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命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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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命奴妃-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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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而清新淡雅。端午头脑中浮现出一个绝色倾城女子,她惊鸿一笑,花颜失色。

一个头发斑白的老婆婆轻声推门而入,木制托盘上放着一迭鹿肉、腌肉、青菜和汤,放好在红木圆桌上后转身离去,再拿来碗筷、米饭和一壶桂花酒。

多少个夜晚,那个女子看着米饭难以下咽,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清辉的月光照在她淡淡的愁容上,宛若超脱俗世的天仙。端午小心翼翼拿起木筷,夹一颗青菜细嚼慢咽。迟墨将装满桂花酒的银樽递与端午,逸眉含笑。

“桂花酒味道极淡,喝一点无碍。”

酒香飘溢,淡淡的轻轻的,像冬日的绒毛拂面。端午接过银樽,递到樱唇边,浅尝一口。淡雅的桂花萦绕口中,轻咽下去,仿若暖泉滢入心间。端午再次举起银樽,一饮而尽。

迟墨嗤嗤的笑着,心情大悦,“来,尝尝这鹿肉,是猎户们才从山中打来的,美味得很。”

端午伸出木筷夹了块鹿肉喂入口中,毫无腥膻味,反而细腻可口,果然美味。端午端起刚被迟墨加满桂花酒的银樽,再次一饮而尽。

突兀地,脑海中闪过一丝疑惑,不假思索的问出来,“迟墨,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你现在才想起这个问题啊。”迟墨轻笑着,反应这么迟钝,以后被人卖了她会不会帮人数钱呢?“其实,那男子姓迟。”

“哦。”端午恍然大悟,原来迟墨就是那男子的后人。不过,这些建筑看上去年代久远,许是祖辈的故事吧。端午再次举起银樽。

“桂花酒虽好也不要多喝,后劲厉害着。”迟墨端起银樽送入口中,浅笑道。其实他到也蛮想看她酒后是什么样子。

“哦。”端午立即放下银樽,不敢多喝。

席间迟墨甚少动筷,只是含笑的看着端午。端午微有些不自然,没吃多久便道吃好了。迟墨则笑道说带她去另外一个好玩的地方。

温泉

月光倾泄,树影婆娑,林间晚风袭来,微微寒凉。端午有些微醉,只有幻境中才这样的美景吧。氤氲湿热的雾气缥缈,隐约可见潺潺流动的温泉,清冽的花瓣飘香。端午看得惊呆了。

“酒后泡温泉,很舒服的。去吧。”迟墨笑道。

行走了一天,端午身上也有不少汗渍,跃跃欲试。可是,迟墨在这里她怎么泡温泉呢?“你要留在这里?”

“难道你想我走?”

“嗯,你得走。”

“其实我很乐意留下来给你搓背的。”

“不敢劳你大驾。”

“想不到我连给人家搓背这么卑微的愿望都实现不了……”迟墨故做伤心状,转身掩泪,远远地看见麻色身影朝温泉池这边走来,迟墨嘴角上扬,朝那女子走去。

端午无奈的叹口气,不予理会,潺潺流水声敲击心泉,端午直直的看着眼前那一池温泉,女子肌肤胜雪,莹亮的月光透过层层雾气照在女子身上,她浑身散发着清幽的白光,恍若天仙。

“给你,”迟墨将老婆婆手中的一袭碧蓝色轻纱接过,又回到端午身旁,她表情惊羡而凝重,狐眼上扬内含哀愁,故意打笑道,“我可不是君子,你得小心了啊。”

端午转过头,呆愣的看着迟墨,他这样一说她还敢下去沐浴吗?端午没有伸出手去接迟墨递来的轻纱。

“哈哈,怎么,怕我吃了你?”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反正人家都把我当作痞子看待了,干脆我真痞子一点。”

“你已经很痞子了。”

迟墨咬牙叫苦,他很痞子吗?天知道他已经收敛了多少,要是让她知道自己以前怎样调戏美女的话,估计她都得去报官了吧……“算了算了,我还是有多远走多远吧,省得人家骂我痞子。”迟墨拉过端午的手腕,将轻纱递给她。突然看到她手掌缠的锦帕,暗暗皱眉,“手磨皮了不能沾水,我叫余婆来侍候你。”

“不要紧,我没那么娇贵,不要人侍候。”

“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余婆是个哑女,从出生就在这里,有她照顾你我也放心……”

“嗯,你可以走了。”端午打断着,她愈加感觉身上黏黏的,迫不及待的想跳入这一汪温泉池内。

“这样就赶人了,真是好心没好报,看来我真不适合做好人。”迟墨边往回走边说道。

端午看着他渐渐远去的潇洒背影,暗舒一口气,目送他到来时的假山后端午捧起轻纱朝温泉池走去。缓缓脱下身上的锦衣,同轻纱一起放在池边上的石块上。

温泉温度适中,端午捧起一弯清水拂面,刹时顿感清爽剔透。又用自己磨掉皮的粗手轻抚全身,手心有淡淡的灼热轻疼感传来,端午刻意忽略掉,尽情投入到温泉之中。

莫约一个时辰后端午才极不情愿的从温泉池中踏出脚步,随后穿好迟墨拿来的碧蓝色轻纱,质地轻薄柔顺,比司空凌买的那套锦衣还胜上几分。端午凝视那一汪温泉,恋恋不舍。许久后,才无奈叹一口气,款步离去,无一丝留念。

远远地假山后面一袭淡蓝色身影坐于石凳上,衣袂翻飞,飘飘独立。端午款步轻移,刚站到迟墨身后,他便突地站起来,转身盯着端午。

明明自己的脚步很轻的,端午本想吓他一下,没想到反到被迟墨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他透亮的眼神看得她心中有些发愣,“你看我做什么?”

迟墨暖暖的笑着,伸出修长的手指,抚掉被风吹在端午脸上的湿发,“端午,有没有人跟你说过,其实你很美。”

墨云秀发如丝如绸,反射皓洁的月光,几缕乖张的发丝随风飞舞,灵巧而生动。纤巧的小脸,狐眼生动,那袭碧蓝包裹她瘦小的身躯,称得她如出水芙蓉一般,她微微颤抖,迟墨有一种想拥端午入怀的感觉。

端午错愕的看着迟墨,“我要休息。”

迟墨悻悻的放开端午,慢慢来,不能着急。“好,我带你去休息。”话毕,拉着端午的手缓缓地朝那错落有致的阁楼走去。

迟墨走得极慢,仿若想留住此刻一般。

这座孤府鲜有人来,就连在迟家都是一个禁地。当然,禁地对他迟墨来说也算不得什么。他打听到司空凌的军队每次出征尧国都会在晋城休整一日,顿时就想带她来这座孤府。她来了,很喜欢这里,这很好。

端午一直保持缄默不语,小心翼翼跟在迟墨身后,不停打量周围景色。绿水绕府,清风徐来,阵阵涟漪,月光清涟朦胧。花香萦鼻,神清气爽,虫鸟嘶鸣,又为这座孤府增添一点生气。她真的很喜欢这里,要是能带秋姐在此隐居多好。

她离开司空凌,不知司空凌会怎样对待秋姐。端午想着,不禁心中一慌,脚步不觉加快了几分。

迟墨侧转头,看着端午略带愁容的清秀脸庞,道,“安心住这里,有什么担心的告诉我。”

“没什么。走吧。”端午闭口不言,依旧加快步伐。

迟墨任由被端午牵在身后,这种感觉也挺不错的。总有一天他会让她把心交出来,真心对他。他将她带到一座木楼前,道,“早点休息,明天我再带你去看这里的日出。”

“嗯。”

迟墨放开端午的手,端午转身进门,然后关上房门。直到端午消失在迟墨漆黑的眼眸内,迟墨才放下嘴角那抹轻笑。

房内清馨淡雅,端午很是舒心。四周打量一番,吹灭烛灯,躺到雕花木床上,困意来袭,端午抛下心中的担忧,沉沉睡去。

迟墨见房内烛光熄灭,才转身离去。

怒火

寻芳阁内。

司空凌阴柔俊容上没有一如既往的细眼微眯、薄唇浅笑,取而代之的是那阴沉的怒容。“翟洛,你说你没找到她?”

“翟洛失职。”翟洛垂着头,嗓音低沉冰冷。他寻遍整个晋城都没有见到那个狐眼女子的身影。

天色已晚,翟洛的轻功他是清楚的,连他都没找到她,她能到哪里去?照理说她是第一次来晋城,对这里人生地不熟,莫非被人掳去了?或者说,趁机私自逃跑了?“回军营调一百人来,翻遍晋城都要把她找到!把县令给本殿下叫来!”

“是。”翟洛飞身离去。

霓姬站在司空凌身后,虽寻芳阁内打架滋事的情况不少,这样怒气十足的司空凌她从未见过,凛冽的霸气使她呼吸不得,花容微有些失色,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轻声道,“爷息怒,气坏了身子可使不得,容霓儿给爷沏杯茶。”

司空凌微微凝神,从未有人敢叛逃他,她的罪孽又多上一项。她回来该怎样惩罚她呢?“嗯。”

霓姬上前沏茶,美瞳看到的依然是那个眯眼浅笑,玩世不恭的四殿下。他的阴冷残酷、喜怒无常她早有所闻,她露出一个颠倒众生的惊鸿笑容,掩饰微颤的手指,将茶恭敬递与司空凌。

司空凌若无其事的接过茶杯,恍若刚刚的怒火只是幻觉一般。轻嗟一口清茶,口感苦涩粗糙,还是那个女人泡的茶好,放下茶杯,伸出右手旋转左手食指上的翡翠戒指。

霓姬见司空凌放下茶杯不语,猜中此茶可能不和心意,不再多言,只得微微退下,侍立一旁。突然瞟见珠帘下方的琴弦,莲步轻移,端坐于塌,凝神静气,十指撩拨。

琴声倾泻而出,大珠小珠落玉盘,清脆悦耳。司空凌眼眸笑意愈深,起身朝霓姬迈去。霓姬依旧侧头挑拨琴弦,沉醉而婉约。司空凌一把拉起她的素手,琴声戛然而止。

霸道掠夺的吻袭击霓姬粉嫩樱唇,霓姬有霎那惊诧,随之便是激烈回吻。

司空凌将她压到塌下,细眼内没有半点情欲,撕扯掉身下女子的薄纱,俯身亲吻,挑逗她身体各处的敏感部位,然后长驱直入。女子娇吟喘息更刺激他的愤怒,丝毫无半点疼惜的发泄怒气。

“爷,爷……你,你轻点……”

“怎么,不喜欢?不喜欢本殿下就停下来。”司空凌停止动作,薄唇愈加上扬,细眼眸内闪过一丝精光。

“不,不,霓儿……霓儿好喜欢爷……”断断续续,娇躯扭动,情欲弥漫。

司空凌挑了挑嘴角,加速冲刺。恐怕天下只有那个女人才不懂得呻吟,不懂得享受,居然还有痛苦的表情!他没有直接杀了她已经算是对她的恩赐了,还敢叛逃!司空凌继续发泄愤怒。

门外晋城县令老老实实跪着,大汗淋漓。他不明白怎么招惹到四殿下这尊大佛了,得知四殿下凯旋班师回朝到达此地时,他早就烧了好几柱高香,千万别出什么岔子得罪四殿下那恶煞神,没想到他还是派人“请”他……阿弥陀佛,老天保佑他能保住这条小命。

司空凌发泄完毕后,平躺卧榻,霓姬靠在他胸前,抚摸他结实宽厚的胸膛。司空凌猛地坐起身,推开霓姬,低沉道,“县令在何处?”

“在,卑,卑职在……”县令听得门内四殿下的询问,立即叩首回道,声音中有难以掩饰的惊慌。

“滚进来!”

“遵,遵命。”

翟洛推开房门,县令跪爬进屋内,其后的衙役老老实实得跪在门外,生怕四殿下一个发威就让他们死无全尸了。

“晋城县令,你说你是怎么治理的这晋城?本殿下的人竟然在你管辖范围内莫名失踪,你说该怎么办?”司空凌精致的锁骨和结实的胸膛裸露在外,分外迷人性感。眼眸微眯,眼底怒意横生。

“卑,卑职失职,殿,殿下恕罪……”他早在前几日通告全城,在殿下来临期间如有偷盗打劫之事发生,定死罪难免。怎么还会有人不守命令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他一个人不要命不说,还得连累上他这个做得好好的县令!

“恕罪?本殿下该怎样恕你罪?”司空凌恍若当笑话一般说着。

“卑,卑职马上派人全城挨家挨户搜寻殿下的人,誓死找到人!”

“找不到就提头来见本殿下,滚!”

“是是是。”县令又跪爬着退出去。可是,殿下并没有说他的人长什么模样,这叫他怎么找啊?他哭丧着脸摇摇头,本想衣锦还乡,如今看来连老命都要丢在这里了。突然他瞟到如玄冰傲立在门口的男子,不禁打了冷战。对了,他是殿下身边的人,定知道殿下要找的人是什么模样了,于是硬着头皮讨好道,“洛,洛侍卫……”

“端午。狐眼女子。女扮男装。”翟洛未卜先知,冰冷开口道。

“是是是,卑职谢过洛侍卫。”县令哈腰着,转过身对着县衙衙役喊道,“还愣在这里做什么啊,快去找那个叫端午的狐眼女子,找不到你们就别给我回来了!”

“是!”衙役们起身提刀离去,挨家挨户搜寻一个叫端午的狐眼女扮男装的女子。

挺身而出

军营内马蹄铮铮然,整队齐列。人头攒动,百强望着队伍眼神迷惑,向旁边的士兵打听道,“兄弟,发生什么事了,他们这么晚还出去?”

“听说是殿下命他们速赶去晋城。”一个士兵将刚刚听来的命令说道。

殿下的命令……以洛侍卫的功夫保护殿下绝对绰绰有余,莫非他们遭到伏击?不会,在晋城恐怕谁都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莫非是其它的事,不知端午有没有跟殿下在一起。如此一想,他便立马跑向秋姐和端午居住的帐篷。

由于殿下不在,殿下的寝帐守卫便轻松许多。再加上这些日子百强疏通他们的关系,他便轻而易举到达了秋姐的帐篷。

“秋姐,端午在不在?”百强站在帐篷并不进门,大声说道。

秋姐坐在帐篷内等待端午的归来,一听百强的声音立即走出帐篷外,“百户所,果真是你,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呢?”秋姐显然对他的到来感到很惊奇,殿下的寝帐是不允许任何人靠近的。

自从端午被殿下用木筏接走后,百强一直暗中打听关于端午的消息,得知她做了殿下的婢女,心中暗自为她担忧。一有空余时间便会到殿下寝帐周围转悠,希冀可以见到端午一面。一来二往自然与周围的守卫混得熟稔。“秋姐,端午在哪里?”

“她在侍候殿下,还没回来。百户所若有事,我可以代为转告。”

“不用了,我没事,百强先行告辞。”话毕百强转身就走,看来端午是与殿下在晋城,莫非真的是她出事了?一想到端午可能会出事,百强的心中便一紧,急忙跑向刚刚得令的铁骑队伍。

“百户所慢走。”秋姐止住心中的怀疑,恭敬朝远去的百户所说道。百户所来此找端午,难道端午没有在殿下的寝帐,那她去哪里了?会不会出了什么事?一想到这里,秋姐的心立即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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