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掩护么。”白然无辜,“第四节突然换课了,老班上的。”坛子问那你说我干嘛去了,白然说我告诉她打死也不说。坛子说完了完了,我这屁股又得开花,白然说在国外打孩子违法,坛子把脸凑过去,“你看清楚了,我这可是根正苗红中国劳动淫民的后代。”白然点头,“是够淫的。”
坛子不还嘴抓了饭盒狼吞虎咽的吃饭,白然在一边看着笑,坛子咽咽嘴里饭说我看你瞅我笑怎么直幕牛兹晃矢陕锒晕艺饷春茫匙铀滴医惨迤拢兹恢钢缸雷由系奶呛澳俏豪慈媚闳ツ阋踩ィ俊碧匙酉胂胍⊥罚八氲妹馈!卑兹晃事狡肽兀匙佑窒肓讼耄德狡胛乙膊焕忠馊ィ兹恍Γ匙铀蹈咝肆税桑叶阅阕詈茫兹坏阃罚橇怂芰洗蕴呛匙涌醇兹皇滞螅罢飧霾荒艹粤耍侨袅恕!卑兹话淹飞旃タ焖僖Я艘桓錾介吕矗懒思缚谛α耍疤鸬摹!碧匙雍懿幌嘈诺奈收娴模兹坏阃罚匙右惨Я艘桓觯找б豢诰陀滞铝耍嘧乓徽帕晨窗兹唬澳闶遣皇敲挥猩嗤罚崴懒硕肌!薄�
白然又吃了一个,还是笑着说甜的。坛子看着看着就觉得自己眼睛有点花了,好像明白了什么,好像又不太明白,就着白然的手又吃了一个,突然觉得也是甜的。白然说要是以后春天总能吃到糖葫芦就好了,坛子说怎么不能,以后每年春天我都买给你,白然问真的,坛子说真的,白然说讲话得算数,坛子举手保证,“当然算数。”白然听了举着糖葫芦吃得心满意足,坛子端着盒饭看着,窗外梧桐树已长了不少叶子,新绿的一片衬得白然手里的糖葫芦鲜红可口,有风吹进来,两人一起往窗外看,中午阳光正暖,也不知谁感叹了一句,“春天真好。”
42
坛子当当当的敲响风筝家的大门,风筝正蹲在地上摆弄照片,对震耳的拍门声听而不闻,坛子敲了一会儿以为家里没人掏出手机给风筝打电话,被冷落的手机在沙发上发出嘈杂混乱的音乐声,风筝看都不看一眼继续鼓捣手里那点事,坛子觉得不对劲趴在门上听了听,继而气愤的大力拍门,“风筝,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
风筝一听是坛子赶紧爬起来屁颠屁颠的打开门,不等坛子说话先摆出一张大笑脸,“哥。”坛子本来还有点不满,可看见风筝这模样心气就顺了,进屋撸了风筝脑袋一把,“干嘛不给我开门。”风筝说我忙呢,坛子往屋里一看,四处都是乱丢的东西,吃完的碗面堆的高度可以申报吉尼斯纪录,就算拨打110说家里遭了强盗警察看完也不带怀疑的,风筝蹲地上把形形色色的照片整理起来,坛子问你就忙这个,风筝说不是,忙失恋呢。坛子状况外,以为风筝又暗恋哪个女同事失败了,听了心里有点不是滋味,风筝蹲在地上捏着照片看了一眼坛子,“原来单恋失恋也挺难过的。”坛子明白过来风筝是以为自己和小白复合了,心里不由叹气,走过去拿手指点点风筝脑袋,“起来换衣服,跟我去个地方。”
风筝抬头疑惑的看着坛子,“去哪?”
“去了不就知道了,快点。”
风筝不情愿的应了声站起来跑屋里换衣服去了,坛子抬起手腕看看表,见时间有富余也没再催,风筝换好了衣服俩人下楼,坛子启动了车子往机场的方向开。车子出了市区风筝越发搞不清状况,终于忍不住开口问我们到底去哪,坛子答机场,小白说想让你去送送他,风筝听完哦了一声并没什么反应,坛子忍不住拿眼角扫风筝,“你知道他会走?”
“刚知道。”
“你为什么不惊讶?”
“惊讶。”
坛子特意侧头看了风筝一眼,风筝没什么表情看着前方的路,坛子说我真没看出来你惊讶,风筝回说惊讶又不是给人看的,自己知道就行了,坛子听完不再多说什么,心事重重的开车,快到机场时候才又重新开口,“人有时候看着越简单,其实越难懂。”
新年刚过正是客运高峰期,机场里人流不断,送别的、接机的、不舍的、团聚的,魏来陆齐陪着白然站在稍偏的角落里,瞧着众人百态颇有点局外看戏的味道,魏来拉过白然说怎么样咱们俩也去找个最显眼的地方演一出十八相送,白然看起来很是抱歉,“魏来大妹子对不住,山伯我心系的是那家财万贯的马文才。”魏来一听赶紧说我呸,你才大妹子,陆齐在一边只是笑,白然问你怎么什么都不说,陆齐犹豫了一下,回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白然点点头,“小葱,你比魏来有良心多了,等过一阵子我给你介绍个家财万贯的外国马文才。”陆齐听完笑着点头,“好啊。”魏来佯怒,“陆小葱你再敢答应一次试试。”陆齐看白然,“好啊。”
进了大厅风筝先看见了魏来几个人,活蹦乱跳的朝着白然招手,“小白白!”路过的人有不少听了顺着风筝招手的方向去看,白然觉得丢脸,假装不认识风筝也回头去看,魏来站在白然后面热情的朝风筝招手,“小二呆!”
白然看风筝身后的坛子,坛子也正看白然,两人目光交错都愣了一下,白然先露出了笑容,坛子也跟着笑了,许是心事太重笑得不怎么自然。几个人站在一起,分别时刻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陆齐站一边看得着急,魏来拉陆齐袖子冲他摇摇头,白然说你们干嘛光看不说话,瞻仰仪容啊,坛子、魏来、陆齐听了赶紧一起拍了白然三下,“大吉大利。”白然略微仰了仰头,笑着嘀咕封建迷信。风筝站在一边看白然,白然朝风筝勾勾手,“过来,给哥哥猥 亵一下。”风筝欣然跑到白然面前和他抱在一起,白然说我也会想你的,风筝在白然耳边问不能留下来吗,白然摇摇头,在风筝耳边回了句谢谢你,风筝想问为什么,白然已经放了手。
播音员甜美的声音一遍遍播报着白然的航班已经开始安检,白然接过行李倒退几步笑着朝几个人挥挥手,“回见。”坛子不觉往前一步,“小白,保重。”白然点点头,“你也是。”几个人看着白然顺利通过安检,本以为他会再回头看看,可白然却直接走到转弯处彻底消失在了大家的视线里,魏来说这人越来越不讲究了,赶紧抓回来凌迟,坛子说这不才是白然么,魏来陆齐不禁苦笑,是啊这才是白然。
白然转过弯角拿出手机给家里打电话,通知马上要上飞机回去了,白然妈妈问不是要一直留在国内么怎么又回来了,白然低头微笑,“因为没人留我啊。”
白然离开后坛子第一个转身往机场大厅外面走,风筝小跑跟上,“哥,你为什么不问他能不能留下?”坛子停下脚步回身看依然排着长队的安检口,笑得很无奈,“他决定的事,从来都没得改。”风筝说也许这次不是呢,坛子说你才见过他几次,会比我了解他吗,说完把风筝推给了正走过来的魏来和陆齐,“你们俩先带着他一起走吧,我想自己待会儿。”
坛子坐在机场外的楼梯凳上,单手支着下巴望天,天灰突突的阴霾,薄弱的阳光似有似无的纠结着,毫无温暖和温度,北风凌烈的奔袭而过,吹得一面面旗帜猎猎发声,飞机一架架起飞,从大变小由近到远,一飞冲天毫无眷恋感,坛子也说不清白然到底在哪个飞机里,也许下一架,也许早就飞走了,一直藏在某处的眼泪终于还是湿润了眼眶,坛子来不及抬手擦,几滴眼泪便落在腿上晕成了小圆,坛子看着腿上的泪痕心里发疼,小白,再见。风筝不声不响的坐到坛子身边,坛子看到了却并没说什么,风筝也不讲话,安静的坐在旁边陪坛子一起望着天空发呆,那是他们认识的所有日子里离得最近又离得最远的一个午后,冬天漫长的仿佛看不到春天在哪。
43
一大清早陆齐洗漱完毕回屋拉开窗帘,冬日里难得的好阳光毫不吝啬的铺了魏来满身满脸,魏来嫌阳光刺眼把被子拽过头顶继续蒙头睡觉,陆齐坐在床边拽被头,“魏来,起来吧。”魏来痛苦的眯着眼睛问几点了,陆齐看看手表,答快八点了,魏来悲愤的翻身脸朝下发出很是痛苦的声音,嘴里含糊不清的问你这早睡早起的坏毛病到底怎么落下的,陆齐抽出枕头砸魏来脑袋,砸完走人,魏来自己一脸无奈的爬了起来,陆齐趴门问你怎么不睡了,魏来伸懒腰,“我不勤奋赚钱之前看好那套家具拿什么买。”陆齐说谁用你买了,魏来笑,“你凭什么阻止我给咱们家买东西?”陆齐回头看魏来妈妈不在,进屋关门问什么时候成咱们家了,魏来瞪眼睛说本来就是咱们家,大不了你当户主,陆齐笑,“我知道你想帮忙,我手里钱还够。”
魏来很严肃的说陆小葱你过来,陆齐不知道魏来干什么还是很合作的走了过去,魏来发力把陆齐拽倒压在身下面低头看他,“陆小葱,谁要帮你了,咱们俩还用说帮不帮么,咱们俩还分你花钱我花钱么。”陆齐笑着点头,“用。”魏来把手伸进陆齐衣襟里坏心眼的摩挲陆齐柔韧的腰身,“你说,咱俩怎么分?”陆齐攥住魏来手腕,腿上用力翻身把魏来压在身下,“该怎么分就怎么分。”魏来侧身把陆齐晃悠下去两人并排躺着,魏来说家具钱我妈早说她拿了,家用电器我买,陆齐侧头看魏来想反驳,魏来说先别急着拒绝,陆齐说你拿钱我觉得是你跟我见外,我们俩用计较谁花谁的钱不花谁的钱么,魏来说不用,陆齐说那不就得了,魏来侧身抬手捏陆齐下巴,“陆小葱,你说说那是你的钱么,小舒姐还住在你妈那儿,你就那么好意思把她老底掏光?”
陆齐听了表情有些后知后觉的黯淡,魏来搂过陆齐,“小葱,我想从现在开始咱俩就一起攒钱,别管谁多谁少,能攒多少就攒多少,咱们先靠自己的能力来,等不够了再跟我妈伸手,拿了多少都记账,以后咱们一起还,我妈的家具钱你妈的房子钱,慢慢的咱们都还上。”陆齐点头,点完头又忧愁,“那得多少年。”魏来说多少年怎么了,反正你也跑不了。
魏来妈妈在外面敲门,“魏来,陆齐,在里面吗?”魏来爬起来开门,魏来妈妈往里望望,说干什么呢大白天还锁个门,魏来说我进屋顺手就把锁带上了没注意,跟小葱聊装修的事儿呢,魏来妈妈点点头,“我锻炼回来带的早餐,快出来吃。”魏来应了朝陆齐招招手让他出去吃饭,饭桌上魏来妈妈问魏来几点的飞机,魏来说我这次坐火车,就隔壁市才三个小时车程,要不是小葱非逼我坐火车我就开车过去了,魏来妈妈说还是火车稳妥,陆齐问明天什么时候回来,魏来说最快也得下午,新年第一个工作日没机会送你去新单位上班了,陆齐在桌子底下拿脚踹魏来,魏来妈妈问陆齐换工作了?陆齐斜眼看魏来,魏来一脸淡定的回说换了,从西城分局调东城分局去了,魏来妈妈听了嘀咕那不是一样的工作么,当领导的就会瞎折腾底下,魏来帮腔说可不是么。
风筝裹着被躺在床上只露出一双眼睛看坐在一边的坛子,坛子把每样药都仔细分好递给风筝,又把晾好的水也递给他,风筝坐起来通通吃下又躺好,坛子问你总看我干什么,风筝摇头,坛子说怨我,你要不是一直陪我在机场坐着也不能生病,风筝毫不客气的点头,坛子不轻不重的拍了风筝脑门一下子,风筝说你给我讲故事吧,坛子问讲什么,风筝说你和撅尾巴的故事。坛子苦笑,“有什么好讲的,都是很久以前的事儿了。”
“讲讲吧。”风筝盯着坛子看,坛子低头想了想,回说也不是我不想讲,就是不知道该从哪讲起,反正感情这事不就那样么,不知不觉就喜欢上了, 跌跌撞撞的就一路过来了,只不过有的人能走到底,有的人走不到底,我想像两个男人这样的,能一直走到底的太少了,世界上能有几个魏来陆齐,看似弯弯绕绕浪费了那么些年,其实把荒唐的日子都绕开了,懂事了明白怎么维系两个人的关系了才在一起,歪打正着。风筝问那你和小白呢,为什么分开了,坛子沉默了一会儿才问,“不说这事成吗?”风筝说我想听,坛子不讲话,在风筝以为坛子不会说了的时候坛子却开口了,“那时候我们高三毕业,小白非逼着我跟我家里说我们的事,魏来陆齐都劝不住他,我心里明镜似的我爸妈肯定接受不了这个,我自己也从没打算告诉他们,小白不干,说如果我不说他就去说,不让进门就站外面里喊,他向来是说到做到,那时候我也害怕了,警告他不许去,他不听,我就揍了他一顿,小白被家里宠惯了骂都没挨过几句,第一次挨了揍人都说不出是个什么样了,我就记着他走的时候发疯似的指着我,他说谭至我一定让你后悔一辈子!当时我以为他是说气话,没想到走马路上他就把自己送车轮底下去了,魏来告诉我的时候我没敢去医院看他,就想等他出院了再说,可没想到出了院他就出国了,我知道了要去追魏来拦着不让,为这事我心里怨魏来没少给他添堵,那个时候我就觉得自己也不想好了,成天跑出去跟人混,后来我爸妈看不下去我这样管我骂我,借着气我就把我喜欢男的说了,我爸抬手就一大嘴巴,我眼睛黑了半天才又看清人,我说反正我就这样没救了,我爸说我再敢说一句就断绝关系,当时我摔门就走了,整五年再没回过家,本来考上的大学也没去念,租了破房子就靠给人看场子挣钱,头阵子跟人打架被逮起来落了个刑事拘留,在里面难得静下心想了想,我就想我这五年活的算怎么回事,后来出来了我就决定好好过活,再后来我就遇见了你,那天明明跟魏来他们约好了喝酒,可看你穿的怪单薄就停车了,再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小白回来,小白离开,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风筝看着听着并不说话,坛子问我这一辈子是不是过的挺滥的,风筝说哪有二十多岁就说是一辈子的,坛子认真的看风筝,“你说实话,我是不是个窝囊废?”风筝朝着坛子笑,“哥,你是好人。”好人,坛子语气自嘲的重复了一遍,风筝伸手握住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