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君心之美人如花隔云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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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君心之美人如花隔云端-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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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铭耀看着一个劲的灌自己酒的小侯爷,好奇地凑上前去:“侯爷,你被甩啦!”

“砰!”一酒坛砸了过去。

王铭耀险险躲过。

“喝酒!你哪那么多废话。”又拿起一壶酒灌了上去,酒水顺着刀刻般的面庞顺势而下,打湿了衣衫,迷了人心。

“侯爷,你可是京师万千春闺梦里人啊!这是谁家的小姐这么不长眼,辜负了你啊?”王铭耀心中雀跃的不行不行的了,太近爆了。战场上战无不克攻无不胜的小侯爷竟然会为情所困,真是太令人惊动了,回到西北向兄弟们讲述一下内幕,真是倍有面子。

“啪啪!”坐在高高的屋顶上,小侯爷不管不顾的向下面再次投掷了两个酒坛。

“她不是不长眼而是眼睛长到天上了!”

这小侯爷可是我们西北军心中的神明啊!竟然被嫌弃了?王铭耀顿时怒从心起:“小侯爷你说她是谁?我现在就带人给你抢回来!我们西北狼也不是吃干饭的,关她两天,看她老不老实。”

“啪!”往他头上就是一掌,“要是用强的可以,本侯早去了,还用得着你。”

王铭耀顿悟————是哦,小侯爷可是向来不把规矩放在眼里的,应该早就动手劫人了,怎么会在这喝闷酒呢?

“她是步王府的小姐!”

怪不得!老将军王的女儿,还真不太好动手。

“侯爷准备就这样放手了?”

“我林风轻看上的女人,怎么会放手呢,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她早晚是我的!”豪气顿生,傲视苍生。

王铭耀赞叹,不愧是西北军的战神,永不言败,决不后退,无关乎战场还是人生。

北风起,风涟漪。

有一人举坛挥洒,酒香四溢。

黑袍招展,猎猎作响,“我自狂歌空度日,飞扬跋扈为谁雄?”

竹本无心奈何节外生枝

洗梳过后的步生莲长发自由散在脑后,无一丝装束。白色纱裙上除了了耀眼的彼岸再无任何图案。清丽绝世,容颜惑世,嘴角淡雅的微笑,昭示着主人的好心情。

无声的有黑影闪过,“既然来了,梁上君子未免失了礼仪,阁下不如下来一叙,如何?”

黑影似乎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身影一顿,继而飞身而下。一袭黑色锦袍,衣襟上以赤线勾勒的莲花,开的妖治。腰间佩戴的红色血玉,为他增添了一份冷厉。

“不知小侯爷深夜造访,有何贵干?”沐浴过后的她带着女儿家特有的清香,不媚不妖,清新淡雅。

林风轻上前一步,酒香扑面而来,带着醉意朦胧:“我……就是……想……看看你……”

浓厚的酒香扑面而来步生莲不适的后退一步,“小侯爷,你醉了。”

他上前贪婪的注视着她的容颜,“酒不醉人人自醉。”

“林风轻!我劝你自重,否则大家都难堪。”她有些薄怒,对于一个已经神志不清的人,似乎说再多都是无用。

只是他在这也不是办法,又不能惊动府里的人,不然又是一番解释。送他回去?似乎也只有这样。

为以防万一,她刚想出手点了他的穴道。却被颈肩温热的气息笼罩,原来不知何时,他已经来到了她身前,将她抱在了怀中。

紧紧地,想将她嵌入骨血。

过于贴近的距离,两人的身体紧密无间,步生莲一时束手无策,“林风轻!松手!”

不一会的功夫,这是她第二次连名道姓的,满怀愤怒的喊他。是的,满怀愤怒。

可是……

为什么?为什么你在早上能那么温柔,那么柔情的唤他——倾池。

我究竟哪一点比不上他?

我林风轻,新月最年轻的王侯,西北的卫冕之王,战场上攻无不克的战神,有哪一点不上他?

“为什么?为什么……”他埋首在她颈间喃喃问道:“为什么你会选择他?一个侍从,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

多少人为爱痴狂,为爱封魔。连军中之魂的铁血男儿亦不例外。

大致猜到事情原委的步生莲叹息:竹本无心,奈何节外生枝?

“小侯爷,这世间的事情有多少是能清清楚楚的说得明明白白。人生如此,感情自然无法例外。你是年少英雄,少年王侯,无数京师乃至新月的如花美眷任君挑选,步生莲无德无容担不起你的如斯深情……”

终究还是被拒绝了啊……

林风轻松开手臂苦涩开口:“为什么是他?”

“我所求不过是一份宁静,繁华过后,温暖同行……”

他惨淡放手,原来输的不是人心——是身份。他生来荣华,享尽世人不可及的富贵,却原来是要以断送情爱为代价。

她求的是一世平淡相守,他的身份却不允许他归隐山林,闲散为王。

江山未定,边境未安,儿女情长,徒增英雄气短。

罢罢罢,留不住,君且休。

“莲儿……我喜欢你!”

“谢谢,即使无法约定相守一生,我依旧庆幸与小侯爷相识一场。”

相视一笑,尽在不言之中。

执子之手陪你痴狂千生

今日酒醉不过是想求一个答案,既已如愿,又何须做女儿态徒惹人嫌。

轻轻地来,悄悄地走。

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只是背影的萧瑟,又是为何?

林风轻的背影消失在一片紫竹之中,风起,竹鸣,弹奏出大自然的华章在为谁送行?

有时候拒绝是杀人不见血的刽子手,伤的人鲜血淋淋,却看不见摸不着。花开荼蘼又一季,愿得岁月静好,各安天涯。

夜终归寂静,赵倾池看着那人远去的背影,眼神莫名,看似无情终有情有情总被无情伤。

那**,有人军营练武至凌晨,直至筋疲力尽,东方既白。

那**,有人彼岸花海站立,目光飘忽。

那**,有人远处望着花海中的倩影,深情坚定。

不久前,她拒绝年轻的帝王**醉酒;今天,她拒绝少年王侯花海站立天明。

她无情,冷酷。

却情深似海。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与其给他人留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不过趁早打得粉碎。前世,她见得太多女生为虚荣,为私欲,吊着一个有一个的异性。只是,那不是她。

每个人都有爱他人的权利,既然你不爱,为何不给他们一个再爱上别人的机会呢?

只是,有时拒绝深情之人也是一种折磨,旖旎的折磨。

赵倾池拿着披风站到她的身后,“莲儿,天亮了。回去休息一会吧。”为她披上披风的瞬间,手指碰触到她的脖颈,一片冰凉。心疼的抱起她,将披风盖在她的身上,轻叹一口气:“哎……莲儿安心睡吧,我带你回去……”

他的话似乎有催眠的作用,也可能是她真的困了,缓缓闭上眼,就在他温暖的怀抱中睡了过去,被围绕在一片青草的清香之中,她睡得安稳极了,因为她知道————身边有他。

避开莲院中人,将她轻轻放置在柔软的床上,佳人如画刹那芳华,墙上窗户上风铃泠泠作响,此情此景泼墨倾城,哪怕绝顶画师怕也难将她的神韵描绘一二,但是——他可以。

佳人的一颦一笑深刻脑海,如何会画不出?

走到桌前,拿起毛笔。不消片刻美人晨睡图一气呵成,画中伊人,眉梢舒展蛾眉曼睩,肤若凝脂;气似幽兰;朱唇素手;敛尽风华。

题诗云:褪尽东风满面妆,可怜蝶粉与蜂狂。自今意思谁能说,一片春心付海棠。

作画途中未看床上伊人一眼,只因她的音容笑貌近在眼前。留画卷自然风干,静静坐到床前,闭目而息。

等到知书知意推门而入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绝美画卷,风华绝世的两人,一躺一靠,发丝纠缠,白衣与紫袍交叠,似在**悱恻。男子修长的手掌覆盖在女子的柔荑上,岁月静好,似在述说着远古最诚挚的诺言——执子之手,陪你痴狂千生;深吻子眸,伴你万世轮回。

两人对视一眼,放下东西匆匆退下。

知书满目凄霜,知意知她心事不由的叹息:“知书我们身为奴婢的,不该奢求太多。赵公子器宇不凡,家世肯定不低,且又与小姐情投意合,你……哎……”

不知何时知书已是泪湿双颊:“知意姐我知道……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他,可是……可是……我……”

知意安抚的替她擦干眼泪,“忘了吧……也许忘记对你才是最好的。”

此生只为一人作画

再醒来已是晌午,步生莲朦朦挣开了眼,转头间就看见了他,褪去肃穆,阖上的眸子不再冷厉,整个人柔和了很多。

“在看什么?”赵倾池突然睁开了眼,看着盯着他发呆的伊人问道。

步生莲起身,与他并肩而坐,“在看你啊。”

赵倾池无声微笑,痞痞的靠近她:“怎么?”

“什么?”

“是不是觉得公子我样貌出众,芳心暗许啊!”

步生莲一脸严肃的教诲着:“赵公子,冷面比较适合你。”

他笑的越发邪魅,撩起她的发丝把玩:“莲儿……不喜欢吗?”

“也不是……只是……”

“只是什么?”

步生莲正经八本的板着脸,说出的话却是————很不正经:“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笑得太妖媚……就像只千年媚狸。”

赵倾池眼光冷厉闪过,一瞬间后回归正常,亦假亦真的说:“也许见过的人都死了呢……”

步生莲的视线此时却被不远处挂起的一幅画所吸引了,并未在意他所说的话,直到很久以后,她知道了他所有过往才后悔不已,如果当时她多留心一些,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

“那是你画的?”

“嗯……”

起身走至画卷旁,细细观赏:“没想到倾池你的画技如此高超,以前怎么没见你画过?”

画中伊人如梦似幻,似乎沉睡已久,又似乎只是在浅眯。一笔一划极尽考究,可见功力之深。

赵倾池拿起茶杯细品,像极了以往她饮茶的动作:“我此生只为一人作画。”

伊人巧笑倩兮,美目光华尽显:“我很荣幸……”

不动声色放下茶杯,凝视着她:“不!是我的荣幸。”我很荣幸被你选为执手一生之人,即使……你现在对我只是信任,只是依赖。

浅笑不语,移开视线再次看向画卷,若有所思,“美则美矣,但少些什么东西。”这幅画的比例只画一个人好像空旷了些,也许一般人看上去不觉得什么,只是究竟缺了什么呢?

步生莲疑惑的望向他,赵倾池走到她的身边,从后面搂抱着她,下巴搁在她的肩上:“以后你会知道的……”

那一刻他的眸光有些暗淡,她果然没有看出来吗?

“嗯……”他没说,她没问。其实以她卓越的观察力,只要多加留心就会发现些蛛丝马迹,稍微用心一推理答案自然会浮出水面。可是她太习惯于相信他,依赖他。因为她知道他迟早会告诉她,跟他在一起不需要再时刻警戒想东想西。只是她忘了他也会有自己的心思与不安。

“小姐,公子饿了吧。奴婢准备好了午膳,是否要现在端上来?”进门而来的知意体贴的问道。

“好,莲儿也该饿了。”赵倾池为她捋捋有些凌乱地发丝,柔和的说道。

步生莲含笑点头。

知书眸光暗淡,他果然只会对小姐这般温和,这般柔情。

八仙桌上,他细心地为她布菜。虽然这该是下人的工作,只是他们都不喜欢吃饭的时候有人在旁边站着,所以每次用膳的时候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人。

“倾池……我自己来就好了。”

“我喜欢为你布菜。”

一句话就否定了她的要求,他对她虽是柔情的但有些方面却很是霸道,比如现在……

“倾池……我想吃菜,不想吃鱼了。”她皱眉的看着碗里倚叠如山的鱼肉。

“你太瘦弱了些,需要好好补补。”言外之意就是不答应了。

“可是……”她还想据理力争些什么就被打断了。

“不行!依了你这一回,就会有下回。”

看着她闷闷不乐的玉颜,心有不忍:“再吃完这些,就随你。”

“倾池……”垂头丧气的水眸盈盈的望向他。

洗去清冷她买可怜的样子让他心头一热,她从不在他面前摆小姐的架子,“吃一半。”

“成交!”

她欢喜得样子令他心头暖暖的。

这样,真好。

真的很好。

此情此景便已不负一生。

风将起京师暗涌

皇宫御花园。

“这么说,我们都是伤情之人了……哈哈……朕敬你!”清恒夜听完林风轻的讲述,嬉笑着端起酒杯。

“与尔同销万古愁。”酒盅相碰,一饮而尽。

“当初朕为帝位伤害了她,如今她对朕不屑一顾,当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年轻帝王自斟自酌,心中苦涩万分。

“如今她身边有了倾心以待的人,我们终是错过了……”杯酒交替,为何还是喝不醉。

“赵倾池……赵倾池……他比我们都要幸运……”清恒夜喃喃自语,止不住的酸意,停不住的爱恋。

“是啊!他该是多么幸运,能得到她的倾心。”

他们一位是金銮殿上掌握世人生杀大权的年轻帝王,一位是将士们敬佩若神灵的王侯,如此权势滔天王孙贵胄皆为情所伤。

小宁子匆匆而来,“皇上,太后……太后请您移驾,说是找您有事相商。”

林风轻不动声色继续饮酒,似乎并没有听到。

清恒夜十分不耐烦,“没说什么是吗?”

“回皇上,没有。”

“回了!没见朕和小侯爷在饮酒吗?”

“是!”

“砰砰砰……”激烈的玉器破碎的声音。

“皇上又不来?”丁太后怒不可遏,自从他登基以来对她是越发冷淡,哪还有以往的柔情蜜意。

回禀的宫女战战兢兢,宫中人都知道皇上与太后之间有些暧mei不清,否则也不会废了自己的儿子来扶持小叔子了。

“是……是……皇上在与小侯爷在御花园饮酒。”

“小侯爷?没有嫔妃跟着?”

“回太后没有。”

丁太后的脸色缓和了些,“知道他们在聊些什么吗?”

“奴婢离得太远,并没有听到内容。”

“下去吧!”

此时跟随定太后多年的碧月来到太后身边,悄声道:“太后,这奴婢听说皇上以前有一青梅竹马,现已回京。且皇上与她以多番照面,甚至出宫去步王府找过她。”

“步王府?”

“是的,她是步王爷的千金————步生莲,三年前因病去了药王谷,因为天资聪颖甚的药王喜爱,收为嫡传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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