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顾茗点点头，又接着道：“如果照你这么说的话，那我们这组的实力岂不是还挺不错的，前三名都上了90分的。”
“实力肯定是有的，不过单凭着这一次的实践考核，分数的高低也不见得就能代表他们的实力，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用来实践考核的东西就是某个人擅长的，那他的分数多半就会偏高一点儿。如果运气不好，恰恰就是靠到了某个人最不擅长的，那也只有认命的份儿。
“听你这么说，感觉这个考核就跟撞大运一样。”顾茗笑着道。
“从某一个方面来说，考试都有撞大运的一方面，擅长的和不擅长的，知道的和恰巧不知道的，这个谁都说不准。”秦昇顿了一下，接着道：“其实在我看来，资格证书什么的只不过是平定一个等级的标准而已，而这个标准并不能完全代表一个人的水平。”
“你这是在给我打预防针？”顾茗微微挑眉。
“这倒没有，我只是说了一下自己的看法而已。”秦昇微笑道。
顾茗轻哼一声，也不揭破秦昇。
就算秦昇现在否认了，她也知道秦昇这是变相着给她打预防针。在初选开始之前，她确实觉得自己有了左手这个异能，在鉴定方面几乎没有什么问题了，可从上午的笔试开始，她这个想法就得到了颠覆。
难怪之前王教授说过她其实没有资格来参加这种规模的考核，要不是她的运气好，通过了薛老的考核，她压根就来不了这里。
今天的笔试和实践考核，都让她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之处，身为一个鉴定人员，光靠着左手摸真假是不行的，搞不清楚到底怎么真怎么假的话，其他的一切都是白搭，没法让别人彻底信服。
“秦昇！”一个略带惊喜的声音传进了顾茗的耳朵。
她抬头一看，居然看到昨天还对着她和秦昇爱理不理的凌雯脸上带着一丝微笑，拉着宋瑶朝着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秦昇听到凌雯的声音，眉头微蹙，不过很快就恢复了过来，转头照着凌雯稍微疏远却又不失礼貌的道：“凌小姐你好。”
顾茗原本还奇怪秦昇什么时候和凌雯这么熟悉了，这会儿突然听到秦昇称呼凌雯为凌小姐，心中不由一乐，差点笑出声来。
这凌雯少数说也该有个三十多快到四十岁了，秦昇这句小姐可真的是叫得挺顺口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这般挖苦人家。
不能怪顾茗这般幸灾乐祸，主要是凌雯昨天那种傲得不行，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子给顾茗留下了不好的印象，让她很难的对这位不爱搭理人的凌雯产生好感。
“不用叫得这么生疏，我和你爸爸也算是老熟人了，你叫我凌姐就好了。”凌雯朝着四周看了一下，对着秦昇道：“这里好像没有位置了，不知道能不能和你们拼一桌子？”
顾茗闻言立刻朝着四周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原本还算是比较空的咖啡厅里已经坐了不少人，似乎没有多的空桌子了。
秦昇没有立刻回答凌雯，而是看向了顾茗，意在征求顾茗的意见。
顾茗稍稍想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对着凌雯和宋瑶道：“请坐。”
不管怎么样，她和宋瑶接触过几次，还算是有点交情，人家这会儿都提出了想要拼桌的意思了，她也不好直接拒绝。反正她也打算在这里待多久，再坐一会儿她就准备和秦昇离开了，没有必要在这点小事上面得罪人。
从宋瑶的内心来说，她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和顾茗坐在一起，在她现在看来，顾茗就是一个脚踏两条船的虚伪女人，这边和秦昇勾勾搭搭的，那边又和杜豪纠缠不请的，十足的让人看不起。
要是早知道到咖啡厅来会碰到顾茗，她说什么也不会依着凌雯到这里来。
只可惜还不得等她提出先回房间，凌雯就拉着她直接走到顾茗和秦昇这边要求拼桌。
说起来她也挺惊讶的，不明白凌雯怎么突然间就和秦昇熟悉了起来。她可是知道自己这个表姐又多傲气，一般人等是不看在眼里的。
想到这里，宋瑶不禁带着一分探究看向了秦昇，难不成秦昇有什么值得凌雯注意的地方？
凌雯拉着不解的宋瑶坐下，看了一眼和秦昇坐在一起的顾茗，便开口道：“这位……顾小姐是吧？”
“你好，我是顾茗。”顾茗还算是保持了面上的礼貌。
“顾小姐这次也是来参加初选的，刚刚的实践考核结果怎么样？”凌雯出声问道。
顾茗瞥了秦昇一眼，暗道难不成秦昇的魅力升级了，把凌雯这个年纪的女人都给吸引了？不但让昨天对她还爱理不理的凌雯主动和她说话，还关心起了她的实践考核的分数。
宋瑶从坐下来开始就没有开口说话，只是脸上习惯性的带着一点笑容。
此时听到凌雯问起顾茗的分数，也不禁看向了顾茗。虽说她因为乔清雅的原因这会儿不太喜欢顾茗，可这并不影响她想要知道顾茗的分数。
不但如此，其实她对顾茗的实践考核得分还是挺在意的，下意识的想要和顾茗比较一下。上午笔试出来的时候，她可没有错过顾茗那苍白的脸色，想来对方的结果多半不怎么好。
这要是在实践考核上面有差了点，那接下来……
宋瑶想到这个，心中不禁带出了一丝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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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九章 不识抬举
宋瑶的这分期待，除了她自己之外没人知道。
这不得不说宋瑶平时习惯性的挂在脸上的笑容为她遮掩了不少的情绪，纵然她心中对于顾茗没有什么印象，可就因为她脸上的微笑，顾茗除了偶尔凭着女人的直觉察觉到一些奇怪的感觉之外，对于宋瑶对她的不满是一点儿都不知道。
别说她了，就连秦昇都没有料到宋瑶会对顾茗那般的不满意。
在秦昇看来，宋瑶虽然和顾茗是处于竞争对手的关系，可毕竟平时交往不深，而且也没有什么过节，薛老那边也是各凭本事。互相不喜欢那是可以理解的，可要是藏着其他的心思，那就不是他能想到的了。
“还行吧，笔试的成绩没有出来，到底怎么样也不知道。”顾茗看了凌雯一眼，简单的回道。
凌雯见顾茗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心中有些不喜，只是看在秦昇的面子上没有表现出来。
宋瑶听到顾茗的回答，不禁也有些失望，不过很快她就把这份失望给压了下去，毕竟想要知道顾茗的成绩也不一定非得从顾茗这里问不可。
凌雯觉得顾茗有些不识抬举，也没了在同她说话的意思，反正她的主要目标也不是顾茗，转而对着秦昇道：“昨天没有认出你来，也忘了给你介绍了，这是宋瑶我的小表妹，当初我父亲还在世的时候就很喜欢她，在我们家年轻一辈人当中，就数她的天分最好。你现在也在从事古玩方面的生意，说不定你们会有打交道的那一天。”
“我和宋小姐之前也见过几次。”秦昇表现得并不太热络。
“真的？”凌雯回头看向了宋瑶。
宋瑶点点头：“上次跟着薛老去新疆的时候，秦先生和顾茗是一起的。”
凌雯闻言看了顾茗一眼，眼中露出一丝了悟，点了点头。
顾茗则是微微皱眉，也不知道宋瑶这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她明明是跟着薛老一起出去锻炼的，怎么经过宋瑶这么一说就好像完全变了味儿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顾茗也没了说话的兴致，就连摆在面前的咖啡蛋糕都不吸引她了，她这会儿只想离开。
秦昇似乎察觉到了顾茗的心思，主动站起了身，对着凌雯道：“我们还有事，先告辞了，两位小姐请随意。”
“这么快就走了？”凌雯惊讶的看着秦昇，随即从包包里翻出一张名片，递给了秦昇：“这是我的名片。”
秦昇从容的接过了凌雯的名片，凌雯道：“抱歉，身上没有带名片，下次补上。”
“没关系。”凌雯脸上的神色倒是没有什么变化。
顾茗巴不得立马离开这里，听到秦昇这么说了，自然也跟着站了起来。
秦昇十分自然的拉住顾茗的手，对着凌雯和宋瑶点点头，拉着顾茗出了咖啡厅。
宋瑶看着秦昇和顾茗交叠在一起的手，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
“唉。”待秦昇和顾茗一起离开了咖啡厅之后，凌雯不禁叹了一口气，回头对着宋瑶道：“你和秦昇是怎么认识的？”
在凌雯转过头之前，她已经收起了脸上的嘲讽，听到凌雯提起秦昇，奇怪的看了凌雯一眼：“凌姐，你怎么突然就和秦昇熟悉起来了，昨天你对他们两个人也没有什么兴趣啊！我很少看到你这么主动的拉着谁说话的，秦昇那个人我接触得不多，不过看着虽然对谁都客气，却也不是什么好接近的人。”
“我昨天是没认出来，秦昇要是什么人都能接近，那才奇怪了。”凌雯朝着四周看了一眼，然后凑到了宋瑶的耳边，压低了声音道：“其实我也是第一次见到秦昇，以前就看过他的照片而已，要不然怎么可能没有人出来。中午的时候你要休息，我也就没和你说，秦昇这个人你要是有机会就多多接触，对你没什么坏处的。”
“他很厉害？”宋瑶颇为惊讶的看着凌雯。
“他厉不厉害我还不太清楚，不过他爸爸和爷爷，那就厉害了。”凌雯端详了宋瑶片刻，那眼神看得宋瑶是浑身的不舒服。
“凌姐，你干嘛这么看着我？”宋瑶侧了侧身子。
“可惜我爸爸去世了，要不然……你年纪也不小了，可以交个男朋友了。”凌雯摇了摇头，语带惋惜的道。
宋瑶脸上一红：“凌姐，怎么好好的就扯到这上面去了，我还年轻，不着急。”
“你不着急我帮你着急，我和你说……”凌雯见宋瑶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便絮絮叨叨的说了起来。
顾茗被秦昇拉着一走出咖啡厅，就觉得浑身舒坦，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之后对着秦昇道：“人家不是让你叫凌姐吗，怎么还是凌小姐凌小姐的叫？”
“凌雯是单身，我叫凌小姐也没什么不对。”秦昇回道。
“你怎么知道她是单身，你和她很熟吗？”顾茗斜了秦昇一眼，对于刚刚在咖啡厅的时候凌雯突如其来的热情，感到极度不适应。
“我昨天第一次和她见面，不过她好像认识我父亲。”秦昇对着顾茗笑了笑，顾茗拐着玩儿的问话，酸溜溜的语气让他有点小小的开心。
“这是巧啊！”顾茗点点头，对此不予评论，转而道：“也不知道宋瑶的成绩怎么样。”
“你要是想要知道，我可以帮你去打听一下。”秦昇对着顾茗道。
顾茗摇了摇头：“算了，这种事情又不是什么秘密，最迟明天早上就会有结果，没什么好打听的。”
“看来你不怎么着急。”秦昇点点头，接着道：“心态不错。”
“都这个时候了，着急也没有用。”顾茗摊了摊手，对着秦昇道：“王教授这会儿肯定等着我电话的，我们赶紧回去，给他打个电话，免得他着急。”
“好。”秦昇也不在多言，随同顾茗一起回了酒店的房间。
王教授确实是在等顾茗的电话，在得知顾茗初选已经完成了之后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听到顾茗说担任他们这组评委的是余东之后也是有点小小的惊讶，没想到作为这次初选的负责人，余东也担任了评委，而且还正巧是顾茗这组的评委。
“王教授，你说我的91分是算好还是不好？”此时秦昇不再她的身边，对着电话里的王教授说话，她不禁露出了几分亲昵，习惯性的想要在王教授那里寻找一点儿安慰。
“91分的成绩在实践考核里面，虽然说不少是拔尖，却也不低了，不过你们这组人的水平都挺不错的，前三名都上了90了。余东这个人担任评委打分都很客观，甚少带上主观色彩，既然他能给你91分，也就说明他认可你的能力。”王教授稍稍一顿，接着道：“虽然笔试的成绩还没有出来，不过我对你实践考核部分的成绩感到很惊喜，最近你成长的速度很快，果然在学校里死呆着读书是不行的，我们这一行就得多走多看。”
得了王教授的表扬，顾茗在开心之余又有点小小的羞愧：“她的进步会这么大，除了她发奋的努力学习之外，她左手的异能也是功不可没。就拿今天来说好了，如果没有左手的异能，凭着她的经验，这次实践考核不见得能够就找到那件大鹏金翅鸟摆件的关键之处。
不是说她一定鉴定不出来，只要给她足够的时间，慢慢的寻觅蛛丝马迹，总能够找出关键点的，只是考核规定了只能有三分钟的时间鉴定，两分钟用来叙述自己的看法，这对鉴定师的能力以及应对的心理素质等都是很大的考验。
王教授不知道顾茗心中的小纠结，接着道：“笔试的部分你也别太担心了，它的比例占得不算很大，而且笔试向来都是出了名的难。反正你这次也只是去锻炼的，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嗯。”顾茗轻声应道。
每次遇到这种彷徨的时候，有王教授安慰她给她加油打气，她总能很快就恢复过来。
“刘辉是你们组的第一名吧，他这个人虽然不怎么爱说话，可实力是摆在那里的。他帮你忙的事情你也不用想太多，你和他接触多了就会知道，他这个人其实就是外冷内热。你能入他的眼，就说明他觉得你这个人不错，没有那么多心眼。”王教授在电话里笑道。
“怎么就成了我没有心眼了？”顾茗也笑了起来。
“你别不承认，人家比你年纪大，在某些方面就是比你厉害，你看他对陈鹏就没什么好眼色。”王教授缓缓道。
“是是是，我知道了。”顾茗话题一转，开口道：“王教授，我在这边淘到个东西，秦昇已经帮我寄回家了，等我回来了还得请你帮我看看。”
“又捡漏了？”王教授惊讶的道：“你每次出去都能找到好东西，这次又是什么宝贝？”
“也说不上什么宝贝，等我回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