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利王女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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犀利王女谋-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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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等了一盏茶功夫,那巡夜人果然过来了。聂青青身形小巧,伏在花丛中。丝毫未引起注意。

等到巡夜之人过去后,聂青青潜移到屋角,正要有所行动,忽然感觉背后一阵寒意,她正要回头,忽见朦胧的月光下身旁的地上有一道长长的影子,顿时全身的血液一窒:这个人就在她身后三步远的地方!

浑身僵硬片刻,她掏出了袖中藏的迷药的药包,缓缓回头望去。

待见到身后那个人,她差点没有惊叫出声,竟然又是吴翩翩!

随即大松一口气,又将药包塞回了袖中,抹了一把额上吓出的冷汗,压低声音道:“翩翩,你吓死我了!”

吴翩翩扫她一眼,“你在这里干嘛?”

聂青青于是附在吴翩翩耳边,把自己关于这个庄园是某个官员藏贪污的金银珠宝的的猜想给说了一遍。

吴翩翩点点头,“跟我来!”说着转身便走。

聂青青放下心,跟在她后面,四处望了望,判断了一下方向,发现她是往另外一处小楼而去,那处小楼也是她认为的重点目标建筑之一,不由心中感慨“英雄所见略同”。

吴翩翩依旧背负着手,施施然迈着步子,似乎如在月下散步一般,。

做贼都做得大模大样,气度高冷,这种风格,聂青青已经领略过一次,所以这次也不稀奇了,况且一路走来,没有遇到任何人,看来吴翩翩对这庄园的情况比她摸得还熟悉。

只是走到黑黢黢的小楼前,豁然间小楼中灯火一亮,聂青青顿时吓了一大跳,再看吴翩翩,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来,看着她似笑非笑:“怕了?”

聂青青张口结舌,直愣愣地看着吴翩翩,又扭头看了眼那小楼中走出来的人,居然是石妪。

石妪走到近前,屈腰行礼后,冲聂青青一笑:“青青姑娘,又见面了!”

聂青青干笑了两声:“石婶子好!”

走进小楼中,坐下之后,有仆妇端上了香茗。

秋夜寒凉,在外面潜伏了许久的聂青青捧着茶杯,芬芳热乎的暖流落下肚,若不是现在情况未明不敢松气,她都想长长叹口气,在伸个懒腰了!

脑袋中转了几个弯之后,她小心翼翼地问道:“翩翩,其实这个庄子是你的?”

吴翩翩瞥她一眼,“你说呢?”

聂青青干笑两声:“我还以为你回扬州了!”

“过段时间,我就到京城去,你和我一起吧!”

去京城?天子脚下?话说聂青青确实早就想去了,只是这个时代出门基本靠走,出一趟远门是一个极其浩大的工程,而且还是有危险的工程,所以只能想想而已,但是跟着吴翩翩一起,显然那些困难就不成为困难了。

但是她还有师娘需要人照顾啊,一直以来,是她挣钱,易文峰照顾师娘,两人分工明确,如果她自己跑去京城玩,那师娘和易文峰怎么办?

吴翩翩微微一笑,似乎知道她所虑之事,“你放心,我已经在郡主府旁安排了一套宅院给你师娘和师兄住下,给你师兄在郡主府卫队里安排了一个职务,照顾你师娘也方便,而且你师娘现在身体也好多了,一切安稳!”

聂青青愣住,吴翩翩居然把这些都给她安排好了?尤其是郡主府旁边的宅院,那是高级住宅区,即便小,也是有钱未必能买到,绝对比他们之前在城西平民区的小蜗居要好上千百倍,她心中觉得不妥,虽然说她现在与郡主是朋友,但是她还是觉得不习惯这样突然被大馅饼砸中的感觉。

“这样不太好吧?”聂青青犹疑道。

吴翩翩嫣然一笑:“我希望你以后就留在我身边,所以自然要让你没有后顾之忧!”

聂青青闻言心中一惊,睁大了眼睛看着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要她当丫鬟么?那不成奴仆了?

“你不用担心,我怎么会让你当丫鬟?”吴翩翩撇嘴,“若是让你当丫鬟,你绝对是个最能闯祸的丫鬟!”

聂青青干笑了两声,“那你要我做什么?”说话两人虽然关系好,但是身份地位区别太大了,有没有交情,都在吴翩翩的一念之间。

“我只要你陪我说说话,有时候帮我出出主意,如何?”

“就这样?”

吴翩翩点点头,“就这样!”

聂青青想了想,“哦,是不是就像食客门客那样儿的?”

吴翩翩点头,“可以这么说,但是也不是,你和别人不同,你是我的好朋友,你知道,我实际上没有真正可以说话的朋友,所以我希望你能够在我身边,可以吗?”

吴翩翩说这话的时候,一双清澈的眸子亮晶晶地盯着她,满是期翼,聂青青的心一下就软得一塌糊涂,顿时觉得自己若是不答应,真是是太不讲义气了。

清晨,聂青青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洗漱完毕,吃罢早餐,朝阳将起未起,在这宁静的山庄中散步,空气微润清新,只闻鸟鸣,心情有一种从内到外的放松与愉悦。

“郡主呢?”聂青青回头问跟在身后的仆妇,这山庄中人确实很少,一直在她身边的只有这个中年仆妇,吴翩翩身边似乎只有石妪,其余的大概有些侍卫,但是估计各司其责,并不出现。

“郡主每日寅正即起,现在在练剑呢!”仆妇回答道。

聂青青抽了口气,这么早?凌晨四点就起床啊?忍不住脱口问道:“那她晚上什么时候睡?”

“有时候早,有时候晚吧!”仆妇不确定道。

聂青青皱起了小眉头。

远处小潭边,古松畔,剑光闪闪,有一人影腾挪跳跃,如鹰隼,如游龙,矫健迅捷,甚是吸引眼球,于是聂青青抬腿便朝那个方向走去了。

走进之后,才发现那练剑之人是个男子,宽肩窄腰长腿,身材极好,薄薄的练功衣,透出肌肉的精壮与有力,但是等聂青青看到他的脸时,顿时又惊愕了——居然是江飞!

……

☆、第150章 踪迹难寻

聂青青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说实话,她一直对江飞这样的人怀有戒备之心——此人被划为一级危险品。

江飞练剑完毕,收剑转身之后,便看到了不远处的聂青青,缓步走了过来,脸上绽开微笑:“青青姑娘!”

朝阳下,他脸上有些微汗,亮亮的极有光泽,黑浓的长眉下,眼窝略深,似有眼影,更显得双眸深邃多情。

面对这目光,面对这个人,便是聂青青自诩比别人多一千年的见识,也有些脸热心跳,深感男色袭人!

聂青青有些不自在地避开了他的眼睛,干笑一声:“江郎君,没想到在这里进到你!”

江飞脸上笑容深了一些,嘴角显出两个小涡来,“蒙郡主不弃,让我在这里练剑读书!”

聂青青嘿嘿一笑:“大概是因为江郎君忠心可嘉吧!”

江飞灿然一笑,愈发地光彩夺目起来,默认了聂青青的“称赞”。

聂青青又闪开了目光,闲话两句便和江飞告辞,去找吴翩翩。

吴翩翩在庄边的流泉边,负手而立,看着白晶晶的泉水从一丈多高的石崖上披挂下来,冲入小潭中,小潭似乎很深,绿如翡翠,流泉入处,又飞珠溅玉,在阳光下晶莹闪亮。

看着这泉水,聂青青的心情就无端地快乐起来,乐吟吟地叫了声:“翩翩!”

“可还习惯?”

“很习惯!”聂青青愉悦地答道,她认为自己这个“门客”是相当于米虫的存在,她并不认为吴翩翩会找她问计问策,需要她帮忙出主意。

“翩翩,我刚才看到江飞了!”言外之意是,他怎么在这里呢?

吴翩翩的语气很平淡:“江飞的天赋虽不错。但是没有名师指点,武功还是差了些,我让他在这里好好练练!”

这是要重点培养的意思?不过看语气是作为得力手下来培养的。并没有其他意思,聂青青于是放了心。于是就开始关心吴翩翩的生活习惯来:“翩翩,你每天起床是不是太早了一点?”

“不算早。我在这里比在扬州过得松散得多了!”

凌晨四点起床,这还不算早起?聂青青忍不住抱怨道:“这样太拼命,消耗太甚,会得“过劳死”的!”

“过劳死?”吴翩翩惊疑问道。

又嘴快了!又冒出了不该冒的词汇!聂青青恨不能拧自己一下,只好开始圆话:过劳死,就是过度劳累会死人的意思,太过长时间和强度太大的劳累工作。会让疲劳积蓄,过度劳累会耗空人的精气神,会让人早死。

吴翩翩闻言沉默了半天,问道:“若是人的精气神耗空了,可有方法救治?”

聂青青摇头,“我只知道有这种说法,但是却不知道怎么治!”

吴翩翩脸上顿时失望溢于言表,黯然低头。

聂青青忙安慰道:“我只是这么一说,提醒你的意思,你现在还好啦。没有那种情况!”

吴翩翩摇头,淡淡地说了声:“我知道!”

聂青青讶异了片刻,忽然领悟到她刚才问的“若是人的精气神耗空了。可有方法救治?”其实她心里想的是风墨竹的身体!

便又忍不住问道:“圣僧能治好他吗?”

吴翩翩低头道:“不知道!”

聂青青又问道:“为什么一定要出家才能治呢?”

吴翩翩沉默,就在聂青青以为她不会回答时,有飘忽的声音传来:“我也不想他出家,可是他的心结难解,他总认为自己是个罪人,总觉得他会拖累我……其实,他已经为我做的够多了,其实只要他在我身边,我就很安心……”

吴翩翩说一会儿。停一会儿,“我若一定要留他在身边。他也会留下来的,可是他会把自己熬死的。就更加没希望治好了……我不能看着他死,只要他活着,我心里还有个念想……他若是不……”

吴翩翩靠着一棵小树,早就不是先前负手而立的挺直模样了,头抵在树干上,断断续续地说着,“……我只要他能活着就好……我得让他活着……”

聂青青看着她伤悲的样子,感同身受,她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他的父亲真的淹死了吗?只是失踪了嘛!”

这是根结,如果他那个无赖父亲没死,那么风墨竹就没有那么重的道德枷锁了,一切就会不一样!

“我让人去查了,可是没有结果,一点结果都没有!太久远了!”

聂青青摇头:“不一定找不到就是死了!都是水边的人,还是练武的,怎么可能不会水性?对了,你让人去查那人的生平之事没?那人会不会水?”

“据说,是会水性的!”吴翩翩抬起头思索道:“但是,当时他是喝醉了酒的!”

聂青青一拍大腿:“这不就是吗!他是会水的,掉下去怎么会被淹死?就算是醉酒了,都能拖着儿子去卖,能醉多厉害?”

“他若是没死,怎么踪迹全无?这些年他们村中的亲戚朋友也一点音讯都没收到!”

聂青青继续掰扯:“这种人怎能以常理度之?他心里哪有纲理伦常,家园祖宗?谁知道躲在哪里逍遥快活?”她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也说不定跑去做小倌了,被土豪包养了!”

吴翩翩回头瞪了她一眼,聂青青嘿嘿一笑,缩了缩脖子,好死不死地还加了一句:“这种法子挣钱轻松,还吃好穿好,就适合那种好吃懒做的无赖!”

吴翩翩被她这么一插科打诨,又打起精神了,“好!我再多加人手在那沿河一带去查找!”说毕,便朝她住的小楼走去,去写手令,安排加派人手去寻找风墨竹失踪的父亲。

聂青青在这里一住便是十天,她发现貌似纨绔的江飞居然十分的刻苦,鸡鸣即起。二更后才睡,上半天死命练剑,下半天刻苦读书。晚上写读书笔记和练剑心得。

每天上午,吴翩翩还抽出一个半个的时辰。指点他,让身边的侍卫陪他对练,下午会固定给他半个时辰,给他回答和讲解书中不明之处,聂青青作为一个尽职的“贴身参谋”,也为了提高自己的职业素质,全程陪同,一起听课。恶补了许多武功和学问方面的知识,深深佩服古代贵族精英学霸的知识量。

吴翩翩给江飞读的主打书籍是《史记》和《汉书》,聂青青心下揣测,这算是“职业技能快速提高训练班”么?

但是聂青青终究做不了学霸,她看书全凭兴趣,上辈子的高中三年,似乎将她身体里仅有的一点刻苦因子给用光了。

她还时不时地去周围山上打个野鸡,捉个野兔,还去古松镇逛了两趟,看花夜和丁银在做啥。她更奇怪的是丁银居然还一直住在那里,难道他还以为吴翩翩会回去么?

而花夜和丁银只当她从梨山镇楚家过来串串门,并不知道她现在其实和吴翩翩住在静栖山庄。

聂青青一直不明白的是。吴翩翩为何一直住在这里,而且她住在这里还似乎很忙的模样,每天细细地看舆图,处理各种文件资料,常常午后给江飞讲完半个时辰的课后,便独自离开,夜幕降临之际才回庄。

这天午后,吴翩翩又离开了山庄,聂青青便又跑去了古松镇。

花夜出诊去了。丁银懒懒地躺在院子里的树荫下,见她来了。睁了睁眼,又闭上:“我说野丫头。你最近都在干嘛呢?东窜西窜的!”

聂青青毫不嘴软地反击道:“你还呆在这里干嘛?难不成你以为她还会回来?”

“是啊!我就是这么认为的!”

“做梦呢!”

丁银哼了一声,“要不我们来赌一赌?”

“赌什么?”

“你告诉我你为什写那首西域长歌?那首歌从哪里来的!”

聂青青这段时间见过了吴翩翩对风墨竹的情义,觉得还是早日断了丁银的念想比较好,便道:“那个不用赌,我就可以告诉你!那首长歌是我编的,也不是西域的,我不会写诗,所以就说的大白话,反正我心里当时就是那么想的,所以就写出来喽!”

丁银想了一想,那首歌,平直如口语,又不工整,又不对仗,确实就是聂青青的水平,不过意境还是挺好的,倒是符合女孩子的心思。

他又问道:“你为什么就想到写那首歌?为谁写的?”

聂青青白他一眼,“你该不会以为是为你写的吧?”

丁银又仰头靠在了椅背上,闭上眼睛,那首歌现在就是他的心境,那首歌这阵子天天在他心中盘旋萦绕。

聂青青继续打击:“我是看到秋枫雪,心中难过,所以才写的!”

见丁银果然睁开眼睛看着他,“怎么又和秋枫雪扯上关系了?”

“秋枫雪和翩翩自小就认识,青梅竹马来着,翩翩小时候是要嫁给秋枫雪的,可惜后来,她只能招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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