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庶女到后妃:妃子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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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庶女到后妃:妃子不善- 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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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真的,没有看到最终的结果,那也是空谈。

千绯急着叫:“皇上,她胡说!她闲丞枉臣妾!”

“奴婢怎么是冤枉您呢?娘娘忘了?给初雪的钱,还是奴婢经手的!”润雨咬着牙,一字一句说着。

夏侯子衿突然笑一声道:“真好。朕原来还以为,德妃不会耍什么心计,却原来,也这般……叫朕刮目相看。”

“皇上……”

他已经打断她的话:“朕的德妃失德于后宫,即日起便从庆荣宫搬出去。朕看,你还是回你的泫然阁,安安心心地做你的小媛吧!”撂下此话,他拂袖转身o

“皇上!”千绯惊叫道,“皇上居然为了一个死人,来翻臣妾的旧账么?”

我自觉好笑,头脑简单的千绯,从来这样。夏侯子衿一句话,还没审问,她自己倒是部不打自招了。

翻旧账?

呵,如果她不做,哪来的旧账?

死人?呵,她若是知道,此刻站在她面前的人,就是檀妃,她会如何?恨不能跳起来杀了我吧?

她还是要说:“臣妾是皇长子的生母,太后会看在小皇子的份上……”

“想拿母后来压朕?”他怒得回头对着她,冷声道,“那么朕今日告诉你,朕才是天子,朕说的话,才算数!来人!”

她身后的宫人走上前来,夏侯子衿怒道:“押回去!”

他们迟疑着,到底是庆荣宫的宫人啊。

他又道:“闲仂反么?谁才是你们的主子?”

闻言,宫人们个个苍白了脸色,慌慌张张地上前,压住千绯的身子。

“放开本宫!放开!”她挣扎着叫。

我叹息一声,她是真的一点都不了解夏侯子衿。他多骄傲的人啊,最是讨厌别人用身份压他,偏偏千绯哪壶不开提哪壶。

此刻的润雨仿佛松了口气,爬过来道:“皇上,奴婢……奴婢……”

夏侯子衿冷冷一笑:“你?将她一并带去,朕以为,你们该好好增进主仆之间的关系才是!”

闻言,润雨方才还笑的脸色,一下子暗如死灰。

他已经转身,拉过我的手上轿。

外头,还有人哭着叫他,他却已是充耳不闻。

不知为何,看见今日的润雨,我越发地想起朝晨来。朝晨对我,是誓死的忠心,哪里跟润雨对千绯一样?真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啊。

千绯,一路走来,她究竟,得到了什么?

而他方才的一句“增进主仆感情”,我以为,真是太绝了。他的手段,总叫我佩服不已。

“在想什么?”半晌,才听闻他回头问我。

我反应过来,淡笑着:“没什么,只是,想起了晚凉。”这一次,晋王回皇都,也不知道晚凉是否会同行。

他轻轻皱眉,伸手握住我的,却也是不再说话。

隔了会儿,我又道:“皇上真的要将小皇子过继给她人么?”

他毫不迟疑地点头:“朕打算让母后考虑考虑。”

“那,给谁?”

他叹息一声道:“此事,朕心里,没个定论。”

我动了唇,却也是不再说话。皇长子啊,怕是后宫多少嫔妃都眼巴巴地想要。不过,谁都这个资格,还不好说。可我,不会开这个口。

我不会忘记,我和姚淑妃,都曾经怀疑小皇子有问题。所以,这个烫手的山芋,我不会要。

侧脸看他,这一次,他征战甚久,想来回来了,也是没有过庆荣宫去探过小皇子。也许,他还不知道孩子有问题。又也许,孩子本就没有问题,只是我和姚淑妃,都太多心了。

如今小皇子早就满月,我也是甚久不见他了。

平时,都有奶娘带着,不过,若是真有问题,奶娘怕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也是不敢说一个字出来的。

“你心里,可有合适的人选?”他侧脸问我。

我微微一怔,尚不知他问我是何意。

只好道:“此事,还是先问过太后吧。”至少,我不会要千绯的孩子。

他不说话了,我又道:“小皇子还没有赐名呢,皇上怎的不先想想?”

他才终于又微微笑起来,开口道:“此事朕想过了,叫辰璟。”

“璟……”我念着,笑道,“皇上,好名字。”

他笑着,低声道:“朕还欠他一场满月酒。”

我才要说话,鸾轿已经停下,接着,传来李公公的声音:  “皇上,皇上您总算来了!”

掀起了轿帘,才知已经到了景泰宫了。景泰宫的宫人们都出来,跪下迎接圣驾。李公公急急跑上前来,又道:“奴才还觉得奇怪呢!怎么皇上和公主这一路,走了这么久?难道是奴才这近路,抄得太快了?”

我不自觉地想笑,夏侯子衿没理他,拉着我径直朝里面走去。

景泰宫的众人忙行礼。我瞧了一眼,见芳涵和祥和祥瑞跪在前头。脚步微微一滞,他却是没有停下来。

入内,有宫婢急着上前引路。

李公公跟在我们身侧,还絮絮叨叨地说着:“奴才也不知道那种药膏好,干脆,全拿了来。王大人和余大人还说要来呢,奴才便说,不必来了。”

此刻,已经进了寝宫,李公公还想说,却听夏侯子衿回头道:“好了,将东西放下,让人打盆水来,都出去。”

李公公的神色一滞,反应过来了,忙将东西放下,点了头退下去。

水很快送来了,来人是芳涵。她只从容地朝我看了一眼,便又退下去。

他亲自拧干了帕子,轻轻擦拭着我额头的伤。

有些疼,我忍不住想逃。

他拉住我的手,皱眉道:“朕以为,你不知道疼。居然,这么用力。”他的话里,全是心疼的味道。

我咬着唇:“那都是因为皇上骗得我太苦,先生去了,我又如何还能再让卿恒出事情?”

他怔了下,却是咬牙道:“就是不知道朕如果出事,你是不是也这样?”

怒看着他,他难道会不知道么?

一气之下,一拳打在他的胸口,没好气地道:“皇上真的不知道么?”

他低咳一声,却是邪邪地笑:“朕不知道。”

“你……”真好啊,我为他如此赴汤蹈火,他却是轻描淡写的一句“不知道。”

帮我将药膏涂上去,他收了药膏,才张开双臂将我抱住,长叹一声道:“你生气的时候,朕真高兴。”

我怔住,我生气,他高兴。呵,他还真是个奇怪之人。

他却又道:“若是朕也出事,你也为了朕磕几个头便好,其他的,再也不必多做了。”

他的话,让我的心头狠狠地一震,只要磕几个头就好……

他是在告诉我,以后千万不要我为了他冒生命危险,是么?

回抱住他,吸了吸鼻子,笑道:“皇上真臭美,谁要为了你去磕头?”

他却是笑:“不磕啊,不磕也好。省得到时候,还要浪费一盒药膏在你的身上。”

咬着牙,他的嘴,从来恶毒。一点都不肯让我。

抬眸,他却俯身下来吻住我的唇,声音低低的:“以后,让朕来保护你。”

我瞧着他,开口道:“皇上从来把我,保护得那样好。”

他宁可自己受伤,也不会把我置于危险之中,他还说,能为我做的,只有那么多。眼眶湿湿的,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了,深吸着气,他已经起身,横抱起我,大步朝床边走去。

他俯身压下来,喘息着开口:“阿梓,朕想要一个我们的孩子。”

菱唇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真好啊,他终于,也这样说了。回想起那个时候,他以为自己命不久矣,对着我,处处隐忍着。

不知为何,突然觉得心酸起来。

紧紧地抱住他的身子,点着头开口:  “我等皇上这句话,很久了。”

他笑起来,薄唇划过我柔/滑的肌肤,手,已经…悄然解开我的衣衫。

我迎合着他,他的呼吸急促,猛地一挺,炙热的龙御被送入我的身体。我娇哼出声,用力抓住他的后背,他不住地喘息着,脸上的笑容愈浓。

我心里,也高兴着。

直到,二人都气喘吁吁,他才拥着我,在我的身边躺下。晶莹的汗水,从他的额角一路往下流下来,自鼻尖滴落。他的睫毛,都染起了晶晶亮的东西,我突然。想笑。

抬手,轻轻拂过他的眼睛,而后,浓黑的眉毛,俊挺的鼻梁,轮廓分明的脸颊……

闭上眼睛,都可以看到他的样子。

因为,已经深深地烙在我的心上。

他深吸了口气,将我搂进怀里,低头亲吻着我的额角,浅声道:“朕那时候不敢想,竟然真的,还有回来的一天。”

我笑言:“皇上记得我说过的话,你会没事的。”

“嗯。”他点着头。

靠在他的怀里,想了想,终是开口:“皇上的毒,不是他下的。”

他似是微微一怔,却是问:“你见了他?”

此刻,再没什么好瞒的,便开口道:“嗯,在崖底。”

他的身子微颤,我接着道:“他没有,下毒害皇上。他还说,可以帮皇上求得解药,还可以,让廖浒医治你的过敏之症。”

“你相信?”

我应着声。苏暮寒的话,我从来深信。

他沉默了,良久良久,才开口道:“那么,朕也相信。”

心头感动,他是因为,相信我的话,所以才说,相信。

挨得他近了些,我轻声道:“谢谢皇上,放过他。”

他忽而拧了眉:“朕不放过他的下场,已经领教过了。”他的话里,隐隐地,夹杂着咬牙切齿的味道。

我不自觉地笑出声来,伸手捏住他的鼻子,轻笑着:  “皇上嫉妒么?”

“嫉妒。”他咬着牙,  “朕不敢问你与他的事,朕怕自己忍不住要生气。可,不问,朕心里又不舒服。”他边说着,握着我的手再次握紧。

原来,问和不问,他心里,一直挣扎着。

想起苏暮寒,心里难过。

抬眸望着他,低语着:“若是太后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他,对么?”

他不说话,其实,不说话,我也知道。

“皇上,我担心他。不知道他如今好不好,他病了,四年前那场大火,伤了肺叶。很严重。”提及他的病,忍不住哽咽起来。

他终于动容,深吸了口气道:“当日你说你的先生有咳嗽之症,朕后来回想起来的时候,已经猜到了。当年东宫失火,竞没有人救火……”

他的话,让我猛地大吃一惊!

急声问:  “为什么会那样?”

他却是摇头:“说是无人发现,后来,又晚了。”

东宫失火竞无人发现?这样的话,谁会相信?显然,夏侯子衿也是不信的,只是,他没有证据证明什么,所以他才不说。他做事,从来谨慎,这一点,我清楚着。

我也是越发地相信了,当年太子的死,与他无关。

这样想着,心里终是有些些许安慰。他们,都是我生命中重要之人,我着实不希望他们生死相对。

“第二日,传出太子甍逝的消息,而后,整个朝野上下都震动了。各地藩王都带兵进入皇都,谁最快,天下,就是谁的。”

我颤抖着,问他:“那,在东宫,找到他的尸体了么?”

“嗯,两具尸体,一男一女。男的身上,还着了太子的衣服,没有完全烧尽,还没有辨别得出来。”

猛地吸了口气,问他:“女的,是谁?”

当年的太子还没有迎娶太子妃,那么在他身边的,必然是宫婢。后宫万千宫婢,可却唯独让我,想起了一个人。咬着唇,也许,我想的,还是对的。

他显然微微吃了一惊,不解地瞧着我,摇头道:“只是一个宫婢,朕不知。

后来,多少人涌入皇宫,那一场宫变,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知道有多混乱。死人,失踪的人,都是空前的。”

是啊,死了的,失踪的,多如牛毛。很多宫人,想来是趁机逃出宫去,而后,隐姓埋名地生活。多少人当初进宫是不得已,而进宫之后,却是老死不得出宫。那一次的宫变,无疑给了那些人,一个很好的机会。

也正是因为如此,即便有人想浑水摸鱼地离开,也只会是神不知鬼不觉,没有人会知道。即便要查,也查不出来。

心里那一根线,仿佛缓缓地明朗起来。

抬眸问他:“皇上当时,恨着先帝吧?”因为拂希远嫁北齐的事情。

他怔了下,倒是不避讳,点头道:“恨自然是有的,只是,那时候也身不由己了。成王败寇,你不想做,也由不得你。”

我倒是吃惊了,从未想过,那个时候,面前的龙椅,也会让人身不由己。

是啊,夏侯家当年也参与进去,那么,如果败下阵来,别的人,也势必不会放过他们。

说到此,他突然冷笑一声道:“当年夏侯家的势力不是最大的,父王答应了姚行年把淑妃许给胱努父王还答应姚家,一旦淑妃诞下皇嗣,便会立她为后,她的儿子,便会是将来的皇储。所以,姚行年才帮了夏侯家。”

原来在老王爷与姚行年做的交易!怪不得,姚行年是先帝的部下,却愿意帮一个藩王。

我也终于知道,为何太后这么在意姚淑妃怀孕的事。原来,当初是许了后位和皇储给姚家的。

可是,老王爷却在夏侯家族执掌大权之后,马上死了。这才有了后来夏侯子衿登基一事。

只是姚家怕是想不到,太后一直防范着,以至于姚淑妃三年不孕。

叹了口气道:“淑妃是真的在乎皇上。”

他瞧我一眼,低声问:“你在意?”

我摇头,我有什么好在意的,姚淑妃没有得到过他的心。

他又道:“她进宫的时候,心思单纯着。朕以为,是她故意装得无害的样子。要知道,她的父兄可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尤其是姚行年!呵。”他自嘲一笑,“你说,朕时时刻刻防备着她,对她的看法,又如何会好?”

他对她,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只是姚淑妃的心里,却一直保留着那一份美好。也许,她进宫的时候,便只是一心想生下他的孩子,而后,母仪天下。

她只是不知道,夏侯子衿防着的,是她的父兄,所以连着她也,一并防备着。

当年姚行年帮得夏侯家夺下荀家的江山,而夏侯子衿不会那么傻,让到手的江山,再从他的手里丢掉。

靠在他的身上,我笑着:“所以说,我的运气,比她好太多太多了。”

我身后没有势力,却也是他,不必防备着的。所以那时候,他以为我是顾大人的人,才会那般气愤不已。如今的我,更能体会他那时候的心情了。

他的嘴角露出浅浅的笑,缓缓闭上眼睛,抱着我的手臂愈发地收紧了。

我也不再说话,只靠在他的胸前睡了。

翌日,他照常早朝。

与北齐的这场仗,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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