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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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妻-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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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媛一笑,看了看钟芸,钟芸就往钟夫人怀中钻了钻道:“您不操心我们,还要操心谁去?”

    一时间三人皆笑,此时时候也已经不早了,前面的人也来报宾客到了。

    钟夫人就起身道:“芸儿,你随我出去接接客人去,媛儿,你就在这里坐坐吧,若是不想凑热闹,就到二楼去坐坐。”

    秦媛起身道谢,目送了钟夫人离开,就随着命妇上了二楼。

    说实话她的确不是那么想凑这个热闹。

    秦媛站在二楼窗前,看着下面池水如镜,倒映这岸边的楼台树影,偶有几只水鸭游过,带起些涟漪来,看着倒是十分的清净宜人。

    秦媛也不知站了多久,就有人送上席来,而楼下和两边的阁中已经坐满了人,都是些官眷王孙,秦媛大多也都认得出来谁是谁。

    不过今年倒是比往年要热闹一些,往年钟夫人一般只请些太太小姐们,今年倒是还请了一些王孙权贵。

    秦媛想到钟芸说华光晏父子也回来,心中便想钟家与华府或者就是要趁着这次机会,跟着众人表个态了吧,即使不定婚约,大概也会有些口头的表示。

    按照大宁律例,王孙权贵间口头协定的婚约,与书面的有一样的效力。

    钟芸在下面招待了一会儿之后,就来了搂上,身后还跟着华光晏。

    秦媛上前福了福,就问道:“怎么上来了?”

    “我母亲说,让我们几个小的自己玩。”钟芸携着秦媛入席坐下,下人另外办了一张长席放在华光晏的面前,上了同样的十二式菜样。

    “媛卿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华光晏道,“我在朝中也听了些关于媛卿在南临的事,媛卿好手段,若不是出了那样的天灾,或许南临之弊病可除矣。”

    秦媛笑笑道:“哪里,没有把命赔进去算是我命大了,这样的差事我下次可不敢再接了,还连累了芸妹妹辛苦跑了一趟。”

    说着,秦媛就笑看了钟芸一眼,钟芸含笑低头,并不接话。

    倒是华光晏道:“原本我也想一道过去的,但……”

    华光晏停了停,就看了钟芸一眼。

    秦媛马上会意过来,是钟芸不让华光晏一道去,就道:“那时南临正在闹疫症,再说华兄也有差事在身上,的确不该去的。”

    “我倒不在意这些。”华光晏笑道,“我们这辈,身上有爵位的,在朝中担任的都不是什么要职,不过就是在朝中做个闲散的大员而已,我倒想去看看媛卿是怎么治理南临之事的。”

    华光晏这一番话大有些有志不能伸的感觉。

    秦媛就道:“听说老国公是武将出身。华兄就没有想过这条出路?我当日见华兄的箭法。心中实在佩服。想必骑射兵法华兄也该都是极好的。”

    “唉……”华光晏叹了口气,拿起酒杯,自酌了一杯才道:“南边有闫党,北边是陆家军,西北一带的兵权基本都在成王手中,剩下的我们华家和谢家占了七成,但这七成的兵力……唉……”

    “怎么说起这些了?”钟芸见二人脸上都有些阴郁之色,就说道。“让你们来看龙舟的,怎么尽说这些事?”

    华光晏听钟芸开口了,就连连说道:“芸……钟小姐说的对,都是我起的头,我先自罚一杯。”

    说完华光晏就又饮尽了一杯。

    秦媛看着华光晏那张丝毫不掩饰锐气的面庞,心中不由有些感慨,华光晏的身世可以说与谢怀靖差不多。

    从大宁外姓王爷之乱之后,对外姓王爷公侯的兵权就抓的很紧,谢老侯爷和华国公都是在马背上一点点打出来的兵权,但像他和谢怀靖。虽然早早的就封了世袭的爵位,但却都只挂着闲职。

    而谢怀靖与华光晏又有不同。谢怀靖是太/子/党出身,一直对宁焕臻忠心耿耿,以后或许还会有机会,而且谢怀靖本身也不没有什么大的抱负。

    而华光晏这样的,看着尊贵无比,骄奢傲慢,但却是徒有才华抱负,而无处伸展。

    相比而言华光晏心中该是更苦一些。

    “看,要抢头彩了。”钟芸忽然站了起来,望着窗外一指。

    华光晏与秦媛顺势去看,远远的就见池塘两边的河中那边荡进来几只龙舟,而这边的池面上就远远的架好了彩头。

    秦媛见那龙舟高过三丈,身子上雕刻画彩的做成一条龙的样子,龙头上架着彩鼓,两边绑着五彩绸缎的彩带,看着十分华丽。

    待两边六条龙舟都游入池塘之后,就都停在了水榭中间的阁楼之前。

    秦媛见这龙舟像是比往年的还要大些,就数了数上边坐着的人,是一边十六人,共有三十二人桨的一首,就道:“今年这龙舟大了不少,难怪彩头也放远了,就怕一会儿走远了看不仔细。”

    钟芸就道:“这几只龙舟是华府的,是从南边送过来的。”

    秦媛笑了笑,继续看龙舟。

    就听一声云锣响起,水岸两旁就放起了一串串的鞭炮声,一时间池面上水鸭鸳鸯惊飞而起。

    待鞭炮响完之后,就又听一声锣鼓,该是要准备了。

    秦媛年年看,倒也不觉得有趣,就回席上坐下,慢慢喝着酒,听着下面热闹的锣鼓声和呐喊叫好的声音。

    不一会儿,钟芸和华光晏也重新入了座。

    三人闲聊了几句,就听下面一阵喝彩声,又听有人跳下水的声音,该是捞彩头的环节了。

    所谓捞彩头 ;,就是由岸上的人,将彩头写在木牌上,然后绑在浮漂上面丢到池中让人抢,抢到的下人就会有重赏,而彩头的数目不定,全凭岸上的人高兴。

    下面闹的正欢,华光晏忽然问道:“对了,你们姐妹中不是有个沈小姐,是沈御史的妹妹,诗才十分了得的哪位怎么没来?”

    “怎么突然问起梅贞姐姐了?”钟芸狐疑的看着华光晏,她平时从没有在华光晏面前说起过沈梅贞。

    “没什么,就是今日朝中有些传闻。”华光晏淡淡说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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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饮酒
    “传言?”秦媛与钟芸相识一眼,问道,“什么传言?”

    华光晏看看二人,低头一笑道:“也没什么,或许过段时间这位沈大小姐也要进宫伴驾了。”

    “什么?”秦媛略略吃了一惊,“这是怎么回事?”

    华光晏摇摇头道:“具体的我也不甚清楚,只是听在内宗局的常公公提起此事。怎么你们都不知道这件事吗?”

    “我已经很久没有见梅贞妹妹了。”秦媛转过头来看着钟芸问道,“芸儿,你前些天见梅贞,她可与你说起什么了?”

    钟芸亦是摇头,说道:“梅贞姐姐并不曾与我说起什么,只是这些天她一直郁郁寡欢的,难道是为的这件事?”

    秦媛想了想,觉得或许就是为了这件事,便道:“我看我明日还是去一趟沈家,问问清楚才好。”

    钟芸也连连称是,但华光晏却道:“此事不用急,若真是定下来的,你们问了也没有用。依我看以沈家的权势,沈从仕以后的前程,沈姑娘进宫不过是迟早的事。”

    秦媛沉默片刻,转头望窗外看了看,此刻下边捞彩头已经捞完,正从河中游进一只大画船,上边摆了戏台子,戏台上已经站了七八个手捧牙笏的旦角,待画船移近水榭,那些旦角就先朝着画舫的方向齐齐的叩了一个头,然后才站起来。

    不一会儿,就有家人捧着戏牌子送了上来,捧到华光晏面前道:“夫人让华大公子和小姐们也各点一出。”

    华光晏看了看戏码,就道:“先拿过去让小姐们点吧。”

    那家人便捧着戏牌送到秦媛与钟芸的面前。秦媛对钟芸道:“还是你点吧。我不拘看什么。”

    钟芸拿起戏本看了看。见上边已有人点了《惊梦》《当巾》等戏,又翻了翻戏牌道:“那就点一出《贵妃醉酒》吧。”

    家人嗳声应下,在戏本上记下了,又捧到华光晏面前道:“那华大公子也点一出吧。”

    华光晏就又点了一出《杨妃入蜀》。

    家人下楼之后,秦媛便唏嘘道:“你们这两出戏点的倒好,却是一套的,只是境遇大为不同了。”

    钟芸推了推秦媛道:“这可不像你,竟感慨起这些了。”

    秦媛笑了笑。举起酒杯对着华光晏与钟芸道:“但愿人长久。”

    说罢,就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然后对这二人罩了罩杯。

    华光晏也举杯饮尽,只有钟芸看着二人,虽知晓二人心中各有心事,但又无从开解,略想了想,还不如就这样陪着二人痛饮罢了,就也喝了一杯。

    这边正喝着,画船上也云锣金鼓的开了戏。在这一片热闹声中,秦媛心中更觉凄凉。后台上唱起《惊梦》一出。从“梦回莺啭,乱煞年光遍”唱到“翦不断,理还乱,闷无端”,不过短短几句,但秦媛心中却是十二分的抑郁难抒。

    此时秦媛心中才知,这世间惟有情字沾染不得,原本她觉得只要来日还有机会,只要二人天涯相安一方,那么分离也不算是大苦,可现在她心中对景王的思念之意却如要溢出来一般,已经慢慢的压在她整个胸怀之上,抑闷郁结,才是真苦。

    也想不相思,可免相思苦。几次细思量,情愿相思苦。(注)

    原不懂其中之意,现在懂了,却是如此这般的情景……

    秦媛心念一起,自己又酌一杯。

    钟芸见她情绪不对,就忙拦住道:“原本我这个做主人没有拦客人喝酒的道理,但你这样喝,仔细大白天的就喝醉了。”

    秦媛叹气道:“醉了也好,回去一睡,到了明日或许心中就不会有这么多的滋味了。”

    “……”钟芸看着秦媛道,“这是怎么了?原想让你出来凑凑热闹,免得你一人在家闷坏了,这下反倒将你心中的闷气给热闹出来了。”

    秦媛一听,放下酒杯,苦苦一笑道:“罢了,还是吃点菜吧。”

    三人就边吃边说的聊了几句,只是秦媛兴致一直不高,总是有一句没一句的,还时常会出神。

    钟芸也不去说她,三人坐到傍晚散席,小使们送上衣物,秦媛穿戴之后,钟芸亲自送她出了园子,又交代了几句,无非是她身子现在还不算大好,让她心中要放开一些之类的话。

    秦媛一一答应了,又让钟芸代谢了钟夫人盛情,就乘马车会不苦园了。

    回到园中,天色已晚,天边夕阳如火,秦媛盥洗了一番,喝了些茗茶清去了酒气,就问琴香道:“园子里的石榴花开了没有?”

    琴香答道:“开是开了,但今日要去看只怕是晚了些,不如明日去吧。”

    秦媛却道:“就后天吧,你准备准备,后天我要请几个人来赏榴花。”

    “后天?”琴香问道,“不知道小姐要请多少人,要是人多的话,会不会有些仓促?”

    秦媛稍稍一想说道:“没多少人,梅贞,芸儿,再请……对了再请静和郡主吧。”

    “静和郡主?”秦媛虽与静和相熟,但却很少来往,琴香不由问道,“小姐怎么突然想到要请郡主来了?只是郡主要来,我们是不是该准备的周全一些?”

    “嗯……”秦媛仔细一想又道,“算了,还是来日我亲自上门拜访吧。就请梅贞和芸儿两个人。”

    琴香喏下。

    秦媛又问道:“对了,回来之后我都忘了,上次去了南临之后,我们还剩下多少银子?”

    琴香回答道:“手上的支持开支用度的现银还有五千多两,钱庄中有三万多两,产业和田地,以及仓库中的物件加起来倒是还有许多。只是这些东西虽然价值连城。但多是不能拿出来抵钱用的。现在搬到了这里,园中的开销比起原来一下子大了许多,但收入的项目却还是原来的几项,只怕这样下去……”

    琴香一脸的担忧。

    秦媛却十分平淡的点点头道:“好了,我心里有数了,你也不必担心这个,在南临花的钱,迟早会回来的。”

    琴香不明白秦媛的意思。但此刻秦媛却已经闭起双眼躺在贵妃榻上养神了。

    琴香刚想退到一边去做针线活,秦媛突然就闭着眼说道:“琴香,你去仓库里挑一挑,挑几件顶好的东西包起来,不要心痛,最好是宫里都找不出来的好东西,派人送到苏家去。另外我记得原来有一套前朝留下来的西湖十景诗彩墨和一台虾头红的澄泥砚,你都去找出来,和唐代的花帘纸一起,再……嗯。我记得有一支南贡的象牙笔,你包成一份。包好过几日我要去拜访一个人。”

    “这些……”琴香略有些吃惊,“这几样东西,可都是老爷当年为了小姐您画画特地找来的,您平时自己都舍不得用,怎么现在都要拿出来送人了,库中好东西那么多,您何苦要将这些心头好送出去呢?”

    秦媛依旧阖着双目,淡淡然的说道:“不是这些,人家未必看得上眼,不过是心头好,就是心头肉,该舍的时候还是要舍得,就按我说的去做吧,我休息了这么一段时间了,也该出去活动活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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