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庶女到后妃:妃子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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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庶女到后妃:妃子不善- 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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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听太后道:“怎么,还不肯认么?哀家已经吩咐内务府去查了,虽然账目繁多,可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刻!哀家倒是要看看,你们谁的嘴巴这么硬!”

她说着,愤怒地将手中的簪子丢在那盘子里。

宫婢吓了一跳,慌忙牢牢地接住。

我吃了一惊,抬眸瞧去,见太后的脸色一片铁青。簪子是我的,太后的话我岂会不清楚?东西既然是宫里的,那么一查便能查出来,姚淑妃也是笃定了这一点,所以显得更加得意了。我正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却见夏侯子衿朝我微微摇头。

我怔了下,终是缄口。

我瞧见底下有个别人的目光已经悄悄朝我看来,心下思绪飞快,太后或许不知,可宫里还是有很多嫔妃知道那簪子是我的东西。否则我也不会把它送给沈婕妤了。仔细回想着,沈婕妤在回去的翌日便疯了,那么见过她的人并不会多。假设,只有舒贵嫔和姚淑妃。

呵,也就是说,我将这簪子送给沈婕妤的事情,在后宫是鲜为人知的。

舒贵嫔已死,姚淑妃更不会说出来。

微微咬唇,可,还有一个人知道啊,夏侯子衿啊。

目光探向他,见他的脸色略微有些凝重,聪明如他,该是猜出一些端倪来了。他就算不知道沈婕妤和姚淑妃的关系,只要看看如今的局面,千绯、千绿落水,瑶妃脱不了干系,最后再用一支簪子嫁祸于我,算起来,谁最有利?

无疑便是姚淑妃。

一下子除掉这么多重要之人,那么这后宫之中,位份不管是表面上,还是实际上,都是她姚淑妃最尊贵了,不是么?

可是他还在衡量,他不得不考虑姚行年的关系。

毕竟今日之事,目前为止,还没有谁丢了性命。

心下突然一颤,千绯呢?若是她死了……

不,不,兀自摇头。

千绯死了,也不会引起太大的干戈。除非是,孩子死了。

深吸了口气,微微握紧了双拳,所有人,都在等着。那些知道簪子是我的嫔妃们,此刻不敢说,只是怕自己看走了眼。姚淑妃,便是等着看这场好戏的落幕。

心里终是忐忑着,不知内务府查出来的时候,我又该如何去面对。

“皇上,皇上。”瑶妃哭着叫着他,坚定地摇头道,  “臣妾冤枉,臣妾哪里有什么同伙呢?皇上,您还不信臣妾么?”

夏侯子衿看着她,终是没有上前。

瑶妃的眸中隐隐地,透出了失望,瞧见她狠狠地咬唇,那么用力啊,唇磕破了,都无动于衷的样子。我暗自叹息一声,她真的什么都不懂。这个时候,叫他如何上前?

什么真相都还没有说破啊,谁都有嫌疑,不是么?他是皇帝,必须不偏袒任何一方。

而我,忽然明了了。他要我不要说出这簪子是我的话来,该是想看一看,这幕后之人,究竟是谁?或者说,他想确定,到底是不是姚淑妃?

太后冷声道:“做都做了,现在还叫冤。哀家告诉你,别以为你是北齐的郡主就以为哀家不能把你怎么样!谋害皇嗣,哀家决不轻饶你!”

瑶妃惊叫着:“太后莫不是要部分青红皂白,平白冤枉臣妾么?臣妾昨日哪里都没有去,臣妾一直在瑶华宫练戏,就是为了今日能博您的欢心!您怎么能…

…呜——”她说着说着,忍不住呜咽出声。

太后只微哼一声,不再看她。

底下众嫔妃的目光皆朝她瞧去,有幸灾乐祸的样子,也有忐忑不安的样子。

我瞧见夏侯子衿安放于膝盖上的手微微收紧,他一动不动地坐着。

我忽然想起那一晚,在天胤。宫,他拉着我的手说,他这个皇帝,做得太累了。

怎么不累啊,偏偏瑶妃又是这样,丝毫不懂得他的心。

其实,只要她安安分分的,她一辈子,都是风光的瑶妃,不是么?

今日的事情,她没有同伙是真。可她突然叫千绿上去抚琴,这也太巧太巧了,不是么?我想,她是真存了要还千绯之意,想来那栏杆便是她拔松的。我虽然还想不出她究竟如何引千绯过去,但能肯定的一点便是,她也不曾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无疑,那锯断了木桩的把戏,比瑶妃先前想过的,要引千绯过去的方式要有用的多。

两边的人,同时落水,今夜的场面,的确让某些人得意洋洋。

这时,听得有人自外头跑进来的声音。那急促的脚步声,引得众人忍不住都转过头去。见一个太监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跪下道:  “奴才参见皇上,参见太后,参见……”

“好了。”太后不耐烦地打断了他,沉声问,“查出来了没有?”

“是是。”太监擦了把汗,迟疑了下,终是开口,“这簪子是……在去年皇上册封檀妃娘娘的时候,赏赐给娘娘的首饰……”他边说着,手却不住地颤抖着。

此言一出,我身后那些嫔妃纷纷私语起来。

太后猛地撵大了眼睛看向我,她定是觉得奇怪,那时候我拒绝得那般快,坚决不答应出手引得瑶妃来害千绯,如今,又怎么可能帮着瑶妃去害千绯?

聪明如她,定也是知道我被谁人冤枉。只是如今,物证在她的手里,谁又能为我辩解?

瑶妃更是惊诧不已,她指着我,尖声道:“是你!”她猛地回头,看向夏侯子衿,开口,“皇上,是她,是她锯断了木桩!和臣妾没有一点儿关系!臣妾怎么可能与她一起合谋害荣妃呢?这根本不可能!”

是啊,我和她怎么可能联手呢?不是蠢笨之人,都看得出来。

不过看她的样子,还真的以为那木桩是我锯断的呢。

夏侯子衿未曾说话,却听太后道:“檀妃,你怎么说?”

我还能这么说,簪子是夏侯子衿赏赐给我的,其实不必那太监来报,相信身后怎么多的嫔妃,很多都是知道的。而我将它送给沈婕妤的事情,也不必说。皇上赏赐是记录下来的,我不过随手给沈婕妤的事情,是不可能被记下的。何况沈婕妤如今疯了,我若是如此说,难免不会让人觉得我是想平白栽赃了。

想了想,只能点头:“这簪子,的确是皇上赏赐给臣妾的。只是,它如何出现在琼台,臣妾便不得而知。木桩深入水下,要铅断不容易。臣妾,也不会浮水。   ”

我的话音才落,便听瑶妃急道:  “皇上,把她丢下水去,看看她究竟会不会浮水!”

瞧见夏侯子衿面色一拧,沉声道:“瑶妃!”

他的话,令瑶妃狠狠地一震,回眸怨恨地看着我。她自然是恨了,她现在是愈发地肯定了是我在陷害她。

却听姚淑妃淡声道:“不会装会很难,会装不会,不是很简单么?”她的语气真平静啊,说出来的话,都仿佛是事不关已的话。

太后皱眉朝她看了一眼。

众人到吸一口冷气,接着纷纷表示姚淑妃的话是对的。

我冷笑一声,她都这么说了,我还有什么话好说呢?

其实,有一个人可以证明我真的不会浮水。那便是韩王。

可如今,他人在北齐。况且,此事还与他的义妹有关,也不知真的到了那个时候,他还会不会站出来为我说话?

夏侯子衿的声音冷冷地传下来:“此事真的是你做的么?”他瞧着我,突然嗤笑道,  “不过朕倒是奇怪,这紫玉簪还从来不曾见你戴过。”

我微微一惊,抬眸看向他,殊不知他此话何意。

咀嚼了几下,才慢慢回味过来。我真是糊涂了,夏侯子衿是要我将这簪子丢出去。可,丢给谁?

谁都会否认啊,不是么?

还是,再甩给沈婕妤。那还是行不通,把罪名丢给疯子,那我无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正想着,却感觉身侧一人突然起身,上前几步,再次跪下,开口:“皇上、太后不必冤枉檀妃娘娘了。这簪子,娘娘转手送给了臣妾,它是臣妾的东西。”

我大吃一惊,怔怔地看着面前的女子。

我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站出来的人会是她——玉婕妤

第003章 嫁祸

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惊愕不已地看着玉婕妤。

姚淑妃的脸色一变,冷声道:“玉婕妤,此时非同小可,你可要想清楚了?

莫不是你与檀妃关系要好,想帮她顶罪不成!”

玉婕妤依旧低着头,不卑不亢地开口:“就是因为嫔妾素来与娘娘走得近,才不愿让娘娘替嫔妾背了这个黑锅。”

姚淑妃冷笑道:“是么?那本宫倒是好奇了,檀妃何以送你紫玉簪啊?”她的话,让我更加明了了,此簪子就是她亲手从沈婕妤的身上拿到的,否则,她怎么会如此清楚簪子的去向?

玉姨妤开口道:“方才娘娘不也说了么?嫔妾与檀妃娘娘关系要好,既如此,檀妃娘娘送一支簪子给嫔妾,也不是什么大事。娘娘您说呢?”

“你……”姚淑妃一脸怒意,却是被她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太后起身往前走了一步,低头看着她,厉声问:“此事真的是你做的?”

玉婕妤的身子微缠,小声开口:“是。”

太后哼一声道:“哀家如何知道你不是受人胁迫,在给人背黑锅?”她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悄然朝我看来,带着探究之意。

我心下微微一惊,看来太后是想信我,却又想要怀疑。毕竟,表面上看,谁的心思都不是那么简单的。本能的朝夏侯子衿看了一眼,他的神色淡淡的,却并不看我。我不知道玉姨好的事情,是否与他有关。

见玉婕妤跪直了身子,笃定的开口:“太后可以问问羽林军,那两根木桩是锯口皆在池水一下十寸左右。相信臣妾如此说了,也不会有人怀疑臣妾是否会浮水的事情了。还有这个——”她说着,抬手卷起了自己的衣袖,赫然瞧见她的手臂上,一道很深很深的伤口。很明显,是锯子划过落下的印子。并且,伤口已经结痂,所以不可能是刚刚划上去的。如果在昨夜,那么照这种程度的愈合程度来说,刚刚好。

她淡声说着:“昨夜行事惊慌,不小心,划到了。”

瞧见太后的脸色都变了,想来那锯口在哪里,早有人禀告过的。我更是震惊不已,直直地看着面前的女子,她背对着我,我瞧不见她此刻的表情。

难道,竞真的是她么?

双拳慢慢的紧握,如果是,那么她又为何要出来帮我呢?她只要不出来,谁也不会猜到是她。谁也不会要主动去卷起她的衣袖,看那伤痕,不是么?

“太后,她……”姚淑妃错愕地回眸看着太后,她是不相信的。如此一来,她的计划怕是要全乱了,或者,连着瑶妃都能脱罪?

不过玉婕妤都如此说,还能拿得出这样的证据来,此刻姚淑妃怕是也想不出好的对策来反驳了。

瑶妃终是得意起来,咬着牙道:“太后,您听见了么?根本就是玉婕妤做的,跟臣妾毫无关系!皇上……”她忽然看向夏侯子衿,眸中露出一抹痛,“皇上您这下,该相信臣妾了吧?”

“娘娘。”瑶妃正得意地说着,却听玉婕妤突然道,  “嫔妾就知道娘娘会过河拆桥,如今事成了,您就想把所有的责任一并推至嫔妾的头上么?”

所有人,都震惊了。

姚淑妃那失望的脸上,又慢慢溢出兴奋之色来。

太后撑大了眼睛看着地上的女子,握于桌沿的手缓缓地收紧。不过她什么话都没有说,她在等着玉婕妤继续说。

玉婕妤,从认识到现在,她今日真是叫我错愕极了。

她会和瑶妃联手?如今看起来,真像啊,可,为何我还是不信?我的内心,说服不了我自己。犹记得去年除夕,她第一次在我的面前提及拂希的时候,那种神色……

她不可能和瑶妃联手,不可能的。

瑶妃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也不知她哪里来的力气,突然爬起来,冲上去,扬起手臂就要挥下去。而那一刻,我也不知哪里来到勇气,起身上前,又如在上林苑的那次一样,狠狠地扼住了她的手腕。

不同的只是,上回,她想打的人是我。而这次,她想打玉婕妤。

凝眸瞧着她,淡声道:“瑶妃见谎言回不过去,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威胁玉婕妤么?”

她猛地颤抖起来,被我抓住的手也跟着颤抖着。感觉得出,她手上力道不足,此刻,我只需一推,她便会倒下去。听她惊叫着:“不,你们……你们一个个都想陷害我!”

我不说话,底下的玉婕妤却是轻笑一声道:“娘娘,谁也不想陷害您。事情做了就是做了,如今荣妃娘娘现在还生死未卜呢?您心里该是高兴着。您忘了么?您说,太后寿辰快到了,您听皇上在说,要在琼台的池上搭建了戏台,点太后爱听的戏。您还说,到时候您引舒贵嫔上去,要嫔妾下水锯断木桩。届时等舒贵嫔掉下去的时候,荣妃娘娘与舒贵嫔姐妹情深,定会本能地想要往前,可栏杆是一早就拔松的,这样就可以顺势跌下水去。”

瑶妃的眸子越撑越大,若不是我拦着她,她还想着冲上来打人呢。

她惊恐地叫着:“檀妃,你也和她一伙的!玉婕妤,你如此陷害本宫,于你到底有什么好处?你参与了此事,你以为你能脱得了干系么?你又何苦替她背这个黑锅,还要将此事嫁祸到本宫的头上!”

太后突然怒道:“瑶妃你大喊大叫的,成何体统?来人,将她拉去一旁,哀家有话要问玉缺好!”

“是。”一旁的宫婢上前来,一边一个拉住瑶妃的手,将她拖去一旁。

她拼命地挣扎着,奈何力气实在太小,只能哭道:“皇上,皇上您就这么看着她们都欺负臣妾么?”她顿了下,突然唤他,“表哥,为何你也不信我?”

一声表哥,又让我想起上林苑莲台阁上,初次见她之时,那声软弱无骨的“表哥”。

她是在提醒着夏侯子衿,她还是拂希,还是那个与他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拂希。他是她的表哥,是爱她的男子。

瞧见夏侯子衿眸中一痛,抬手示意宫婢放开她,沉声道:“只要你没做,朕自然信你。”

皇上发话了,宫婢自然不敢再拉着她,放了手,瑶妃却一下子跌倒在地上,嘤嘤的哭起来。

太后鄙夷地瞧了瑶妃一眼,又将目光看向玉婕妤,低咳一声道:  “玉婕妤,哀家问你,瑶妃为何要你如此做?”

为什么要怎么做,不是已经一目了然了么?太后却还是选择问一遍,便是要将此事彻底地公开了。

深吸了口气,回眸看着地上的女子,我低声道:“姐姐……”

见她的嘴角略微一动,没有抬眸瞧我,径直开口:“瑶妃娘娘说,一旦荣妃娘娘诞下龙嗣,一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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