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命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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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命奴妃-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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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姑娘多虑了,我只是太久没有说出来,想找个人说说罢了。端午姑娘若是不习惯,我也不说了,端午姑娘早些休息吧。”闵妃悠然缓慢起身,眼底一片平静。

“奴婢恭送闵妃娘娘。”端午依旧跪在地上,视线落在一尘不染的地面,看不清表情。

“也许,正是你的疏离吸引了他吧。偏偏我做不到忽视他,他就是我整个天下。”

端午错愕地抬起头看着闵妃。闵妃一提到司空凌心中便被慢慢的幸福所包裹,能守在他身边静静地看着他多好。可是一想到他即将被另外一个女子所独占,闵妃心中便无尽难过……

在凌王府府中上下人人多闵妃尊敬有加,但是无人知道闵妃心中的痛,那就是,自她嫁给司空凌以来,司空凌从未碰过她。虽然他时常夜宿她的漓水苑,但每次都只是相拥而眠,唯一值得欣慰的便是他让那些夫人们喝下泄精药,使她们不得诞下他的子嗣。如此说来,那些女人对他都是不重要的吧。他不碰她,也是不想她喝苦药吧……闵妃如是安慰自己。

闵妃优雅转身,一步一步踏得极其缓慢。端午看着闵妃孤傲的背影有些萧然,为何司空凌拥有这么多美好的女子还不知足呢?

伶俐的丫鬟见闵妃走后便入门来扶起仍跪在地上的端午,小心翼翼问道,“姑娘要现在用晚膳吗?”

“不用了,我不饿。”端午站起身坐来竹椅上,看着还未完成的绣衣淡淡道。珍馐楼美味的糕点香味似乎还停留在口中,一并的还有迟墨温暖的笑容。

“这可怎么行,姑娘身子骨本就弱,怎么能不吃东西呢?若是让舒管家知道奴婢没有伺候好姑娘,奴婢定然会受罚的。”丫鬟紧张道。

“你叫什么名字?”如她端午一样寄人篱下的丫鬟。

“奴婢叫索儿。”

“索儿,你去把晚膳端来吧,先放着。”

“是。”索儿应声退下,这几日服侍端午以来,她都极其安静,并不是如其他那些丫鬟们所说的那样可怕恐惧,她不是个难伺候的主子。索儿突然有些庆幸她的主子是端午,指不定某日殿下真如传言一般宠幸她,倒时候作为她的贴身丫鬟,她自是不必看伺候萱芝夫人的米树、伺候吕慧夫人的锦儿的脸色了。

不过一会儿,索儿便端来饭菜,据膳食房的丫鬟们说,端午姑娘的膳食是由洛侍卫亲自安排的。洛侍卫那样冷冰如煞神的人竟然也会对端午姑娘如此特殊,由此可见端午姑娘的特别之处。索儿心中虽千般想法,可对着外人自是守口如瓶,做为凌王府的丫鬟自是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不然死得会更快。

当索儿准备木桶沐浴时,她便见着了洛侍卫,这些日子来洛侍卫每日都会替端午姑娘送药来,见势索儿便机灵地退到清竹居的院子里。

微过片刻,洛侍卫便如同来时冰沉着脸离去。索儿进入清竹居,竹桌上放着空空如也的药碗。端午姑娘依旧安静地刺绣,仿若什么事都未曾发生。索儿继续将热水倒入木桶中,用手试试水温,温热适中,轻声道,“姑娘,可以沐浴了。”

“嗯,有劳。”

“姑娘不用客气,这是奴婢的本份。”

没有多余的话语,索儿悄然退下,端午姑娘沐浴时并不要人伺候。

沐浴好之后,端午便躺回到木床上去,闭上眼睛,不愿意多想。索儿点上采柔主子先前留下的安宁香,云烟缭绕,未过多久端午便沉沉睡去。

采柔之变

翌日天未亮,司空凌永泰殿的下人敲响了清竹居的扉门,说是殿下让端午姑娘前去伺候。端午匆匆起身,洗漱完毕后便跟着下人们匆忙地脚步前去永泰殿。

天色朦胧,晨风拂来,端午有些抖擞,愈加加快了步伐。

永泰殿灯火辉煌,下人们的身影来去匆匆,端午低垂着头迈入永泰殿。

“你们下去,过来替本殿下更衣。”司空凌的口气霸道而淡漠。

“是。”下人们行礼离开,在经过端午时,偷偷用眼角余光打量了端午一番。

端午躬身上前,一旁的丫鬟将金玉腰带双手递来,端午接过,然后缓缓跪下身替司空凌系好。又接过丫鬟递来的寒玉,端午手掌微微有些颤抖,这块寒玉与她脖间的那块一摸一样,显然是一双。只是,佩戴的人不是一双人罢了。端午拂开心头多余的想法,专心投入伺候司空凌,不敢冒然出错。

“以后你便来伺候本殿下,明白了吗?”司空凌嘴角又浮上那抹邪魅轻笑,阴柔俊脸上的细眼没有看端午一眼。

“奴婢明白。”端午系好寒玉抚平玄色朝服上的褶皱便侍立一旁。下人们搬来木凳递来玉梳,司空凌缓缓坐下,端午便小心翼翼地替司空凌束好发髻。

洗漱完毕后,下人们早已准备好早膳,司空凌大气豪迈移至餐桌前,端午紧随其后。没有多余的话语,司空凌用过早膳后便迈出永泰殿厚重宫门。翟洛已侍立在永泰殿门外,冰冷的眼神扫视一眼端午,而后便跟在司空凌身后一同前去早朝。至始至终,司空凌的眼神都没有望过端午一眼。

待到司空凌走后端午才大舒一口气,虚脱一般扶着殿门。下人们立即上前关切问道她哪里不适,端午只是摇摇头,顺着来时的路悄然回到清竹居。

未过多久闵妃与吕慧夫人便造访清竹居,无非是讨论一些绣艺方面的问题。端午一直小心谨慎,一副奴婢姿态,闵妃和吕慧自觉无趣稍座片刻便离开清竹居。

而后便是迟墨,依旧带来珍馐楼美味可口的糕点。含笑看着端午吃完,然后便静静离去。恍若来凌王府地目的只是为给端午送糕点一般。

待众人离开,清竹居恢复平静后,端午便聚精会神刺绣起来,刚把悬崖峭壁绣好,永泰殿便传召端午前去伺候,端午便揣着一颗不安的心前去永泰殿。

一连几日,端午都活在这种惴惴不安之中,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却又说不出来。司空凌对她的态度仿若只是一介普通奴婢,与先前的刻意折磨截然相反,愈是如此端午愈加不明白司空凌的意图。

反观掣王府的采柔,自打被送给司空掣以来,她清纯的脸上便失去活力一般黯然。司空掣因受到翟洛那一掌的耻辱心中愤恨不已,又见采柔苦丧着脸,便把怒火转发给采柔。当日强占了采柔后便弃之不理,扔进仆人院落。

采柔万念俱灰,毫无活力坐于狭小而昏暗的房间之内,突然房门猛然吱呀一声打开,一身锦衣华服风头正胜的宠姬傲然站于门扉。

“好啊,就是你个小妖精,竟敢妄想迷惑三殿下,也不瞧瞧你那姿色!来人,给本夫人掌掴!”

不由分说,五个清晰的手指印便落在采柔清纯的小脸上。采柔脑海中只浮现司空凌那张阴柔邪魅的脸,他决绝地将他送给司空掣那个人渣。

啪啪之声不绝于耳,采柔唇角滴下鲜红地血液,在昏暗的房间内闪出熠熠夺目的光芒。采柔却只想笑,四殿下,采柔爱你,真的好想你的目光只落在我身上。可是,你的眼里只有端午……

“将她给本宫锁在柴房内,任何人胆敢给她送去食物本夫人绝不饶恕!”

那样尖锐而愤恨之声采柔听不见,她只看得见司空凌俊逸的脸庞。

两个下人拖起几近陷入昏迷之中的采柔,粗鲁地扔进柴房。柴房狭窄漆黑,空气中有刺鼻的腐败味道,老鼠奔走之声窸窸窣窣传来。采柔躺在冰冷的地上,清泪从眼角滑落,绝望而颓败。

一日两日过去,采柔的呼吸声愈加微弱,清纯的眼眸模糊而浑浊,没有任何光亮,蜷缩地姿势一动不动。蟑螂老鼠碾过她的身躯,撕扯咬破她的锦服,采柔想哭却没有眼泪,只有司空凌的脸。

三日后,那嚣张跋扈的宠姬再次屈尊柴房,冷嘲道,“好啊,这样都死不了这个贱人,给本夫人继续关!本夫人一定要让所有人知道,在掣王府,只有本夫人才配拥有殿下独一无二的宠爱!”

独一无二的宠爱……即将失去意识的采柔耳膜内不停回响这句话,她好想成为四殿下独一无二的宠爱,她好羡慕端午!可是四殿下为了端午,不惜牺牲了她!

不!不能,她要四殿下独一无二的宠爱是她,是她采柔!她不要别人独占四殿下!采柔紧咬干涸的嘴唇,血液立即染红采柔的皓齿。

殿下,采柔为了你什么都愿意。

采柔蓦地缓缓坐起身来,清纯的脸庞浮上一丝哀怨的笑容。昏暗之中,那笑容犹如绽放地罂粟花,绝望而美得另人窒息。

殿下,你要等着采柔。

采柔摇摇晃晃站起身来,欲打开柴扉,却传来铁锁之声。由于几日未曾进食采柔身体虚弱,猛然跌倒在地,采柔紧闭杏眼,再次紧咬唇齿。

再次抬眼时,采柔清纯的眼眸一片坚决,她要活着出去见司空凌,她不能死!从怀中摸索出一个瓷瓶,喂入口中,艰难下咽。几个时辰过后,采柔恢复些许体力,闭目养神。爹留下的祖传之药果真有效。

一日后,待那宠姬再次站在柴扉前,采柔只轻轻道出这样一句话,“我没死,而且还可以帮助你夺得司空掣独一无二的宠爱。”

吕慧萱芝(上)

凌王府内,端午垂头站于吕慧夫人的碧落苑之外,一侧服侍吕慧的贴身丫鬟锦儿则颇具憎恶地看着她。这些日子以来,司空凌夜夜笙歌,宠幸不同的丽姬。一时间,凌王府内的美姬丽妾花枝招展,争相徘徊在永泰殿外,企图被司空凌宠幸。如此情形下的端午便微不足道起来,各院婢女仆人皆没少给她眼色看。

纵观辰国局势,南郡水灾东郡旱灾民不聊生,京城外的三座城池大量难民涌入,六部尚书焦头烂额。太子与皇后命工部急速修建好难民容所,而四殿下却要他们将此事拖延下去。一边是太子皇后,一边是恶神四殿下,一时间朝臣难以抉择。

而就在此时,民间突然兴起一股强大的势力,暗中修葺屋舍,每日两次清粥送与难民齐聚的破茅屋。对此,难民皆自发叩首相谢,齐呼道,“活菩萨啊,多谢菩萨!”

一日待那队家丁派送完食物往回走时,难民人群中突然冲出一名落魄男子,大喊道,“李三?!李三,是不是你?”

走在队伍最末端的家丁一脸惊诧地转过头来,那名呼喊地男子已奔至他跟前,“我是徐五啊,我是徐五啊,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去四殿下府上做工了吗?”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整个难民队伍听见。

奇四殿下,原来活菩萨是四殿下的人!一时间,难民们便沸腾起来。

书“四殿下,战神四殿下派人来救我们了!我们有救了!”

“四殿下果真是活菩萨啊!”

“我们一定要报答四殿下的恩德,四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四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四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难民中不知是由谁带头高呼,刹时整个难民人群皆跪下齐呼,声势震天,响彻云霄。

如同风卷残云一般,四殿下接济天下难民仁爱之心便传扬辰国。反观太子的难民容所,至今只有两处仍在修葺之中。在他们受苦受难时,四殿下默然地伸出援助之手,救出水火之中,比起太子虚张声势的容所来,民心自然收归四殿下。

抬头凝眸,视线落在碧落苑紧闭宫门之上,淅沥小雨拍打在兀自站在院中的端午的脸上。司空凌仍在与吕慧夫人缠绵,娇吟之声不绝于耳,锦儿嘴角上扬,得意而鄙夷的看着端午。

这雨从早上下到日暮,端午也已站了近两个时辰了,浑身湿透,牙关打颤,瑟瑟发抖。

“有些麻雀啊,原本以为能飞上枝头作凤凰,到头来还不是一个落汤鸡!”锦儿哧哧的嘲笑着。

“呵呵,就是就是,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模样,就那样的姿色还学人家勾引人,简直是做梦!”锦儿身侧的丫鬟忙不迭地附和道,甚为不屑地看着端午。

“你别说啊,偏偏人家就有双狐媚的眸子,就会勾引人!”锦儿又接着讽刺着。

“哈哈,我要是主子,像她那样不知羞耻的贱婢,我早就把她撵出府去了,看着碍眼!”

“哈哈。”

锦儿与身后的丫鬟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看向端午的眼神愈加了几分厌恶鄙视。

端午的视线依旧落在宫门之上,她们嘲弄的笑语她听得一清二楚,所谓勾引,只不过是每日与迟墨出府游玩,她懒于争辩。只是心中微有不明,为何迟墨能如此轻而易举地进入凌王府?一般朝臣若来求见司空凌,定要通过层层上报,得到司空凌允许才能入府。而迟墨却无须通报,径直入内,就连管家舒贺都对他礼遇有加。端午发觉自己对迟墨的了解知之甚少,只知道他有庞大的家世,他对她很好,真心实意的好。

“把你们刚说的话重复一遍。”

阴寒之声从身后冷冷传来,端午抬眸,雨丝落在油纸伞上,绽放烟花般的弧度。端午微微侧头便看见翟洛侧面锋利的轮廓,他在为她打伞遮雨。

“洛,洛侍卫……”锦儿张狂得意的笑声嘎然而止,颇为惧惮地看着翟洛。

“把你们刚说的话重复一遍。”翟洛冰冷的声音不带任何情绪,淡漠的眼眸内闪过一丝戾气。端午,不是任何人都随便可以欺负的。

“奴婢不敢,求洛侍卫饶恕。”凌王府上下人们对冰冷的翟洛皆为惧怕,他周身似乎笼罩在一层寒气与杀意之中,简直是个冰煞!锦儿急急跪下求饶,虽然她并不认为自己有罪。

端午看见翟洛嘴角浮上淡淡的轻笑,顿时端午一惊,那笑容与司空凌平日折磨她时的笑容太过相似!“翟洛,不要。”端午脱口而出道,然而手掌中却多出一把伞柄。

眨眼功夫,翟洛已站在碧落苑的宫门处,指尖轻点,又见寒光乍现,血液飞迸而出。端午心中一怔,忙扔开伞,奔向锦儿。

如同那日在清竹居一般,阴寒锋利的匕首划破清秀的小脸,鲜红的血液染红端午的狐眼,“翟洛,我求你住手,住手!”

端午虚脱无力地跪在地上,双手抓住翟洛的锦服长袖,死死不放。

“端午,起来。”翟洛杀机减收,低头转眸望了一眼地上的端午,迅速收回不带一丝血迹的匕首。缓缓躯下身,又扶住端午的削肩,使她站立起来。

端午的视线落在锦儿和她身后的两个丫鬟脸上,血痕遍布,呆若木鸡,唯有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神死死地瞪着端午。

“翟洛,你能不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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