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老婆(首发:潇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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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道老婆(首发:潇湘)-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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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用极度鄙视的眼神瞥了他一眼,不再搭理他。司徒墨扬用的都是远程射击,一支铁棒顶啥用?
   门外,很静。
   我推开门。
   司徒墨阳两指夹着雪茄,斜坐在房内唯一的长椅上。
   残在后面躬身道:“少主,3点57分。”
   “去哪了?”司徒墨扬神斧雕刻的面容布满阴鸷,冰蓝地眸子底部放佛有一团黑雾缓缓透出。
   我视若无情地摇了摇汽水,经过他,打算坐到床上,开电视。
   却不料,身后,咔嚓!手腕的血液一滞,熟悉的两指一卡再回扯,漫着寒气的身影轰然罩下——
   我皱了皱眉,左手摇汽水的速度更快,以便倾泻右手的疼痛。
   司徒墨扬阴鸷的双瞳微茫一闪,掐腕的大手一松,翻掌向上一索,扯破我的衣袖,眯眼看着毫无新伤的手臂,半晌,凉薄的唇角,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逐渐加深:“不错。当着我的面就开始命人买道具了。”
   我轻蔑地勾了勾嘴角,猛地一个横扫腿朝他脚踝砍去——
   他瞳孔骤然一缩,大手跨上几个指位,勾紧锁骨,往后一收,将我右臂倒扣在背上。
   我脚踝硬碰硬地和他的脚踝撞在一起,大片的麻痹顷刻从关节处传来,我不甘心,偏头有些愤怒地盯着他。
   他面上的阴沉之色忽地褪下几分,性感的双唇再次微微翘起,大手有些沁凉,沿着我的手臂缓缓滑下,淡淡地说:“好了。回别墅。”
   我从他掌间迅速抽回自己的手臂,半眯起双眼,不屑地凝成一个字:“不!”
   “再说一遍?”刚缓和下来的脸色瞬间蒙上一层淡淡的灰,下巴微仰着,仿佛在睥睨脚下的人。
   我冷笑一声,重复:“我说,不!”
   他一把揪起我的衣领,冷眉微蹙,语气越发冰凝:“再不识好歹,我不保证哪个暗卫会突然走火,杀了天心吧的人!”
   我怒光一闪,对上他的双眸,嘴角歪咧着逼出几丝邪笑,猛地一挫汽水瓶,咬开瓶盖,“嘭!”白色的泡沫瞬间冲出挤压,朝他面门冲去!
   司徒墨扬侧头一避,反应虽快,肩膀却避之不及,全湿了。
   “滴答,滴答。”甜腻,黏糊的汽水在他肩上越扩越大片,他的眼里开始有黑雾蔓延。
   我却故意,大声笑了出来:“司徒少爷,不好意思,我走水了。”
   他盯着我,冷冷地勾出一丝弧度:“看来你的确欠点教训。”话完,古铜色的手掌慢慢举起,拇指和中指交叉——
   是打响指的姿势!他下令杀人的前兆!
   我心下一惊,跳起,猛地按下他举起的手,火道:“够了!我回,我回别墅!”
   他下巴优雅地一抬,睨视道:“嗯?”
   我咬牙,压着火气,猛地甩开他的桎梏,怒吼:“你他妈的除了用人命来威胁我还会什么!?别人的命就不是命么!?操你娘的!老娘就他妈的没像晶晶那样当过好人,碰不到遥易这种好人就算了,也犯不着碰上你!”
   司徒墨扬幽邃的深眸一慑,冷声道:“你拿我和他比?”
   我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般,轻蔑地笑了声,比划出一截小手指,不屑道:“你他妈的配和人家比么?”
   “刷!”的一下,司徒墨扬冷魅的酷容瞬间降到零度,所有表情都凝结了,停顿一秒,淡淡地笑了,宛如湖上涟漪,波动后不留痕迹般。但笑容中冰寒的温度却能深入体里,将骨髓一点一点地冻得僵硬,只消轻轻一捏,便碎成粉末。他冷眼一扫房内的摆设,带着一抹嘲弄,大步跨了出去。
   我握着拳头跟在他后面,即便他没有说话,但,成为弱者的规矩,我懂。
   却不料,残躬身给他开车门,侍候他坐进去后,我正要弯腰,他却在里面冷冷地发令:“关门。”
   “少夫人……”残示意我快坐进去。
   “没听到我说的话?”一声淡音冷冷地打断。
   残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连忙把车门关上,坐到副驾驶位上,转身时,悄悄往我手里塞了一个小包。
   我皱眉,站在原地,不知道司徒墨扬什么意思。
   只见,他无懈可击地面容傲然直视前方,冰冷地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淡淡道:“要回去,自己开门。”
   嗯?什么?我不开门就可以不回去吗?呵呵,还真是反复无常啊,我嘴角激起一抹讽刺,视线在他面上来回扫视,揣摩着他下一个阴谋——
   hum!——
   未等我揣测完,那辆底盘能抵住手榴弹轰炸的奔驰A600已经轰然飚了出去。眼前模糊一闪,车内似乎有一直狗类似的生物趴在窗沿上,它又“嗷唔”一声掉了回去。
   我望着慢慢淡化的黑气,那东西好眼熟,不像是狗,声音也在哪听过,灰灰白白的长毛,鼻子上顶着个小角。
   是……是雪犀?小雪犀么?怎么打扮成宠物的模样?
   思维一顿,蓦然想起,从密林出来坐飞机时,司徒墨扬曾问过我,再看什么。我说:“想抓只雪犀在道上溜一圈,没准比刘德华还威风。”
   当下,不禁皱了皱眉,没想到他还记得这样的小事,也对,他若没点记性,怎么每天处理几百件,黑道白道上的事务?
   打开残留给我的一封信,是一叠快冲。
   有酒吧里我和银面男共舞的照片,有银面男送我去机场的照片,也有我和何遥易在街边吃烧烤的照片。
   原来,暗中一直有人跟着我。
   我环绕四周淡淡一扫,冷喝道:“出来!谁一直跟着我?”
   空旷的黑夜没有人响应。
   我冷笑道:“司徒墨扬吩咐你们跟着我,没让你们不应我话吧?”
   周围的空气一凝,倏然翻出两个暗卫站到我面前躬身。
   “少夫人。”
   我淡淡地问:“什么时候开始监视我的一举一动的?”
   我想,任何人被监视都是不爽的。
   却不料,那两个暗卫对视一眼,犹豫半晌,支吾地说出句让我震惊的话:
   “回少夫人,我们没有一直监视少夫人。我们一直都是少主的暗卫,头两处的照片,都是少主临时派我们跟踪少夫人的。最后一处……是少主离开海垣去岩林的时候,估计少夫人会施计出别墅,提前派我们保护少夫人的。”
   “保护?”我反复咀嚼。
   保护这个词有意思,和监视只是用词上的不同,做法都是一样。
   我续问:“岩林是哪?上次我和司徒墨扬坠机的树林么?”
   “是。”暗卫恭敬道。
   我怔了下,他今天只是跑岩林抓雪犀了?随后又泛起讽刺,呵呵一笑道:“编的还真像样,抓只畜生他不会派人去么?”
   “少夫人?”两个暗卫疑惑的反问,显然不知道我语中的畜生所指何物,说来也是,司徒墨扬那样的主,从来说一不二,哪会跟下属解释呢。
   我正想挥手令他们退下,忽然看到两个暗卫带上耳机,恭敬地说了声:“是。”便朝我一鞠躬,道;“残哥通知我们回去。说少主已经收回对少夫人的保护令。”话完,打了个呼哨,一部不起眼的轿车,开到身边,两人利落地开门,再朝我一鞠躬,登上去,呼——的一声离去。
   我握着手中的照片,脸色莫名地变了变。
   走了?呵呵,演完戏走了?
   于小晴,你心里泛起那丁点不自在是什么?不会给人监视惯了吧。
   可为什么……为什么偏偏要在……头两次,我心情不好有可能做出危险举动的时候,最后一次又在我受伤之后?
   这次海垣黑道火拼事件,他不是主谋吗?
   800万的海洛因,刚好的800万,哪有这么巧的事。
   他害挂了70个人,70条人命。
   这些暗卫说的话,不定又是什么柔情计,来动摇你给他传承血统的!
   把照片往裤兜一塞,走进酒吧。
   却见一大群人围着一堆猜枚赌酒,嚷嚷:
   “刚才真他妈的吓人,说出去都没有相信,御天啊,老子第二次见了。真他妈的帅!”
   “那啥词,男人么,要的就是这味,以后咱们有御天罩着,害怕啥?”
   我越听越不顺耳,不禁吼道:“操他妈的,说毛!?他是男人,你们就不是?还要别人罩着?知道半个月前的那70个人怎么挂的么?就是中了你们偶像的计挂的!!”
   “晴姐,你,你怎么又回来了……”众小弟愣了。
   不知道谁,在人群中说了句:“那70个人残哥每人派了50万呢。”
   “谁?谁他妈刚说话的给我站起来!!”我严喝一声。
   小弟们推推嚷嚷地站出一个人,耷着脑袋。
   我走过去,一把揪起他,吼道:“50万就能买一条命吗?说!!”
   那小弟低头半晌,抬头对上我:“晴姐,干我们这一行的,都知道迟早有还的一天,50万安家费很知足了……”
   “啪!”没等他说完,我一巴掌甩了过去,狠狠骂道:“没出息!”
   小弟低下头。这时,人群中又站出一个人,说:“晴姐,你别怪浩南。黑道火拼哪次不挂人。以前我们跟的是虎哥,不也曾和老鼠干过几次狠的吗?挂的哪只70人。安家费才3万。后来老鼠成了海垣的龙头,我们不也过档到老鼠名下了?天哥明摆着不需要我们这些人冲头炮,白白给我们遮阴纳凉……”
   “够了!”我喝断道,“以前我们厮杀那是利益需要,这次是他个人喜好!你们……”看着小弟们一脸的不服,我心里一痛,不想再继续说下去,大步走回房间。
   这时,夏芸在一旁拉住我:“少夫人,海垣的事,可能不是少主策划的……”
   我冷笑:“放手!”
   夏芸几乎用哀求的语气:“少夫人,你听夏芸说完……夏芸听以前的姐妹说,密林回来以后少主就没有招过她们了。小曼还来海垣住了几天解闷……那800万的货,兴许,是我们猜错了……你养病这半个月。少主吧、把丧尸强的余党全清了……连那个串通丧尸强的董局长也莫名其妙死了……要真的是少主策划的,少主没必要大动干戈把听自己吩咐的人都杀了……”
   我甩开她的手,冷哼一声:“你跟了他这么久还不知道他是演技班子出身的么。我昏迷,就是他,眼睁睁地看着丧尸强打我的头!不,是他暗示丧尸强折磨我就可以升迁!”
   话完,不想再听任何,走上顶楼,夏芸在后面低低地辩解:“少主罚人一向很重,可能他没料到那一棒子会这么严重……”
   哈,这话更好笑了。他不会看么?没看到我流血了么?一群被司徒墨扬的光环蒙蔽的人!
   走上顶楼,没了众人的吵闹,心,却没来由地自己乱了。
   我对自己说:
   于小晴,你要稳住。密林那回,你已经上过一次当了!纵使这次海垣火拼只是巧合,与他无关,他事后还帮你善后,但这些,都是为了继续哄骗你为他生孩子罢了。第一次受骗,是可怜,第二次,就是活该!
   就算他对你好又如何,司徒霄在司徒夫人未生小孩之前,对她不是一样好么。
   “喏。给。”辣鸡从后面走出来,递了罐橙汁给我。
   我单手接过,两指扭开,往嘴里倒了半瓶,笑说:“你不会也站那边阵营去了吧?”
   辣鸡喝了口啤酒,啐了口:“说什么呢,晴姐。我可是你的忠实拥护者啊。”
   “好,干!”我拿着橙汁和他狠狠地碰了下。
   辣鸡又倒了一口:“小晴,你知道你最大的缺点是什么吗?”
   我笑问:“是什么?”
   辣鸡笑笑说:“你太固执了。从来不会放过曾经得罪过自己的人,你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曾收过别的老大的小弟做心腹没有?”
   我轻笑道:“有了第一次背叛,就会有第二次。他今天可以背叛以前的老大,明天就可能背叛我。这种人不可能收来做心腹。”
   辣鸡指着天:“以前,我们还是收保护费的小混混时,说,我们只会收保护费,杀人放火卖粉的事绝对不沾,可是你看看现在,我们手上都染了什么?”
   我微叹了一口气:“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罢了,我们不做,世上不会少一个吸毒的人。至于黑道火拼的事。我们不砍他们,他们就会来砍我们。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善良叫懦弱。
   ”
   辣鸡笑笑:“所以,人会变,环境变了,人不同了,就会变。那个小曼来这住过几天,是你把她弄破相得吧,她和夏芸把事都说了,我也听了点。几十年前的事,和今天或许不同呢。”
   我怔了一下,笑了:“你干嘛,曲线救国呢。绕了半天还是讲着。”
   辣鸡将啤酒瓶往远处的垃圾桶一抛:“救什么国?御天他妈的又不是我老子,也不是我儿子,我帮他牵个毛红线。”
   我说:“刚他在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神勇?吓得话都结巴了。”
   辣鸡擦了擦虚汗,干笑道:“爷也是个正常人么。突然冒出二十几把AK47,你那80个王牌保镖全弯腰低头地向他敬礼,老子能不怕么。”
   我朝他比划了个中指。
   辣鸡拍拍我,“小晴,你是我曾经爱过的女人。我希望你幸福,知道么。”
   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什么时候说话变得跟个二百五似的?”
   “哦。”辣鸡挠挠三寸平头说:“最近哄夏芸那丫头,在网上搜多了……”
   “……”我无语了,朝他挥挥手,“得,那赶紧去哄你的夏芸吧,刚凶了她,不知道那傻丫头有没有躲哪流马尿!”
   辣鸡浑身一抖:“对啊!操,晴姐,你以后可别欺负我女人啊!?要不然……”
   “不然怎么地?……”我故意拖长语调,“貌似老娘才是你老大吧。”
   “哈,哈,也对,也对。晴姐,您老慢慢看星星啊。我去找咱家夏芸去……”
   辣鸡恢复嬉皮笑脸的样子,打了个哈哈,一溜烟跑了。
   我摇了摇,剩下不到四分之一的橙汁,脑中闪过那只带铃铛的雪犀和夏芸的话——
   “少夫人,你听夏芸说完……夏芸听以前的姐妹说,密林回来以后少主就没有招过她们了。小曼还来海垣住了几天解闷……那800万的货,兴许,是我们猜错了……你养病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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