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老婆(首发:潇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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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道老婆(首发:潇湘)-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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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片一片薄薄的粉红色生豚片在盘中央摆成一朵漂亮的小花,我颤颤巍巍地夹起其中一块,有种反胃的冲动,据说河豚肉是有毒的,万一厨师技术处理不好就会立马暴毙,神仙都救不活。飞机上难道就没有别的值钱东西么。纳闷地瞟了一眼远处淡淡的身影,想起那莫名其妙没了的1888万六千两百块,无名火又起,干脆把心一横,化悲痛为食欲,妈的,怕死咱就不是毒蛇晴!
   不管是什么味儿,一份七八片的直接一筷子塞到嘴里,边吞边又嚷了句:“那个谁,再多来几份,这么点喂猫啊!?”
   声望输了,钱也给人扣光了,要是再不多吃点,就越亏越多了。大约干掉了十来盘河豚肉的样子,忽然听到滴答,滴答,滴答,一声一声很均匀的沉音。
   难道是河豚的毒发作了?心头一惊,忙把手搭在心口上。还好,心脏跳动的速度和耳边传来的响声速率并不一样。当下,心神微定,轻啜了一口橙汁,含在嘴里仔细品尝着其中的酸甜,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危险的信号在大脑区域一直亮着红灯。总感觉有些不祥的事情要发生,可在司徒墨扬的私人飞机上,有谁敢对我这个司徒家的少夫人不利呢?
   司徒墨扬固然是惹人憎厌,但几次交手下来,也大约摸清了他的底,无非是被司徒老头逼得迫不得已,名义上娶了我,只要我不招惹他,他也不会主动来招惹我。属于吓唬却不会动真格的级别。
   可眼前这种危险的信号却让人有一种随时丧生生命的预感。
   我能在道上畅通行走多年,除了有过人的魄力之外,运气也是不可缺少的。而运气又可以理解成为一个人的直觉,对潜在危险的直觉。
   又过了两三秒钟,木头被火灼了一下却又未被点燃的烟味飘进鼻里,我再也忍不住,倏然起身,对远处的司徒墨扬厉声道:“喂!你有没有觉得有点不对劲?”
   司徒墨扬微微一扬眉,没有回话,继续浏览手提电脑里一大串一大串的鸡肠(英文)。
   我按捺不住,走过去,一巴掌合上他的手提电脑,迫使他看向我,吼:“听到没有!?我闻到有股火药的味道,你的飞机不对劲!赶快叫人检查!”
   他视线一滞,似乎诧异了几秒,才向我瞟了一眼,淡淡道:“你对火药很了解么?”
   “在海垣也算玩过两把枪。”我皱眉,有些急躁,鼻尖那股类似火药的味道已经越来越浓了,本不想回他话,但在这危险关头也只能和他连成一气了。毕竟,不得不承认,我只是一个市级大姐大,遇到的多半是冷兵器,对于军火这玩意,御天,一个环球黑道枭雄的经验一定比我要丰富得多。
   司徒墨扬慵懒地向后一靠,淡定地说:“不错,有炸弹,大约还有20分钟爆炸。”
   我轻舒一口气:“原来你早知道了,叫人拆了没有?”
   “没有。”
   他的语气一贯的清冷,霸眉下的冰蓝深眸蓦地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和轻蔑。似乎正看着一只掉进他陷阱里的兔子,向他摇尾乞怜,任他肆意玩弄。
   他古怪的神情我猜不透,也不屑猜,我只知道,本就烦躁的我看到他这副慵懒傲慢的姿态更加不爽了,当下没有压制自己的火爆性子,亦不管罚钱不罚钱,一句粗口直接轰过去:“操!你他妈的说话能不能有点起伏?那是炸弹,吗的,从你嘴里说出好像变成糖果一样!”
   司徒墨扬闻言暗沉的双眉蓦然一凝,一抹冷幽的狠光过底闪过,古铜色的大手重新打开notebook,淡定地继续研究他的鸡肠。
   “司徒墨扬!!!!”
   任凭我怎么怒视,他都当我透明人一般。
   算了,算了,于小晴,算了。不要和这男人一般见识,还有二十分钟,赶快看看有没降落伞之类的,准备跳机。
   我深呼吸一口,回到自己座位上,弯腰,翻查起来,不管司徒墨扬有没有后招,我都要做好保障自己生命的准备。
   因为,将所有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是非常不智的,愚蠢的。
   。。。。。。。。。。。。。。。。。。。
   ——————
   033  赌命(下)
   却不料,找遍了整个机舱,也没见到有降落伞之类的,看看手机,显示只有10分钟了,我打开间隔门冲进服务室。人,瞬间愣了,只见7个应侍已经背好降落伞,带好头盔,一副随时准备跳机的模样,得,敢情,我是最后知道那个。
   我问:“还有没有降落伞。”
   他们错愕地看着我齐齐摇头。
   “你们。。。。。。。司徒墨扬的降落伞呢?”我咬了咬牙,生死攸关,也不容得你推我让了。
   “少主他没有降落伞。”领头的侍者向前一步躬身答道。
   什么?司徒家的家奴不是号称,主子叫我去死我就去死么,怎么这会到生死关头就全变卦了?一个个顾着自个,完全忘记了他们的东家?
   不过也无谓,反正不关我的事,兴许,跳机之后,我还要和他们其中一位共患难一段时间。
   我说:“你们这降落伞坚固么?“
   领头的侍应听完,露出惊异的神色,但还是非常专业地说:“很结实,是采用ALLLQ最新塑胶。。。。。。。。”
   “行了,我只想知道它最多能承受多少重量。”我一挥手制止住他的罗嗦。
   “500公斤。”
   “很好!”我嘴角咧开一丝笑容,指着其中看起来最瘦的侍应令道:“你过来!”随后抽出捆箱子用的红头绳往自己腰间一系,两头分别也绑在降落伞的两跳背带上。
   “少夫人,这。。。。。。。”侍应的脸色乍青乍白。
   我抬手往他肩膀拍了拍,正要开口说几句类似降落伞能承受两个人重量之类的安慰话,不想,那侍应却噗通一声跪下直打哆嗦。
   身后一道冷冽的光芒横扫过来。
   不消回头也知道是谁,这群侍者也真够倒霉的,偷跑竟被东家发现,以司徒墨扬的性子,恐怕是前途黯淡啊,我暗叹一声,只希望他的怪脾气能赶在爆炸之前发泄完,放人才好。
   我拿起地下的5盒方便面,抓紧时间每盒用随身匕首穿了个对洞,串在腰间的绳上,以防一会跳机之后降落不到有人住的地方。
   整整两分钟,仍不见身后的司徒墨扬有任何的指令,不禁奇怪地回过头去,难道他对侍应也喜欢玩沉默游戏么。
   刚一回头,才发觉我错了,因为司徒墨扬的那抹冷光,明显,是针对我的。
   他坚毅的下巴微侧,因为身高正居高临下地倪视着我,一双沉幽难辩的冰蓝深眸,轻扫过我腰间挂得可笑的方便面,嘴角略勾起一丝似笑非笑,淡道:“解下来。”
   我笑了,为这声淡音中的不容反驳。
   侍者们全都背上了降落伞,说明,司徒墨扬并无拆弹的打算,而是选择直接跳机,在这一时刻,降落伞就是一道救命符,谁会将原本控在手中的生命放掉?
   我以为侍者们都站在我这边,故意往周围的人扫了一圈,嘴角吊起讽刺道:“也许你该好好反思一下你的为人了。出了意外。竟没有一个属下通知你。”
   “通知我?他们有这本事么。”司徒墨扬讥屑淡道。
   什么意思?
   余光扫向附近颤栗的侍应,目光落在领头的男人身上,他见躲闪不过只好硬着头皮,弓腰道:“少夫人,是少主通过电脑通知我们背降落伞跳机的。”
   什么,只是不通知我?
   我眸光霍然一闪,对司徒墨扬说:“你想怎么样。”
   司徒墨扬冷吐两个字:“解开。”
   “不可能。”我回答得干脆利落。
   他淡漠地数道:“3——2——”
   好笑,嘴角的讽刺正要进一步加深,却发现一抹亮光晃过面庞,不知什么时候,跪在地上的侍者已经一把冷刀横架在自己脖子上,见识过司徒家奴的忠心后,我知道只消司徒墨扬数到一,这个跪在地上的侍者便会顷刻自裁。当下,不禁厉喝一声:“等等。”随后对司徒墨扬道:“你好像把我看得太伟大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就是在我面前死上一百个也威胁不到我半分!”
   这话,是真的。
   可惜,司徒墨却不信。
   他晦暗的长眸一眯,淡道:“是么。”随后,彻冷的视线往跪倒在地的侍应一瞟。
   侍应双眼一红,毫不犹豫地横刀抹去——
   shit!!我一声暴喝,最后一刻,拿起身旁的方便面反腕一扔,借力打下那把寒刀,殷红在侍者脖子上的血痕处瞬间涌出,却没有伤及他的性命。
   司徒墨扬倨傲负手一笑,挥手令家奴们跳机。我抽出匕首迅速割断连在降落伞的红绳,最后看了眼手机,还有6分钟,而后悠悠地将手机狠狠往飞机门外一扔,亮红的VERTO在空中直线坠下云层。
   嘴角吊上几分嘲讽,走到司徒墨扬面前,一把揪过他的衣领,抬起下巴,以高姿态挑衅他,狠声冷道:“司徒墨扬!!你给我听着,割断绳索不是因为你用人命威胁!而是我于…小…晴!要证明给你看——到最后,不是我求你救!而是你,司!!…徒!!…墨!!…扬…!!求我,于小晴让你救!!!”
   他赶走所有人,不留下一把降落伞,无非是想最后,我求他出手相救,又或者是想借机除掉我,应付司徒老头硬性要求他娶个不喜欢的女人。二选一之间,年轻气盛的我,血液里总流淌着一股豪赌的热血,固执地认为他是第一条,想借机在我身上寻找凌驾于弱者之上,属于强者的快感,于是,冲动地,倾尽所有,包括生命,全部押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滴答——,滴答——,滴答——,耳边炸弹的催命声愈来愈近,我的心脏,不知不觉已调成和钟表一样的韵律,脑海,一点一点地麻木被空白侵蚀,背部宛如水洗一般,可面上,却,凤眼微眯,依就保持,讽刺,镇定地,锐利地射进他的双瞳。
   他悠然冷笑,如霜冰寒,充盈了整个机舱,在最后一声滴答,变音为嘟的时候,冷眉骤然一挑,幽冷如鬼火的眸光倏然一闪,蓦地,拦腰搂过我,跳下飞机!!
   两人坠下不到一米,上空,轰隆隆的一声巨响,火舌疯狂地冲出亮白的机壳,吞噬着一切,热浪将玻璃,轮子,机身顷刻搅碎,艳红的火雨在周遭堕落。
   他单手牢牢扣住我的腰,我亦单手紧紧揪着他的衣领,四不着际的空旷,不禁令人恐慌暗涌,高速坠落下,疾风剐得人生疼,也同时模糊了我和他的容颜。。。。。。
   。。。。。。。。。。
   ________
   034  戏剧的现实
   渐渐的,我们开始保持不住站姿,两人翻滚地朝下,我胸前的一小片柔软,紧贴着他如铁刚硬的冷膛。
   耳边,传来他的淡音:“害怕么。”
   我已发青的脸色,愣是挤出一声冷笑:“我又赌对了。”
   他淡淡说:“你这是用命赌。”
   我用力,扭头,向下看,陆地,越来越近,心头淡淡涌起一丝后悔,但嘴上,却强硬地假装潇洒,说:“有你这身价千亿的御天,垫底,值了。”
   他冷道:“你真的觉得我会陪你摔死?”
   我笑了:“不,不到脑浆迸溅的那一刻,我都不相信你会就摔挂,更不相信你会一个人独活。”
   他声线无波无缓,嘲讽道:“嘴上倒是自信过人,但你的腰已经开始鸡皮疙瘩了。”
   我笑说:“你不是挺有文化的么,小学课本都有教热空气上升冷空气下降。我不过是空降而下,不适应温度骤然变化罢了。”
   他沉吟半响,低低地笑了:“没有一处优点,爱逞强的女人。”
   我没有再回话,因为不知道还能反驳什么。
   是的,我确实在逞强。
   我赌,司徒家再找个少夫人不容易,赌司徒墨扬只不过在享受把狼训成羊的快感。
   但,一切重点在于一个赌字,一切都有不确定的因素,不知道接下来,司徒墨扬有什么脱身之法,亦不知道他会不会半空抛下我,但,生死的命运在割开侍应的降落伞时,已经买定离手。既然一切已成定局,为什么还要双手奉上自己的尊严被人无意义的践踏,难道,现在,我说,害怕。他会中途改变主意么。
   也许,一时热血的冲动,是错误的决定,他早就打算半路扔下我这个他不喜欢,又不顺从的女人。但,我宁愿在死前轰轰烈烈地豪赌一把,也不愿意,七老八十的时候,在病床前,向儿女灌输一套,平平庸庸,忙忙碌碌过一生的懦弱道理!!
   风,吹起他的衣服,没有一丝赘肉的古铜色躯体在阳光下更显魔魅,我忽然想起道上混混常说的一句话,下到地狱时,和阎王爷喝酒聊天最怕被鬼差知道自己还是个处。
   不知道,我下到地狱,和孟婆喝橙汁聊天时,说到自己是个处女,会不会也是个遗憾呢。
   唉,“及时行乐”四个字果然是集千亿混混智慧之精华啊。
   猛然间,心疼,昨晚被辣鸡赶走的处男。
   堂堂一个黑社会大姐大,还没上过一个处男,shit!真想把平时骂人的那句套在自己身上,二十年都活到狗上了!
   。。。。。。。。。。。。。。。。。。。
   两人坠落到距离地面三十米时,一切发生了戏剧一般的变化。
   身下的落脚处,竟有一张巨大的,花花绿绿的“垫子”,确切的说是一张由众多动物拼凑而成的巨大软垫。
   毫无疑问地,“澎”地一下,我和司徒墨扬,丝毫不损地落到了松软的“厚垫”上。
   司徒墨扬放开我腰身,我亦放开他的衣领,双手自然地往身下一触,软榻上,毛茸茸的,还带了点滑溜的湿液,恶心之感顷刻涌上,条件发射地闪电缩手,问司徒墨扬:“这是什么。”
   司徒墨扬淡瞟了眼,若无其事地说:“有点腐烂的兔子。”
   什么,呕——!和地下室一堆腐臭的尸体相处过11天的我,闻言骤然起身,向软垫边缘跑去,往地下一跳,不料,在空中坠落时,掉了鞋的光脚踩到了草坪上某种不知名的带刺植物,当下一个踉跄站稳,翘起脚板子皱眉看有没有小刺扎进肉里。
   这时,身后,传来司徒墨扬的轻笑。他悠悠地起身,踏着什么羚羊,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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