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娇,皇后要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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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娇,皇后要出嫁-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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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敬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说道,“这几日皇上也派人查了此事,但也并未有什么结果,不过大婚那天夜里一道天火落在宫里,宫里人跟去查看了,倒是奇了,竟发现了一尊古玉佛。”

“哦?”谢诩凰秀眉微挑。

曹敬见她不信,命人将带东西抬了上来,道,“公主,这就是在宫里发现的那尊古玉佛。”

谢诩凰起身近前去看了看,确实是难得的古玉,佛像上还有一行模糊不清的古语,做得还挺像那么回事。

“钦天监说这是祥瑞之兆,说不定公主和镇北王本就前世有缘,大婚出了这样的事,也是天意要公主和王爷共结连理。”曹敬笑着说道。

如今,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只能将错就错了,但明面上总要有个让人能说得过去的理由,于是也只能整出这么尊古玉佛,说是天意了。

谢诩凰抬眼望向一旁长身而立的镇北王,问道,“王爷以为如何?”

燕北羽似笑非笑的道,“大约真的是天意,本王和公主注定有夫妻姻缘。”

谢诩凰低眉瞧着那尊被称为祥瑞的古玉佛,眼底满是讥诮的笑意。

天意?

这么多年在北疆战场,她可是好几回险些死在了他手里,而她嫁过来也在谋算着将来事成之后要怎么宰了他,这到底是天定姻缘,还是天定孽缘。

“皇上已经前几日已经让人八百里加急询问过北齐王的意思,北齐王也深为赞同。”曹敬道。

谢诩凰沉吟了半晌,道,“既然是王兄的意思,本宫无话可说。”

曹敬暗自松了口气,笑着上前道,“王爷今日也是特地过来接公主回府的,不知公主何时可以动身?”

“晏西,让人收拾东西吧。”谢诩凰吩咐道。

这边刚说完,曹敬让侯在外面的嬷嬷和几名宫人进来,道,“镇北王府少有女眷,皇上担心公主去了生活不便,特地让宁嬷嬷带着人跟过去伺侯,公主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朝她们吩咐。”

谢诩凰打量了一番跪着的一行宫人,道,“曹公公替本宫多谢皇帝陛下。”

这些人到底跟过去是伺侯她,还是去监视她,她怎会不知。

日暮黄昏,她又一次踏进了镇北王府的大门,如愿以偿成了镇北王妃。

可是,一到寝居宁嬷嬷便带着人忙前忙后地布置,“奴婢已经让人备了晚膳,王爷王妃先用膳吧。”

谢诩凰看着在忙活的一群人皱了皱眉,道,“这里不用布置,你们……”

“虽然已经过了大婚,但圆房之礼奴婢们还是要好生准备的,等王妃用完膳,奴婢再伺侯您沐浴更衣。”

圆房?

谢诩凰瞥了一眼不远处坐着的男人,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她完全没有兴趣要跟他圆房啊。

☆、镇北王3

第一次夫妻同桌的晚膳,谢诩凰吃得索然无味。

晚膳过后,宁嬷嬷便带人过来服侍她去沐浴,她靠着浴池看着一池子漂浮的花瓣,想着一会儿要怎么应付这该死的圆房。

“王妃,时辰不早了,你该起来更衣了。”宁嬷嬷站在身后提醒道。

谢诩凰敛目稳了稳心神,从池子里起身上岸,拿过侍女捧着的睡袍转到了屏风后面,不一会儿穿戴整齐了从里面出来。

一身水红色的睡袍,质地轻软,却也衬得人肤色若雪,眉目如画。

从浴房出去,穿过暖阁到了寝居,屋内已经被人布置一新,俨然是大婚之夜的新房一般,燕北羽正坐在软榻上看着书,听到脚步声抬头看了一眼进门的人,薄唇勾起一抹笑意。

“王爷,王妃,虽然大婚那日出了变故,但今日洞房花烛的礼数也是不可废的,请不要嫌弃奴婢啰嗦。”宁嬷嬷垂首朝二人道。

燕北羽倒是干脆,搁下书卷起身道,“这是自然。”

说罢,也不管谢诩凰乐不乐意,拉着她在床边一同坐了下来。

于是,除了掀盖头那一项,洞房花烛的规矩让他们都给一一做了个遍,宁嬷嬷带着人行礼恭驾道,“恭祝王爷王妃新婚大喜,百年好合。”

燕北羽好说话得很,道,“下去到管事那里领赏吧。”

宁嬷嬷带着人退了出去,红烛高照的新房一时间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谢诩凰将喝了合卺酒的杯子往桌上一扔,脱了鞋子先钻进了被子睡到了里侧,就是该死的只有一条被子。

燕北羽扭头看着动作麻利钻进被子躺下的人,慢悠悠地脱了外袍,侧躺着望着已经闭上眼睛的女子道,“王妃,咱们是不是该做点什么?”

谢诩凰掀开眼帘,眸光冷若寒星,“这桩婚事是王兄的意思,不是本宫,所以咱们最好井水不犯河水。”

燕北羽深深笑了笑,倾身逼近道,“那你的好王兄让你嫁到镇北王府来又是想干什么,刺探军情,还是……取本王的项上人头?”

谢诩凰眸子微眯,瞪着近在咫尺的男人,思量着是要卸他一条胳臂还是断他一条腿,他才肯安份一点。

“大婚的事,虽然陛下没有查到证据,但是……你只怕脱不了干系吧。”燕北羽说着,伸手轻轻抚了抚她的脸,眸光却冷沉如冰。

谢诩凰刷地从被子里探出手,一把抓住轻薄自己的手反向一拧,对方到底也是征战沙场多年的高手,迅速反应了过来挡开了她的招数,反而出手去想要制住她。

于是,红烛高照,鸳鸯锦帐内,新婚夫妻的两人在床上打了起来,几个回合之后,她的发钗抵在了他的死穴,他的手也掐在了她的咽喉。

☆、新婚

“没想到,王妃还有样的身手?”燕北羽冷笑道。

“王爷过奖了,本宫的小擒拿手还是第一次失手呢。”谢诩凰毫不客气地道。

燕北羽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因为打斗,而衣襟散开露出如玉锁骨,道,“王妃是要今晚咱们就这么就寝了?”

“我数三下,一起放手。”谢诩凰道。

燕北羽还不待她开口数数,已经先一步收了手松开他,出口的话却冷漠无情,“公主既然进了这镇北王府,就安份待着别耍什么花样,否则后果不是你承担得起的。”

谢诩凰拢了拢衣襟坐起,“那就请王爷也最好安份点别招惹本宫,否则我谢诩凰也不是任人捏的软柿子。”

安份吗?

可她回到燕京的唯一目的就是要把燕京城搅个天翻地覆,他要她安份,那可真的恕难从命了。

说罢,自己先钻进了被子,闭上眼睛梦周公去也。

燕北羽慢悠悠地理了理睡袍,重新在外侧躺下,侧头看着眉目静敛的女子,唇角微微勾起了一丝莫名的笑意。

这么些年,他还真真是第一回遇到敢跟他动手的女人。

之后**倒也相安无事,次日清晨燕北羽起床,谢诩凰听到了响动,却翻了个身懒得理会。

燕北羽自己更衣束发,洗漱之后取下了挂在墙上的兵刀,走近到床边,床上的人刷地一下坐起了身,一脸防备地瞪着站在床边的他。

“你要干什么?”

燕北羽瞥了她一眼,拔剑划破了自己的手指,倾身将血迹擦在了床单上,“本王不想让人以为,又被人戴了绿帽子。”

谢诩凰知道那血迹是用来做什么的,一时有些尴尬,不好意思再睡便下床了。

燕北羽翻找着止血药,道,“王妃是不是该帮下忙?”

谢诩凰走近帮他找到了止血药,动作麻利地给他上了药止血,道,“你这点伤,比起你那么伤我那一箭轻太多了。”

“伤好了?”燕北羽想起那日在围场误伤的那一箭,随即询问道。

“反正没死。”谢诩凰刚收起东西,宁嬷嬷已经带着人在外面敲门了。

一行人进来收拾房间,宁嬷嬷亲自到榻上看到褥子上的血迹,似是松了一口气,而后平静地吩咐人重新更换了被褥。

早膳过后,燕北羽便吩咐了人准备车马,而后又道,“宁嬷嬷去给王妃将披风取来,我们要出府。”

“王爷没有公务要忙吗,这么闲?”谢诩凰没好气地问道。

“皇上体恤我们新婚,让本王多陪你散散心。”

谢诩凰咬了咬牙,有他见哪是散心,分明是堵心。

不过也正好,今天计划要办的事,也正需要用到他这步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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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配

马车穿行在热闹的帝京长街,相比于外面的喧闹,马车内相对而坐的两人却是一片死寂的沉默。

“我想去围场,上次那匹雪花骢我很喜欢,只可惜跑掉了。”谢诩凰道。

“已经找回来了,原本是进贡给皇上的,不过王妃若是喜欢,明个儿我入宫向皇上要了来。”燕北羽道。

“好啊。”她也毫不客气地接下了。

早听说镇北王是燕帝心腹重臣,如今看来果真是个忠心的狗腿子。

马车到了围场,燕北羽亲自领她去了马厩看马,道,“这马烈性难驯,还得些时日让人驯服了才能用。”

他还在说话,谢诩凰却已经自己进了马厩将马牵了出来,矫捷地翻身上了马,一扬鞭冲了出去,跑向了外面的跑马场。

燕北羽举步跟了出去,远远瞧着一人一马较着劲,马要将她甩下去,她又一直在马背上保持着平衡不肯下去,看得一众围场的侍从心惊肉跳。

一行人正胆颤心惊地瞧着,,有人匆匆过来禀报道,“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他们过来了,还有八皇子和十公主。”

燕北羽面色微动,“你们过去伺侯吧,这里本王看着就行了。”

围场的侍从匆匆告退,到围场外给太子一行人迎驾,领着进了围场太子远远看着围场驯马的人,问道,“那边是什么人?”

“是镇北王妃,看上了那匹雪花骢,非要自己将它驯服了。”

话音一落,走在太子妃身侧的南宫沐雪登时脸色一阵苍白,原本说是出来散心的,却不想又撞上了那个明凰公主。

“沐雪姐,有大哥和大嫂在呢,怕她做什么?”十公主长孙茜走近挽着她笑语道。

一行人正说着,跑马场上原本烈性难驯的白马似乎已经被马上的人所驯服,马背上的人红衣如火,白马疾驰如飞,好一幅鲜衣怒马的画面。

太子长孙晟看着跑马场上的一人一马,不知不觉有些痴然,似是在看那马上的红衣女子,又似是透过她看着别的人。

燕北羽赶了过来,拱手道,“见过太子殿下,太子妃,八皇子,十公主。”

说话间,淡淡瞥了一眼与他们同来的韩少钦与南宫沐雪两人。

谢诩凰策马跑了一圈,勒马停在一行人面前下了马,燕北羽便向一众人介绍道,“这位是明凰公主。”

“原以为公主大婚与良人失之交臂,会心有郁结,这才短短几日王爷与王妃就已经举案齐眉,夫唱妇随了。”太子妃南宫沐月浅然笑语道。

谢诩凰知道她这是讽刺,浅然一笑道,“世事从来无常,本宫听说当年太子殿下的未婚妻子逝世不久,太子妃就入主未央宫与太子殿下共结连理,本宫这又算什么呢。”

“明凰公主!”太子长孙晟面色骤然沉冷,字字如冰地警告道,“你要想安安稳稳在燕京,最好不要再让我们听到你提起霍家的任何人,任何事。”

“为何?”谢诩凰笑问道。

“因为你不配。”长孙晟冷冷地瞪着她,眼中难掩杀气。

谢诩凰淡然而笑,这些背信弃义的人还有脸说她不配提霍家吗?

☆、不配2

“本宫一向不服人警告,若想本宫心服口服,赢了我再说。”

“比什么,赛马?”十公主长孙茜上前问道。

谢诩凰一边抚着自己刚驯服的雪花骢,一边道,“你们之中有任何人赛马胜过本宫,本宫就绝口不再提霍家的任何人任何事,如何?”

“比就比,怕你不成?”长孙茜不服气地道。

“这围场太小了,比出围场到西面的山谷,看谁先跑回来。”谢诩凰说着,指了指西面的方向。

长孙茜说着便拉着八皇子等人去挑马,对于她的挑衅很是不服气。

谢诩凰瞟了眼还站在原地的燕北羽和长孙晟两人,问道,“太子殿下和王爷要不要加入?”

长孙晟冷冷地转身而去,这匹雪花骢是进贡的宝马,她们去挑的一般马匹自然是难以胜过她,但他也不想这个外来人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

“你到底是来散心的,还是来惹事的?”燕北羽道。

“先挑事的是他们,不是我。”谢诩凰只顾着跟新驯的马儿玩耍,根本懒得抬头看他一眼。

不一会儿功夫,几人都挑了马匹过来,长孙茜道,“你自己说的,只要我们之中有人能赢了你就行,可别怪我们以多欺少。”

谢诩凰平静地上了马,“若是本宫以少胜多了,各位可不要面子上挂不住。”

马场的侍从旗子一划,一行人策马冲出了围场,沿着宽阔的官道疾驰如飞,谢诩凰和长孙茜跑在最前,眼看着要绕过前面的小村庄,哪知突地有人从里面冲了出来。

她眼疾手快勒马停了下来,长孙茜慌忙拉缰绳没拉住,险些踩着了从里面跑出来的村民,好在边上的谢诩凰一展随身的长鞭刘住那人拖开了。

“你没事吧?”她下马,看着惊魂未定的孩子问道。

长孙茜下了马,捡起孩子落在地上的包袱,看到里面的灵位愣了愣,递给了边上的长孙晟,“大哥,是霍家村的人。”

这附近是朝廷安顿战死的霍家军的家人而建的霍家村,可这孩子带着东西,分明是要从村子里逃离的样子。

她正说着,村子里传出一阵打骂的声音,看到一群官兵正将村中的一些村民打骂着往出赶。

长孙茜和八皇子上前制止了官兵,将所有人带了过来说道,“大哥,是兵部尚书府派过来把这些人赶出燕京。”

“这是圣旨安顿烈士家属之地,谁给他们的胆子?”长孙晟冷冷扫了一眼跪着的一行官兵问道。

“从霍元帅战死北疆,谁还记得我们这些霍家的人,第一年朝廷还会送来抚恤的物资,第二年开始便什么都没有了,后来还占去了我们的田地,到官府去讨公道,也都回回是讨一顿板子回来……”一名老者叹息地诉说着,拉起边上跪着的家人道,“我们这就走,你们也切莫再管这闲事,以免惹祸上身了,皇帝都和北齐联姻,我们还有什么指望。”

“镇北王妃,你说为何你不配提霍家,若不是你们北齐,霍家军不会死在北疆,这些人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十公主愤然望向谢诩凰愤然道。

谢诩凰沉默不语,可她身边刚刚被救下的孩子一听她就是北齐和亲来的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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