年。

她暗暗观察宜春院各个角落,院墙林立,房屋坐落,设置竟无一纰漏。每一处都有充足人手看护把守,若想逃离,难如登天。

她心下恼恨惆怅之际,只得韬光养晦,静待时机。表面上已不再有所反抗,反而是柔顺曲从,乖巧可人。

如此一来,倒暂时没有危险,反而平安度过了一段日子。

宜春院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凡满及笄之年的姑娘才可挂牌接客。雏妓纵使姿容姣好,也不得擅自出堂邀宠,除非客人暗自看中,要出大价钱为她赎身。

这一切只因为挂牌之前,姿容姣好的姑娘们都要经过严格的训练。琴棋书画,都要精通,吟唱舞蹈,更是拿手绝活,而吟诗作对,若有天分,则如锦上添花。这是青楼上等妓 女的必要条件。

然而,徐老鸨曾说,上述一切都是表层功夫,最重要的,乃是练就媚功。

媚功如毒,无声无息间便销肤蚀骨,使男人们顷刻间目光黏着,心潮澎湃。迷醉痴狂间,才会为她一掷千金,流连忘返。

媚骨非一生下来就自然具有,需要后天加以调教逐渐练就。灵巧的人,一点就明了。更有甚者,即使无人点拨,也能于日常生活积累中,融会贯通。

凡古今天下名妓,容貌体格迥异,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或有高下之分,但那一段风情万种的风 流媚骨,勾人心魄,却是相通的。

宜春院里的姑娘们及笄之前每日所操练的课业,便是上述内容。

第一为的是盘发插簪之时,能将处子之夜卖的个好价钱,第二为的是,日后挂牌迎客,能名扬十方,为院里日进斗金。

而院中恰有一批摘牌退堂的师傅们,年轻时机缘不足,无恩客赎买,现下又年老色衰,生意稀少只好凭借着多年来攒下的不少银子孤度晚年。但因其兰心蕙质,与徐老鸨交好,便仍居于宜春院,负责教习雏妓。

这小小洛泉镇,贯通京城与其他繁华大城,客流繁重,且豪富贵胄甚多,风 流雅士更是络绎不绝,因此这青楼烟花地才如此精巧别致,可媲美与陵城的任何一家清倌柳巷。

黎鸢秉性聪颖异常,吟唱舞曲,先生指导之下,进步神速。而书画琴棋,勤练苦学中,也比旁人掌握的快许多。

从前在父母身畔时,就已将诗词古赋、诸子百家烂熟于心。

爹爹常说,只要勤于朗诵,便是不刻意作诗,久之自己也能绉上像样的几句。因此宜春院中吟诗作对这一课程尤其难不倒她,比之楼中那些穷苦人家出身的女孩儿,她殊胜许多。

然而令徐老鸨最为满意的,是她天生一种婉转婀娜的气度,回眸之间,便百媚丛生,正是稀世罕见的天生妖媚。

纵使不沦落到此等烟花之地,也会是气韵旖旎姿态倾城的绝代佳人。

先生教习她媚眼如丝,亲力示范,她却做得比先生都要勾人。

010绝代佳人(2)

只因先生抛出的媚眼中含了更多成分的妖和惑,多少有些俗气和造作。而她的秋波涟漪中,媚中带着娇弱自怜,一种天然的妩媚由眼梢眉底散出。

殊不知,天下男子,最爱的便是这种小鸟依人的楚楚可怜,能让他们顿生起大男子的保护欲,千般呵护,无所不应。

而那搔首弄姿的妖媚,言语露骨,行动风 骚,只是浅显的下下之媚。只能勾身,使得男人欲 火腾起,一团蹂躏。完事之后,不再多看一眼,除非再有需求之时。此种媚乃皮囊之媚。

唯有此种流转秋波中,羞中带弱,眇目斜睐,薄唇微抿,只叫你心儿先酥软了,忍不住拥她入怀,却不忍狂乱轻薄,温香软玉间,为她思之周全。

是为媚惑的上上品,乃灵魂之媚。在无意之间,氤氲弥散。

徐老鸨一见黎鸢心性品格竟如此卓越,顿时喜得“乖儿”“心肝”地叫了起来,当下便更加断定这是一棵巨大的摇钱树,是日后洛泉镇上当之无愧的头牌花魁,指不定京师的王孙公子都会慕名前来呢。

黎鸢忍住心中的厌恶之情,虚以委蛇地笑着应付,却于内心无比煎熬地窥测着逃跑的时机,眉间蹙出一丝倦意。

“小蝶,快快伏侍你家姑娘去房中歇息吧。”徐老鸨见她有些倦怠,以为她是一大早起来练舞,又到此处与众姐妹演习媚眼累着了。

“幽若,你天资甚高,这些课程日后可以不必次次参加,根据喜好而来。妈妈待会和教习师傅商讨下,给你另外安排些速进的科目。你日后就有大把的空闲来养息身子,调理精神。”

徐老鸨温言道,愈发肥腻的脸上堆满了笑容,那和蔼之色倒不是假作的,一想到日后白花花的银子进账,从心里都乐开了花,伸出手来将黎鸢肩上滑落的一缕发丝轻轻拢到耳后。

房中其余的姑娘,不约而同地向她投出了羡慕的眼神。

小蝶应声而来,自从暗室相见后,她便被指派给了黎鸢即现在的幽若做贴身侍女。

她是个长相平庸资质鲁钝的女孩,若不是宜春院需要一些粗使丫头,必不会收这样姿色之人。

她也因貌不如人逃脱了卖身做妓的遭遇,但于此等场所,出卖劳力与出卖色相到底哪个更凄惨,谁也没办法轻易结论。

院中每个女子都有一把辛酸故事,谁都不是命运眷顾的那个人。

黎鸢轻扶着小蝶的臂膀回到了自己的房中,跌坐在软榻之上,眯眼小昧。

她已经一十三岁,后年便要接客。

近日听那徐老鸨的意思,是说见她资质甚好,进步神速,似乎准备提前为她举行挂牌大礼。

必须要在此之前,逃出去。

011岐黄之术

小蝶端着一碗茶水,来到她身畔,“姑娘,来喝杯酸梅汤润润嗓子吧。”

她睁眼浅笑,坐起身来,接过酸梅汤,“帮我把书桌上那本《黄帝内经》拿过来吧。”

“姑娘,你如今为何还要读这样的医书?前几日妈妈还说了,你是未来的花魁娘子,不需要再看这样治病救人的书了,多读些曲谱歌句,才是正途。”小蝶一边去拿书,一边嘴中念叨。

这大半年来,他们相处的十分融洽,因此话语里很是亲和无忌。

黎鸢的性子,也确实喜欢这样忠钝平直的女孩子,若是太过油滑灵巧,她反而觉得不够安全舒坦。

世间万物便是如此,总要相互弥补、相得益彰,才能长久和谐。

“权当歇息时候的消遣罢了,这医书里有很多养生之道,多了解一些,平常的头疼脑热就不必常去劳驾大夫了。”

黎鸢小啜了一口汤,笑道,“你那日肚痛难忍,直痛得大呼小叫地吆喝,还不是我给你推拿了几下,才缓解了的。”

“多谢姑娘的恩典。”小蝶乐道,“我也说不过你,只是看这类书别明目张胆的摆在外面才好,要不她们见了又得唠叨。”

“嗯。”黎鸢点了点头,放下茶杯,接过医书,斜倚在榻上细细研读起来。

旁人如何能懂得她的心思,都道是不务正业。

在这见不得人的地方,掌握些医术,便于拉拢人心。

院里的姐妹们平日看病是要自己掏银子的,且流程十分麻烦,需要向上层层通报,才请得来大夫。

现如今平常的小病痛,只需她去瞅上一瞅,一般就能解了。不需花什么银两,只要奉上杯好茶,说点体己话,便足够。

而她利用把脉察色之际,帮助这些人,也能趁闲谈间多探听些消息。若对这些人积下些许恩德,日后也能便宜行事。

还有一项,这岐黄之术玄妙神奇,能救人,更能害人。弱女子别无长物,若能身怀此技,防身权变,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最重要的是,她是一定要逃出这龌龊牢笼的,一旦逃出,何以谋生,是应该早早便筹谋计算好的。

想到逃脱之后的种种打算,她不禁摸了摸袖中,那柄扇子仍旧藏于此处。

罹难无数,所幸未曾把它遗失。

绰鹏……绰鹏……那个叫绰鹏的少年,曾经对她说,“你要等着我,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他来找过吗?

苏水河畔,他是否也曾徘徊等待?

想起他临行的目光,黎鸢笃定,他一定在寻找她,或早或晚。

只是这舞榭歌楼,欢场勾栏,他又如何能感得出,觅得到,救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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