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娇,皇后要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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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娇,皇后要出嫁- 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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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因为燕京的事,她便一直心有愧疚,若是再知道这些,心里又哪里会好受。

他只是想她能平安活着,并不是想做那些让她感激难过,只要她和孩子都安好,一切便也都是值得的。

“我哪是要你陪我,是你自己没看看,自己现在面色都是什么样?”谢诩凰看着他苍白憔悴的样子,阵阵心疼,“政事军务再忙,也总得顾着自己身子。”

燕北羽起身,走至她的身后,手搭在她肩上道,“我知道你是心疼了,不过没什么大碍,我只是想把事情尽早安顿好了,等孩子快出生,我也能安心陪你待产。”

谢诩凰微微侧头看着他,总觉得心里有些莫名的不安,道,“你是不是有事瞒我了?”

“哪里有?”燕北羽笑道。

“你是病了还是伤了,脸色不像只是没休息好,大夫怎么说?”谢诩凰瞧着他苍白的唇,不安地问道。

“贺英已经去请了大夫人,我会好好调养,你只要好好照顾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就够了,近日实在积压了太多的事情,我怕没有那么多时间过来陪着你。”燕北羽道。

一来,也确实如此,二来,他也不敢伤势未好常在她面前走动。

“我知道。”谢诩凰道。

燕北羽见孙嬷嬷带人传膳进来,方才回去坐下,道,“王妃的粥,添些东西,别太过清淡了。”

她昏睡了数日起来,现在只能吃些清淡软嫩的东西。

“奴婢今天做的鱼肉粥,粥也软糯。”孙嬷嬷说着,将粥先盛给了谢诩凰。

谢诩凰瞅着一桌的菜色,全然没有胃口的样子。

“少主,这是你的猪肝汤。”孙嬷嬷将汤放到了燕北羽手边道,菜都是补血养血的,但愿他这伤也能早日养好才好。

燕北羽陪着用了早膳,在水榭坐了半个时辰,便起身去了书房,还没到书房龙靖澜便一路跟了过来。

“有事?”

“我想,有些事,我该来问问你。”龙靖澜道。

燕北羽先进了书房,在书案后坐下道,“什么事?”

龙靖澜将卷宗放到桌上,道,“这是我从庞府的密室里带出来的,我想内容不用我说,你自己也该清楚,是不是得跟说说清楚。”

燕北羽拿起,借口窗口照进阳光,勉强看清了上面的字,而后道,“你既都看到来了,还来问我做什么?”

“原本,我想继续追查下去的,不过看在她的面子上,我不想把事情闹得太难堪,所以直接来找你问。”龙靖澜说着,将卷宗收了回去,道,“还是,你更希望我去自己追查到底?”

燕北羽继续看着桌上堆着的折子,眉目淡定,“龙靖澜,在江都太过好奇不是件好事,有些事不该你碰,碰了后果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没办法,我这个人天生就是这么好奇。”龙靖澜冷笑道。

燕北羽批了手中的折子,抬眼望向站在书案前的人,郑重其事的告诫道,“你在江都,只要做好你这个江都总兵,顾好漪园的安全就是,其它的人不需要你插手。”

“这份卷宗是指向你的,我不认为它放在庞府密室,又恰好把我关进去让我发现,一切都只是巧合。”龙靖澜定定地望着伏案低头看着公文的人,道,“我龙靖澜也没有蠢到要被姓庞的当枪使,但这件事,你也最好实话实说,否则只有我自己去查了,到时候是什么局面你自己清楚。”

半晌,燕北羽搁下手中的笔,

道,“我说了,你会信?”

“或许之前不会信,不过经过这回事的,我愿赌一回信一信。”龙靖澜道。

若不是见她这次这般不顾生死救她,她一直都并非有多相信这个人的,不过经过这回事的,她愿意信一信那个人倾心喜欢上的这个人。

燕北羽看了她许久,蓦然笑了笑,“你若不是直接来问我,我想你永远也不会查到你想要的东西。”

“少他娘的废话,说正事。”龙靖澜催促道。

燕北羽起身,拿开了自己坐着的椅子,一脚踢开地毯,然后启动了藏在地毯下的机关,北大后的书架移开,现出一道暗门。

“你想知道的东西,里面应该都有。”

龙靖澜瞟了他一眼,“你不会想学姓庞,想把我困死在密室里杀人灭口吧。”

她很清楚,她查到了不该知道的东西。

“起码,看在她的份上,我还不会杀你。”燕北羽将椅子放回原位,坐在了书案后继续埋头忙于政务。

在燕京的时候,他确实想过要除掉缇骑卫,若不是她救她跟着一起来了江都,还在大燕的话,他第一个会除掉的就是她。

“嗬,她的面子还真是够大。”龙靖澜说着,自己进了暗阁里面。

☆、幸福,盛极必衰12(一更)

一连好些日,燕北羽都只是用膳的时辰才到水榭,坐上半个时辰就离开了,夜里也不会再留宿在水榭,且也好些日了,也不见他面色好转多少。

谢诩凰再迟钝,也发现了可疑之处,可她追问过,却也一直没个答案糌。

夜深,已然过了就寝的时间,贺英过来禀报,说燕北羽书房政务繁多,今日不过来留宿,要她早些安歇。

她倒也真的早早休息了,也吩咐了孙嬷嬷不用再守夜下去休息,自己披了衣服起来再寻到书房的时候,远远看到灯火熄了。

燕北羽带着贺英从书房出来,没有往水榭走了,却是往先前的寝居去了。

她等到两人走远了,才一路跟了过去,果真看到寝居里的灯火亮起来了楮。

这边的寝居冬天是暖和宜人,可这炎炎夏日却是极为闷热的,为什么他宁愿留在这边就寝,也不愿去水榭那边。

寝居内,燕北羽回房脱下汗湿的衣物,准备让贺英帮忙换药,“王妃已经睡下了?”

“孙嬷嬷让人到书房回过话,说王妃已经睡下了。”贺英提出药箱,看到他后背上明显已经有些溃烂的伤口,不由皱了皱眉。

天气太热,人容易出汗,加之衣衫捂着,伤口就更难痊愈了。

燕北羽静坐在灯下,薄唇依然有些苍白,“燕京那边如何了?”

“郑太后也被大燕皇帝软禁了。”贺英一边替他上着药,一边回道。

“长孙仪呢?”燕北羽问道。

“一直病重着,全靠药养着,现在他那里防守薄弱,倒是下手的好机会。”贺英道。

“现在一个废物而已,何必费这样的力气杀他。”燕北羽冷然一笑,哼道,“就让他看着,他的大燕江山是怎么一点一点落到我手里的,但愿他还有命活到我回燕京的时候。”

他在他身边为奴为臣那么多年,低声下气那么多年,不知等他回去,坐上他的龙椅,他看着该是何滋味。

“只是,少主这伤势,怕是得等到秋天了才能痊愈。”贺英道。

他伤成这样,自然不能再带兵出战,这样一来前线战事又要搁置一段时间了。

“请来治眼睛的大夫,还有几天过来?”燕北羽询问道。

先前请来了两个治眼睛的大夫,却都没有什么良策,伤势倒是次要,现在当务之急是得先治好眼睛,这样做什么都不方便。

“明天应该就到了。”贺英道。

燕北羽抿唇点了点头,自己的眼睛现在只有在白天光线最好的时候能看清东西,光线和夜里什么都是模糊的,做什么都诸多不便。

“庞府这两日又有人在打听漪园里的消息。”贺英道。

燕北羽闻言眸光顿沉,道,“漪园里任何人向外透露园中的事,一律军法处置,逐出江都。”

“是。”贺英道。

从回到江都之后,少主与庞大人的关系似乎越来越紧张的,一时之间他也摸不清其中缘故,只是他一直以来是跟随少主这边的,对这个庞大人也知之甚少,每次出现也都是神出鬼没的。

“龙靖澜最近在干什么?”燕北羽微微侧头问道。

从那日到书房找过他,然后说自己有事要办,已经日不见人影了。

“属下也不知,她出门一向小心,少主也知道她的身手,一般人根本跟不上她。”贺英说着,转身去取包扎的白布,一转头看到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后面的人,“王妃……”

燕北羽一震,迅速拢上了衣衫,遮住了背上的伤口,起身道,“这么晚了,怎么过这里来了?”

谢诩凰眼中含泪地望着他,声音有些颤抖的哽咽,“背上的伤哪里来的?”

“只是受了些轻伤罢了,没什么大碍。”燕北羽镇定地笑了笑。

“我问你伤哪里来的?”谢诩凰怒然问道。

虽然他一直掩饰得很好,可是她还是察觉出了他眼睛有问题,他拿东西不会那么干脆了,而是会伸手摸到了才拿起,而且一只手臂伸手也不甚灵活,很多时候拿东西都是一只手了,加之整个人这么些天了面色还是苍白,她岂会不知是真了事。

只是,他让周围的人都瞒着她不说,她只有自己等他放

tang下了戒心来查了。

燕北羽叹了叹气,朝贺英道,“你先下去吧。”

她最近一向乖顺,他倒忘了,只要她想知道的事,她就一定会想方设法知道,自己满以为已经骗过她了,却不想她根本早就识破了。

“是,属下告退。”贺英拱手,退了出去。

谢诩凰一步一步逼近前去,一把便揪住了他的衣襟想要扒开他的衣服看仔细那伤口,燕北羽拿开了她的手,“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她又哪肯罢休,既然他不肯配合,她索性直接动起手来了。

燕北羽怕她有孕在身一直避着她,加之本就有伤在身行动不那么敏捷,被她一记擒拿手捉住了衣服后领,嘶啦一声直接撕开了他背上的布料,背上那狰狞的伤口也就全完暴露在了她眼中。

谢诩凰瞬间眼中泪光涌动,伸手想要去触摸那伤口,却又怕自己的动作会让他伤口疼,颤抖地垂下了手,又一次追问道上,“哪里来的?”

燕北羽也知自己再说谎,这个人也一定会想尽办法自己本个究竟,索性说了实话,“去了一趟南方的大泽,遇上了些不好惹的人,所以伤着了。”

他并没提及那十几天,在那暴雨连连的大泽深处所遭到的一切,以及葬身在那里的十二个亲卫。

谢诩凰眼中一阵惊骇,她曾从父亲口中听说过那个地方,霍家军曾经有一支队伍在分散撤退的时候误入沼泽,再没有一个人活着出来,南方的人都称那边为死亡沼泽,也甚少有人会去那里面涉险。

他竟是去了那样的地方,难道……是因为她先前中蛊昏迷之事?

燕北羽扯掉已经被她撕得只剩下两只袖子的内衫,低笑道,“一个女儿家,从哪学得随随便便就去扒男人的衣服?”

“是不是我今天不自己看到了,你打算一直都不让我知道?”谢诩凰愤怒地说道。

“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跟你说什么?”燕北羽一边去找换的衣服,一边说道。

谢诩凰看他满不在乎的样子,又是心疼又是生气,“这样的事都不能跟我说,你当我是什么,是不是等你死了,才让人来跟我说?”

燕北羽找到了衣服,转头皱了皱眉,“说什么晦气话,你就那么盼着我死?”

“你……”谢诩凰被他气得捂了捂有些发疼的肚子。

“怎么了?”燕北羽见她微微弯着腰一手托着肚子,慌忙扶着她到了床边坐下,“你说你大半夜的不睡觉,一个人跑出来,万一路上磕着摔了怎么办?”

那一个个守夜的仆人都干什么去了,让她这大半夜的一个人就溜出来了。

谢诩凰坐下缓了口气,起身准备去拿布给他包扎伤口,却被他给按坐在了那里。

“干什么去?”

“你那伤,还准备晾到什么时候?”

燕北羽这才知道她的意思,道,“行了,东西我自己去拿。”

说着,起身去拿包扎伤品的东西拿到床边。

谢诩凰看了看递到手里的白布,皱起眉头,“这么大热天的,拿这样的布包伤口,还不给捂出事儿来,你脑子都干什么去了?”

燕北羽没敢还嘴,披着衣服自己去找出了纱布,乖乖坐在那里背向着她,由着她给自己上完了药包扎。

谢诩凰紧咬着下唇,眼眶红红的看着那道深可见骨的伤,满是心疼。

燕北羽扭头看了看,笑道,“你看看你,现在怎么跟个孩子似的,以前自个受伤也不见皱一下眉头,现在连看都看不得了?”

谢诩凰沉默着没有说话,小心地给他包好了伤口,拉上了衣衫,“天气热就注意着些,出了汗这伤怎么好得了?”

“是是是,王妃说的是。”燕北羽接着话应声道。

谢诩凰坐了一会儿,就闷热得有些出了汗,起身道,“回水榭吧,这儿这么热,又没个人照看,怎么睡?”

燕北羽知道这会儿自己是完全没有说不的资格,跟着她一道出了寝居又往水榭走,谢诩凰牵住了他走在前面,不时给他提醒着脚下的路。

“我又没瞎,这路都走了那么多回了,摔不了。”

谢诩凰心中还

是有些不是滋味,一路都不怎么说话,也不知是怎么了,以往什么样可怕的场面没见过,就为了他那么一伤竟揪心成这般,几次险些哭出泪来。

回了水榭,守夜的仆人发现她不见了,去通知了孙嬷嬷一行人正在周围找她,见两人一块儿过来了,孙嬷嬷快步上前道,“王妃去哪里了,这深更半夜的出去也得支个声儿啊。”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你们也都下去休息吧。”谢诩凰说着,拉着燕北羽一道进了水榭。

孙嬷嬷确定两人没有吩咐了,才带着人退了下去。

谢诩凰倒了杯水解渴,原本怀了孕人就容易困,因着这两日操心他的事儿也没好好睡,这会儿放下心来,更是瞌睡连天。

“不早了,快睡吧。”燕北羽催促道。

谢诩凰打了个呵欠,走近给他解了衣带,帮他脱衣服。

燕北羽低笑,“这么急着就脱我衣服?”

谢诩凰抬头瞪了他一眼,这大夏天的本就容易出汗,再穿着衣服睡,伤口还不得给捂坏了,若不是知道他一只手不方便,她当他这么喜欢给他脱衣服。

她等着他躺下了,自己才掩好纱帘就寝,怕他再热着出了汗,拿着扇子给他轻轻地扇着。

燕北羽伸手抓住她的手,道,“没那么热,你快睡吧。”

他就是不想她大着肚子还要担心又照顾他,才不想让她知道这些,却还是瞒不过她的眼睛。

谢诩凰也实在困了,垂下手便闭上眼睛睡得沉了。

一觉睡到了天明,燕北羽一起来,她便跟着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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