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天下药香- 第11部分

“宋小姐也是大夫吗？”孙掌柜送了银子来，却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坐了下来。

“是，到底同行是冤家，以后可能会在这里常住，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孙掌柜不要放在心上。”

“宋小姐说的什么话，天下大夫多矣，可不是济世堂的天下。小姐可是要在这里开医馆？”

“是这么想着，不过初到此地，什么都还不熟悉，还是等上一段时间看看情况。”

“以后也算是熟识了，我在这里也有些年头了，宋小姐若是有什么需要就开口。”

“多谢，我还真有点事情要求孙掌柜呢！我想着整日采药也很是麻烦辛苦，能不能种种看。不过还只是想，并没有种过，孙掌柜这里有没有药材种子，我想拿回去种种看。”

“种子倒有不少，不少药材是以种子入药的，这类药铺里自然不缺。小姐要些什么？”

“人参有吗？”

“有，小姐要多少？”

“几粒就好，我就是先试试，孙掌柜看看怎么卖？”

“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不谈钱，我让人给小姐包些。”

宋凌薇又坐了一会儿，楼下的大厅已经安静了，来的人要不就走了，还留下的也到另外的地方去喝茶了。她也就收了银子下了楼，孙掌柜已经离开有一会儿了，此时是一个小丫头带着她下楼。刚刚还喧闹异常的大厅此时静的出奇，带着一种冰冷的死寂。似乎喧闹之后的静寂总会让人感到悲凉，聚散苦匆匆，剩下的不过万千离恨。

而此时的孙掌柜正站在先前宋凌薇所待的对面屋子里，层层纱帘之后隐隐约约坐在个人影。一手端着茶盏，一手取了茶盖细细的刮着茶沫，时而细瓷盖碗相撞，发出瓷器特有的清脆声响。

“走了吗？”温润的声音自纱帘之后传出，似是春日的清风，又似流淌千年日夜不殆的水流，温润之中带着淡淡的凉意，让人但愿长醉其中再不醒来。

“公子不见她吗？”孙掌柜站在不远处，有些局促的问道。

“不过好奇看看而已，此话永不可再说，我在沈家的身份已经够尴尬了，这话若是传出去，我也不用活了。”

“是属下说错话了。”

宋凌薇经过了后院到了前面，已经有人按孙掌柜的吩咐为她准备了人参种子，她取了种子也就离开了。还要学武，她也就不耽搁，径直回了家。这段时间的学武真是的很累的一件事，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以前的宋凌薇，生来就力气很大，整日里为祸乡里，其实也就仅仅有身蛮力罢了，完全没有半点技巧。身体好，力气大，对于学武倒是也简单了些，至少底子在那里。

学习轻功的前夕是很枯燥的，每日里要跑很久的路，一天天的还要加，到了跑很远的路也不怎么会累的时候便要负重了，腿上绑上沙袋，也是慢慢的增加重量。到了一定的时候解了沙袋，便能身轻如燕了。梦想是美好的，不过过程就不会轻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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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钟情

天已经渐渐冷了下来，宋子昱和冉竹两人一直忙着做冬衣，宋凌薇则一直在练轻功，苏默然时而也教她几招杀招，不过他使不得力，就是耍了招式，让宋凌薇自己领会。宋子昱每天和冉竹坐在一起缝制衣物，两个人有说不完的话，倒是把宋凌薇和苏默然两人晾在了一边。

后院的菜长出来了，绿生生水嫩嫩的，倒是给本来有些萧索的后院平添了几分生机。而菜地的一方，宋凌薇还另外弄出来一小片地，她从孙掌柜那里取了些人参种子回来，出去山中的时候便用石碗浇灌成了千年人参，然后带回来种在了院子里，现在院子之中种着五棵千年人参，倒也算是价值不菲之物。宋凌薇发现，本来用石碗浇灌而成的植物都是瞬间长成，她以为营养会跟不上，不过好像并不是这样的，用石碗浇灌出来的药材似乎质量比起野生的还要好。

卖首乌的钱开医馆也是绰绰有余了，所以她也不急着把人参拿去卖了，就养在家中，也许哪日需要呢！天冷了也不好找药材，她也就专心的习武，她本就力气大，再加上几分技巧，苏默然交给她的剑招倒也学的快，使出来杀伤力也不小。

轻功已经学了些日子里，这天宋凌薇便想着在院子里试一试。她站在后院的石桌旁边，用尽全力的向着高大的杏树上纵去，一纵身还真的纵出了不矮的高度，已经到了杏树的半中间，可是她一时高兴，忘记了攀在树上，一下便往下落了下来。

苏默然打开房门走出来，便看到宋凌薇从山间直直的落下来，下面正对着的便是石桌石凳，若是打在石桌石凳上，后果不堪设想。他一纵身，便跃了出去，素白的身影如同一只精美的纸鸢，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度。一把便接住了宋凌薇，在空中一旋身，便稳稳的立在了地上。

宋凌薇从开始下坠的时候便吓的闭上了眼，可是等了半天却没有等到本该袭来的疼痛。她慢慢的睁开眼，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容颜。精致的容颜就在眼前，可以清晰的看到长长的睫毛在眼下落下淡淡的阴影，睫毛轻颤，如同蝶翅翩跹。鬼使神差的，她伸出手勾上了他的脖颈，唇印上了他微凉的唇瓣，一触之下，滋味是那般的甜美诱人，越发的沉迷进去，不可自拔。唇舌并不深处，而是带着一种异样的虔诚，浅浅的吻着，描摹着他的唇瓣。

她闭上眼，发自身心的吻着他，像是要把这样的滋味记一辈子。心跳的飞快，似乎就有什么要蹦出来，陌生的情绪一阵一阵的袭上来，说不上是什么，却本能要珍惜。仿佛那东西散了，心也就空了。

天地都静了，什么都不剩，只剩下杏花树下的男女在静静的品尝着对方的滋味。萎败的杏树，连叶片也不多了，宋凌薇却觉得好像花树银花开遍，仿佛铺天盖地的烟花在心口炸裂，美的炫目，又像漫山遍野的花点燃的火焰，无数的花瓣编织出世间最美的绮梦。

心口暖的烫人，就像是紧紧贴合的唇瓣。

胸中的空气越来越少，在要窒息之前，两人才终于分开。宋凌薇微微的低着头不敢看站在身边的苏默然，不知道怎么鬼使神差的就做出了这样的事，但是她本能的知道，她并不后悔，就是再来一次，她还是会这样做。

“怎么敢做不敢认了。”低沉的嗓音响在耳畔，宋凌薇微微抬起头来，瞥了苏默然一眼，一袭白衣，像是错落凡尘的仙人。优雅宁静如同冰天雪地里的白梅，香气清幽，花姿素艳，冰姿雪骨，不为俗尘染。此时，他本来就明亮如星辰的眼更是亮的惊人。

“对不起，是我唐突了。”她竟然吻了他，他是那样的圣洁，她是不是错了。

“就只是这样？”苏默然拉过她的手，两手相叠，按压在他的心口。那是最靠近心脏的地方，心脏的每一次轻微搏动都能感觉得到。而此时那里跳动的那样快，仿佛连周边的地方都烫的吓人。宋凌薇愣愣的感觉着手掌下的热量，她的手被紧紧的压在那里，皮肤下的脉搏也跳的快速，与里面的跳动遥相呼应，分不清楚那心跳是她的还是他的。

小的时候以为人是用心在思考，后来知道人是用大脑在思考，跟心脏没有关系。可是后来的后来，知道心即便不会思考，却会疼，随着脑子里的痛苦，心脏也似乎要窒息。

她是大夫，听过无数人的心跳，可是如今的感觉却是那样的陌生，却有一把火在身体里蔓延，有什么就要呼之欲出。

“似乎你在这里。”宋凌薇拉过苏默然的手，然后压在她的心口，她抬头，目光灼灼的看向他的星眸。然后解脱般的笑开，仿佛有什么难言的东西终于出来，所有的憋闷都一扫而空。

“你也溜进了我的心口。”苏默然拥住眼前的女子，眸子里是从未有过的柔情。十分奇妙的感觉，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这如花一般的少女就悄悄的溜进了他的心里，攻城略地一般的占了一片又一片的地方。

“你会留下来吗？”宋凌薇也拥紧了他，怕一松手他就不见了。更怕的是他像指尖的流沙，松也好，紧也罢，到头来什么都握不住。她虽然对这里还不甚了解，但是古代的生活似乎放在哪里都差不多，身份一直都是难以逾越的鸿沟，千万年铸就的沟壑，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跨过去的。他一旦回去，他们之间似乎就不可能了。

“现在不能，我还有事要去做。”

“那我们就什么都不该发生，也许应该忘了。一别之后，我们就隔了天涯。”她的声音渐低，眼里涌上了化不开的清愁。她从来都不是那种会死缠烂打的人，凡事都顺其自然，自来都不强求。对他亦然，若是他一定要走，她也不会强留，哪怕痛苦，也留在心头酿成苦酒吧！

“你不信我？”

“不是，我不想去想看不到的摸不到的明天，趁着现在，你还我身边，我们心都还在对方身上，那就把每一天都当成最后一天来过。我希望不管过了多久，哪怕岁月淘尽了轮回，我们都不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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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心愿

美好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这一段时间，宋凌薇拉着苏默然走了很多地方，看遍了周围的名胜古迹，阅尽了四处的风土人情。每一天都很充实，但是时间还是不知不觉的在指尖流走，哪怕你是怎样的不舍得岁月流转，它也还是漠然流淌再不回头。

进了冬月，天更是冷了。不过这个地方，气温本就不低，就是冬日也不甚冷，雪也有，不过是下了寥寥几场，也不大，周围的孩童早上堆了雪人，不到傍晚也就融化殆尽了。天不算冷，宋凌薇的心却是一日冷过一日。

当今皇上的寿辰是腊月中旬，此去京城还有不短的路程，苏默然留不了几日了。此时的他们就站在一处山谷，离家不远，溪水没有冻上，还在潺潺流淌着。周围的景物一片萧瑟，已经没了美好的样子。什么都抵不过岁月，那么他们呢！是不是有一日风刀霜剑严相逼，然后像是凋尽树叶的树木，到底什么都留不下。

“默然，你现在最想看什么？”收敛起低落的心情，宋凌薇握紧了苏默然有些微凉的手指。

“云国听着美好的名字，世人也都羡慕那里的浮华，其实那里一点都不美。我来到宋国，其实心里最想看一次桃花。”

“不过两月，早些的桃花就该开了，那时候你应该还没有离开宋国。”

“我最想的是和你一起看。”

“那我们就一起看一次桃花。天也不早了，我们回去吧！”苏默然的轻功很好，而这些日子的学习，宋凌薇的轻功也学的不错，下山的路并不坎坷，两个人走起来本来该是如履平地，可是他们却走的很慢，一步一步也很沉重。

再是珍惜，分别的日子也一日近似一日。分开之后想要再见就难了，他们想要在一起也会是一段十分艰辛的路。

回到家中，已经是傍晚了，宋子昱已经做好了饭菜，几人围坐在桌前吃起了晚餐。似乎是气氛沉重了些，连一向开朗的冉竹的静静的吃饭，不发一言。几人都低着头数着自己碗里的饭粒，宋凌薇偶尔抬头给坐在旁边的宋子昱和苏默然夹菜。

吃过了晚饭，几人也不说话，各自洗漱了也就回屋了。后院离前院有些距离，中间的小门一关，也就俨然是两个世界了。宋凌薇看着宋子昱的屋里熄了灯，也就悄悄的打开门闪了出去。苏默然虽然武功高强，不过到底在后院，她也不担心会被他发现。

出了门，一路狂奔，这些日子轻功还是有了很大的进步，很快，宋凌薇便站在了朱牙侩的家门口。冬日里，人们都不怎么出门，也没什么活可做，所以白日里闲了，夜里睡的也就有些晚。宋凌薇敲门的时候，刚刚睡下的朱牙侩就起了身。虽然惊讶这么晚了还有人敲门，但还是很快的开了门。

朱牙侩看着站在门口的宋凌薇之时还是有些惊讶，吃了这位宋大夫的药，内人的病已经算是大好了，朱家一家都十分感激宋大夫。不过平日里除了来把把脉，宋大夫并不会到她家里来的。这个时候来，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急事。

“宋大夫这是怎么啦？这么晚了，可是有什么急事？进来说吧！”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这个时候来打扰真是对不住。我也不进去了，别再弄醒了别人。是这样的，我记得朱姨家中有棵桃树，大秋天的还结着果子，不知道现在家中有没有新鲜的桃核？”

“桃核是有，可是急用。”

“需要桃仁配服药，朱姨可方便给我几个？”

“又不是什么精贵东西，平日里谁也不想着能做药，吃了桃还不是扔了。还是孩子前面捡着玩，还留了些在家里。你等一下，我这就给你拿去。”朱牙侩匆匆的进了屋子，几番翻找，便找出了桃核，随意包了便拿出来给宋凌薇。

“多谢了。急着有事，不再叨扰了，这就告辞。”宋凌薇接了桃核便匆匆告辞。她紧紧的握着手里的桃核，像是握着一个梦。不过看一次桃花那样简单的梦，她自然是要为他圆。也许，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能和他一起看桃花了。

夜已经静了，宋凌薇一个人走在街道上，冬日的寒风吹拂而来，浸入骨子里，还是冷的很。烟柳画桥、风帘翠幕的地方，此时柳叶已经落光了，只剩下**裸的树干在风中瑟缩着，没有了柳条，似乎旁边的流水都少了些味道。

走过一株柳树的时候，她随手折了几枝柳条在手里，虽然现在光秃秃的，表面上暗淡的很，但是柳条里面还是青绿的，似乎是在酝酿着明年春天的翠色。没过多久，宋凌薇又站在了下午和苏默然一起去过的山谷。她已经回过一次家，从家中取出了锄头和石碗。

在旁边点了火把，便照亮了月光下阑珊的山谷。山谷有些低凹，即便点了大大的火把，在外面也看不出什么来。她把折来的柳条插在了小溪旁边，然后浇上石碗里的水，柳条很快的成长了起来。生根发芽，慢慢的绽出新绿，仿佛是提起到来了春天。先让一株柳树长高了一点，然后折下上面的枝条一路的插去，浇上一点点水，很快，本来萧索的小溪两岸便长出了不少的柳树，宋凌薇很小心的控制着，只让柳树成活起来，并不很快长高。

然后把从朱牙侩哪里取来的桃核也挨着小柳树中下，浇了水之后，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