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命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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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命奴妃-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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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她居然还笑得出来,蝶儿都快哭了,蝶儿仿佛看到端午嫁到辰国去后被人欺负的模样。“还说没事!端午,你快逃走吧,不然晚了就真的来不及了!”

“已经晚了。辰国四皇子又没有什么三头六臂,再说那里也不是什么龙潭虎穴,难道还真会吃了我不成?”端午打笑着。

“事到如今也就只有你还笑得出来……”蝶儿嘟着嘴抱怨着,突然眼骨碌一转,“端午,我和你一起去辰国吧。”

“你要去辰国?”端午收起笑容,皱着眉头打量蝶儿,“蝶儿,你还是留在王府吧,此去辰国这一路不知道有多少凶险,在这里至少还能保得住命。”

“会没命的啊?”蝶儿真哭出来了,“端午,你就不要去辰国了,你快逃!”

“傻妞。”端午哧哧的笑着,而心中苦涩无比,也许这王府内唯一还关心她的人便是蝶儿了吧。若是嫁得个好人家,把蝶儿带去自然更好,可她此去辰国和亲不知生死,何必多牵连一个人犯险呢?

“我就是傻妞,傻妞就是要跟你去辰国,留在这里同样不知生死倒还不如和你在一起。”蝶儿苦着耍起无赖来。

“唉,罢了,怎么说你才会懂呢,总之我是不会带你去的。”话毕端午径直离去。蝶儿对她的好她不是不知,只是,各有各的苦衷。蝶儿的嘤嘤哭声传入端午耳膜,心中一番倒腾的难受。

原本端午还曾打算去破庙去祭奠娘亲,此番离去不知何时又才能归来,何时又才能去祭拜她?此时天色已晚,而明早又要离去……端午又甚觉悲哀。

漫无目的如同孤魂野鬼般前行,不知不觉竟走到尽头,金履鞋若再往前踏一步便要步入水中。端午缓缓抬起头,夕阳西下,残阳余辉,默默一水间。通心亭曲折幽回,联接天际,亭中佳丽笑语盈盈。

“快看,那不是清尘郡主吗?果然是娇艳妩媚,怪不得王爷要将她送给辰国四皇子,只是不知道她有没有那个本事让四皇子为她着迷?若是有的话……那尧国跟辰国以后就不会打仗了!你们说是不是?”一道尖锐而清脆的女声响亮无比。

呵。端午微眯着眼苦笑。原来,是他将自己送入地狱。

那些莺莺燕燕的佳丽是那高高在上的绪王爷广招的侍妾,据说个个娇媚无比,可堪尤物。

端午不予理会,转身,离开。京城,绪王府这个肮脏的地方,绝无半点留念。

第二日清晨吉时,绪王府唢呐锣鼓震天,张红结彩,喜庆勃勃。端午身着五彩绣凤嫁衣,头插朝阳五凤珠钗,一袭艳红衬得她明艳骄人,眼波流盼愈显狐眼娇媚,略显纤瘦的身段玲珑有致,只是淡淡的愁容始终与这火红喜庆不相附和。

“吉时已到——”司仪高喊。

红火的盖头从天而降,掩盖了端午所有的喜与悲,从此不知身处。

很久以后尧国京城的老百姓茶余饭后提起此事和亲,都会啧啧艳羡。那清尘公主的嫁妆从城东直到城西,真可谓千里良亩,十里红妆。谁家要是能娶上皇亲国戚,此生足矣啊!

此便是寻常百姓人家只知其风光,不知其深渊。

迎亲

夔县,地处辰国,与西边邻国尧国接壤,前有戈壁沙滩,后有天险山势,地理位置得天独厚,是军事重镇、兵家必争之地,故也为辰国的天然屏障。辰国的十万精锐之军便是屯军此处,四皇子司空凌也在其中。

端午一路西行,愈行愈冷清愈行愈荒凉。刚到达尧国军营便由将军护送到两国边境,仿若端午是烫手山芋着急脱手。

辰国早已闻讯,派骠骑大将军前来迎亲。铠甲铁盔,英姿飒爽,“末将恭迎清尘公主,请公主随末将前往辰国。”虽是自谦末将,可丝毫未有半点恭敬之意,更别说下马行礼。

“有劳将军。”终是到了辰国,路途遥远且坎坷颠簸,端午此时只想躺着休息一番。也未曾多想,为何她未来的夫君——辰国四皇子司空凌未来迎亲?

尧国将军对那骠骑将军如此粗鲁言行心中颇有微词,却未敢声张,多次与他交手他的骁勇善战已留下深刻的印象。他自是有他狂傲的资本。而对于为何不是四皇子司空凌来迎亲,尧国将军早料到会有如此情景。他在战场上见过司空凌,那个看似阴柔妩媚的男子,实则心狠手辣诡计多端,日后恐怕更难对付。恐怕这和亲的清尘公主……嫁过去未必有什么好日子过。

骠骑大将军左手缰绳勒马,右手气势凌然一挥,辰国的战士则整齐划一地跑到公主的马车和嫁妆旁站立。虽不是战场,而那些战士们面色严峻,浑身散发着严厉的军人气质。

策马奔腾,尘埃飞扬,狂傲不羁,骠骑大将军已飞奔远处,而战士们则驾着马车运送嫁妆缓缓朝军营驶去。

“末将恭送公主。”尧国将军跪下行礼。

“恭送公主。”身后的一干将士们随尧国将军跪下而齐身跪下行礼,声势浩天。

昏昏欲睡的端午被这震耳发聩的齐声行礼所震撼,不禁挺直了背脊。此去经年,再回首,不知猴年马月。

行了数十里马车又才停下来,到了。端午极力保持平静,然而心中仍是止不住思绪万千。未来的路,只能靠她一个人走下去了,无论宠辱。

“公主请下车。”

端午记得那浩瀚男声,是来接她的那个人。于是端午理了理盖头,从容不迫地起身下车。立即有人接过她的手,搀扶向前。

由于曾为奴婢端午她的手已有些粗糙,被尹齐挑飞的指甲还在生长着丑陋不堪,而搀着她的人的手,却满是老茧,一触手便感觉出来。端午跟随着那人左拐右转,最后不知身处地停下来。

“军营简陋,公主以后便居此地。军纪严明,还请公主勿要乱走。末将告退。”

端午不予回话,只是淡淡对搀着她的人道,“扶我进去吧。”

“是。”略显苍哑的妇女女声回道。

“有劳。”

“公主不必客气,以后公主有什么需要可直接吩咐我。”

“嗯。路途多尘,能否先替我打点热水来?”一路上只得到驿站才能稍作休息,沐浴安寝得一再请求上天,多些驿站多些驿站。

“公主请稍候。”话毕妇女放掉搀扶端午的手转身开门离去。

立马另一只同样沧桑的手覆上来,将端午扶到木凳上坐下。未曾多语,端午也无话,一时间陷入一种沉默的气氛。端午没见着一路伺候她陪嫁的侍女,想必她们也已被那骠骑大将军收去安置一旁了吧,但愿她们能得善终。呵,此刻她连自己都顾不过来,还有心替她人着想,毕竟她们也是跟随她才到这辰国来。端午摇摇头甩开这些纷念。

微过片刻,那妇女已将热水打来,木桶入热气氤氲。“你们先出去吧,我自己来。”

“奴婢们就在门外,有什么事公主唤一声便可。”

“好。”

待人走完,端午揭开盖头,一件一件脱下那华丽光鲜的火红嫁衣,沉入水中。老人们说盖头要等到夫君来揭,这样才吉祥。若是自己揭下来,日后必不祥。老人们的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抬起手臂仔细揉搓——突然端午看到自己手臂上若隐若现的鞭痕……胸前小腹大腿上都有。不仔细看倒是看不清楚,若是细看入眼参差斑驳、满目疮痍,连端午自己都看得胆战心惊。心中大骇,于是匆匆洗完澡换上轻纱,便躺到木床上去。这些日子一直以来都没能睡个安眠觉,此刻端午放下思绪,沉沉睡去。

那些妇女见房里许久没有动静,又守了一会儿,带头搀扶的那妇女轻轻敲了敲门,屋内没有反应,于是轻轻打开木门。绕过屏风,见木桶竖立中央,床上的公主呼吸均匀,而那五彩绣凤嫁衣搭在一旁。她轻轻地叫外面其余三个妇女进来抬走木桶,又将绣衣整整齐齐地挂好,然后关上木门,便去回复骠骑大将军的命令。

给读者的话:

不好意思啊,我发错了章节……多多包涵包涵!

断肠人哭

一觉醒来,头昏昏沉沉,端午睁开眼眸,入眼烛光昏黄,竟从正午睡到晚上了。端午此时小腹空空,有些乏饿,摇曳起身。“来人。”

“是。”立马有人回应,带头的妇女开门进来,“公主有何吩咐。”

“我,饿了。”端午冲她笑笑道。

“是奴婢疏忽了,公主见谅。奴婢去去,马上就回。”妇女转身离去。

端午此时才打量起这房间来,说房间倒称不上,更像帐篷一些。屋内的陈设简单明了,只有些必要的生活用具,跟当初端午在绪王府的下等房间差不多。说好从此与绪王府人事物再无瓜葛,为何偏偏又想这么多?!端午有些懊恼自己。

未过多时那妇女便端着猪肉、青菜、汤和米饭上来。“公主,军营条件简陋奴婢只找到这些饭菜。”

“嗯,有劳了。”堂堂十万大军驻扎在这里要吃要喝,想必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况且她又不是什么真正的金枝玉叶,什么苦什么残羹冷炙她没吃过,一日三餐能维持生存便已经足够了。端午拿起筷子吃得津津有味。

一旁侧立的带头妇女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这尧国公主的食宿都是四殿下吩咐下来说不必把她当公主,可是这公主未免也太不把自己当作公主了。按理说这粗茶淡饭岂是这些金枝玉叶能食得惯的?可她就是一副安心坦然的模样。

饭饱汤足后端午满意的说,“我吃好了,有劳麽麽。”

带头妇女惶恐道,“奴婢承受不起,公主言重了。”

端午无奈的苦笑一声,当下人便是如此,永远都得客气地对主子说话,不管真假。“我乏了。”

“那奴婢先行告退。”带头妇女收掉碗筷后离开。

端午刚躺在床上闭上眼就听见门外有人轻道,“参见四殿下。”

“人呢?”

男子的声音淡漠而飘远,有种捉摸不透的空灵,不得不让人心生谨慎。

“公主已经睡下。”

“嗯,你们都下去,没本殿下的吩咐不得靠近。”

“是。”

随后门被打开,动作并不轻柔。此时端午已经起身站在屏风前。“参见四殿下。”

端午无意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果真是阴柔妩媚的男子,跟那迟墨痞子有一拼。只是两人散发出来的气质简直犹如天壤之别,迟墨轻松而无忧,而面前这男子则让人混身发冷。

“过来伺候本殿下更衣。”

不知不觉,他已绕过她站到床前,双臂伸展开来,高贵而不容拒绝。

端午轻叹一口气,努力扫除心中的坎坷不安。“是。”走到他的怀前,扑鼻而入的是他身上淡淡的龙延麝香,冷冽而幽香。端午伸出手抬到他的腰前,竟发觉自己的手在不自觉的颤抖,极力抑制,咬牙解开他的腰带。

突然后背猛地传来力量——她已被他双臂牢牢环围在怀!他湿热暧昧的呼吸扑击她脸颊耳畔,缓缓低头——端午推不开他的胸膛只好左躲右闪。他愣了愣,从来没有任何敢拒绝他,拒绝他的人通常付出的都是死亡的代价。显然端午的闪躲激怒了他。

猛然一摔——端午便已经被他扔在床上了,这一幕何其相似!端午的眼泪蓦地落下来。而他看到她的眼泪毫无怜惜,压住她较小瘦弱的身躯,铺天盖地带着凉意的吻密密麻麻袭去。

为何?为何,老天你要如此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惩罚我?端午心中的委屈排山倒海般翻滚。

“本殿下是你的夫君,今夜便是我们的洞房花烛,知道吗?”他目光幽深全无半点情欲,嘴角扯着的弧度若有似无,语气冷淡得如同陌生人。而他却说他是她的夫君。

夫君?端午在路途中对这个未曾某面的夫君确实抱有一点点的希望的。她的希冀只是希望他不会将她折磨得生不如死,然而如此这般举动已经让她生不如死了。她的痛一遍一遍的重来……

快乐重来一遍,你不会更快乐。而痛苦重来一遍,你会更痛苦。

趁她不注意,他猛地撕扯断裹在她身上的轻纱。温润的唇游走在她的耳畔颈脖,一路往下……一手撕扯着下身的裤裙。任端午狠狠地推拼命地打也阻止不了他的行动。

终她妙曼的身姿豪无保留的呈现在他面前,长茧的手掌娴熟地挑逗女子的脆弱。而端午的眼泪在他扯掉她的单薄的衣衫时便没了,那一刹那便知道她已经反抗不了他了,也不会有任何人会来救她……于是她放弃徒劳的挣扎,麻木的闭上眼,不敢看这丑陋的世界。

他终于忍不住地分开端午的双腿,没有意料中的阻碍——时间瞬间凝固——迅速起身,毫不留念——果真没有落红流出。

尧国竟敢找一个残花败柳来糊弄他司空凌!这笔帐他一定要加倍的讨回来!抓起床上的华服转身就走,看都没看床上的女子一眼。

干净

端午愣愣地躺在床上,双眼空洞无神,面如死灰,心亦如死灰。缓缓地坐起来,地上的衣服已经是支离破碎,如同她残破的心,于是她就一丝不挂的起身,打开陪嫁过来的红漆扛箱,随便拿了件青石缎宫装套在身上。

其实她想洗澡,纵使明白再怎么洗也洗不干净自己身上的肮脏,可是不洗会觉得自己恶心。

“麽麽,麽麽?”端午羸弱的喊到。

回应端午的只有从峡谷呼啸而来的烈风。突的才想起来,她们早就被他给调走了,没有他的吩咐她们是不会靠近的。看来,注定今晚将是个不眠夜。

端午点燃羊角灯,一路摸索着前行,但愿她能找到厨房打到热水,然后洗个澡。木制帐篷外狂风萧瑟,旌旗猎猎,站岗放哨的战士一丝不苟。端午看着眼前大小样式相同的帐篷,一下子竟迷失掉了方向。又胡乱的走了一圈,仿佛又回到了原地,端午是真的迷路了,正当她发愁的时候,突然整齐划一铠甲摩擦的声音传入耳膜。

端午正想躲避起来,而有人却大声呵斥道,“何人竟敢擅闯军营?”

被发现了,端午反到坦然起来,“这位将军,我无意擅闯军营,只是不小心迷路了。”

带头领队巡岗的人一见是名女子,而且是个漂亮窈窕的女子,心中不禁一喜。这军营里除了生火做饭、私营里就没有别的女子。做饭的那些都是些老婆子,而私营里的那些女子都被他玩了个遍,也没见到有这般姿色的女子,莫非是新来的?这几天正发愁没有乐子呢,上天就赐她个如此尤物,上天果真对他不薄!

端午见他尖嘴猴,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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