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言思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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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言思之-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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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进去伺候着?”夏绥远皱眉,正色问道。

“夫人说想一个人待会儿,不许任何人进去。”锦绣垂着头,有点瑟缩的解释道。

“恩,你去接盆热水来,另外去厨房告诉林婆婆,就说本王说的,让她做一点软和好消化的,送过来。”他扯了扯有些发紧的领口,抬手就要推门。

“殿下,夫人她……”锦绣忍不住脱口而出,脸红的能滴出血来,在他的逼视下越发的不敢抬头,“夫人的身子不好,这几天怕是不能……不能……承欢的。”

夏绥远眉头皱的越发紧,这什么意思?他看上去就那么欲求不满吗?

锦绣被他几乎有些凶狠的目光刺得倒退了两步,颤着手揪着罗裙一侧的珠坠。

算了,和个侍女一般见识,夏绥远摇摇头,推门而入,四处打量一下,见屋内窗户大开,入夜的冷风灌进来,莫名的有些阴冷,却没有点灯,灰蒙蒙的一片视线不清。

他径直走过去,先将窗户关好,方才转身将外衫脱下,搭在一侧的樟木衣架上。

呼的一声风响,夏绥远本能的一侧身,那东西自他耳旁擦过,“砰”的砸在了身后的窗棱上。

夏绥远叹气,也不作声,冲着床榻的方向走过去。

静研正抱着膝盖缩在床里侧,将头埋得深深地,只能看到瘦弱的肩膀微微的颤抖。

他展臂想将她抱进怀里,然而刚一伸手便被拍开,她往里缩着,后背几乎紧贴在冰冷墙面上。

夏绥远俯身,凑过去摸摸她的脸,猝不防及被她抬手一甩,脸上顿时一麻。

他也不生气,钳着她的腕子将人拖了出来,不由分说的搂在自己怀里。

她身上还有皂角的清香味,估计是已经洗得干净了,他松了一口气,还知道洗澡,看来是没什么大事儿,只是闹别扭罢了。

静研咬着下唇,用尽力气又锤又打,止不住的全身发抖。

“行了!别闹!”夏绥远把她抱紧了,缓和了语气,“乖乖的吃点东西……”

静研哪里肯听他的,恨不得一口咬死他。

“我再也不相信你说的话!再也不碰你的破烂东西了!”她又惊又怒,抬腿就要踢他。然而刚刚一动,就触到了腿心的伤处,“哎呀”一声痛叫,细眉拧紧,蜷了蜷身子。

夏绥远无奈,趁着这个当口把她手脚按住了,盯着那娇嫩脸蛋,哪还舍得说重话,况且他皮糙肉厚的,挨她这种轻飘飘的俩下压根算不得什么。

“静儿,我知道你恼我。”他抽出一只手抚了抚她发顶的乱发,不想逼她太急,于是软语哄着:“你跟我生气,总得吃点饭吧?打人都没力气。”

静研别过脸去,掩饰自己的恐惧,被他这么压着,感觉着实不妙。

夏绥远察觉到她的紧张,故意不说破,只用粗粝的拇指摸着她粉嫩的唇。

她周身不易察觉的抖了一下,双目紧闭,还是惊惧他靠的太近。昨晚上虽然迷乱,但是清醒过来,那种无法言及的痛苦和羞耻却被无限的放大,如今想来,历历在目。

她知道自己已经算是残缺不全的,他的目的算是彻底达成了。

如此一想,便缓过劲儿来,心想凭什么就这么白便宜了他去?从他身子底下挣出来,抬起手背擦掉了眼泪。斜睨着冷冷道:“我要吃东西。”

夏绥远一愣,本来还怕她寻死觅活的,如今一瞧,这小丫头想开了倒也豁达,刚忙起身笑了笑道:“行,我叫她们给你做去。”

“我要吃城北陈家那家的酥盐点心,别的都不想要。”她撅着小嘴,双手握拳,忿忿的道。

“行,行,马上给你买。”

“我要你亲自去!”静研咬着唇,使劲揉着红肿的眼睛。

城北来回也要小半个时辰,况且现在……夏绥远瞧了瞧外面的天色,笑笑起身取了外衫穿上,“我去给你买。”

他一面往外走,一面笑着摇头,这是气儿还没消,在找别扭呢。

戴青见他自里屋着装整齐走出来,以为这是被撵出来了,抱剑上前低声询问道:“小爷,可是要去营里?”

“不。”夏绥远摆摆手,打眼瞧见回廊一侧锦绣托着托盘正缓缓地走过来,微微眯了一下眼,吩咐道:“你跟爷走一趟,出去买东西。”

戴青这人的好处就是,你用得着他的时候,永远一句废话都没有,故而他虽然怀疑这个时辰街上早就收了摊子,也还是很尽职尽责的跟着他往府外走。

等到夏绥远费了点劲儿从城北赶回来的时候,静研已经睡了下去。

锦绣坐在床侧看护着她,一瞧见他进来,慌忙起身。

“吃东西了?”他低低的问着。

锦绣点头,“吃了半碗米粥,就说困了要睡。”

“恩,你也下去歇了吧,辛苦了。”他抬头冲她笑了笑。

锦绣的脸刷的一下红到了耳根,垂着头有些惶然的出了屋。

夏绥远这才俯身摸了摸床榻上沉睡的静研,一言不发,那粉嫩的小脸上依稀还满是泪痕,怪可怜见的。一头乌发上只插了一枚骨簪,他认得出,怕她睡觉击了头,便随手取下,放在一旁的梳妆柜上。

他把怀里的揣着的点心取出来,也放在桌上,回身取了那热水盆中的帕子净了手,小心翼翼的将她翻过来,轻轻地解开了衣襟。

那一身软玉上清晰地可以看到青紫的淤痕,他皱眉,还是太娇嫩了些,轻轻一碰就会红。

小心的用手指沾了那碧玉盒子里的药膏,缓慢的涂在上面,一点一点向下。

似乎有些肿,怪不得会痛,他的手描绘着那美好的形状,脑中一热,想起来昨晚的蚀骨销魂,禁不住喉结上下滑动。

夏绥远停下手,喘了口气,生怕自己一个绷不住再伤了她,强行将心火压了下去,继续给她上药。

他手劲使的巧,那盒药膏用掉了小半,她身上的伤都处理的差不多了,也没将人吵醒。

都弄完了他起身将药膏收好,方才在床侧捡了个边睡了下去。

舒服的床,温暖的梦境,还有她身上淡淡的香,仿佛什么都不用担心,能够安安心心的剥除了所有的防备,也许,这样的地方,才叫做家。

夏绥远迷蒙中翻了个身,想要抱紧她香软的身子,然而甫一伸手,便察觉到不对,本能的向侧面一退。

他多年锻炼出的警觉性奇高,如今骤然清醒,已经扣住她的手腕,目光如炬。

静研被他的动作激了一下,缓过来便挥舞着手里的匕首,朝着他心口处再一次扎下。

夏绥远稍一用力,她低叫了一声,手中的匕首应声而落。

他无可奈何的捂额,抬手欲打,静研反倒微微一瑟缩,防备状的抱住了头。

夏绥远无语,她刚才拿着刀子捅人的时候怎么就一点都不抖?

这一巴掌算是无论如何也落不下去了,觉也没得睡了,他把手抽回来,拧着眉毛俯身去拾掉落于地的匕首。

屋内一切锐利的东西都被搜刮的七七八八,这东西是他一直藏在靴筒里的,算起来还算是自己提供的凶器。

夏绥远伸手试了试刃尖,雪色的刀锋在暗夜中一片刺目的银芒,他微眯了眼睛,笑着摸摸她的脑袋,把匕首塞到她手里,笑道:“喜欢玩?送给你好不好?”

静研一愣,还维持着抱头的姿势,颇有些不敢置信,抬眼一瞧他认真的样子不似作伪,就毫不犹豫的接了过来。

夏绥远见她捧着那刀子,脸上掩饰不住的兴奋,忍不住牵了牵嘴角,凑过去想要吻她的唇。

静研一愣,随即又是一挥手,这次正中他胸口处,然而那匕首却如同打在了冰面上,稍一用力便自胸侧滑过。

她并不死心,用尽了力气对着他使劲戳,然而即使扎对了位置,不知为何也阻滞不前,不能伤他分毫。夏绥远只闹着玩儿似的吮着她的唇角,将手伸进她里衣内揉弄了起来。

静研就着窗外射入的微弱的月光眯眼注视着那把匕首,这才发觉那锋芒隐隐折射的是一种钝光,分明还没开刃。 根本割不破他一点皮毛,她沮丧的将匕首扔掉,没用的东西,要来作甚?

她一把掩住了被扯开的里衣,忿忿的瞪着他,忽然惨笑出声:“要么杀了我,否则早晚……早晚……”

她说的几乎咬牙切齿,恨意已然无法掩藏。

夏绥远神色坦荡的回视,也不和她一般见识,挨着她躺下便将人搂在怀里,扳着下巴一通摸捏。

静研眼眶微红,勉强能拉住不断被扯落的内裙,然而不多时手腕就被人制住,按在了头顶处,身上随即多了一具温热的身体,压得她透不过气来。

那人的动作越来越过分,她咬牙,想起昨天晚上那种锥心的剧痛,全身的寒毛恨不得都竖起来,面色苍白。

偏生夏绥远这次并不着急,反而是缓慢的一点一点的吮着她,磨着她,越发的让不知所措的静研毛骨悚然。

她微不足道的反抗在他看来如同调情,兴致被挑动的深切,急于寻找一个宣泄的出口。

夏绥远翻身向上,用膝盖顶开她紧闭的双腿,另一只手探入她腿心摸索了片刻,低低的喘着粗气。

触手所及的确实一片濡湿,他稍有些诧异,抽回手一瞧,淡淡的一股子锈气。

手上沾染的液体在月光下闪着诡异的深灰色,他一惊便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东西,慌忙下地点了烛火,查看她的状况。

莫不是昨晚的伤口又严重了,怎么可能有血?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上莫名其妙的丢失了刚码好的几千字,没办法只能从头再来,亲爱的们久等了。大半夜睡不着觉,拖了乔宝宝帮忙做视频,于是搞出了这么一个东西出来,叹气,乃们都懂得这是个很欢乐的故事,可是为什么做完了发现有点虐捏??????锤地!!!!!!!!

无依

静研揉了揉有点发酸的手腕,将手里的毫笔涮净,放回到笔架上。觉得有些口渴,就取过案几一侧的茶盏。

“小夫人,您月事刚来,还是少饮些茶的好。”锦绣见她忙完了,赶紧上前收拾好桌案的宣纸。

静研没理会她,把手里的茶水喝净,方才侧目问道:“他叫你看着我?”

“不是,不是……”她这么一说,锦绣倒是不好意思了,赶忙解释道:“殿下走之前只说让奴婢注意些。”

“殿下,殿下,你成天挂嘴边上,要是真没事儿做就跟着他去啊。”静研不太高兴的嘟着嘴,歪在塌上,小腹隐隐的坠痛,腰也有些软绵绵的没力气。

锦绣脸皮薄,被她一说就不好意思开口了,揪着衣角垂头沉默。

“行了行了,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多心了。”静研忽然来了兴趣似的,撑着坐起来盯着她。“锦绣,你以前是不是在宫里呆过?

“恩。”锦绣很听话的点头,“以前伺候过几位太妃。”

“那,你见过当今的天子吗?”

锦绣摇头,“奴婢进宫的时候,陛下还在……还在避难。”她不敢直接说是被关着,怕惹了嫌讳,就换了个折中的词。“后来陛下登基的时候,远远地偷望过一眼,再后来就被殿下讨来了。”

她当初被夏绥远打昏了扔在殿里,醒来以后吓得不轻,以为会被管事的姑姑重打一顿,谁知宫里瞬间就变了天,很多人都被拖出去自此没了踪影。她和其他的几名新入宫的小宫女一样惶惶不安了几日,就莫名其妙的被宫中管事儿的内侍调拨到了璐王府来。

“你这小蹄子倒是有福气了,璐王殿下亲自来要的人。”那管事内侍操着公鸭嗓上下打量着教训她,“以后做事儿乖着点。”

锦绣也不知道该是个什么心情,只是再一次看见夏绥远笑的温柔,就觉得自己的福气似乎真的挺大的。

“哦。”静研见她也不知道,有点小失望,心里还是在想上次进宫那件有点古怪的事情。

锦绣见她突然发呆,以为是在念着夏绥远,倒是不好贸然询问,只是听话的立在一侧听她吩咐。

“我累了,你先下去歇一会儿吧。”静研回过神儿来,冲着她摆摆手,就靠回塌上不想动弹。

实在是难受,明明天气很闷,却像抱着个冰块,手脚都是冷的,刚才写几个字就累得快要瘫软了。

她抬手擦了擦额头上刚冒出来的冷汗,感觉双腿间黏腻的十分不舒坦,再加上隐隐约约的钝痛,让人几乎坐卧不安。

随手将身侧的缎面软枕抱在怀里,想象着这个是夏绥远的头,就忍不住使力捶打了起来。

讨厌,人渣,去死吧,她一面在心底咒骂,一面苦着脸忍着。

“做什么呢?那枕头碍着你了?”一个沉稳的男声突然在室内响起。

静研吓了一跳,手一松,软枕落回到床上,她扭头瞪了他一眼,不肯说话。

夏绥远解了外衫凑到她身侧,手还负在背后,“闷了吧?猜猜我给你带了什么东西回来?”

不稀罕,静研把眼睛闭上,嫌弃的意思很明显。

夏绥远摸了摸鼻子,并没有被打击到,反而从背后很神奇的掏出了一个东西,轻轻地放在她枕侧。

静研只觉得有什么东西柔软的毛刷在自己脸上,一阵痒痒,忍不住睁眼,随即有些惊奇的“呀”了一声。

那似乎是只小白狗,还没有她的巴掌大小,身上的胎毛都未褪尽,微微眯着眼可怜兮兮的缩成一团。

她伸出一根手指顺着它的毛,小狗抖了抖,叫得声音也奇怪,不是“汪”,倒是很奇怪的“呜呜”声。

这个……静研很好奇的打量着它。估计是凑得有些近了,那小狗半睁着眼皮,棕色的眼珠上杂着一层不太纯粹的黄褐,抬起一只粉红色的软软的小爪子,试探着碰在她一侧脸蛋上。

“他们抓来的雪狼崽子,我看着有意思就跟陛下要来了,给你养着。”夏绥远笑笑,就知道小女孩多半喜欢这种长相可爱的小动物。

狼?静研一下子垮下了脸,翻身背过去。

那只小狼似乎还不怎么会走路,在床榻上勉强晃了晃就腿软的栽倒趴下,小小的尖耳朵一耸一耸。

夏绥远拎起它的后颈直接塞进静研怀里,手拍了拍她的后背问道:“不喜欢?”

小雪狼被夏绥远一路拎着蹂@躏了大半天,早就晕晕乎乎,乍一被静研温柔的抱着,顿时觉得暖和,打了个滚就眯眼呼呼的睡了起来。

“我才不养白眼狼!”静研冷笑了一下,甩出这么一句,顺手恶狠狠地将怀里的狼崽儿扔到一边去。

他挑眉,一点都没生气,把痛的呜呜叫的狼崽儿抱回来,一手捧着顺着毛,“你又没养过,怎么知道一定是个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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